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赵姨娘为什么那么厉害（贾环是红楼梦里最奇葩的一对母子）

（作者：兰国沧海客）

一、最奇葩的一对母子

贾府里最让人看不懂的两个人物，就是赵姨娘和贾环母子。这对母子，实在是太极品太奇葩了——主子不像主子，姨娘不像姨娘，别说贾府这样的诗礼簪缨之家、侯门公府之族，就是寻常的小户人家里都很难见到这种没品位、没格调、没修养、没素质的“四无产品”。

赵姨娘也算半个主子，可她表现出来的气质修养，连贾府最低等的丫鬟奴才恐怕都不如，连乡下人刘姥姥都比她强，难怪连唱戏的芳官她们都瞧不起她，都敢合伙把她揍一顿！

贾环是荣国府的三公子，可哪有半点王孙公子的贵族气质？贾府外面那些远房支系的少爷们，如贾芸、贾蔷、贾芹等，虽然人品各有高低，家境各有贫富，但起码人家表现出来的气质涵养，也像个大家族的公子少爷，唯独贾环，连莺儿都讥讽他不像个做爷的。

在《红楼梦》前80回里，我们能不能找到这种影射关系的证据呢？当然有，只是因为作者写得太隐蔽，我们要仔细梳理才能找到赵姨娘、贾环影射李自成的蛛丝马迹。

【证据1】：看他们的姓名。

贾环，谐音“家患”，他确实是贾府之患。 如果说贾府喻指明朝，他就是大明朝之患。而李自成，正是大明灭亡的内部祸患。李自成本是大明子民，他领导的农民军推翻了明朝，祸乱了家国。所以李自成绝对是大明的“家患”，大清虽然也是大明之患，只不过它是“外患”。李自成是家患。

还记得探春说的那句话吗？她说：“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就贾府而言，这外患，当然是戎羌，但戎羌一时打不进来。而这家患，正是贾环、赵姨娘这样的逆子恶妇，他们是在内部自杀自灭起来，贾府才一败涂地。

再看赵姨娘的名字。赵，谐音肇，肇事者的肇，她确实是个肇事闯祸的姨娘。肇事和闯祸的意思差不多。说到闯祸，不能不想到“闯王”李自成，他“闯”荡大半个明朝，将大明江山搅得天翻地覆，并且杀进北京，逼死了崇祯皇帝，在明遗民和《红楼梦》作者看来，李自成就是个“肇事闯祸”王。

至于赵姨娘的“姨”，有人说谐音“夷”，那姨娘即为“夷娘”；薛宝钗的母亲是薛姨妈，同样也是喻指“夷妈”。不管是夷娘、还是夷妈，都是指夷首之意。前面很多分析薛宝钗的文章，都表明了薛宝钗是影射后金势力，那她的母亲自然也是影射后金。但李自成似乎不是“夷”啊？不过也有史料表明，李自成其实也是“夷”，乃是西夏党项人之后。据《明史》卷309《流贼传·李自成》载：“十七年正月庚寅朔，自成称王于西安，僭国号曰大顺，改元永昌，改名自晟。追尊其曾祖以下，加谥号，以李继迁为太祖。”

李继迁是被李元昊追认为西夏的太祖，乃正宗的党项人祖先。有趣的是李继迁曾被宋朝赐名赵保吉，可他的后人并未保赵宋，他的孙子李元昊建立西夏，屡屡和北宋开战。李自成称帝后也认李继迁为太祖，李继迁曾姓赵，《红楼梦》里安排赵姨娘也姓赵，如此说来，赵姨娘实为李夷娘，跟他的祖先一样，是个吃里扒外、背叛汉人王朝的夷首！

【证据2】赵姨娘的兄弟

赵姨娘有个兄弟，也就是贾环的舅舅叫赵国基。按照“赵”谐音“肇”的解读，“赵国基”就是“肇国基”，肇是开始、开端的意思。广东有个肇庆市，当年宋徽宗在那里做王爷（端王），当了皇帝之后，他就亲自写了肇庆府三个大字给到当地。原来那个地方是叫端州，就是因为宋徽宗的题字，以后更名为了肇庆。这肇和端，意思差不多，都是开始、开端的意思。“赵国基”可不就是“肇造国基、开创新朝”的意思嘛！

