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1)

01

17年前,郭德纲的窘境

2003年,安徽卫视弄了个节目,“活人展示”。

就是把一个人关在市区的一个玻璃柜里,展示48小时,吃喝拉撒睡都要在里面解决,供路人观赏。

当然,必要时会有个破帘子挡一下。

这是个很挑战尊严的事,基本上就是给人当猴子看。

郭德纲接了这个活,因为电视台给4000块钱,他真的需要这4000块。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

那时,德云社创立八年了,但一直在赔钱,吃了上顿没下顿,他必须出去干各种活赚钱养着它。

郭德纲在全透明的橱窗里给人跳舞、说相声。

其实外面的人也听不见他说什么,他基本是在自言自语。

更多时间,他呆坐、睡觉、吃泡面,一分一秒地熬。

外面全是看热闹的,像看猴儿一样,还有人冲他晃手里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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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4)

郭德纲坚持了30个小时,崩溃了。

他一脚踢飞枕头,大喊:“不行了,算了!”“不是人干的活儿!”

他出来了。

但出来了,钱就没了。

现实很快战胜冲动。郭德纲冷静下来,又回了玻璃柜,继续忍了18个小时,拿到了40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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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那时候是真穷啊

郭德纲的前半生,写满了这样的辛酸故事。

他是天津人,7岁学艺,天赋、才艺在相声界都是顶尖的。

但30岁之前,他活得狼狈艰辛。

郭德纲曾经三次去北京,希望大展拳脚,出人头地。

第一次,他15岁,考上了北京的文工团。他感觉离梦想很近了,渴望成为体制内的相声演员,端上铁饭碗。

但在文工团干了很长时间,他一直是个打杂的,端茶倒水搬桌子,根本没机会登台。

无奈,他回了天津。

两年后,他不甘心,第二次去了北京,带着100块钱,找了家小旅馆住下,一天15块。

他每天去找之前认识的朋友,希望有人收留他,帮他一把。

但是,没有。

四五天后,100块花完了,他只好又回了天津。

到1995年,22岁的郭德纲第三次来到北京,这回,他打定主意不走了。

他在郊区租了间八九平米的小平房,一个月150块钱,除了一张床,连放桌子的地方都没有。

没有说相声的机会,他就坐着马扎,趴在床上给人写剧本,收入寒酸,吃不饱饭。

那时,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一张大桌子。

为了省房租,他常常搬家。房子越搬越远,日子越过越穷,交不起房租是常事。

他至今还记得有段时间,住在通县北杨洼,实在交不起房租了。房东来了,在门外咣咣咣砸门,连踢带骂,他躲在屋里不敢出声。

“不敢开门,开门出去你跟人说什么呀。不是不想给,是真没钱。”

等房东骂够了走了,他才敢半夜悄悄翻墙出去弄点吃的。

后来,郭德纲好不容易找了个唱戏的活,离住处有20多公里。

他每天早上蹬着辆破自行车去赶场唱戏。车胎上有个眼,每天上班路上要打三次气,但他不舍得花几块钱补胎。

后来自行车坏得不能再骑,他只好坐公交去。

郭德纲说,有一回演出结束,差不多凌晨两点了,公交早没了,他也没钱打车,只好走回出租屋。

他一个人摸黑走在偏僻的公路上,借着大车的车灯,扶着路边的围栏,抬头望见天上几点繁星,一弯残月,“心里难受极了,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凌晨4点,他才走到家,脚上已经磨得全是泡了。

郭德纲后来常在相声里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一点不假。

03

郊县相声天王,还是穷

最艰难的时候,郭德纲创办了“北京相声大会”,就是德云社的前身。

他聚集了一伙人,在北京郊区租了个破院子,一伙人都在那吃住。

十几个人围在一个小桌子上吃饭,老郭有时甚至要站着吃。

吃的也简单,经常就是馒头和咸菜。

条件艰苦,连煤气都没有,大家烧柴火做饭,曹云金当时就负责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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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能是郭德纲最憋屈和迷茫的时光。

他空有一身本事,却怎么都找不到用武之地。

一位知名票友曾说:

郭德纲能真刀真枪地在台上手执鸳鸯板,打起鼓套子,跟着弦师唱正宗的西河大鼓书——这在当今的相声界没有旁人可以办到。

还有群口“腿子活”《卖马》,“其中秦琼的几句唱词,郭德纲第一句学余派、第二句唱谭派、第三句用言派,第四句又变成了麒派,之后又转到评戏、河北梆子……每唱一句台下便炸出一片叫好声。”

除了专业,郭德纲天赋也极佳,他反应敏锐、口才一流、吐字清晰,嘴上从来就没输过。

之前网上有个网友提问:

郭德纲和一个农村泼妇在街边骂街,谁的胜算比较大?

