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情人抛弃一切的女人(欲望一个放下了尊严的女人)
题记——张华,是一位淳朴善良的农村女人,在一对夫妇,只能生一个孩子的那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面对无钱无势的家庭环境,为了生个儿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她放下了一个女人该有的尊严,在各种诱惑之下,开始了她那悲惨的人生、、、、、、
一
就在张华张嘴要问,那个男人是谁时,她的公公姜德富说:“你姑家,出事了。”
原来张华的老公姜大龙的表妹玉华,说什么都不同意帮助他的哥哥旺财去换亲。对方请媒婆过来一催再催说,如果这次丁家婚期再定不下来,女方就要和旺财解除婚约,两家原先说好换亲的事,就黄了。
玉华母亲姜德兰,晚上,手里拿着一瓶农药,威胁玉华说:“你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从心里也难受,不愿意这么做。但我没办法,你不认这门亲事,不答应去换亲,你哥这辈子就要打光棍,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活了,让我去找你大(爸)吧。”
姜德兰说完,打开农药,就往嘴里倒。把一旁的玉华急得一边哭,一边说:“妈,你不要这样,快把农药给我,我答应你就是了。”
事后母女俩抱头痛哭,玉华一边帮母亲擦拭眼泪,一边哭泣着说:“妈,我走后,你不要难过,一定要保重身体。”
姜德兰看着女儿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使劲地点了点头,把玉华紧紧地搂在怀里,流着眼泪说:“乖,你不要恨妈妈,是我无能。要是你大(爸)不死,说破天,妈也不会答应这件事的。”
玉华起身,给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随后转身向后屋她的房间走去。
看着玉华悲伤难过的样子,当天晚饭也没有吃,旺财对母亲说:“妈,不要逼迫玉华,这老婆我不娶了。”
“胡说什么呀,你要打光棍了,叫我死后怎么去阴间见你大(爸)啊,”姜德兰埋怨着旺财说。
第二天,姜德兰早早地起床,准备去喊女儿玉华和她一起去田里拔草,当她走到后屋的大门前,伸手打算推门时,突然想到玉华昨晚没也吃晚饭。于是又开始心疼起玉华来,随后她从院子里,拿起一个篮子,挎到肩上。
就在她转身来到前屋,抬手准备打开板门时,姜德兰才发现门栓是打开的。于是她在心里想:难道昨天晚上睡觉时,忘关门了?但她清楚地记得,昨天临睡觉时,门是她自己栓上的,此刻怎么是开着的呢?姜德兰一边胡乱猜想着,一边伸手反锁上大门,独自一人往村子外的田里走去。
姜德兰家的黄豆田在村子的西面,虽说是小麦收割之后种的,但长势喜人,郁郁葱葱,非常整齐,没有瞎棵的情况发生。她放下篮子,弯着腰,手里拿着镰刀,顺着预留的豆行,开始清理豆田里的杂草。
姜德兰想着女儿玉华终于答应换亲的事了,心里美滋滋的。在不知不觉中,一直忙到了太阳升到了树梢,她才想起昨天晚上睡觉时和儿子旺财说过,今天早饭后,去媒婆家商量喜日子的事。于是她将刚刚割出来的青草,装了满满一篮子,用镰刀手柄,撅在肩上,赶回了家。屋前羊圈里的几只山羊看到她回来,“咪咪”地不停叫唤着,她赶紧从篮子里扯下一些青草,放到羊圈里。
接着转身来到前屋东间的灶房里,开始做早饭。先是往铁锅里添了一些清水,再放上用竹子做成的蒸屉,摆好几块小麦饼,回到灶前,开始生火。这时从草屋顶伸出去的烟筒里,开始冒出滚滚的烟雾。
就在早饭做好后,旺财肩上扛着铁锨,从村子外的水田里也赶回了家。姜德兰看到进门的旺财说:“赶紧喊你妹妹玉华起来吃饭,饭后,你骑车背我去媒人家,把喜日子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姜德兰装了三碗玉米稀饭,这时旺财在后屋东间房喊:“妈,你快来,玉华不在房间里。”
随着旺财的喊声,姜德兰赶到东间房,发现玉华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房间的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她嘟囔着说:“这个死丫头,又在作什么妖。”
“妈,你看,玉华还留了一封信,”旺财一边从枕头下拿起信笺,一边转身看着他的母亲说。
二
昨天晚上回到房间的玉华,怎么也睡不着,她想了很多,小时候她的妈妈,背着她去赶集,经常是一边做饭,一边亲着她的脸蛋,惹得她“咯咯”地笑、、、、、、她又想到了哥哥旺财,多少次,将节省下来的糖果,拿给她吃、、、、、、当她想起要跟一个双腿不能走路的残废男人过一辈子时,她的心如同被刀割得那么痛。
于是玉华侧躺在板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这时黑暗的墙角下,不时传了蟋蟀“唧唧、唧唧、、、、、、”不停地鸣叫。她在心里再三提醒自己,如果这样生活一辈子,还不如去死。于是她起身下了床,开始收拾房间,清扫地面,随后,她扫视了一遍房间,感觉没有遗漏的地方了。最后坐到窗下的小桌子旁,拿出纸和笔,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给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母亲和哥哥写了一封信。
