近代女性经典小说(影响民国女性的十本外国小说)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很久之前翻过的那些经典小说,《简·爱》、《呼啸山庄》、《傲慢与偏见》……一个个闪光的名字串起的是我们初初懵懂的情感岁月。书中的情感触发着我们内心最隐衷的机关。曾经也为主角的情感聚散感动落泪,也为书中人柔情蜜意动容展颜。现在回过头再看这些书架上的经典小说,仍静静的闪烁着微暗的光,折射出我们当下的心情。
作家卡尔维诺在《为什么读经典》一文中精辟地诠释了何谓“经典作品”——“对读过并喜爱它们的人构成一种宝贵的经验;但是对那些保留这个机会,等到享受它们的最佳状态来临时才阅读它们的人,它们也仍然是一种丰富的经验”。那些在我们青葱岁月看过的小说都曾带给我们阅读的乐趣,岁月与阅历似乎已将其淡化,然而事实是,当我们处在人生成熟的年龄,以自身扩展了的眼光和心智后再次阅读,仍能从中品出独特而丰富的滋味,并从当下的角度发现更多以前不曾注意到的细节与美。因为经典,是可以不断重温的。
为此,“民国女子”梳理了一百年以前,曾经深切影响过中国女性,并成功改编为影视作品的十部外国小说,让我们一起重温经典,感受书籍永恒的魅力。
1.《小妇人》:青春期道德指南
[美]露易莎·梅·奥尔科特著 1869年首次出版
情节简单而温馨感人的《小妇人》,最早可能是因为同名动画片为我们所熟知。看过的人,大都会被其亲切平实的故事风格、故事中包含的人间温情所打动。我们读《小妇人》,会有一种甜蜜而温暖的感觉,书中描写的家庭琐事如此亲切真实,亲人间的感情又如此温柔细腻,整本书令人感觉明净而舒适。150年前美国小镇上一个充满温馨与欢笑的家庭,家中性情各异的四姐妹,展现了一个精彩的少女世界,很容易引起女性读者的共鸣。
虽然《小妇人》一直被定位为儿童文学,事实上它是从少女的角度,述说成人世界的道德标准,反映当时妇女的自立问题。马奇一家家境虽不富裕,却从未因此消沉;生活中不乏困扰,却从未丧失精神世界的富足与美好。四姐妹由于性情各异、理想不同而时有摩擦、冲突,但她们依然在互助互勉中渐渐成长、成熟。父亲是战地牧师,母亲既像保姆又像家庭教师,每每在女儿失误莽撞之后搬出圣经等道德训诫教育、感召,目的便是规范女儿的言行,使之成为受人欢迎的完美女性。所以整部《小妇人》都流露出一种温婉与优雅的感觉,女孩们对任何事都保持着积极乐观的态度,在人生成长的道路上,始终以自我修养的完善为人生座标。小说既强调她们的个性,又表现出她们的自我约束,旨在培养善良、无私、自尊、宽容、坚韧……这些永恒的美德。而这些行为规范,也成为日后美国中产阶级的道德基础与价值取向。
2.《简·爱》:倔强爱情的胜利
[英]夏绿蒂·勃朗特 著 1847年首次出版
一如我们印象中的英伦天气,云层很低,阳光温暖不了风中的寒意,空气潮湿而清冷,《简·爱》给人强烈的冬天的感觉,“远处是一片灰蒙蒙的雾霭,眼前是湿淋淋的草地和风雨中的灌木丛……绵绵不停的雨……刷刷地飘向远方”。《简·爱》给人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致于多年之后,提起这本书便让人想到阴霾灰湿的氛围里,一位其貌不扬却很硬骨的家庭女教师的形象。
作为一个女人,简似乎不占任何天生的优势:没有优越的家境,没有傲人的美貌,性格也谈不上人见人爱。然而她却凭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独立的灵魂,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真爱,一种超越地位、财富、世俗眼光的纯粹之爱。不愿意依附他人生活,不愿意出卖自己的灵魂去换取所谓的幸福,如此纯净、自尊、个性强烈的女人,即使她本人并不怎么可爱,我们对她总存有一份敬意。
这本书既塑造了简·爱这样一个女性自立的典范,又描写了基于自立而生的真诚爱情。她对爱情热诚而专一,从不因处境的变化而动摇;更可贵的是她在爱情中也始终保持清醒,绝不被爱冲昏头脑,执着追求两颗心的平等结合。与所有带有自传色彩的小说一样,简身上同样带有夏洛蒂·勃朗特的影子,也许是出于个人美好的意愿,夏洛蒂为简匹配了一个拥有对等灵魂的贵族爱人罗切斯特,让他懂得欣赏简的美丽,而这一安排也使这部初读压抑的小说有了一个明亮而圆满的结尾。