高赞回答是:

我猜那个泼妇会气绝身亡,而郭德纲也不会背上骂名。

我非常同意。

但人有时候,真是需要点时运的。

这世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有天赋、有努力、有梦想、有执着……万事俱备,只差机遇。

但机遇偏偏绕着他走,好像故意的一样。

郭德纲当时就是这样。

很长时间里,德云社的演出一直非常惨淡,根本没办法让演员们吃上饭。郭德纲不得不拼命赚外快来补贴德云社。

这时,于谦所在的剧团看上了郭德纲,让他跟着演出。

为了给郭德纲找个搭档,领导喊来闲了十年的于谦,说:“你十年没给团里做贡献了,出来干点活吧。”

于谦当时也不知道郭德纲是谁,又对相声几近绝望,只是领导提了要求,他也不好推脱,勉强答应下来,想着“说几场就走”。

就这样,郭德纲和于谦开始了合作。

起初都是去农村演出,非常辛苦。

寒冬腊月,俩人六点就到团里集合,然后坐大巴车下到农村,一天演三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

农村条件差,连舞台都没有,两台拖拉机斗对在一起,就算台子了。

冷风如刀,郭德纲和于谦里边穿上厚厚的军大衣,外边再套上肥大的长大褂,就这样一场场演。

这一演,就是整整两年,俩人成了名副其实的郊县天王。

于谦觉得跟郭德纲合作很愉快,乐在其中,所以没有跑。

当然,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跟郭德纲搭档,会成为他人生最正确的选择,让他摇身一变,成了“家喻户晓的相声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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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那天,就来了一位观众

郭德纲是真的爱相声。

为了养德云社,他写剧本、写书、做主持人、制作影视节目……什么都干。

这手赚了钱,那手就花在相声上。

德云社1996年成立,2004年之前始终在赔钱,“一个月动辄赔个八九千,有时候上万。”

8年间,德云社在大茶馆、中和、广德楼、天桥乐各个小剧场艰难辗转。

郭德纲规定,台底下就算一个人也得演。

结果还真赶上一回。

2002年的一天,在广德楼,天寒地冻,快开演了没观众,全体演员在门口往里喊人。

喊了半天,还真喊进来一位,戴一眼镜个儿挺高,可能是天太冷想进来暖和暖和。

到点开演,台下就这一位。

邢文昭先上场说单口。台上一个人台下一个人,四目相对。

说到一半,那位观众手机响了,他特不好意思,对邢先生说:“对不起,我接一电话。”

邢先生停那儿巴巴等着。

接下来郭德纲上场,上去就跟他说:“你要好好地听!上厕所必须打招呼!我们后台人比你多得多,关上门打起来你跑不了!”

现在说起来都像段子,挺可乐的。但当时是真辛酸。

郭德纲说,他对那位观众感恩戴德,想找到他,“我要送给他一张终身有效的票,让他任何时候都可以看我的演出,我为他说一辈子相声。”

慢慢的,德云社引起了一些老票友的注意。

有次,一个出租车司机给电台打电话,说:“你们电台天天播些老相声段子,又不好笑,我们都听腻了。”

电台问他想听谁的相声,司机说:“有个叫郭德纲的,在小剧场说相声,他的相声和别人的不一样,非常可乐。”

电台于是找到郭德纲,开始播他的相声。

慢慢地,郭德纲有了点小名气。德云社的观众也稍微多了一点,观众由七八个人发展到三四十人,有一次郭德纲专场,台下来了99个人,后台都乐疯了。

如果当时有个预言家,跟演员们说德云社会成为中国最大最火的相声团体,所有演出都座无虚席,网上的票被黄牛炒上天,一票难求……

他们肯定打死也不信。

郭德纲说:“我从来没想过什么时候能熬出头。小车不倒只管推,不管难成什么样,只要还想做我就做。”

