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批郭敬明完整版(86版西游记元老90年代身家亿万)
从一贫如洗到一夜暴富,从身家过亿到倾家荡产,从风靡全国到晚年回春。
李诚儒,充盈、坦荡、刚直,一个混不吝的北京老炮儿,一个风骨傲立的传奇。
本故事纯属真实,如有雷同不大可能。
“您想过出本自传吗?”
曾有记者这样问过李诚儒,得到的答案让人拨云见日。
李诚儒拍着腿乐:"比我人生精彩的有的是!现在好多年轻人出自传,这是都拿自己当美国总统,都拿自己当二战伟人了,这谁受得了啊?”
“这是浮躁,这是没明白呢!"
世上的明白人不多,李诚儒算一个。
十年前,李诚儒把家从故宫墙角下的四合院搬到了京郊的昌平。比邻十三陵,戏称自己的院子是“十四陵”。
有句话说,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就是神灵。
野兽离群,因为桀骜;神灵索居,因为自足。
李诚儒更接近后者:充盈、坦荡、刚直,一个混不吝的北京老炮儿,一个风骨傲立的传奇。
大部分人对李诚儒的认知是作为演员的他,一个响当当的“老戏骨”。
但是,这位“老戏骨”正式出道时已经42岁,早已不是朝气蓬勃的“小鲜肉”。
刚出道时,李诚儒在《编辑部的故事》里扮演文化骗子贾何必;在《过把瘾》中扮演老板钱康。
李诚儒在电视剧《过把瘾》(1994)中饰演钱康
观众不难发现,李诚儒似乎非常适合出演颇有几分城府的富绅,因为在他成为演员之前,原本就是个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并且一度名噪京城。
1985年,国家宣布实行价格双轨制,商品的市场价与计划价差距越来越大,巨大的利润空间引发了空前的下海大潮。
加上物资紧俏,卖方市场很快成为主流,倒卖商品赚差价成为主要的生钱方式,因此当时的很多生意人被戏称为“倒爷”。
彼时人民群众口中流行一句话,“十亿人民九亿倒”,李诚儒就是那“九亿分之一”。
在北京,很多有点年纪的人都记得“特别特”商场。
当年的宣传单上写着:“特别特”男女配套商品流通精品店。特别的服务、特别的质量、特别的商品、给您特别的满意。”
“总经理:李诚儒。”
1990年,在寸土寸金的西单北大街,北京首家开架自选服店盛大开业。总占地近1000平米,鞋子衣服各占一半。
在此之前,顾客与商品被柜台分割,选购时只能依赖店员拿取,无法一一挑选。
除了标新立异的经营理念,李诚儒也深谙广告营销之道。
开业前,他在《北京晚报》上登报招聘,全城海选美女导购员。彼时,北京市的平均工资是221元/月,而李诚儒开出的月薪是5000元-6000元。
重金之下,必有佳人,前来应聘的美女多达7000人。李诚儒按照选空姐标准,从中选拔110人,并组织集训三个月。
三个月后商场开业,110个美女身穿价值800元的定制导购服,轻移莲步,排队款款走在川流不息的西单大街。
一时间,摇曳生姿,回头率之高,不可估量。
旗开得胜,仅仅一个月,“特别特”商场在北京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其中工作的人,更是以此为荣。
最近几年,“同款经济”大行其道,明星带货的推销手段甚是火爆。但其实这都是李诚儒“玩剩下的”。
当年,日本电视剧《血凝》曾风靡亚洲,女主人公信子和他父亲大岛茂的故事催人泪下,李诚儒却从中看到了商机。
他比照男主人公的服装,制作了一批“大岛茂风衣”,并按照顾客消费习惯的不同,采用不同等级的面料,对应不同的价格上架出售。
日剧《血凝》剧照:大岛茂(宇津井健饰,左一)
据李诚儒回忆,当年那款风衣共销售近10万件,总利润高达七、八百万。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特别特”商场的日营业额都高达50-60万,并且因为是卖方市场的关系,其中的利润可以达到100%-200%。
经商八年,除了“特别特”,他还拥有诸如酒店、桑拿房、古玩等产业,种类大相径庭,但结果却是出奇的一致——稳赚不赔。
如此,李诚儒便成了改革开放后最先富起来的那批人之一。
在那个冯小刚还骑着破摩托到单位上班的年代,李诚儒已经开着奔驰560、宝马320在长安街上兜风了。
当年,李诚儒坐电梯,一挥手,助理便给电梯小姐100美金小费;
带着朋友去唱卡拉OK,一进门,门童就吆喝:“‘美刀房’来了!”