3.《玩偶之家》:玩偶生涯原是梦
[挪]易卜生著 1879年首次出版
《玩偶之家》讲述的首先是婚姻关系中男女双方的平等问题。娜拉几乎是男人眼中完美的伴侣形象,妇容妇德妇功皆无可挑剔。长久以来,她也习惯扮演一个温柔顺从的妻子,一个端庄贤淑的母亲,但当她为丈夫无私牺牲,却得不到对方的尊重时,看似稳定的婚姻中潜藏的矛盾便激化了:丈夫将妻子当成宠物,妻子依附于丈夫生活,没有自己的主见和生存目标,凡事都以丈夫为中心。就像娜拉所说,作为女儿,她是父亲的玩偶;作为妻子,她是丈夫的玩偶;正如孩子是她的玩偶一样。
当矛盾激化到一个点,原本对“玩偶”身份一无所知的娜拉突然醒悟,之前幸福的婚姻生活、丈夫的疼爱、她对丈夫所作的一切牺牲……都变成了一场幻梦。在戏剧的末尾,丈夫海尔茂不断提及过去生活中的和谐、温馨,希望能挽留娜拉,却都被她一一驳回。对一个醒着的人而言,过去的梦已经不存在了,对于已有所觉悟的娜拉而言,只要丈夫依然将自己视为玩偶、一件物品而非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就不存在真正的爱情和幸福的婚姻,即使它看上去很美满。
虽然在易卜生的时代,“娜拉”们基本上不可能摆脱身为男权依附品的命运,虽然她的觉醒并不彻底——从她与丈夫的对话中似乎可以看出,她离开丈夫其实是因为她发现海尔茂并非她所期望的真正的男人——但在男女平等依然不断被提及的今天,娜拉的出走仍然具有“一言惊醒梦中人”之功。对不公平状况安之若素的人们正如作为贤妻良母的娜拉,只有当她们意识到“自我”为何时,才有可能改变自身的遭遇,追求真正的自我价值。
4.《名利场》:浮华社会的两生花
[英]萨克雷著 1848年首次出版
19世纪初的英国,追名逐利的时风与“先敬罗衫后敬人”的陋习同在。佩吉与艾米是出身天差地别的麻雀和凤凰,在学校的时候就一个是反叛的黑羊、一个是纯洁的公主。进入社会后,佩吉抓住一切机会力争上游,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失去继承权的罗登;艾米对订婚对象乔治一往情深,对方却趋炎附势,对破产的艾米家冷酷变脸,却对风情万种的佩吉大献殷勤。一场滑铁卢战役,乔治带着还没有被拆穿的真相死去,艾米穷困潦倒;罗登侥幸逃生,却不堪忍受佩吉野心勃勃周旋权贵的做派,离婚远走,客死他乡。若干年间,两个女人的身份在麻雀与凤凰间频繁交换,佩吉机关算尽,一度获得了她幼时起就深深渴望的金钱权力,到头来也不过万事皆空;艾米抱着对丈夫感情的幻想守贞多年,刻意忽略身边一直守护的都宾上校,直到都宾离开才知错。
毫无疑问,萨克雷笔下的名利场带着浓厚的社会批判意味,任何经济起飞时期无一不伴随着社会价值观的重置。然而试想那个时代里,像佩吉那样聪慧而精悍的女子,除了婚姻,也找不到其他进阶之门。对于佩吉来说,每一次成功与失败都是经验,她的目标,始终是爬向社会食物链的上端。
5.《飘》:乱世中的野玫瑰
[美]玛格丽特·米歇尔 著 1936年首次出版
凡看过《飘》或电影《乱世佳人》的人,都会对那位猫一样的郝思嘉印象深刻。她迷人的绿眼睛,曼妙的身段,孩子气却坚定勇敢的个性……早已成为文学史及影史上的经典女性形象之一。
郝思嘉是这样一种女人,你可以恨她虚伪、自私、残忍,却不得不认可她对抗困境、顽强生存的能量,欣赏她极强的复原能力。我们更喜欢梅兰做我们的朋友,因为她带给我们温存与安全感。男人可以在她面前哭泣而毫不难堪,女人可以对她说出内心的秘密而不必担心她反咬一口;柔弱的人依赖她,强势的人也欣赏她。而郝思嘉呢,太弱的男人,到她面前就缴械了,只有白瑞德那样的熟男有心胸包容她、懂得如何去爱她;手段不够级数的女人,根本无力招架她的阴损招数,而像梅兰这样温柔而内心强大的女人,反倒能成为郝思嘉的精神依靠。梅兰和郝思嘉也许可以代表我们自己矛盾的理想:希望自己是郝思嘉,活得执着痛快,又希望在生命中有一位梅兰作知己。如果形容梅兰是空谷幽兰,清雅馨香,那么郝思嘉无疑是山野玫瑰,美而多刺,顽强而热辣。
