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

(我是作家老三,头条号素老三,出版长篇小说《离婚真相》《香水有毒》等。2021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是故事,不是纪实。请勿对号入座。)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1)

我从许家出来,踏着夜色往家走。脚下的雪地像一条白色的地毯,一直从脚下铺向远方。近处的灯火,远处的灯光,将这条白色的地毯一直送到看不见的地方。

每天晚上下班回家,我心里都很轻松,干了一天活,也很有成就感,再想到还能赚一份工资,心里更是有点小小的自信和骄傲。我50多岁了,还有一份工作可以提供给我,还有一份工作我能胜任,除了写作,我还可以用其他方式养活自己,这让我的心里积累了越来越多的满足和喜悦,人也仿佛自信了不少。

老沈的车子在暗夜中停在小区的门口,远远看去,他的车就像一个静静的小屋,老沈则在屋子的玻璃窗后面,透过窗子远远地注视着我。我心里感觉暖洋洋的,就像老沈送我的那条披肩。

对于我来说,我要的感情已经不是年少时的心有灵犀,也不是青年时的志同道合,更不是人之将死前的守望,我只要一份岁月沉淀后的陪伴。生与死,我渐渐地看淡了,生的时候,我接受一切美好的给予,大限来临,我不再惧怕一个人上路。

如果有勇气踏上来时路,我还有什么不能惧怕的呢?生活与我,都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无论我是做保姆,还是做一个作家,无论我是捡破烂的,还是去流浪,我都是我,我只是选择不同的职业体验而已。我可以尽情地享受体验的快乐,和不快乐。我可以接受一切给予,也有拒绝的能力。

现在,此刻,是不是我的美好时光呢?是我的黄金时代吧!想到这个词,我禁不住笑了。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2)

我坐上老沈的车,看到老沈在暗夜里微笑。他笑的时候基本不会像我一样有声音,他的笑多半是无声的,在暗夜里,在我们乘坐的车里,他的笑就悄悄地融进了暗夜里,仿佛这夜色也在微微地笑了。

忽听身旁的老沈开口说:“是你帮小许总写的检讨书吧?”

这个老沈呢,真是破坏了美好的夜色。

我说:“先别说话,让我享受一下这么美好的时刻。”

老沈就真的没有再追问我,他把什么东西放到我手里,是用牛皮纸包着的糖炒栗子。温热的栗子透过厚厚的牛皮纸,温暖了我的掌心。

我说:“要是不忙,就兜一会儿风吧。”

老沈没说话,车子从红灯的一侧拐弯,朝南侧一条笔直的马路开去。

我剥了一颗栗子,送到老沈嘴边,老沈的舌尖碰到了我的手指。

我吃着栗子,问老沈:“你怎么知道是我帮海生的?”

老沈说:“我刚才送许总回家,许总说,我老弟今天的检讨书写的不一样,有高人指点呢——我就猜到是你写的。”

老沈去过我家,看到我家的书架,以及书架里我写的书,还有我获奖的证书。

我忍不住笑了,说:“你没跟大许先生说破吧?”

老沈说:“你没让我说呀。”

我捅了老沈一下,说:“这还差不多。”

然后我又说:“其实不是我帮海生写的,是我告诉他一个窍门,他天赋异禀,很聪明,一点就透,他就会写了。”

老沈说:“那是名师出高徒。”

我说:“掌握一项技术很容易,把这项技术发展到什么程度,就看个人的造化和努力了。”

人生走过50载,看到身边人的起起伏伏,沟沟坎坎,真的是如此。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3)

我忽然问老沈:“沈哥,我们从小到现在,真正工作的时间也就是从20多岁到50多岁,女人工作也就30年,你们男人可能肩负的责任多一些,你会工作到60岁吧?”

老沈说:“许总要是一直工作,我就会为他一直开车。”

我羡慕地看着老沈,说:“沈哥,要是老天还给我们30年,你打算做什么?”

老沈沉吟一下,说:“还是给许总开车。”

这个土老帽!

老沈说:“你呢,你用这30年做啥?”