赵姨娘的兄弟怎么有这么牛叉而且犯忌讳的名字呢？联想到李自成在山海关兵败之后，在牛金星捣鼓下，匆忙登基，第二天就逃离了北京，也就是李自成在北京只当了一天的皇帝。但一天皇帝也是皇帝啊，他也算是开创了新朝。

这个赵国基虽然是贾环的舅舅，但也是跟着贾环的奴才，一个奴才却有这么牛的名字。不过呢，他有一天突然死了，连死因都没交代，等于“肇（开创）国基”这事匆匆结束了，就好比李自成在北京只当了一天皇帝一样。

有意思的是，李自成的本名叫李鸿基（他的祖上曾经姓赵，那是不是可以叫赵鸿基？）。赵姨娘的兄弟叫赵国基。，鸿基、国基，是不是像哥俩的名字？ 那赵姨娘的本名，很可能就是叫赵X基，会不会就是叫赵红基呢？

【证据3】：贾环相貌丑陋之谜

同样是贾政的儿子，贾宝玉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而贾环却是丑陋顽劣不堪，是《红楼梦》里为数不多的丑男子，连贾政见了他也觉得心里厌恶。就算是同父异母，相貌也不会相差如此之远，按理说小妾的儿子相貌该更出色才是，因为古代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赵姨娘姿色一定不会太差，生的儿子怎么那样丑陋粗鄙呢？

从别的方面很难解释，但如果从其影射的对象来说，那就说得通了，因为历史上的李自成，相貌就是丑陋得出了名的。明朝政府通缉李自成的布告上说他是“为人高颧深，鸱目曷鼻”（联想到他是党项人也就不奇怪了），虽不是凶神恶煞，也绝非善类。特别是他后来一只眼睛中箭瞎了，相貌更是不堪。明朝官方的话或许有诋毁丑化的成分在，但他肯定不是什么美男子，更不是后来我们的历史课本上所美化的那样浓眉大眼、英气逼人的大英雄形象。这一点，有和他同一个战壕的义军首领张献忠可以作证。

张献忠就十分鄙视李自成的相貌，两人后来分道扬镳，也与张献忠恶心他长得丑陋有关。看到明朝通缉令上形容李自成相貌文绉绉的话，张献忠反倒笑了，“什么鸱目曷鼻，那李自成不就是一个蝙蝠头嘛，让人见了恶心三天”。张献忠私下里就称呼李自成李蝙蝠头。蝙蝠头，除了獐头鼠目的猥琐之外，还多了几分阴毒和诡诈。而张献忠本人除了皮肤黄一点，那可是浓眉髯须，算得上美男子，仅从相貌上张献忠就十分不待见李自成。

贾环的相貌如何，书中没有详写，就在二十三回通过贾政的视角将贾宝玉和贾环做了一个对比，书上说：“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跟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看看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忽又想起贾珠来。”

李自成的蝙蝠头是什么样的？恐怕也会让人想到“委琐”这个词吧。

【证据4】：赵姨娘母子与贾府的风格完全不搭。

前面我们说了，赵姨娘、贾环母子完全是闯入贾府的异类，《红楼梦》为什么要设计这两个怪胎？

《红楼梦》里看似写得不合常理的地方，往往是作者煞费苦心暗示玄机的地方。比如夏金桂和香菱，香菱对夏金桂毫无威胁，还一心想讨好金桂，两人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是夏金桂就是非要置香菱于死地不可，简直是“上帝专门派来惩罚香菱的”。这于情于理说不通，只能说当时的历史现实中很可能有这样的人啊。我们认为作者这么写是为了符合人物的影射关系，夏金桂对香菱的步步紧逼，是影射吴三桂对永历皇帝的赶尽杀绝。

作者写赵姨娘、贾环母子，是不是也遵循这种思路呢？我看也完全有可能。如果说，夏金桂是上帝专门派来惩罚香菱的，那赵姨娘、贾环母子就是上帝派来专门整垮贾府的。 这对母子除了肇事闯祸、没事找事，就没干过正事。屁大的本事没有，却一门心思要“当家称王”。 贾府上下打心底里就不喜欢他们，可偏偏又拿他们毫无办法。

