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岷江中游修建都江堰的伟大之处(古堰故事都江堰市首拓灌渠的文翁)

文翁(公元前156-前101年),名党,字仲翁。庐江郡舒县(今安徽庐江西南)人。他少年好学,通《春秋》,以郡县吏察举。汉景帝末年为蜀郡守,兴教育、举贤能、修水利,政绩卓著,是中国历史上创办官办教育的第一人和拓展都江堰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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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任蜀郡守期间,主要做了两件好事:一是重视教育以培养人才,二是兴修水利以发展经济,这两者实为相辅相成,互为基础。经济发展了,才有基础培养人才;同时,人才培养了,才会有力促进经济发展。经济发展与人才培养,互为因果。兴办学校,培养人才,不仅有促进“物质文明”的功能,更重要的是有促进“精神文明”的功能。班固在《汉书》中写道:“至今巴蜀好文雅,文翁之化也。”“好文雅”就正是“精神文明”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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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代以前,官员通过举荐产生。来到蜀地的文翁,痛惜蜀地的文化教育落后,于是决定从教育工作入手来改变这种状况。他采取了两项得力措施。其一就是选拔郡县小吏中有才能者如张叔等18人,亲自告诫勉励,“送至京师,授业博士,或学律令”(保送他们到京城,就学于太学,有的学习五经,有的学习法规法令)。数年后学业完成回到蜀郡,担任重要职务,“官有至郡守刺史者”。那时政府并没有专项教育资金,他为了解决这批学生的学习和生活费用(包括生活费和给老师的报酬等),不惜减少官府行政开支,购买蜀刀、蜀布等蜀地特产物品,委托考使送给太学中的博士。学生学习几年后回蜀郡后,都被择优提拔为高级官员,或者作为蜀地的师资在当地培养人才。文翁的这种把有一定实践经验的苗子派往京城学习培养人才的做法,开保送制度的历史之先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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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师资力量后,文翁的第二个得力措施是在成都大办“官学”,招选所属各县弟子前来学习,并加强对学校的领导。公元前143年至公元前141年间,文翁创办的官学——“文翁石室”开始面向平民招生,这是中国的第一所地方官办学校。一开始来学习的人并不多,他采取了许多奖励政策,首先是物质上的优待,如免除劳役。其次是从实践上加以培养和锻炼,并提高他们的社会地位,“高者以补郡县吏,次为孝弟力田”。文翁经常选出一些官学中的青少年在自己身边做事。到各县出巡,更是从官学的学生中选一些通晓经书、品行端正的随行,对当地老百姓展开诱导宣传和教化,并允许学生在官府中随意出入。就这样,逐渐扩大了这些学生在社会上的影响力。“县邑吏民见而荣之,数年,争欲为学官弟子,富人至出钱以求之,由是大化(各县的官民看到了读书学习是荣耀之事,抢着成为学官弟子,有钱人甚至花钱以求能成为学官弟子)。”文翁兴学的成就,不仅培养了一批吏材,如张叔,汉武帝时征为博士,官至侍中、扬州刺史;而且推动了邻近属县的兴学,如“巴汉亦立文学”。蜀地此后出现司马相如、扬雄等知名才学之士,与文翁兴学造成的社会风气亦不无关系。景帝嘉奖文翁兴学,尊师重教,“令天下郡国皆立文学”。《汉书》说“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辞源》的描述是:“蜀地文风比于齐鲁”;总之,从此以后,蜀地文风大盛,大大推动了中国教育的发展。汉武帝“乃令天下郡国,皆立学校官,自文翁为之始云”。公学之立,追本溯源,始于文翁,文翁也因此被后人誉为“官学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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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李冰治水,总结出科学原理“深淘滩,低作堰”;汉时文翁兴学,总结出教育原理“师资高,学风严”。在巴蜀文化中,成为世人公认、经久不衰、影响深远的“两大亮点”正是:

李冰导江灌溉天府,深淘滩,低作堰;

文翁兴学教化巴蜀,师资高,学风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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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翁做的第二件好事是兴修水利。他主持在太平堰鱼嘴处开通蒲阳河,引水灌溉灌县蒲阳地区,把都江堰灌区向成都平原北面扩大,在彭县、新繁交界处与湔江汇合(称清白江),增加灌溉面积一千七百顷。据考,湔江古称琅歧水,清代以前又称蒙水。它发源于彭县城北一百一十多里的九峰山(仰天山)南麓,沿河两岸皆山,溪流众多,至关口分为九支,其北方支流经广汉、金堂汇入沱江,其南方支流流向彭州平原地区,在新繁与蒲阳河相接,经新繁、新都、广汉,最后也注入沱江。文翁开通蒲阳河,扩大灌溉面积,使四川农业生产很快发展起来,出现了“世平道治,民物阜康”的局面。文翁也就成为扩大都江堰灌溉效益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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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蒲阳河

后来,文翁逝世于蜀郡太守任上。蜀地的官民为他建造祠堂,塑像,每年祭祀不断。现在巴蜀地区形成的儒雅文风,见证了文翁教化的功劳。

(文据每日都江堰、岁月都江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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