我说:“前30年,我结婚,生孩子,四处奔跑找工作,心里积满了怨气,觉得社会对我不公平,现在我想开了,如果再给我30年,我会把过去30年做过的事情,再重新做一次,但我不会那么急火火地去做了,我要慢慢地,一样一样地做,享受生活带给我的所有体验,认真地生活一次……”

我沉浸在自己设想的蓝图里。

老沈忽然在暗夜里攥住我的手,轻声地说:“那就跟我结婚吧,生孩子这事儿随你,你负责生,我负责养——”

我一把推开老沈,笑了,说:“结婚生孩子就免了,我都绝经两年了——沈哥,我一直拖着不去你家,其实也是因为这件事,我担心——”

下面的话我没说。

老沈也没问,只是唇边带着笑。

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能让我在暗夜里窥破人心,也能让我把自己白天不能说的话,在夜色里由着性子,都说出来。

我把我的想法对老沈和盘托出。我说:“很抱歉,跟你说出这样的话,我担心,去你家,我无法满足你的想法——”

老沈用力地攥了一下我的说,说:“我家不那么可怕,我也不那么可怕,我就是想请你过去坐坐,尝尝我的手艺——”

老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也许他说的和他心里想的,是一个意思。

假如岁月再给我30年的时间,30年后,我才会摧枯拉朽地老去——也许我太贪了,再给我20年吧,我会用这20年,都做什么呢?谈一场恋爱?写一本书?一个人去旅行?学会一项技能?或者一年打一份工,从事一份职业?20年体验20种不同的工作?

我是不是可以列一个清单呢,把我的愿望都写下来,写下20个,每年完成一个,是不是很有意思呢?

晚上,老沈陪我遛完狗,就开车回家了。我上楼之后,烫脚的时候,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发给老沈,要他帮我想想我能列下的20个愿望。老沈说:“谈恋爱这件事,我帮你完成,其他的,你就要自己完成了,你说你一个人旅行,你也没打算带我呀!”

老沈挺幽默。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4)

许先生的公司上班的前一天,翠花来到许家。她从乡下回来了,带着儿子一鸣一起来的。

翠花表姐一家来的时候,我和苏平都在许家。苏平在收拾房间,我在厨房做饭。听见门响,苏平正在客厅扫地,但是她不去开门,她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她攥着拖把反身走进厨房,来告诉我。

苏平说:“红姐,外面有人敲门。”

我说:“你去开门。”

苏平说:“我不去——”

这个死丫头,我只好去开门。

翠花进门,脸上带着笑,嘴里却叨叨着,说:“我敲这么半天门,你也没听见?”

翠花是说给我听的,也是说给苏平听的。苏平已经拿着拖把来到客厅拖地了。

苏平就像没听见翠花说话一样,她只是埋头干着自己的活儿。我知道她不喜欢翠花,因为翠花以前诬陷苏平拿了许夫人的戒指。

苏平这个人,不怕干活,就怕雇主训她,尤其翠花把屎盆子扣在她头上,她恨上翠花了。

老夫人从房间里出来,把翠花让到客厅的沙发上,老夫人对我说:“红啊,给一鸣拿点吃的。”

昨天,许先生把茶桌下面的零食盒子都吃空了,我就拿走零食盒子回到厨房。零食盒子是个圆形的盒子,盒子里有个九宫格,可以放九样零食,我往零食盒子里放了核桃,松子,榛子,花生,瓜子,还有几样干果,又洗了一盘水果,端到客厅的茶桌上。一鸣这次比较礼貌,对我说:“谢谢阿姨。”

但一鸣的眼睛没有看着我说话。

我猜测,这孩子心里应该比较自卑吧。

翠花这次来许家,是催促老夫人帮一鸣安排工作的。

翠花对老夫人说:“姨妈,明天就上班了,你帮我问问我表哥,给一鸣安排啥工作了?”

老夫人说:“明天就上班了,这么快呀,年就过完了。”

翠花说:“姨妈,一鸣可是大学生啊,不能分配到装卸组吧,他从小有病,身体不好,干不动累活儿——”

老夫人答非所问,说:“你们这次回乡下咋样?老邻居都见到谁了?”