妈、哥:对不起了,我走了,去找大(爸)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我留恋的东西了。妈,感谢你把我养大,本想等我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结婚之后,好好孝敬你。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不了了,妈、请原谅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为了丁家传宗接代,去为哥换亲。想一想那个没有双腿的男人,我都感觉恶心,与其每天生不如死,不如清清白白地来,干干净净地走。
哥,不要怨我,没有为你去换亲,自小到大,你都是我的骄傲。哥,不就是找一个女人吗,我就不相信,你能找不到。你看村子里的二牛,朱三哪一个比你强,为什么人家不要姐姐、妹妹去换亲,照样能找到媳妇,你好好想一想。
永别了我最亲的妈妈,我最爱的大哥。
玉华绝笔
玉华把信放到枕头下,从床里面拿出那件重白的连衣裙,穿在身上,接着拿起桌子上的那把裁纸用的小刀,离开房间,来到前屋,随后伸手轻轻地打开门。在大门前,她转身,向着这个曾经给她温暖,给她带来欢乐的家,深深地鞠了一躬,流着泪,离开村子,在夜幕之下向着埋在村子东南方向,她父亲的坟地走去。
来到她父亲的坟地,玉华流着泪说:“大(爸),你为什么走得这么早啊,这种日子,女儿没办法活了,我不去给哥换亲,妈就要喝农药。大,你不要怪女儿,我已无路可走,唯有一死,今天,女儿就去阴间陪你、、、、、、”
旺财一边丢下信,一边哭着冲出家门,一路向他父亲的坟地飞奔而去,远远就看到玉华穿着那件,她平时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仰卧在她父亲的坟墓上。旺财一边叫着妹妹的名字,一边拉起玉华僵硬、冰冷的手。只见玉华脸色苍白,嘴唇一丝血色也没有,左手臂上留着一条深深的血口子,手臂上流下的血液已经干了,鲜血将坟墓上的土,浸湿了好大一片。
玉华睁着她那双大眼睛,深情地注视着家的方向,显得是那般不舍、、、、、、旺财把玉华已经僵硬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面朝天空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妹妹,你醒醒啊,都是哥不好,是哥害了你啊,哥是个混蛋、、、、、、”旺财悲痛凄惨的哭喊声,传出好远,村子里的乡亲,不约而同地都向坟墓涌了过来。
姜德兰跌跌撞撞地也赶到坟前,抱着玉华,转身对围观的乡邻哀求道:“她叔,他婶,求你们了,赶紧救救我家玉华,”说完,就晕了过去。
村民看到眼前凄惨的景象,大家都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快看看,还有气吗?”
“人早没了,身体都硬了。”
“这个闺女是舍不得走啊,你看眼睛睁得那么大。”
“真是作孽啊,多好的一个女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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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七嘴八舌地在四周议论着。
玉华就这样走了,死得如同一片白云,轻飘飘的。从她那双死死注视着家的方向,不肯紧闭的双眼,可以想象出,当她用刀割开手腕的瞬间,是多么眷恋这个家。就是这个让她充满希望和无比不舍的家,断送这个年仅二十岁,如花季一般的女孩的命。
姜大木匠接到旺财家族兄弟给的消息后,和大龙骑着自行车赶到了他的妹妹姜德兰的家。
当他看到穿着一身紫红色送老衣服,躺在大门外门板上的玉华尸体时,姜德富是泣不成声地说:“孩子,你何苦要来这世上,受这份罪啊。”
按照当地习俗,未结婚的年轻人死后,是不能进家门的。当天晚上,在大木匠爷俩的主持下,将刚刚二十岁的丁玉华葬到了她父亲的坟墓旁。
三
回到家里的姜德富,睡了整整一个星期,才慢慢地缓过神来。一天中午,张华从家里来到鱼塘,带来十几个做好的韭菜盒子,坐下说了一会儿话,她就起身回家了。
姜德富看着张华离开的背影,扭头和身旁在吃韭菜盒子的老伴说:“张华像我们家的人,心地善良,不像二龙媳妇,斤斤计较,一点亏也不吃。”
“是啊,张华脾气好,我们以后老了,看样子,也就指望她了,”张桂花伸手一边擦了擦嘴,一边说。
大木匠此刻抽了一口烟说:“你说得对啊,虽说我们有两个儿子,从眼下情况来看,大龙夫妻俩,为人实诚。但二龙两口子,是说一套,做一套,无利不起早啊。我看,将来我们俩老了,是指望不上他们啊。”
大木匠说完,抽了一口香烟说:“也不知道张华这胎是男还是女?”
他的老婆张桂花微笑着说:“八成都是男孩,我看她胎气和当时怀着小梅时,不一样。”
大木匠,拿起烟斗,在旁边的树干上磕了磕说:“看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想满是满不住的。我思来想去啊,今年八月节快到了,你看给村书记家送点啥好呢?”
张桂花想了想说:“老头子,我看啊,书记家也不缺鱼,肉,酒,我们就送点钱,再说了,谁不喜欢钱啊。”
“好是好,你想过没有,送少了,人家瞧不上眼,送多点,我们又拿不出来,是不是这个理啊?”姜德富一边抹了一把嘴,一边说道。
张桂花叹了口气说:“是啊,要不还送些鲤鱼,再卖条猪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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