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大嘴巴子的说法(歪歪乌龟子皮辣)
鸭血粉丝汤不是传统南京小吃,“石头史记”最近一篇探讨南京小吃的文章引起很多人兴趣。
关于吃,总是有说不完的话题,再来和你聊聊关于南京小吃、美食名称的故事。
回卤干,还是回炉干?
“回卤干”是南京平民小吃,不登大雅之堂,也不用什么高级食材。
当年,南京的小贩为了谋生,做些本小利微又辛苦的小买卖,挑着一副担子,一头有炉子有锅子烧木柴,一头是小柜子,有抽屉,分开放原料,这就是卖回卤干的全部家当。
熟悉南京美食掌故的“老南京”回忆,那时候,街头卖有人油炸干。卖不掉的油炸干,小贩制成“回卤干”。
把油炸干,放在锅里加上水,再放点黄豆芽,不放盐,取黄豆芽最细微的清香和鲜味。
然后用大火煮,汤汁煮成乳白色,回卤干就做好了。
豆干经油炸后,变得多孔,吸入汤汁,更加筋道,更好吃,味道也很鲜。
《金陵野史》记录了很多南京老掌故,值得一读。(图片来自网络)
豆腐脑,还是豆腐涝?
类似的例子,还有豆腐脑。
豆腐脑虽然全国各地都有,但老南京的豆腐脑也格外有地方特色。不过,“豆腐脑”的写法,“豆腐”加一个“脑”字,实在难以解释得通。因此,有些人将豆腐脑写成“豆腐涝”。
比如,《金陵野史》就采取这种写法:“豆腐涝用极嫩豆腐在汤中浸润之,食时配以辣油、虾米、榨菜和萝卜丁子等佐料。一口葱油饼,一口豆腐涝,真有无限乐趣”。
豆腐脑也是一道南京小吃。(图片来自网络)。
“豆腐”为何和“涝”配在一起?可能是因为豆腐涝“水水”的,有泡在水里的感觉,而“涝”就有“雨多而淹没”的意思,因此用“涝”比“脑”字更传神,更解释得通。
至于南京野菜中的著名品种——菊花脑,也有人认为应该写成“菊花涝”才说得过去。
菊花脑,是不是要写成“菊花涝”?
河蚌为何称为“歪歪”?
南京人很多对食物的称呼也有趣,令人“过耳难忘”的一个是“歪歪”,也就是河蚌。
河蚌烧汤,非常鲜美,是春天南京人餐桌上一道常见的美食。
老南京人给河蚌“安”上了一个很萌的名字——“歪歪”,也可称为“河歪”、‘“歪儿歪儿”,或者儿化成“河歪儿”、“歪歪儿”,而海蚌就说成“海歪”。
过去,冬日防皲搽手搽脸的化妆品,一般都是用类似蚌壳的蛤蜊壳包装,老南京人给的名称是“歪歪蜜”或“歪儿歪儿蜜”。
南京人把河蚌称为“歪歪”。(图片来自网络)
歪,就是不正,看似和动物没有关系,这个字为何会与蚌联系起来?笔者的朋友,南京民俗专家赵元植做过一番考证。
赵先生认为,河蚌在水底大部分时间都是两扇贝壳闭合,歪躺着的,也就是贝壳的一扇躺在河床上,另一扇贝壳则在上,犹如人歪下随意睡倒一样。
古人观察很仔细,他们看到了河蚌常见的这种姿态,就用来“歪”称呼它们。
其实,不仅仅是南京,南京周边的丹阳、扬州等地也将河蚌称为“歪子”。
南京人习惯用叠声字,“歪歪”应运而生。同时,南京话里还有很多儿化音现象,歪歪也被称为“歪儿”,这种语言现象体现着老南京话的俏皮很形象。
蛤蜊油被称为“歪歪蜜”。(图片来自网络)
芡实为何称为“鸡头米”?
老南京美食中的有趣名称还有不少。在南京,小元宵叫做“乌龟子”,这可能是因为小元宵外形像乌龟下的蛋;
苤蓝是甘蓝的一种,可以食用,常常用来凉拌。在南京话中,苤蓝被叫做“皮辣”,这是因为苤蓝和“皮辣”谐音,同时苤蓝的味道也是苦中带一点辣。
小元宵被称为“乌龟子”。(图片来自网络)
卖鸡头米,是过去老南京常见的一种行当。常有中年妇女,在水西门“批发”了鸡头米,挎着篮子,走街串巷地叫卖,所售卖的鸡头米,大多数来自沙洲圩。
鸡头米是昔日南京著名的水生特产,学名叫做“芡实”,芡实外面包裹的壳子很像鸡头,因此民间形象地称之为“鸡头米”、“鸡头果”。
说起“芡实”,可能老南京人知道的不多,但提起“鸡头米”、“鸡头果”,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鸡头米(图片来自网络)
玉米为何称为“苞芦”?
玉米、西红柿、花生米,这三种常见的果蔬,在南京话里分别叫做苞芦、洋柿子、生果仁儿。南京人为何管玉米叫做“苞芦”,有研究者认为,可能与玉米流传更广的别名“苞米、苞谷”有关。
不过,在古代,苞芦也可以指芦笋。唐代诗人杜甫在《槐叶冷淘》写道:“碧鲜俱照筯,香饭兼苞芦。”注意,诗中的”苞芦“可不是玉米,而是芦笋。
南京人管玉米叫做“苞芦”
老南京人还将“空心菜”叫做“weng菜”。这个“weng”怎么写?
有人认为 ,“weng菜”写成“蕹菜”,是空心菜的正式学名。古人将空心菜称为“蕹菜”,南京话沿用了这个叫法,显示了南京话的古雅。
“蕹菜”就是空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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