翠花说:“老王太太去年阳历年之前,她就一蹬腿走了,后院的老秦大嫂,也是去年冬天下头一场雪走的,这回可好,她当年五马长枪地跟婆婆吵架分房子,分到手能咋样,她那套房子比我的房子大,她的庄稼地也比我多,能分200来万呢,能咋地啊?两眼一闭,啥都不是自己的了,两个儿子一人分100万,跟她啥事没有,你说当年她跟婆婆那仗打的,骂的那个花花呀,白争白抢了!”

老夫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里。一旁的一鸣一直斜倚着沙发,翘着二郎腿坐着,他手里掐着手机,一直低头玩手机,好像是玩游戏吧。他对他妈和他姨姥的对话,似乎一点不感兴趣,满脸的不耐烦。我猜测,他来许家,是翠花表姐硬拉着他来的,否则他脸上不会是那种敷衍的表情。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5)

我在厨房做饭,准备做四菜一汤,中午许先生两口子会回来吃饭,但智博又出去跟同学玩了,他一走就是一天,不到深夜不会回来。所以午饭不用带出智博的份儿。翠花中午可能会留下吃饭,但她的儿子一鸣是不会留下吃饭的,他不愿意面对许先生夫妇。所以我做四菜一汤足够了。

苏平每天的工作就是拖地,擦拭家具,擦拭房间里的玻璃,还包括洗衣服洗被单,但许家的工作其实不多,每天两个小时就差不多完成了。但苏平这人讲究,许先生跟她说好了是干三个小时,她就要在许家干满三个小时才离开。她自己的工作干完了,她就到厨房帮我干活,我让她早点下班,她也不回去,要干满三个小时才会走。好像多走十分钟,她就不好意思拿三个小时的工资似的。

苏平是个老实憨厚的人。

苏平到厨房帮我干活,我也高兴,可以和苏平拉拉杂杂地聊天,就像跟我妹妹聊天一样。我想起跟老沈说过的愿望清单,我就对苏平说了,问苏平接下来的20年,都有什么愿望。

苏平没说话,先笑了,一双杏核眼水汪汪的。看来提起愿望和梦想,每个人的眼睛里都会闪烁着小星星。

苏平说:“姐,我的愿望吧,也没啥,就是先供孩子念书,念到大学毕业,她的翅膀就长硬了,可以自己飞,我就不用管她了。”

我说:“还有呢?你自己的愿望。”

苏平不好意思的舔了下嘴唇,说:“我自己,那就是把房贷还上,将来再挣一份养老的钱,我不能让孩子养活我,那孩子负担多重啊。”

我点点头,苏平是个了不起的单身妈妈。

我说:“苏平,除了孩子和房子,你还有其他的愿望吗?”

苏平的一双杏核眼转动了两下,想了想,说:“那就是旅行?去外地看看,看看别人是怎么活的。”

我和苏平旅行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看风景,我们是看人。

我说:“苏平,你也列个愿望清单,我也列个愿望清单,你不用马上就列好,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咱俩再交换愿望清单,然后你再帮我想想我怎么实现我的愿望,我再帮你想想,你怎么实行你的愿望,我们互相给对方想办法,我们的角度不同,可能想的办法会帮到彼此。”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6)

苏平有些为难地说:“我也不会写呀,咋写呀?”

我说:“简单,就是,第一个愿望,供孩子念到大学毕业。第二个愿望,还上房贷。第三个愿望,去旅行一次。第四个愿望,你再接茬想——想你最想干的又没干的事儿!”

苏平忽然眼圈一红,讷讷地说:“姐,这么多年,我也没想过自己还有啥愿望,我,我都想不起来,自己还有啥愿望了——”

苏平咬着嘴唇不说话了,她背过头,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

这个女人呢,忙碌了半生,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我的眼睛忽然瞥到苏平的头发里竟然有白发,是不少的白发。她四十出头,就有这么多白发了?