身上的西装低于一万五的不穿,连袜子都是价值100美金的金贵货色。
回忆起从前的情形,他说那时自己“小人乍富,有点晕”。
90年代初,北京开始兴起了炒卖外汇,那时候手里有些资金的人就开始进入外汇市场,李诚儒当然也要分一杯羹。
彼时,李诚儒的外汇账户里有1300万美金,腰上别着一个比BB机大一号的Boss机,上面可以实时显示汇率情况。
他白天做生意,晚上一边吃饭一边等着纽约的股票市场开盘,酒足饭饱,接起大哥大,助理告诉他已经进账11万美金。
时至今日,李诚儒仍保持着一项记录——唯一一个在外汇保证金交易中爆仓的演员。
但是,就像他后来说的:“有你过五关斩六将,就必有你走麦城的时候。”
1993年底,打了三十年的美日贸易战进入决战时刻,李诚儒也在买卖日元中,杀红了眼。
外汇市场上瞬息万变,那一夜,从来没有跌出过100.40的日元被打到80,而李诚儒已经将仓内资金全线扑入。
“谁不死啊!谁也抗不下去了!”
倾家荡产,就在几分钟的时间。
二十多年后,李诚儒是这样描述当时的自己:“坐在机器前,从后脖颈子到尾巴骨,一股凉气窜下来了。”
从大富翁到穷光蛋的人生过山车,结结实实地冲到了谷底。
第二天醒来,李诚儒习惯性地用手理了两下头发,低头一瞧,指头缝里、枕头上全是掉发。
一夜秃顶,富贵荣华也随着三千烦恼丝,一并落尽了。
“下海那段经历用四个字总结:惨不忍睹。有辉煌,有收获,也有惨败,也有挥霍,庆幸没被淹死。”
时移世易,多年后李诚儒谈起那段往事,倒像是在说旁人的是是非非。
马未都评价李诚儒:“一个人年轻的时候见过钱,这辈子基本上就能够知道什么叫风雨了。”
那如果这个人既见过钱,又见过名,还见过生死,又会如何?
民间有句老话,“穷人乍富,伸眼拔肚”,说的是过惯了穷日子的人过不了富日子,甚至会走向悲惨的境地。
这句话,也可以用作李诚儒商海沉浮的判词。
一个吃惯了菜窝头的穷孩子,的确会对山珍海味消化不良。
老北京有句流传很广的话,“东城富西城阔,崇文穷宣武破”。
早年间,北京城以前门大街为中心,东边多票号、大买卖,多有巨商大贾和殷实之家聚集。
家住沙滩北池子大街的李诚儒就是东城的。
老北京风光
清朝末年,北京城前门往南,珠市口往北,鹞儿胡同旁临街的五间门脸儿,买卖字号“义和信”,那便是老李家的兴盛一时的绸缎庄。
“我父亲居然能用两块大洋来买一个蛐蛐罐,那时候一块大洋买一袋洋面啊。”
老李家曾经的确是富庶人家。1954年11月25日,等到幺儿李诚儒出生时,已是家道中落。
1956年,幺儿两岁,父亲便驾鹤西去,留给母亲十一个啼饥号寒的孩子,和一屋子鸡肋般的书画瓶罐,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反倒成了祸患。
父亲走后,老李家的日子只剩下十个字:家无隔夜粮,身无御寒衣。
老北京的冬天
古时候,李白作“烟花三月”颂春日里柳絮如烟。但是大多数时间生活并不诗意,李诚儒小时候最见不得的就是柳絮,因为“柳絮来了,柳芽不能吃了”。
“北京城里没有哪一样野菜是我没吃过的。”
饥荒时期,李诚儒还跑到公社的马厩里偷驴吃剩下的豆饼充饥。
“那真是过得凄苦。”
生活不堪重负,为了拉扯大十一个孩子,母亲去铁路上扛过一二百斤的枕木、砸过硬币粗细的路钉,收工回来做饭手都是肿的。
长大后,李诚儒说:“每个人都认为自己的母亲是最伟大的,但我想和他们比一比。”
修筑铁路的工人
但即便如此困难,为了子女以后不再重蹈覆辙,母亲仍然要送几个大孩子去学京剧,大孩子学成再回家教小孩子。