有时候人的信念是很有力量的。

当你对一件事怀着坚定的信念,觉得“我活着就是为干这件事”,那你很大可能就能成事。

那些取得大成功的人,往往都是这样。

相反,你要是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想干嘛,干什么都是“试试看”的心态,估计这辈子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最后碌碌无为,泯然众人。

专注和执着,是成功之本。

05

那一天,他欣喜若狂

相声界是个很严实的圈子,讲人脉、讲师承关系。

郭德纲这个野生的外来户,就算有了那么一点小名气,也依然没多少生存空间。

那些年,他特别渴望能有一个相声界的师父,做他的仰仗,把他带进那个圈子,让他也成为主流的一员。

他拜访了很多名家,四处求人,点头哈腰地“求入门”。

但是四处碰壁。

没有人肯收留他。

郭德纲后来提起那一段,也是感慨万千:

“我恳求你们收留我啊。那时候但凡一个有文化的人说‘让他来’,留在手底下当个马仔,我就认投了呀。

我愿意给你当狗,你不要,你怕我咬你,你非把我轰出去。结果我成了龙了。生生是他们把我逼出来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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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德纲有时会提到苏秦有句名言:使我洛阳有二顷良田,安能佩六国相印?

——如果我当初有那么半亩良田,又怎么会成了六国宰相?

如果当初郭德纲能在体制内有份正式工作,一个月稳稳当当两千块钱,又怎么能有今天?

所以有时候,苦难和艰辛真不一定是坏事,它把人逼到墙角,逼得你不得不奋起反抗,这一爆发,你反而可能成点大事。

郭德纲在苦熬了十几年后,终于等来了他此生最大的鸿运。

2004年,相声大师侯耀文发现了郭德纲,觉得是块好料,决定收他为徒。

郭德纲欣喜若狂。

在之前无数次被拒之门外后,他的心理期待已经非常低,但凡有个“文化人”收留,他就愿意去“给他当狗”。

而侯耀文,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人啊……

就好像一个高三的孩子,每次考试都倒数,觉得自己能上个专科就不错了。结果成绩一出来,北大。

哈哈哈哈哈。

郭德纲终于有师父了,还是个顶级的师父。

据说侯耀文决定收郭德纲时,反对声一片。但他力排众议,执意收下郭德纲,他说:

“郭德纲会的传统相声,要比我们多得多,我们的相声队伍应该扩大,应该团结,要给孩子一碗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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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侯耀文的加持,郭德纲和德云社异军突起,很快就火得一塌糊涂。

伯乐是好伯乐,千里马也真是好千里马。他们谁也没有辜负谁。

侯耀文对郭德纲宠爱有加。

记得有次,俩人一起参加节目。

当时郭德纲有个官司在身,主持人问起这件事。

郭德纲正要回答,侯耀文有意护着徒弟,拿起话筒说:“师父先说,你先听着。”

然后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当然都是向着郭德纲的,爱徒之心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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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11)

郭德纲讲,师父经常把他叫到家里,给他做碗老北京炸酱面,爷俩儿促膝长谈,推心置腹。

甚至有一次,侯耀文忽然给郭德纲打电话,要到他家住一夜。

郭德纲赶紧把师父接过来,那天,侯耀文跟他说了很多话,说相声界的机密,说家里的事,从晚上十点一直说到天亮。

郭德纲说,“很多事情我如果说出来,会震惊全世界。但有生之年我都不能说。”

其实侯耀文曾经说过,郭德纲是心里搁不住事的人。但他依然愿意把最掏心窝子的话跟他说。

这是多么大的信任。

遗憾的是,这对师徒,只有三年的缘分。

2007年,59岁的侯耀文突发心脏病,在家中去世。

极其突然。

郭德纲当时在安徽演出,在电话里得知消息,“扔了电话,泪如倾盆”。

后来他去吊唁师父,咚咚地磕头,哭得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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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耀文火化后,郭德纲把遗像请到了德云社后台。

从那天起,初一十五烧香上供,清明生日烧香上供,大年三十烧香上供。

他说:“别人祭拜一次,可能就是新鲜新鲜,但对我们来说,这是生活。”

郭德纲上学很少,初中没毕业,但读的书不少,也一直在传统艺术里泡着,所以骨子里非常尊崇传统文化,重情分,讲义气,有恩必谢,有仇必报,江湖气很重。

张文顺后代,李文华后代,侯家的后代,他都有安排在德云社。

还有几位相声行业的老先生,已经无法登台,他也高薪赡养。

他说:“他们对我有恩,我就给他们养老。”

