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英红在影坛是个怎样的存在(每一个人长出来的运气)
惠英红,是港女,也是满洲正黄旗人。
在《鲁豫有约》中,采访是从湾仔红灯区开始的,两人边走边聊,丈量着那块街区。鲁豫说,惠英红用了19年,从骆克道走到星光大道,在星光大道上面印下了她的手印。
那一年,是2012年,惠英红52岁。
距离她获得第一届金像奖影后,相隔30年。
惠英红的童年,比较凄惨。至少,在外人的眼中是这样的。
3岁,因为家道中落,惠英红便与母亲在湾仔贩卖口香糖。这是一片红灯区,聚集着美国大兵、英国人、法国人……1毛钱购进的口香糖,1元钱卖出去。惠英红可以在一天卖掉两三百元港币。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10余年,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湾仔张贴的电影海报——她想成为海报上的“女人”。于是,给李翰祥写信,无果。
后来,阴差阳错,她还是拍了邵氏出品的77年版《金玉良缘红楼梦》,她扮演贾宝玉的丫环。在这部影片里,集结了林青霞、张艾嘉、米雪、狄波拉等日后大红大紫的女明星。
武打片《长辈》
降维人生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香港电影百花齐放,各种类型片层出不穷。
这是一个盛产“打女”的时代,也是武打片盛行的年代。仅邵氏武侠片就有《五郎八卦棍》、《锦衣卫》、《望子成龙》、《鹿鼎记》等众多的影片,惠英红主演了一系列邵氏功夫电影。
诸如,“霸王花”系列。
那个时候,惠英红相当走红。她,是绝对的主角。
可是,电影市场在改变。当文艺片、爱情片占据了市场流量时,惠英红的“打女”形象,成了制约她发展的标签。
“不是说你不怒力,而是说整体没有这个机会了。”在《鲁豫有约》中,惠英红回忆,自己从第一线降到第三线,拒绝了非第一女主的角色、拒绝姐姐的角色、拒绝妈妈的角色,“倒回头想,有些不应该。”
但是,任何一个干过第一线、拿到过奖项的人,又怎么轻易接受第三线的位置呢?
内心失衡、难以降维,这才是多数人应有的心理状态。
惠英红,也是这样。
息影、拒演、开美容院、笑脸迎客,她自救。
可是,这样的生活离她希望的,相差八千里。卖掉了美容院,没有事情做,内心的落差,还在,惠英红陷入了抑郁的阴霾。
5年,抑郁。
这中间,她是如何走出来的,没有细节。只是,在2010年,当惠英红因《心魔》第二次拿到金像奖最佳女主,她才说出了这段过往。
她说,自己有这个病(抑郁症),就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掉下来,不能接受自己老化,不能接受自己当第二女主,所有的问题压压压,病就发了。
第二次,拿奖。
意义,比第一次更大。
首次拿奖,她还不谙世事。拿奖拿得太顺手,反而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可是,这次却大大的不同。
获奖,意味着她可以参演更多的影片,挣更多的钱,被更多的导演采用。
或者说,主演《心魔》获奖,意味着她回到了主演的行列;在跌倒人生低谷时,她又回到了一线,在她得过抑郁症之后。
电影《幸运是我》
运气“每一个人长出来的运气,都不一样。”
相比哥哥惠天赐(也是武打演员),惠英红的运气好一些。除了,爱情。
惠英红的感情,没有像她的演员生涯一样,有高潮,有低谷。它不是波段线,而是直线。
几段感情,全都无果而终。
与妹妹,同住。惠英红的感情世界,是落空的。
2016年,鲁豫采访她时说,你要跟妹妹商量,给彼此一个承诺;如果你拍拖了,妹妹要理解你;妹妹拍拖了,不要担心你。
显然,惠英红并不在意。
她相信爱情,可是,又不会要死要活的追求爱情。
相对爱情,亲情对她更重要。
电影《血观音》
惠英红的经历,堪比一部电影。
给时尚杂志拍大片,她被冠以“大女主”的称号;她也说,想像30年后的自己,应该是更霸气的老女人。所以,她拍《幸运是我》,饰演一个孤独老人芬姨;她演《血观音》,扮演游走在权贵中的棠夫人。两部,都获奖。前者,第36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后者,第54届台北金马奖最佳女主。
从旺仔的红灯区,一路行乞、叫卖口香糖;经历了起起伏伏、感情的失落、亲人的离世,惠英红的经历足以让她演好每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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