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黑暗的联想句子(你看到的是蓝色还是绿色)
你看到的是蓝色还是绿色?和我看到的相同吗?| 语言的原罪 第二篇,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关于黑暗的联想句子?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关于黑暗的联想句子
你看到的是蓝色还是绿色?和我看到的相同吗?| 语言的原罪 第二篇
这是桔梗在“谈判思维”的第664篇推文。
全文共3190字,阅读大约需要3分钟。
1 引言前些年,凯文教授才来到牛津大学任教;
在牛津当地,凯文找了套房子,并和老婆一起为新房搞装修。
这一天,凯文夫妇来到牛津的一家油漆专卖店,想要为自己的卫生间挑一款好看的涂料。
凯文是一个很细心的人,他来之前就做好了功课,知道自己想要买什么颜色,
蓝(Blue)
没错,就是“蓝”色,他和老婆都喜欢蓝色。
上个星期,凯文在杂志上看到过一款涂料的广告创意;
广告里,一个北欧家庭的年轻男女,从自己的极简主义小木屋开着一艘小船,沿着绿树成荫的河道,缓缓驶出,真美。
船身上的涂料,就是凯文喜欢的“蓝”色。
凯文随身带着这本杂志,走进油漆店里,指着杂志上的船,对柜员说,
我要买这种颜色的涂料。
柜员接过杂志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走到电脑旁敲起了键盘,一边说,
不一定有,让我先查一下......
凯文和妻子相视一笑,觉得不可思议;
这个油漆店放眼望去,有着长长的货柜,上面罗列着成千上万种不同颜色的油漆涂料;
这里怎么会没有蓝色呢?
凯文有些不能相信地问道,
你是说,在你们这么大的店里,会没有蓝色涂料?
柜台里传来了更多的键盘敲打声,柜员似乎有些恼怒,回答道,
先生,这世界上就没有“蓝色”这个涂料,你们在杂志上看到的这个颜色,不叫“蓝色”,它的名字叫,“Velvet Breeze”(微风天鹅绒)
凯文教授愣住了,反驳道,
呃...好吧,也许它叫这个名字,我管它呢,但它也属于蓝色,对吧?
柜员沉默了些许,摘下眼镜,走过来继续解释道,
先生,我卖涂料卖了二十五年,你知道我唯一学会的事情是什么?
他顿了顿,接着说,
就是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蓝”这个颜色,从1989年开始,我就再也没见过“蓝色”涂料了,我只见过“Aegean Odyssey”(爱琴海奥德赛),“Celestial Haze”(天空迷雾), “Cerulean Rhapsody”(蔚然狂想曲),Blue(蓝)这个词?我就再也没在油漆涂料罐上看到过。
柜员一口气讲完后,戴上眼镜,把电脑显示屏转过来对着凯文,指着上面的颜色号码,对凯文说,
你看,你要仔细确认你要的是不是这个“Velvet Breeze”色号,因为这个色号附近有很多非常类似,但你根本连听都没听过的颜色,比如,“Periwinkle Palace”(王室长春花蓝),这个色号经常是微风天鹅绒另一个替代...
柜员似乎还没说完,再次找出一个颜色,
还有,如果你打算装修卫生间,那“Cumulus Cotton”(积云棉蓝)这个色号买的人是最多的......
凯文脑中一片空白,从走进这家店到现在不过几分钟,可凯文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漫长而枯燥的科普课;
他一时不知所措。
不对啊,我只是进来买一罐“蓝”色的油漆而已;
仅此而已;
怎么事情变得这么复杂了呢?
2 无尽的蓝色我们依然在“语言的原罪”这个系列推文中,它的思维方式启发自牛津大学的实验心理学研究。
这也是“模糊谈判论”的第四个系列推文;
人,是通过“分类”来认识这个世界的。
通过“分类”,形成“知识”,是以“格物致知”。
分出“上”和“下”,然则理解“天”和“地”;
分出“黑”和“白”,然则理解“黑暗”和“光明”;
分出“前”和“后”,然则理解“过去”和“未来”;
所以,“分类”对我们人类非常重要。
但我们的“分类”有一个致命的依赖条件,那就是“语言”。
我们必须通过“语言”,来完成“分类”的命名。
就比如,文首故事中,那许许多多种“蓝”色;
事实上,真的没有蓝色,只有具体的色号;
当你看到“天鹅绒微风”的色号,68-83-151,它的含义是RGB红绿蓝三色的其中一个组合而已;
而红绿蓝各自都有0-255,共256种选择;
这意味着,用“计算机图形学”的惯用分类来说,你将面对256 X 256 X 256 = 16777216种颜色(一千六百多万种)。
哪一个才是凯文口中的“蓝”色?
或者说,
哪一个才是凯文眼中的“蓝”色?
怎么颜色的区分,突然变得这么困难了?
3 颜色的悖论为了解释得更清楚,先让我们介绍一个最常用的颜色盘,蒙赛尔色相环。
这个色相环是有五个基本颜色(红-5R,黄-5Y,绿-5G,蓝-5B,紫-5P),循环过渡而成;
其中过渡色就是相邻两个颜色的叠加,比如,红-5R到黄-5Y之间,有橙红-10R,橙-5YR,橙黄-10YR,三个过渡色。
(当然,实际上这一圈颜色可以无限拆分)
假如我们将这一圈色相平均分为一万份,每份取一个色卡,红-5R为00001号色卡,则10001号色卡循环回到红-5R。
问题来了,还记得介绍过的“连锁悖论”吗?