挺让人感慨的。

其实他讲究那一套,已经很过时了。但你也不得不说,这么做人,挺好的。

06

忽然,来了灭顶之灾

2005年到2010年,德云社疯狂生长,势不可挡。

结果,在最如日中天的时候,郭德纲碰上了灭顶之灾。

2010年,是郭德纲人生最黑暗的一年,各种炸弹像商量好了一样,一起向他扔过来。

先是那年一月,郭德纲生日当天,爱徒曹云金造反了。

他在生日宴上大闹了一场,表示“不干了,离开德云社”。

这在那个行业,是非常忤逆的行为。

据说郭德纲当时眼睛通红。不是生气,是伤心。

他是最讲传统讲义气讲师徒情分的人,却遇到了最违背他内心伦理的事,他心里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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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郭德纲和于谦在郭家菜二楼演出。

应观众要求,郭德纲唱了京剧《未央宫》选段,刚开始毫无波澜,但唱到“吴王杀了伍子胥”处,老郭泪洒当场,于谦在一边看着,满眼心疼。

这就是德云社的“未央宫事件”,转眼已经十年了。

随后,主流相声圈发起了“反三俗”运动,矛头直指郭德纲。

再之后,北京电视台爆出郭德纲别墅侵占公用绿地,而记者上门采访被郭德纲徒弟殴打。

后来郭德纲解释,他的别墅没有违规,徒弟李鹤彪也只是推搡了擅闯他家住宅的记者,并未殴打。

但因为郭德纲那时太红,性情又乖戾,树敌太多,所以人们对他印象普遍不好。很少有人听他说话。

一时间,官方媒体、民间舆论几乎是一边倒地抨击德云社。

郭德纲的书和音像制品都下了架。

德云社被迫停止所有剧场的演出,深入整改。

这是德云社的“黑色八月”,四方围剿之下,没人知道它还能不能活下去。

但郭德纲有一点好:护徒弟。

其实记者去别墅采访时,郭德纲并不在家,徒弟李鹤彪推搡记者,他完全不知情,更不是他指使。

而李鹤彪这个徒弟,相声天分也没多好,主要负责做饭。

郭德纲完全可以把李鹤彪推出去,说“都是徒弟不懂事,已经开除了”,轻轻松松把自己摘出来,保住他来之不易的江山。

但他没有。

在暴风雨猛烈如刀的时候,郭德纲依然死死护住徒弟,一个人把能扛的都扛了。

李鹤彪至今仍在德云社说相声,踏踏实实跟着郭德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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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彪(左)

让郭德纲无比伤心的是,那个八月,他最艰难的时刻,李菁何云伟发出声明,宣布单飞。

徒弟单飞这种事,本来也不稀奇。

只是他们出走这个时间太不合适了。

张鹤伦有次大骂何云伟,说:

你为什么不之前发声明?为什么不之后发?为什么在德云社最难的时候发?

你就是想证明跟德云社没关系了,别让这事波及到你。

你胆儿也太小了,跟你那个儿一边小!

郭德纲特别不愿意提这些事,一提就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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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么多年,谁害他,谁告他,他都不往心里去。就是这种背叛,他受不了。

这事对他打击太大,以至时隔六年,他依然意难平。

2016年,郭德纲公开《德云社家谱》,特别标注出:

有曾用云字艺名者二人,欺天灭祖悖逆人伦,逢难变节卖师求荣,恶言构陷意狠心毒,似此寡廉鲜耻令人发指,为警效尤,夺回艺名逐出师门。

话很重。说的是何云伟曹云金。

面对郭德纲的激烈斥责,何云伟直接把云字还给了郭德纲,用回何伟这个名字。

而曹云金却直接开撕,发出一篇六千字长文《是时候了,也该做个了结了》,大揭郭德纲的各种不堪往事,惊呆了吃瓜群众。

郭德纲又一次受到重击。

20天后的深夜,他回了一篇同为六千字的长文。以长者的姿态,以调侃的口吻,谈笑间逐渐回应了曹云金的控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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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岳云鹏为什么会火?