梅兰到底完美得不像真人,倒是郝思嘉的真实鲜活让更多人从她身上看见自己的影子。我们向往她又怜惜她,爱她的刚强、勇猛,又怜惜她在爱情上的一往情深、屡败屡战。她每每以婚姻为筹码换取爱情和面包时,都让人替她心疼,多希望她早一点察觉对白瑞德的爱,而不是对一个幻想中的卫希礼念念不忘。即使现在看来,郝思嘉也是一个既务实又奢侈的女人,勇于追求自己的理想,敢于去爱,不怨不悔,直至能量用罄。
6.《包法利夫人》:幸福总在更远处
[法]福楼拜著 1856年首次出版
《包法利夫人》是一部伟大的悲剧,而福楼拜的伟大,则在于他抛开世俗的道德批判,细腻剖析了女性的心理,冷静而深刻地分析了“包法利夫人”们的悲剧根源。爱玛一生都在追求想象中的幸福,当她终于拥有片刻幸福之时,她又总觉得自己得到的幸福不大对头。她为爱情小说所惑,总想象有美满的爱情出现,因此在现实中一次次将这种想象寄托在情人们身上,又一次次失望……
每个用心阅读的读者,应该都会对爱玛抱以同情。一个美貌而怀有浪漫情结的女人,渴望爱情、拒绝平凡,本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一个受过教育、怀有梦想的人,渴望改变自己的命运,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爱玛身上有我们大多数人的影子。如果说她有错,只能说她的幻想太过单纯美好,完全将现实的丑恶排除在外。她活在一个诗意的世界里,“她爱海只爱海的惊涛骇浪,爱青草仅仅爱青草遍生于废墟之间”。
很多悲剧命运无所谓对错,而在于一个人的所作所为是否与他所处的情境协调。爱玛的“不协调”就在于她从来不曾直面现实,总在抗拒当下拥有的一切。她渴望得到浪漫的爱情,企盼丈夫是一个英雄,她的眼界从来都高于现实能够给予她的。而在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之间,她没有看到自身的症结,而是怪罪于不公的命运。永远不满已获得的一切,永远追求着自身以外的幸福,因而包法利夫人们的悲剧是必然的。
7.《看得见风景的房间》:爱与不爱间的犹疑
[英]爱·摩·福斯特著 1908年首次出版
这或许是最能当得起“神仙眷属”的一对情侣。乔治风姿倜傥,露西情窦初开。小说花大笔墨刻画了意大利佛罗伦萨腐败而野性的美,也从容讲述了故事的每个关节。露西身上两种力量的拉锯明显,她一方面可以将贝多芬弹得激越澎湃,令毕比牧师不敢逼视;但离开钢琴,她又像是走下神坛的圣女,毕比说“发现她不过是一个苍白、腼腆、寡言的姑娘罢了。”很明显,露西的两位追求者乔治的率性与西索的保守针锋相对并意味深长,它们不但体现在对露西的态度上,连他们的职业:一位供职铁路(在20世纪初那还是一个不受尊重的异端工业),一位是殷实的贵族都表现了这一点。露西对于他们的选择,就如同直面内心力量的爆发,要么做一个“苍白”的姑娘,过着田园牧歌般的生活,要么选择做一个新时期的职业女性。
这个选择发生了时间的失误。她原本可以在佛罗伦萨时就选择乔治的;但在她来得及作出反应前就被表姐强迫离开了;之后她与西索订了婚却又必须面对与乔治的重逢。她原想就这么算了吧。但乔治与自己的投契以及西索与自己的不合拍一再在关键时刻出现,使她不得不面对现实。表姐的失信反而让她驱除了心障,她下决心要与西索摊牌了。至此这个时间失误解决了一半,却仍没能完全调整过来,在那个时代,喜新厌旧是名门淑女的大忌,露西惧怕她的行为被曲解,于是只能被迫一个也不选。
但旁观者都看不下去了,老艾默森、夏洛特和毕比牧师都乐见其成,才使露西与乔治得以完满。但露西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最后的结局,她背离了西索,却也不愿再争取乔治——任何事情经历了这么久的犹豫和权衡,已经被咂摸得索然无味,再想如当初那样不离不弃、莫失莫忘,义无返顾地争取一个全新的局面,人已经没有了那种激情;患得患失的因子占了主流,行为不再纯粹。
8.《一位女士的画像》:自由选择的泥沼
[美]亨利·詹姆斯 著 1881年首次出版