从一个沙堆里,每次拿出一粒沙子,放到旁边;
这个被拿走一粒沙子的沙堆会变成“不是沙堆”吗?
不会。
那放在旁边的那一粒沙子,形成沙堆了吗?
也不会。
那再移动一粒沙子,会改变上面的两个情况吗?
不会。
好,我们可以继续这样一粒一粒移动,你会发现,无限进行下去,左边的永远都是沙堆,而右边的永远都不是沙堆。
同样的悖论放在我们的色相环里,一样成立;
第00001号色卡,和第00002号色卡,放在一起,我们的肉眼能区分吗?
根本不能。
所以对我们的眼睛而言,00001号和00002号色卡的颜色是一样的;
以此类推,00002号和00003号也是一样的,00003号和00004号也是一样的......
“连锁悖论”在色相卡里给我们一个不敢相信的结论,
所有色卡的颜色都是一样的。
这个悖论其实在暗示我们,如果颜色的分类过于精细,我们将无法区分它们,即使它们仍然可以被“语言”来命名。
这正是凯文教授在涂料店里遭遇的窘境。
然而,问题还远不止此。
4 牛顿的运气好吧,有人一定会说,
至少我们都能分清楚色相环上五个基本的颜色啊,红-黄-绿-蓝-紫啊!
别急着下这个结论。
伦敦大学的心理学家,朱尔斯-大卫杜夫教授,提出了不同的发现。
朱尔斯教授认为,尽管牛顿在1671年的棱镜实验中,成功把自然光分解为七色光,让人们看到了“赤橙黄绿青蓝紫”,但这只是牛顿一厢情愿的想法。
并不是所有人从棱镜分解出的光谱中,看到的都是一样的情况;
而且,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是“语言”。
什么?
“语言”让人们看到的颜色不同?
匪夷所思。
谁会和我们看到的颜色不同?
巴布亚新几内亚的热带雨林里,有一个叫贝林莫(Berinmo)的族群部落,说的是“贝林莫语”;
在他们的语言里,只有五种颜色,分别是Wap,Mehi,Wor,Kel,Nol;
贝林莫语中的五种颜色在“蒙赛尔色相环”上,与英语语系里的七种颜色,有着不小的区别,比较下面两张图;
一,英国人在色谱中对不同颜色的命名。
二,贝林莫人在色谱中对不同颜色的命名。
图中左侧2到9的尺度,指的是颜色的明亮度。
你可以看出,其中最大的区别有两个:
一,
英语语系里的“绿”和“蓝”,在贝林莫语系里,都被统称为“Nol”。
二,
英语语系里的“绿”覆盖了2到9的所有明亮度,但在贝林莫语系里,不同的明亮度有三种不同颜色的命名做了覆盖(Wor,Nol,Kel)
这仅仅是叫法的不同吗?
不,这甚至影响了贝林莫人的眼睛。
在朱尔斯教授的一个实验里,他也做了一个由十二张色卡组成的色相环,其中十一张色卡都是同样的“绿”色;
只有一张是编号偏离一点点的色卡;
比如,十一张色卡是,绿-5G,04001号色卡,第十二张是04005号色卡;(颜色差别非常的小)
对于英国人来说,不可能有人能看出区别;
但对贝林莫人来说,却非常容易就能看得出来,因为“绿”,他们有三种叫法。
更有意思的是,如果把那第十一张04005号色卡,换成蓝色(比如06001号,蓝-5B),英国人就非常容易辨识出不同;
但贝林莫人反而看不出来了,因为他们的语言里,绿和蓝都是Nol。
朱尔斯教授进一步解释道,贝林莫人和英国人在生理上具有完全相同的色觉感知器官;
换句话说,贝林莫人并不是因为眼睛和大脑无法区分蓝色和绿色,而是他们的语言精度导致了这个现象;
还记得我们上个系列推文“聚焦与远眺”中,谈到过“认知焦距”的问题;
贝林莫人,在演化过程中,对于绿色的认知“焦距”十分精细,也就是我们说的极度“聚焦”;
这让他们能够分清楚非常多的绿色;
而他们对“蓝”的认知“焦距”则十分模糊,也就是我们说的极度“远眺”;
这让他们把蓝色也当成了绿色。
其实这很好理解,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丛林里,什么颜色占据了我们的视野?
显然是“绿色”,或者说,丛林里到处都是绿色,各种色差极为接近的绿色;
为了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他们不得不“聚焦”在不同的绿色中,去区分他们。
这种区分,充分地被体现在了贝林莫语言系统里。
我们有理由假设,如果当年牛顿做棱镜实验的地点,不是在英国的剑桥学院里,而是在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树林里,牛顿的著名光谱结论或许就不是七色光了。
5 小结不同的语言,决定了我们看到不同的世界。
这是语言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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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谈判思维”!
“语言的原罪 第二篇” 待续
--- 桔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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