虽然穷得只剩下“一间屋子半间炕”,但一家人有拉有唱,苦中作乐,也让演员梦在李诚儒心里扎下了根。
1970年,李诚儒中学毕业以后被分配到北京景山服装八厂,负责在车间里熨衣服。工作之余,他还会参加东城区工人俱乐部的话剧演出。
彼时,李诚儒心里完全没有片酬的概念,他表演,只是因为热爱。
那个年代,无论是收音机、唱片,还有电影里的旁白,大都会出现一个声音——第4届金鸡影帝,董行佶。
董行佶
一次,李诚儒在民族宫剧场看戏,阴差阳错结识了这位业界名流。
后生对前辈仰慕已久,前辈对后生独具慧眼。打那天起,李诚儒就成了董行佶的入室弟子。
此后十年,每天早上,故宫后门、景山前门都有一个练台词的服装厂工人。
“我算是有幸结识了高人,一生受益匪浅。”
1980年,凭借着出众的台词功底,26岁的李诚儒考进了北京电影学院业余表演进修班,与赵宝刚、李勤勤、张光北成为同学。
多年后,隔壁专业班的张铁林笑称:“我们专业班红的没几个,他们业余班全都红了。”
但,那也是在多年以后。
当年,北电教研组组长唐远之先生,在见到李诚儒之后便断言:“看这孩子的长相,要红,得等到40岁以后。”
这句话,对于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中央电视台实习的李诚儒来说,只是一道耳旁风,并未当真。
只是没成想,先生之言,一语成谶。
2017年,86版《西游记》导演杨洁因病逝世。
李诚儒在微博中写下:“惊闻杨洁导演仙逝,不禁泪如雨下。”
杨洁与李诚儒
作为一个演员,李诚儒在86版《西游记》中连一个小妖都没有客串过,如此情真意切的感怀之词,似乎令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个中缘由,其实另有隐情。
1981年,李诚儒进入央视实习,正赶上86版《西游记》建组,怀抱着出演唐僧的梦想,风华正茂的他被引荐给导演杨洁。
正值剧组人手短缺,杨导一度焦头烂额,看到一个年富力强的小伙子颇有几分干练,未待其说明来意,直接点名李诚儒担任场记一职。
“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诚儒是想当演员的。”
虽然演员梦难圆,但是李诚儒依旧欣然接受。“至少我可以离这个行当近一点。”
圈内人常说:“场记,是通往导演的道路。”杨导对李诚儒的厚望,可见一斑。
自此,86版《西游记》六位元老级导演班子已见雏形,分别是:导演杨洁、摄像王崇秋、灯光孙永福、美术彭曼丽、剧务老郑、场记李诚儒。
《西游记》边拍边播,前后五年多,历经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剧中,师徒四人一路西天取经;剧外,师徒六人也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如果说,杨洁是唐僧,即便困难重重亦咬定青山不放松,那么李诚儒就是孙悟空,一路降妖除魔,一路保驾护航。
为力求还原,86版《西游记》几乎全部实地取景,为了采景,师徒六人踏遍了祖国的名山大川、古刹道观,而李诚儒就是走在最前头的探路人。
杨洁(右二)与李诚儒(右一)
1983年3月,剧组按计划前往湖南张家界,拍摄《三打白骨精》一章。
正值雨季,唯一一条上山路塌方了,剧组被拦在山脚,杨导不愿将就换景,僵持一天,晚上十一点对李诚儒说:“你连夜探路,想尽一切办法上山,明天下午五点,我等你电话,只要你能上去,我们就能!”