我轻轻地拍了拍苏平的肩膀,说:“下回开支,去染个头发,白发不少了,你呀,太辛苦了。”

苏平说:“哪舍得花钱染发——”

我说:“你还年轻,还要找个对象谈恋爱呢——”

苏平说:“红姐,你呢,你咋不染头发?”

我嘛,我说:“我是老了,我选择自然老去,岁月让我走到哪天,我就走到哪天,不让我走了,我就停下,永远地歇着了。”

苏平被我说笑了,她用手打了我一下,撒娇地说:“红姐,你还不老——”

透过客厅的过道儿,我看到阳台里晾着的衣服和被单,那上面还是有没抖落开的褶子。我想跟苏平说,可我还没等说呢,翠花忽然走进了阳台,她用手拽了拽挂着的衣服和被单,回头对苏平喊:“苏平,你过来一下,这褶子没抖落开,你这活儿咋干的?”

苏平的倔脾气上来了,她转身就出了厨房。我以为她要去阳台跟翠花干仗,没想到苏平径直走进客厅,走到玄关,动作迅速地换好鞋,穿上她的大衣,推门走了。

翠花气得在阳台里骂苏平。骂了两句不解恨,就走进厨房对我说:“小红,苏平太不像话了,这衣服让她洗的,跟粑粑戒子似的,抽抽巴巴的,你不是管着家务保姆吗,她活儿干得那样,你也不说说她?”

我说:“表姐,我明天就说她。”

翠花还要指点我,要我怎么管理苏平。我说:“表姐,你中午在这吃饭吗?”

翠花说:“我不在这吃,回去吃。”

我说:“表姐,那你就赶紧去催你姨妈,给大哥打电话呀,安排一鸣上班的事,要不然明天就上班了。”

翠花一听我提起她儿子,她立马就转身,回客厅了。

翠花的儿子一鸣,一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玩。后来,他接了个电话,他是到南阳台去接电话的,显然,这个电话,他是不想让他的妈妈翠花知道的。我看到他绕到阳台里晾晒的被单后面,去接电话了。被单下面,只露出他的两条细长的腿。

半天,一鸣才从被单后面出来。他走进客厅,跟翠花说:“妈,我有点事,出去一下。”

翠花不高兴地说:“你昨晚玩了一宿,还去玩?”

一鸣不悦地说:“我出去办点事,谁说去玩了?”

翠花说:“明天就要上班了,你今晚还要出去玩一宿,能休息好吗?明天上班能有精神头吗?”

一鸣不说话了,转身就往外走,在门口换了鞋,推门走了出去。

翠花没再拦阻,可能她知道她拦阻也是没有用的,她拦不住儿子。

谁又能拦住谁呢?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脚底板的泡,也是自己走出来的。爹妈不能跟着孩子一辈子。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7)

饭菜做得差不多了,我到阳台,想把衣服上的褶子抖落开,一进阳台,就闻到一股烟味。我推开挂着的衣服,发现阳台的窗户开了一道缝,窗台上还有散落的烟灰。这是一鸣刚才在阳台里抽烟了。许先生都不在房间里抽烟,他要是烟瘾犯了,就披着大衣到楼下去抽烟,顺便在健身区的天桥下走一会儿。

我取了抹布,擦干净窗台上的烟灰,没把这件事对翠花说,说了,翠花会不高兴的。

我回到厨房里忙碌,隐约听到客厅里传来翠花的啜泣声。她哭了。一个多么彪悍的女人呢,被她的儿子,弄哭了。也只有她的儿子,才能伤到她吧?

只听翠花说:“这个年啊,这么多天的假日,他一天都没在家陪我,天天出去玩,也不知道玩啥,就是不回家,昨晚,他竟然在外面玩了一宿没回来。”

老夫人安慰翠花,说:“孩子大了,做爹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前两天海生也在外面玩了一宿,把你大哥气得呀,胖揍了他一顿,这两天他消停了,不出去嘚瑟去了。”

翠花说:“我表弟玩麻将,是有时有晌的,榔头玩游戏,是天天玩呀,我就心思我大哥帮帮我,把一鸣弄到公司去,让我大哥归拢归拢他,他也许就上路了,要不然,姨妈呀,一鸣要是这么混下去,我,我下辈子靠谁呀?”