曹云金和郭德纲开撕后,岳云鹏发了个微博:

“04年进德云社,从来没有想过能够走进相声届,12年过去了,走在街上有人能认出我来,有人能找我演出,有人能找我拍戏,有人找我代言,这一切都是师父给我的,庆幸自己身在云字科,义薄云天的云。”

明晃晃地站队。

其实不止这一次,每次郭德纲有事,岳云鹏都毅然决然地力挺师父。

岳云鹏出身寒微,农村孩子,以前在饭店做服务员,后来进了德云社,主要工作也是扫地。

他天赋也不行,苦练很久,第一次演出,三分钟就被轰了下去,之后半年都没能登台。

郭德纲曾说:

“他们都不拿他当人,岳云鹏要跟人喊一句,“师哥,您好”,没人理他根本就。拿他当个空气。”

“德云社所有的中层高层都跟我提过,把他开除吧,吃得比谁都多,干活比谁都废物,上了台什么都不是,你留他干嘛。”

“他在德云社唱过竹板书,没人听,要不唱太平歌词,也没人听。我让他跟烧饼来双簧,烧饼嫌他次,不跟他一块……”

这么一个徒弟,郭德纲非留着:“就算他只能在后台扫一辈子地,我也不让他走。”

最大的理由,应该就是他忠诚、听话。

何云伟曹云金等人出走后,有天郭德纲喊来岳云鹏,说:“你别犯他们那些毛病,踏实做人,好好做艺,师傅能让你红,捧红一个说相声的,对我来说,并不难。”

他说得没错。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17)

为什么偏偏就是岳云鹏呢?

大概因为郭德纲需要树立一个榜样,告诉其他人:

在他这里,真正会红会成功的,不是才艺最好的,不是长得最帅的,不是最有头脑的。而是最忠诚、最刻苦、最厚道、最坚忍的。

所以,人也真是命。

小岳岳今天回想起曹云金等人,估计心里也是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谢谢你离开,成全我余生。

08

能跟郭德纲处好的,只有一类人

最近郭麒麟很火。

这个欢二代,人们之前并不看好,以为准又是个耀武扬威的公子哥。

万没想到,郭麒麟的教养比谁都好。

低调内敛,省吃俭用,一说话就笑。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18)

郭京飞说,郭麒麟跟着郭德纲做节目,一路上都不说话,像个小猫一样跟在后面,一点声都没有。

可见郭德纲家教之严。

郭德纲的育儿观是,“我知道社会凶险,所以我要使劲欺负你,我把你欺负够了,将来到社会上就没人能欺负你了。”

他在给郭麒麟的家书里写:

“人生一世,极不容易,登天难,求人更难。黄连苦,无钱更苦。江湖险,人心更险。春冰薄,人情更薄。”

“人心险恶”是郭德纲刻在骨子里的认识。

有次和马东聊天,郭德纲痛斥相声界如何险恶,如何人心叵测,好多人都在往死路上逼他。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19)

马东听了好半天,小心翼翼地插话:“郭先生,会不会是因为你……把这些东西放大了,又记得太深了?”

郭德纲不置可否,接着讲这个行业有多坏。

马东腼腆地笑:“郭老师,等您老了,您能把这些都忘了吗?”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0)

郭德纲说:“那是最好。”

但到底能不能忘呢?我看难。

郭德纲和马东是好朋友,这么多年保持着不错的合作。

但两个人的人生,截然相反。

马东是中国顶级相声艺术家马季的儿子。郭德纲梦寐以求的东西,马东生下来就有了。

他从小生活在鲜花和笑脸里,没怎么苦过,没怎么见过丑陋险恶,所以心里也没有愤恨。

这就是福窝里长大的孩子,和苦孩子的差别。

一个总觉得世界大抵是美好的,看人看事,总愿意往好处想。另一个则相反。

而能跟郭德纲这样的人相处好的,还就得是马东这种一路顺遂、内心美好的人。

否则你觉得人心叵测,我认为世道险恶,俩人稍有点矛盾就立刻都掏出枪来,关系很容易就崩了。

郭德纲的师父侯耀文,和马东的经历类似,生在相声大师家,一路有父荫庇护,不必吃苦受气。

所以他也本能地凡事往好处想。

别人都说郭德纲性格不好,如何如何,他的解释是:“他一路坎坷,势必嫉恶如仇。”

郭德纲浑身是刺,但他能宽容温厚地包容他。

于谦也是。

于谦从小家境优越,是姥姥和5个姨呵护着长大的,所以他骨子里跟谁都没仇,碰上啥事都云淡风轻。

有次于谦直播,一个网友问他:“德云一哥是谁?”