第二天天亮,李诚儒风尘仆仆地归来,还带回了十几个上山的挑夫。
杨洁(前排左)与李诚儒(右)
前一夜,风雨行路难,14公里山路,一来一回从子夜走到破晓。
主题曲中唱“迎来日出送走晚霞/踏平坎坷成大道”。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李诚儒的脚下。
除此之外,杨导还把整个剧组百十号人的衣食住行都交由他一人管理。
得导演信任,李诚儒鞍前马后,不辞辛苦。
驮着唐三藏一走几万里的“白龙马”,是他亲自往返北京和锡林浩特,一路精心打点喂养的;
第9集《唐僧师徒到五庄观投宿》中,孙悟空偷吃人参果的千年大树根,是他从成都的高速公路边拣回来的;
有一年,剧组到杭州取景,宾馆房间不足,他竟然请人打开了西湖边的林彪原住所,使几十号人免于风餐露宿。
导演杨洁说:“也不知道是钻的什么路子,但他就是可以解决。”
杨洁(左二)与李诚儒(左一)
但是,即使是可以七十二变的孙悟空,也难以一面面俱到,更何况李诚儒只是肉体凡胎。
当年可以进入《西游记》剧组的演职人员,个个都是人尖子,众口难调不可避免。
正所谓“一人难如百人意”,经费有限,万金油也有失灵的时候。
李诚儒稍有兼顾不到的地方便嫌隙丛生,杨导时不时会接到剧组人对他的投诉,最终小事变大,为平众怒,杨导忍痛割爱,对李诚儒说:“你走吧。”
那一天,李诚儒蒙冤离开,杨导在门口望着他走出去二三十米,心中五味杂陈。
杨洁(中)与李诚儒(左)
杨导后来说:“委屈人人都有,但李诚儒的委屈真的太多。”
在《西游记》剧组,李诚儒前后三进三出,因为“缺了他等于缺了一只手”,没有齐天大圣,何谈功德圆满。
2013年,李诚儒59岁的生日会上,已经83岁高龄的杨导惊喜现身。
她说她要来向李诚儒说一声抱歉,而李诚儒却早已将旧事抛诸脑后,只是感念前辈的言传身教,感恩剧组困难时期杨导分给他的半碗饺子。
杨洁(二排左)与李诚儒(三排左)
2016年6月,李诚儒家的樱桃熟了,邀杨导一同尝鲜。
“那天丫丫(杨洁女儿的小名)车上的空调坏了,把老太太热着了,身上不爽利。”
第二年,他原打算再邀杨导一叙,弥补遗憾,却接到了老太太仙逝的消息。
4月15日,李诚儒突闻噩耗,悲不自胜,无奈向剧组告假一天。
两个月后,樱桃又熟了,但那段饱经风霜的神奇故事,他不知说与谁人听。
1986年春节,《西游记》一经播出,轰动全国。但没有人知道,当时在朝阳菜市场,骑着摩托车卖炒肝包子的李诚儒也是幕后功臣之一。
之所以会下海,实属无奈。因为成分问题,李诚儒始终无法转正,眼见与热爱渐行渐远,他才改弦易辙做起了生意。
“特别特”最火爆的时候,李诚儒曾被诊断为鼻窦癌晚期,医生断言就算手术治疗也时日无多。
彼时,他心里想的就是放弃生意,干最爱干的事:演戏!
谁知命运捉弄,术后出院前一天医生告知:“李先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经过病理检查不是癌症,只是霉杆真菌。”
李诚儒说:“经商的十二年里,没有一天不想演戏。”
1994年,商场失意,他在同学赵宝刚导演的电视剧《过把瘾》中客串出演,锦上添花。
冯小刚问赵宝刚:“这孙子哪儿找的?!”
《过把瘾》播出后好评如潮,李诚儒跟随剧组参加路演,天津市万人空巷,“车都开不动”。
坐在被人潮包围的车里,他陷入彷徨,茫然地站在演员与经商的分叉路口。
他问老同学张光北:“我能吃演员这碗饭吗?”
张光北思量半晌,慎重回复:“能。”
张光北(左)与李诚儒
1997年1月1日,李诚儒清理完所有的债权债务,“擦干净屁股”向公司合伙人递交辞呈,正式进入演艺圈。
彼时,他已经42岁,他说:“我不能拼时间了,争取每一部作品都是最好的。”
提起李诚儒,人们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重案六组》里亦正亦邪的刑警曾克强。
而这部中国电视史上风头最劲的刑侦剧的策划人,正是李诚儒。
由他担纲的部分剧本,成了同组编剧们的写作范本。
最终,这部原本只有一部的剧作,连拍了四部,重播率更是达到了3000遍。
李诚儒的台词童子功浑然天成,不着痕迹,收获大批影迷的青睐。而当年四处打听“这个孙子”的冯小刚也在其正式出道后,得偿所愿。
2001年,李诚儒受邀客串冯小刚导演的电影《大腕》,饰演一个精神病患者。
1分26秒,328个字,一镜到底,一条过!