亨利·詹姆斯这部1881年的《一位女士的画像》(The Portrait of a Lady)里,安贫乐道的美国姑娘伊莎贝尔到了欧洲,忽然因为沉疴在身的表哥的馈赠而成为富家女,从路边的狗尾巴草摇身变为玫瑰园里的公主,裙下之臣冲着花花绿绿的美元纷至沓来。伊莎贝尔深受自由思想熏陶,排斥策略婚姻与门当户对,因此置表哥的真情于不顾,又拒绝了诚挚而有产的美国企业家戈德伍德和英国贵族沃伯顿勋爵的求婚,钟情于一个拖着女儿、自命不凡、长期混迹欧洲的所谓收藏家,吉尔伯特·奥斯蒙德。从古到今的文艺男青年都一样令人失望,此君不但自我膨胀,眼高手低,更早就与红娘梅尔夫人暗通款曲……
1881年,那时的中国女性还在父母之命下盲婚哑嫁,会反抗包办婚姻的子君要在十多年后才出生,美国社会的妇女解放运动已经初露锋芒,追求婚姻自由成为风气。伊莎贝尔希望寻找自由,于是她放弃了三个真爱她的男人,却投入了一个阴谋家的怀抱。弄不清自己真实的需要,被虚情假意所蒙蔽,却对真爱决绝地说不。
9.《查泰莱夫人的情人》:荒野中的伊甸园
[英]戴维·赫伯特·劳伦斯著 1928年首次出版
小说的开头呈现了一片浩劫之后的废墟,既是战后的社会实景,也是人们精神荒原的象征。劳伦斯在整部小说里都渗透着反工业文明的思想:那些所谓文明的产物,灰沉沉的煤矿氛围,都是浮躁、不安、令人窒息的,克利福德男爵则是与此背景相对应的人物——丧失了自然天性、精神空洞而追求虚幻。他本值得同情,无奈他在失去性能力的同时也丧失了爱人的能力,仅将那些虚幻的梦想作为自惭形秽的补偿。在此情境下,谁都不免为守活寡的康妮叫屈,而她与狩猎人梅乐士的相遇,也格外具有“复得返自然”的勃勃生机,并且他们幽会的场景,也多是传统农业社会的环境里:树林、木屋。劳伦斯细腻地描绘一草一木,也是以草木精神作为自然人性的象征。
我们喜欢康妮这样的女人,纯洁、真诚、生命力饱满,如同荒野上的一棵树。在压抑与孤独中,她渴望爱与身心的释放,丈夫无法满足她,剧作家米克里斯也令她失望,直至遇见梅乐士。从她与梅乐士幽会的过程可以明显看到她的转变,起初她僵硬、被动、置身事外,为某种道德教条所缚,渐渐地,她穿越了思想意识的障碍,得以尽情感受性爱的真正乐趣,与情人进行直接而自由的交流……
由于毫不隐晦的性爱描写,这本书很容易被误读为情色小说,而错解了作者劳伦斯的苦心:“我要世间的男人女人能够充分地、完备地、纯正地、无理地去思想性的事情。纵令我们不能如心所欲地作性的行动,但至少让我们有完备无理的性的思想”,“要对于性爱有适当的尊敬,对于肉体的奇异的经验有相当的敬畏;这便要能够自由运用所谓猥亵的字眼,因为这些字眼是精神对于肉体所有意识的自然的一部分。猥亵之所以来,是因为精神蔑视和惧怕肉体,而肉体憎恨和反抗精神。”承认并赞美肉体,尊重肉体的需要,这才是整本书孜孜以求的主题,也是每一个用心领会的读者所能读到的,精神荒野中的抒情诗篇。
10.《雪国》:冰点与沸点之间
[日]川端康成著 1948年首次出版
《雪国》是一部如此清凉的作品,白茫茫的雪国,洁净、清寒,正像书中所描述的“这虽是一种冷冽的孤寂,但也给人以某种神奇的媚惑之感”。虽然时处战争年代,雪国却犹如一处世外桃源,热情温暖的驹子和静穆庄重的叶子,在岛村眼里,都有一种虚无的美的意味。表面看起来,驹子奔放、坦诚,然而她“在根性上也有某种内在的凉爽”,她为了生活而生活,为了爱而爱,明知一切都是“徒劳”仍倾心不已,内在透明纯洁得如同雪一样。而叶子,岛村心中永恒的爱的形象,看上去凛然不可侵犯,像难以融化的坚冰,事实上她的个性却最为刚烈,就像最后的那把火,比雪更干净、更决绝。
如果驹子对生活的追求、对岛村的迷恋是“热”的一面,那么现实生活、岛村对驹子的回应就是“冷”的一面;如果驹子对应了岛村现实的、官能的需要,那么叶子就代表了岛村理想的、精神中的完美形象;如果驹子是明净的阳光、轻盈的风,那么叶子之于岛村就永远是一尊沉静、凝固的雕像。一热一冷,一明一暗,一轻一重,构成了岛村以及许多男人欲望的两极,也如同我们后来在村上春树小说中读到的绿子和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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