于大爷滋了一口酒,一脸不屑:“他们爱谁谁。”

于谦的童年阴影,是一群女性长辈太细致的关心,让他很不自由。

所以他年纪越大越像个叛逆少年,热爱养小动物,抽烟喝酒烫头。

而郭德纲正相反,他不抽烟不喝酒,但是嫉恶如仇。

09

相声大师郭德纲

郭德纲有过很膨胀的时期。

据说有段时间,什么新潮他穿什么。

时装周出了新款,用不了一礼拜就能原样套他身上。

只可惜,他这人也奇怪,越好的衣服他穿上越像暴发户。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1)

于谦就调侃他:有做时尚品牌的朋友问,“能不能给郭德纲凑点钱,求他不要穿我们品牌的衣服了。”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2)

郭德纲穿来穿去,还是大褂最好看。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3)

这大概也是命。

该是吃这碗饭的人,桌布你都不能换。

哈哈,玩笑啦。

不过最近几年,郭德纲性情不同以往了。

也许是人生越来越顺遂,身边的笑脸也越来越多,曾经浑身是刺怒怼一切的他,渐渐平和下来,沉稳起来。

之前他在一个节目做评委,上来一对博士夫妻,说话很冲:“你们那套老传统落伍了,送你三本书,我写的,估计你看懂一本就不错了!”

郭德纲温厚地笑:“好,我珍藏!”

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事,他得一句话怼得对方仨跟头。

可能人确实是一点一点前进的。

从少年张狂,不知天高地厚;到中年得志,整天耀武扬威;到晚年淡薄,重归谦逊平和。

总得有个过程。

好多人都是这样。

乍一得志,恨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我行了”;

到天下都知道得差不多了,就觉得没意思了,也就收敛了。

但你要不让他狂那么一阵子,他也是抓心挠肝地难受。

年轻时的郭德纲,一脸匪气,看着确实不像好人。

看他和马三立合影,谁能看出这个愣愣的小伙子,未来能成为相声界的大半壁江山呢。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4)

现在的郭德纲,已然一身相声大师范儿了。

变化堪称脱胎换骨。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5)

经历和岁月真的会塑造一个人。

相声大师郭德纲,现在也不太爱提以前的苦了。

提起往事,他会笑着说一句“俱往矣”,然后更多地,说说现在的自己。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6)

他说:

其实我是个很内向的人。不抽烟、不喝酒,这一年在外面的饭局连十回都没有。

我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竹子刻的小玩意,800,3000,贵点的一万五,这就是我的奢侈品。别的地方想不起来花钱。

我没有业余爱好。别人去钓鱼、唱歌、山南海北玩,我就喜欢说相声,站台上一说,他们一乐,这就是我的吃喝嫖赌。

他说他有社交恐惧症,拒绝跟外界交朋友。家里阳台上有一盆花,中午阳光照在花上,他就坐那看,能看一下午,一直看到光线从这花上消失。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7)

见过人心险恶的人,一般都不爱跟人交朋友。

只是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清净的福分。

郭德纲拼了这么多年,总算拼来了一个人在书房看花的自由。

他曾是下雨天没伞打的孩子,一路拼命奔跑,摔跤无数,所幸,终于跑进了春光里。

他从身无分文,几入绝境,熬到了鲜花着锦,烈火烹油。

他不是一夜成名,是百炼成钢。

听郭德纲的相声长学问(34我叫郭德纲)(28)

有人说,郭德纲未必能拯救相声,但保住一个郭德纲,至少可以让相声晚死五十年;

也有人说,他平时健身、打游戏、写作业、看书、一个人吃午饭,全是郭德纲;

还有网友说,他每天上班累成狗,最享受的就是晚上八点下班,开车回家,路上听一小时郭德纲。

是的,他让太多人快乐过。

真得感谢郭大爷。

这年头,让你哭的人很多,让你笑的没几个。

希望郭大爷自己,也能慢慢的把那些不快乐的事忘了,好好享用来之不易的幸福。

然后时不时站在德云社的台子上,笑眯眯地说一句:

“我叫郭德纲,说相声的。”

台上台下,我们一起欢喜。

点个“转发”吧,谢谢郭大爷,这些年带给我们的欢笑。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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