结束打板,冯小刚上前拥抱,在场的葛优、关之琳、英达、张黎无不为这个“新人演员”鼓掌。
李诚儒说:“我就是想让他们看看,什么叫能耐。”
2014年,60岁的李诚儒已经处于半隐退的状态,忽然又接到了冯小刚的电话:“诚儒,我得请你出山。”
彼时,冯小刚正在导演黑色幽默电影《私人订制》,其中带着些许自己影子的“最俗导演”一角悬而未决。
虽然选了20多个备选演员,但是剧组里王朔、冯小刚、葛优、王中军、王中磊五个人始终无法达成共识,直到冯小刚请来李诚儒,再无异议。
电影《私人订制》剧照
然而,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这个无可替代的李诚儒,不知下了多少苦功夫。
少有人知,演完《大腕》中短短的一分半钟,李诚儒的手抖了近三个小时,那是高度紧张之后的疲惫。
估计李诚儒也没想到,自己从艺半生,拍戏二十多年,竟然会因为一档综艺节目,晚年回春。
在日前开播的一档综艺节目中,李诚儒成为嘉宾席上的座上宾,怒怼郭敬明的作品片段:“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一番言论,引发观众摇旗呐喊。
而在后来开播的同类型节目中,网友吐槽:“缺个李诚儒”。
在五光十色的娱乐圈,从来就不缺少赞美和吹捧,人们希望可以听到一些久违的真话。
曾共同出演《重案六组》的演员董勇也说:“李诚儒这个人,不会假。”
《重案六组》剧照:李诚儒(左)与董勇(右)
早几年,李诚儒就表示:“我对圈里的现状不满意。”
他非常反对如今部分剧组中现场提词的“双双簧”行为,即演员不背台词,依靠助理提词、后期配音来完成拍摄。
他在镜头前质问:“现在不提倡歌手假唱,难道就允许演员假说台词吗?!”
“如果我李诚儒哪天下不来台词了,我一定不在这装孙子,我一定回家抱孙子。”
李诚儒家中挂画
曾经,李诚儒把名字写成“李成儒”,意在勉励自己努力做一个文化人。
这几年,他又把名字改回来,意在告诫自己做一个诚实的文化人。
偶尔会开玩笑:“也可以直接叫我‘李真儒’。”
他在节目中点拨年轻演员:“老戏班里有一句话,人要敢跟你说真话,你千万别恼,那是给你兜里装钱呢!”
言罢,赵薇接茬:“诚儒老师是散财童子。”
所谓忠言逆耳,不外如是。
李诚儒四十多岁的时候,前妻史依弘就说:“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都快50岁了,头上还长角的。”
如今他已年过六十,岁月依旧没有磨平他身上的锐气。
因为直言不讳,李诚儒得罪过不少人,好友评价他:“人不错,就是说话太直接。”
不遭人妒是庸才,侃侃谔谔之间,的确会招来一些污言秽语,但是回到家中,抖落一身脏水,面见圣贤,仍可无愧于心。
如今,李诚儒一年有大部分时间,遁在十三陵旁边的院子里,院中种了500棵樱桃树,取名“樱桃园”。
导演陈燕民为他作了一篇《樱桃园记》,其中有几句:
“紫禁城中天生个北京爷,煤山(景山的别称)脚下练就了十年功……荧屏闪烁道出人生演绎,扉门脆响归来儒者怀诚。”
“我最崇拜的一个人就是张良,张子房,帮着汉刘邦打下天下,曾经还谋刺过秦始皇,功成名就,全身而退,成为逍遥侯。”
在樱桃园,他会按着时节,把院子里的野菜都掐来吃,袜子是25块3双的,也买过5元一把的“瑞士军刀”,偶尔约陈道明拉上一段京胡,也是人生一大乐事。
有人问起缘由,他只说:“懂事了。”
李诚儒书法作品:心静情逸,无欲则刚
世事大梦一场,人生几度秋凉。
李诚儒这辈子走过了月黑风高夜,也见过了泰山崩于前,看穿了许多人,看淡了许多事。
他很喜欢明代儿童启蒙读本《增广贤文》中的一句:庭前生瑞草,好事不如无。
意思是,庭前不如屋内,外在不如内在,浮华终归为浮华。
这世上,有人欲得而终不能得,就有人欲舍而终有得;有人修果,就有人修根;有人修名利,就有人修根本。
人生路漫漫,是非成败转头空。
2019年11月25日,李成儒迎来自己的65岁。
花甲之年,身后浮云一片,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