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别院的文章（秋虫文丛老丘的自述）

　　撰文/秋虫·重庆开州

　　编辑/渝夫·天津河东

　　【渝言不止】

　　不经意间，“渝夫文苑”有些时日没有编发秋虫老师的文章了。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又有机会品读秋虫兄极富个性魅力的原创佳作，实在美气得很。

　　（一）童年拾梦

　　少时营养不良，五年级了，还撒尿于床。活脱一个小萝卜头，目光炯炯，头大，小脚小手。四兄弟，我老幺，最后一个，丘老幺，质量差点，如同团汤圆，最后一个，胡乱捏捏，东蘸点西蘸点，大致成丸，可也！此言是二哥之语，斯人渺矣，言犹在耳。

　　什么年代？幼时，常见开批判大会，常见游街，牛鬼蛇神戴尖尖帽，白纸糊的，黑名字打红叉，垂头沮丧，群人游走，这象什么？一溜串人物。觉得怕怕的，跟在娘身后，畏惧眼光，紧抓娘的衣角。

　　当时“知识无用”居然理直气壮上报刊，好吧！正好不爱学习，抽空便打乒乓，木板自制球拍，真是乒乒乓乓！

　　从小学到高中，一共念书九年，高考前在文科班，数学地理很差，别的科目也好不到哪里。

　　平生初中高中四年，值得在个人史书上大书特书的是这几事儿。

　　其一，语文老师讲点石成金，我脱口说撒豆成兵！老师刮目相看，摘下鼻尖上的老花镜，点点头，这小子！

　　其二，初中时代参加县乒乓运动会，上场发抖，莫名其妙胜了几场球，遇到大进一队员，对我说，糟透了，我居然连李丘山都没有打赢！这成什么话？他忘了我正是此君，或是没忘？一时语塞。

　　其三，高中时，乒乓夺冠，校方写海报，李丘山对阵何大拿，是体育大事哟！四，考试，成语填空，惟一的正确者。名落（）山，尖子生振振有词，当然该填“深”字，名气落到深山老林！我填“孙”字，我晓得，解名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后！这首诗含蓄，饱含文学，而且是很黑色的冷幽默！

　　其五，在男生宿舍玩，内急，就地处理，撒的是尿，隔壁夏老师进来，是你吧？不不不，是同学，撒了就跑了！老师说，我在你门口！得出结论，实话实说省心，撒谎水平零分以下。

　　其六，有次坐在位置，老师板书，我意念老师会写113，抬头，正是写的113，迄今不可思议，用科学来解释也只能耸肩摊手，无奈。几十年仅仅一次！

　　其七，少年时，谭素芬老师将我的画儿，秦始皇，王安石等法家人物贴在教室壁上，退休之际一回顾，多半时间在干美术活儿，工作派上用场的倒是儿时“邪活儿”。

　　其八，热爱过篮球，势单力薄，改玩乒乓，还是量力而行好。

　　其九，下河洗澡，以河沙塞口刷牙，白是白，导致齿牙脱落，有人指教多好。

　　其十，不会游泳时，私自下河，误入深水，拼死挣扎，脚触河沙，拣了条小命。

　　这几事儿，印象深，闲时琢磨，似有启示！

　　（二）充实武装

　　七十年代末，当时小平同志重视教育，由于我父母是教书先生一对，懵懵懂懂，我也进入了教师队伍，十六岁不足，教师开会时，喉节没长出，象个什么娃儿？敬陪末座。

　　教书了，七九年，知识方面，迈步从头越，学吧！是知识都不拒绝，学画，父母兄弟都喜欢，有此氛围，最早学顾生岳，刘文西的画，线条之娴熟，我五体六体皆投地了。百元大钞伟人像，是刘文西画的，劲道！人皆热爱。爱水墨写意人物画。花鸟画不喜欢，娘一旁看了笑笑的，是儿爱画人物，真是男女有别！

　　也练书法，废书烂报纸上练，每两天一篓子废纸倒出去，楷书练了几十个字，之后直奔行草，龙飞凤舞好玩儿，不太重视基础，理念是古代朱耷梁楷不懂素描，照样是大师！其实，大师，中师，小师，这些头衔并不咋地重要，重要的是体验过程！如果守着楷书练，一辈子也难说过关。

　　没有文凭，人眼睛白多黑少，一度为文凭而奋斗，学汉语言文学专业，考当代文学古代文学，分高得需要仰望，当然内心昂昂的。重视学语文与数学，语文积累语言，将成语大观，通通抄在小手册上，屙屎也看看，尿尿也单手执小手册。学数学，难题太多，好在教师不需要全能神般的人物，姑且拜拜了！

　　无论学什么，桌边上都有文学书籍陪伴，写书了，三分钱一个字，标点也算钱，三分，买个鸡蛋。文学，可以放松可以调剂的。几十年前，《山西文学周刊》铅发《当国歌奏起时》，有用稿纪念册，当时在野处一蹦老高，闭目幸福，喔喔作叫，胸脯海潮！

　　一度，谁的鼓惑？居然也梦想当外交使节，买个砖头录音机，记英语单词，学习时态，语态分词之类，英语中，笑有smile和laugh，（微笑和大笑）而汉语，笑有狞笑，奸笑，狂笑，嘻笑，嘲笑，皮笑肉不笑，莞尔一笑，假笑，干笑，湿笑，巧笑，淫笑，讪笑，表达精准细腻，吾国语言，博大精深！至于chair-man，椅子上的男人，是个会意词儿，（指总经理，法人代表，总统，负责人。）即水泊梁山坐第一把交椅的人，我来坐，猫拉车，拉到床下。

　　但作乒乓教头数年，也能稳坐中军帐，集结各路乒乓好汉，讲战前讲话，猎猎旗下，蓄势待发，出征！

　　村校十年，接到个好班，名列前茅，反之，则是扫尾大将，这很荒唐，我还是我，书一样教，站立一竖，躺下一横。最享受还是教名副其实的慢班，语文，你可以让弟子自由写文或是应试文，只是，应试文除了哄考分，谁放枕边天天看？闲书，常常经得住岁月考验，四大名著正是，行文，不贴近生活，那是闭门造车，那是鹦鹉学舌！

　　语文课如果象孔子杏坛授徒，聊天式，随意放松，多好！率童子七八，春服既成，风舞乎沂，咏而归，潇洒教学。

　　一篇文章，大家读，各抒己见，孔子总结并点评，之后休息，小子们去杏坛摘杏儿吃呗，别摔了。对白话文进行肢解分析，忠实教材，照本宣科，讲着讲着，弟子入睡，先生讪笑，先生也会打呵欠的！

　　作个类比，美女，五官天然组合，如加强提高文化素养，气质韵味自出，乃是美女，如将美女眼睛或耳朵取来装在盘子里，谁知是人眼或者是猪眼？是人耳朵或者是猴耳朵？

　　文章之味，在一气读完，有一个通篇感受。如果语文课这么运作，先生终课少语，弟子只弄通生字词，读文百遍，其义自见，受影响启发，之后写文，是不是真正的读写？一九七八年中考，作文八十分，（给难侨的一封信）基础知识二十分，能考出弟子们的真实读写水平么？语文，是语言和文字表达，才叫语文，如果这两样差劲，即便满分又能说明个什么呢！

　　补白一下，关于快班慢班，所谓快班，乃是对付应试考试之尖兵。慢班生，应试差点，但仍有潜力可挖掘，广阔的社会生活，确实需要方方面面的人才！全是应试尖兵，如何分配活儿干，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