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骑自行车上学的岁月(忆学骑自行车一事)
新世纪前的中国还是世界的自行车王国,在当时学校的读本里经常见到这样的叙述,还有在报纸里。我小时候渴望读报,孩童时的记忆里一直认为报纸是知识的载体,在迎宝爷爷家里也似乎读到过这样的论述。迎宝爷爷是抗美援朝的士兵,好像还是一个什么长,回来后就成为城里一个厂的经理了,他家每周都会有好多报纸寄来。
八九十年代的中国,几乎每家都有一辆自行车来做代步工具,不过在东辛庄村里没有自行车的还有很多。首先是村里人比较穷,其次是村里人有钱不舍得花,喜欢存起来,等着盖房子。作为当时主要的交通工具,街上到处是上海牌或是凤凰牌的大二八飞来飞去,这在当时是很时尚的一件事情,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在我心目中这就像今天高速路上奔驰的奥迪A6一样。我做梦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骑着一辆自行车雄赳赳的穿过村里的大街,引来过路行人的目光和赞叹。
天真的记忆里一直以为中国的现在、未来以及更远的未来,仍要靠自行车来生活,学自行车几乎就是一生的使命,只要学会了骑自行车,以后的生活就可以自由的生活了,只可惜家里没有车子。看着小伙伴们骑得飞快的样子,我心里很是羡慕,久了,他们也借车让我学,只是强调不要把车弄坏,否则就要赔。我只是淡淡一笑说:我不学。他们不问我是什么理由,我也不做解释。我知道学骑车一下子学不会,弄不好真会把借来的车子弄坏,因为我的个子很低,低到只有车子的二分之一。
风和日丽的某一天,幸福悄然而至。那一天,我像小鸟一样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爸爸笑呵呵地骑着一辆带着锈迹的二手车回来了,说是从别家卖的。我迫不及待地打量着这辆车子,脑袋里闪烁着骑车飞奔的美妙画面。由于父亲从小管教的严,我不敢贸然去学骑自行车,强压住自己心中的愿望,等待时机的到来。
终于有一天,父母都没有用车子,父亲也早早出去了,只剩下母亲、两个妹妹和我。我扶起比我还重的自行车,学着别人骑车的样子,将右腿穿过大梁,右脚蹬住脚蹬,一溜一溜地往前挪动着自行车,拼命地让左脚蹬住另一只脚蹬,但始终不能如愿。也不知道连车带人摔倒了多少次,等到太阳西下还是没有学会。我很是沮丧,一度认为自己永远无法学会骑车了,但又转念一想,既然别人能够学会,我也应该可以,所以一直坚持,有几次还遭父亲责骂。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可以扭曲着身体,半打半打地可以开始前进了。现在想起那时大概是五六岁的样子吧,快二十几年了,时代早已今非昔比,感叹世事变迁,想来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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