历史上的李自成早年杀债主，杀妻子，后来再领兵造反大杀四方，一生闯祸不断。明王朝是既痛且恨，却毫无办法。《红楼梦》作者也是瞧不起李自成这样的反贼刁民，鄙视他们是“皮里春秋实黑黄”，痛恨他们横行霸道，为祸天下，《螃蟹咏》就是讽刺他们的。贾府家门不幸，出了赵姨娘、贾环这样的恶妇逆子；大明朝国运不昌，出了李自成这样的祸国灾星。

很多人从纯文学的角度说，作者对自己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充满了感情的，无所谓褒贬，她们都是苦命人。通行本确实是这么写的，后四十回里赵姨娘还病死了，贾环依然愚蠢不更事，特别是赵姨娘临死时还着实让人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泪。但真实的《红楼梦》结局绝非如此，通行本的改写早已被人诟病，作者对赵姨娘、贾环的鄙视痛恨是一贯的，这对母子在80回以后必定会翻起更大的浪，带来更大的祸乱。一心想要害死贾宝玉的赵姨娘，没有理由就突然性情大变，更不会去反思忏悔。

我们吴氏红学认为，《红楼梦》并非完全是虚构的故事，而是隐写的历史，作者是几位明末清初的官宦文人，他们对农民起义军骨子里痛恨。就像南明小朝廷开始想联合清军剿灭大顺军，即使后来李定国等农民起义军成了反清的重要力量，南明的官员还多次偷袭暗算起义军，做自相残杀的事。这种心态也反映到《红楼梦》中。作者对笔下的赵姨娘母子、夏金桂等，表现出的是“纯粹的坏”，对她们是“纯粹的恨”、打心底的鄙视，压根没有什么值得同情和原谅的地方。作者的这种态度，完全表达了明遗民对李自成、吴三桂之流的痛恨鄙视的心声。

【证据5】：贾环不好色。

说赵姨娘母子影射李自成，还有个很有意思的证据，就是他们都不好色。

李自成长得丑是历史上有名的，他不好色也是历史上有名的。他没有儿子，野史说他有个女儿。他的第一任妻子韩金儿，被他亲手杀了，原因是老婆出轨。后来他有另一个老婆，叫高氏。他就一直带着高氏转战天下，攻入北京之后，全军上下都在抢民女、抢宫女，唯独李自成只爱黄金，不爱女色。就是著名的抢陈圆圆事件，导致吴三桂“冲冠一怒”，其实也不是他干的，而是他的手下大将刘宗敏坑了他。事实上他在北京只做了一天皇帝，他也只封高氏为皇后，其他一个嫔妃都没有。李自成这么个“大英雄”，老婆出轨，没有子嗣，不好女色，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那方面不行。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老战友”张献忠，不但好女色还好男风。

在《红楼梦》中贾环、赵姨娘也不好色。可能有人会说贾环就是个小色鬼，最重要的证据就是，一次金钏跟宝玉说：“我倒告诉你个巧宗儿，你往东小院子里拿环哥儿同彩云去。” 显然金钏是说贾环跟彩云正在“行好事”。其实这时候贾环还很小，充其量搂搂抱抱，还做不得男女之事。所以这时候还看不出他到底爱不爱女色，或者说那方面行不行。

再等到大一点后，王夫人将彩霞放了出去，来旺家的强势逼亲，让彩霞给自己那酗酒丑陋的儿子做媳妇。彩霞就跟赵姨娘说，赵姨娘素日深与彩霞契合，巴不得与了贾环方有个膀臂。每唆贾环去讨，一则贾环羞口难开，二则贾环也不大甚在意，不过是个丫头，他去了将来自然还有，遂迁延住不说，意思便丢开。

这里贾环的态度就让人看不懂了。想当初，因为彩霞被贾宝玉拉着说话，贾环就又妒又恨，竟然用滚烫的蜡烛油来浇到宝玉脸上，想把宝玉的眼睛弄瞎。如今彩霞要被人强逼为妻了，他反倒不在意了。或许你说，贾环也许觉得以后还有更好的，或者心里面已经有了相好的，但奇怪的是，各个抄本和120回通行本都没有进一步写贾环的感情生活。