翠花的哭泣声很无助,很绝望。

苏平的愿望清单,我想,她会写出自己想要做的事的。翠花的愿望清单呢?估计都是儿子:儿子的工作,儿子的房子,儿子的婚姻,儿子的将来。她有没有想到,她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呢?

客厅里,老夫人给大许先生打电话了。老夫人是给她的大儿子发的语音,她说:“海龙啊,你翠花表妹来了,问你一鸣的工作安排咋样了,明天你们公司就上班了,让翠花带着一鸣明天去公司找你啊?”

大许先生回复了一个语音,老夫人把语音点开,我听见大许先生在语音里说:“行,让我表妹明天领他来找我吧。”

翠花惊喜万分,直接用老夫人的手机,给大许先生发了一个感谢的语音。

满天的乌云都散了,翠花一扫刚才的绝望,她兴高采烈地拿出手机给一鸣打电话。但是,一鸣一直不接电话。

翠花很焦急,只好给一鸣发短信,她担心一鸣还会玩一夜,耽误明天的上班。一鸣后来回复了短信,说他晚上会回家的。

她做保姆这些年连载140(女作家去做保姆)(8)

午饭前,翠花离开了许家,她不太想跟许夫人碰面。

许先生和许夫人回来了。在餐桌上,老夫人把翠花的事情跟儿子和儿媳说了。末了她说:“你大哥答应了,让翠花明天带着一鸣去找他。”

许先生没说话,许夫人也没说话。

老夫人望着儿子,说:“咋不说话呢?不高兴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让一鸣去你们公司,可你表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不归拢归拢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可能就报废了。”

许先生说:“妈,我不惦记别人的儿子,我是在想我的儿子,他这几天在干啥。我发现智博不怎么回家呀,那天,我在阳台里看到他跟一帮姑娘小子去玩了,这两天,我看见来找他的姑娘多了,这个小瘪犊子,娜娜刚走,他就嘚瑟上了。”

许夫人轻声地说:“你不是不喜欢娜娜吗?”

许先生一双小眼睛咔吧咔吧,盯着许夫人,说:“喜欢不喜欢,是另一回事,可你这头跟娜娜处对象呢,另一头还跟别的姑娘打情骂俏,那是我儿子干的事吗?那也不讲究啊!”

许先生说的有道理,做人得讲究信用。许先生说完,还用那双小眼睛盯着许夫人。

许夫人一双丹凤眼扫了许先生一样,淡淡地说:“你的眼睛盯着我半天了,还让不让我吃饭呢?你别盯着我了,想干啥你就直说!”

许先生说:“刚才妈提到表姐的儿子一鸣,明天去大哥那里报到,这个事儿提醒了我,干脆,让智博也去公司锻炼锻炼。”

许夫人依然淡淡地说:“你们父子的事情,不用告诉我,你想咋做就咋做。”

许先生说:“你同意就行了。我打算让他到销售部锻炼锻炼——”

许夫人说:“他能愿意去吗?”

许先生笑了,用暧昧的小眼睛打量许夫人。

许夫人也笑了,用手推许先生,说:“别看我,看饭菜!”

许先生说:“你是不相信你爷们呀,我擅长啥你忘了?我是谈判专家,多难的单子我都签下来了,还说服不了一个小毛孩子?”

老夫人在旁边插话说:“海生啊,那可是你的孩子,要是皮起来,够你呛啊。”

许先生笑了,看看老夫人,又看看许夫人,他说:“我都想好了,就让智博去实习半个月,半个月的薪水是1500元,最近你们俩没给他零花钱吧?”

许夫人说:“他没跟我要啊,不过,大姐二姐给的压岁钱,还有大哥给他的,咱妈给他的,够他花一年的了,你那1500,还能打动他吗?”

许先生说:“你咋总是瞧不起你爷们呢?你就看着吧,我怎么用1500元,雇他到公司,给我打半个月的杂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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