再看赵姨娘，她是个恶妇、蠢妇、泼妇，可她不是淫妇。红楼梦里有四大泼妇，另三大泼妇——王熙凤、夏金桂、秋桐，都有“男女关系”方面的不良记录，唯独赵姨娘没有。

【证据6】：平安州之谜

红楼梦前八十回里多次提到一个叫平安州的地方，贾赦曾让贾琏去那里办一桩机密大事，薛蟠贩卖货物在平安州界遭遇强盗，所幸柳湘莲救了他，可见柳湘莲就在平安州一带活动。

平安州到底是中国的哪个地方？作者不交代，但可以肯定的是平安州并不平安，强盗土匪横行，那里经常出乱子。前八十回里，平安州一直是写得神神秘秘，实在搞不清贾琏经常去平安州到底干什么事。我推测，平安州乃是流寇造反起兵之地，平安州实为祸乱州。《红楼梦》里经常说反话，就像明明是“末世”了，偏偏要说是太平盛世；明明是祸乱州，偏要说是平安州。作者写平安州，其实是为了引出后回的强盗、流寇，进而影射李自成的农民军。

【证据7】：贾环与螃蟹咏的隐喻。

贾府里吃螃蟹，宝玉和几位姐妹们写《螃蟹咏》是书中浓墨重彩描述的事件，他们吃螃蟹咏骂螃蟹，这螃蟹到底碍她们什么事了？被人油炸锅焖、敲骨吸髓吃掉之后还挨骂？这就与螃蟹在书中的隐喻有关了。关于螃蟹的解读吴雪松有专文，我在这里简述一下。

螃蟹的最显著的文学形象是“横行霸道”，贾宝玉说它是“无肠公子”，薛宝钗讥讽它是“眼前道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

这些形象合在一起，暗喻的是贾府里的谁？那不很明显就是贾环嘛。贾环就是贾府里的“大螃蟹”，横行霸道，没心肠没良心的公子（无肠公子），粗俗粗鄙猥琐不堪（皮里春秋是黑黄）。而且书中还特别暗示了贾环就是螃蟹，在哪里呢？

还记得放风筝那一回吗？贾宝玉想要“大螃蟹”风筝。书中写道：

宝玉道：“也罢。再把那个大螃蟹拿来罢。”丫头去了，同了几个人扛了一个美人并籰子来，说道：“袭姑娘说，昨儿把螃蟹给了三爷了。这一个是林大娘才送来的，放这一个罢。”（红楼梦第70回）

“昨儿把螃蟹给了三爷了”，贾宝玉是二爷，三爷就是指贾环，贾环才是螃蟹风筝的主人，因为他就是贾府里的大螃蟹。

《红楼梦》里将贾环比作螃蟹，同时又将螃蟹喻指流寇！历史上的流寇，大多是指造反的农民起义军，那在明末自然是指李自成、张献忠的农民军。所以这螃蟹也是喻指李自成。

据说李自成读书时就写过著名的螃蟹诗，对人人挖苦讽刺的螃蟹是大加赞赏，这首诗如下：

身披甲胄肆横行，满腹玄黄未易评。惯向秋畦私窃谷，偏于夜月暗偷营。

双鳌恰是钢叉举，八股浑如宝剑擎。只怕钓鳌人设铒，捉将沸釜送残生。

听说他的先生看了这首诗后大为惊骇，断言他日后必为反贼！不过这个故事很可能是明末清初的文人野史杜撰，但这也反映了当时的人们确实是把李自成比作“横行霸道”、“为祸田野”、“腹内草莽”、黑黄难看的螃蟹！

【证据8】：其他。

元宵制灯谜，而贾环做了个文辞粗鄙的灯谜（大哥有角只八个，二哥有角只两根。大哥只在床上坐，二哥爱在屋上蹲），谜底则是枕头、兽头。灯谜是贾府儿女命运的谶语，而贾环的灯谜是暗示贾环就是个兽头 ——禽兽之徒的头领，即喻指他是闯王李自成。至于枕头有什么寓意，期待有识之士的高见。

关于《红楼梦》中赵姨娘、贾环这对奇葩母子影射李自成的证据还可以挖掘下去。总之，对于《红楼梦》里很多人物或情节的设计，越是貌似解释不通的地方，就往往隐藏着历史影射和隐喻，因为《红楼梦》并非完全虚构的小说，而是借文学的手法来隐写明清——“清风明月”的历史，而让后人作为宝贵的历史借鉴，故曰：“风月宝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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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对：王华东 至真斋主 编辑：潇湘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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