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集体制与承包制(还是生产队时集体干好)

刚才看了一个视频,说的是农村单干好,还是集体干好?

他讨论现在是单干好,还是集体干好,这个作者比较滑头,转了一圈等于啥也没说。

我是个老农,我从十九岁参加生产队劳动,那是一九七四年,到一九八三年生产队解体时,我二十九岁,我的青春记忆留在了生产队。

我在生产队里,从跟马车搞副业,到农田铲地,到外出修水利会战,到与几个社员结伙在一个山沟给小队筛石渣。

后又到小队队部,当保管员兼喂老母猪,接着又是兼任现金出纳员,后又当过小队的会计员,就是没当过队长。

实际上,我也有当队长的机会,那是每年到年底掐账,也就是社员再干活,小队再有任何收入与支出,都是下一年的账了。

把从这一天以前社员所挣的工分,进行汇总。

会计忙起来了,算盘子不闲着的扒拉。

算盘响,换队长,

乡村集体制与承包制(还是生产队时集体干好)(1)

这时的队长也都撂挑子不干了,说:“这一年连累带惹气,从当上队长的那一天起,就没睡过一宿安稳觉,哪个地方不想到,哪个地方就兴许出问题或耽误事。得了,我像个老牛似的,可把这个车给你们拉到地方了,我算干够了,爱谁干,谁干,我算不干了。

这时,小队社员去劝,大队干部也去劝,三遍四遍地去劝,但那队长就不松口接着干。

这时,那大队干部着急了,这小队处于瘫痪状态,这不行啊。

这时,有很多社员出于各种考虑也有多少个想干的,并开始拉帮结派,游说各个社员。

但一堡子住着,谁不了解谁?

有社员向大队反映,不能让某人上来当队长,他是准备上来搂来了,那是一伙人,可千万不能让他上来。这要让他们上来,就没有咱大伙社员的好了。

于是那大队干部动员让我干,我一听,把我吓得连说,你可饶了我吧,我连个家雀都吓不飞,我能镇住那几百号社员呐!

因我是个面兜草包,可以说只有我受他们气,他们谁也不怵惮我,我要是当队长,全小队社员指定全票通过,那他们就自由了,不好好干活,都争着要多挣分。

咱小队有前车之鉴,那是在六几年,也是原队长不干了,最后决定全队社员公选,有人提议一个憨厚的长者给大队,大队到小队社员会上一提名,问大家同不同意?

结果众社员全体把手举的多老高,高声欢呼:“同意”。

大队干部一看,这队长选的这么顺利,真是全票通过,这个小队不用他们挂心了。

结果,这个队长走马上任,因众社员还没从以前的队长的威严中走出来,工作还算顺利。

等时间一长,众社员看到个別社员做的马虎点,少干点,藏点奸,耍点滑,这个队长批评那社员,那社员皮条条的不当回事,继续耍奸,这个队长没辙了。

这风气一开,那活谁干累谁,干好干坏一个样,那些认真干话的反倒受嘲讽,结果大伙谁也不认真干活了,铲地时,干脆坐地下大伙唠上嗑了,队长喊,“大伙都起来干活”!

那有的社员应道:“知道了,再坐一会就干。”

把这个队长气的,那厚道劲也没有了,他在这社员中属于街坊中的大辈,他倚老卖老地大骂起来:“x你们个妈来的,当初选队长时,选我,我说我不干,你们非劝我让我干,说你们指定听我的,到时候我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就是这么听的?”

众社员听得哈哈直乐,还是坐地下不动弹。

实际上,不是所有的社员都不听队长的,是因这个队长在处理问题时太柔软,这里的强势人物看不起他,他在里边镇着这帮社员,给这个队长难堪,这帮社员敢得罪队长,而不敢得罪他。

最后这个队长把手中锄头一扔,又骂一句:“x你们个妈来的,爱他妈谁当这个队长,谁当这个队长,我他妈还不给你们当这个队长了。”

说罢转身走了,不管了,向大队卸差去了。

我若是当队长,我又是小辈,我还不如那个队长,那个队长可以仗着街坊辈大,骂別人妈。我若当队长,他们不得仗着辈大骂我呀!

我可不惹那麻烦。

于是我给出主意说,你们还得劝老队长,

你们多找几趟,他不当队长他回来当社员呐,他歇过乏,冷静下来,你们再把面子给足,还是他当能镇住这帮社员。

因为我是会计,有很多账上的事得问他,我一次去他家,见公社的主抓农业的副书记,在他家的炕中间坐着,咱队长坐在炕头,那中间的炕蓆上摆着茶壶,茶碗,他俩在炕上对面盘腿而坐。谈笑风生,非常亲和,唠些家常里短,孩子的工作等嗑。

我第二天又到队长家,见那个公社副书记又在咱队长家那炕上坐着与咱队长唠嗑。

后来咱那老队长又出来恢复工作了。

后来不长时间,咱队长他儿子去到咱公社的供销社上斑去了。

可能是那公社的副书记以这个代价把咱队长请了出来。

我看那公社的副书记在咱队长家坐在炕稍,属于客席,有点象古书上写的皇帝登台拜帅的味道。让元帅坐正座,皇帝坐侧座,为的是请能人给他做具体的工作。

这个队长真是能人,为人处事,秉以公心,在管理社员的工作时,不怒自威,谁也不敢唬弄他,不用说话,把眼睛扫你一下,你就知道他不满意了。

咱小队六百来口人,男女社员二百多人,没有一个不佩服,不惧怕的。

但社员家有什么难事找到他,他没有不帮忙办的。

咱小队的农田活,平时那些家庭妇女就干了,富余劳力全给小队搞副业去,。

有的网友一看到我说,我当过小队的保管员,现金出纳员,会计员,马上就联想到我的好处能有不少?

其实咱小队那队长太严厉了,一心想把小队的日值搞上去,处处看的蹬紧,你敢有捞好处的想法吗?

人家都不捞,你捞,谁傻,看不出来你,也能觉察出来你。

全公社,属咱小队的日值最高,在全公社掛号,若不然,那队长不干了,公社副书记一连两天骑个洋车子,那时已是冬天了,一跐一滑的,大老远的到咱队长家去苦劝吗?

那队长若是个贪官,老百姓会传风声的,那公社副书记跟小队的贪官走那么近,他是不是也是贪官?他不知道这里的轻重吗?

我说句实话,我在生产队最快乐和最挣钱的时光,是在外地咱们七个伙伴每天筛石渣那几个月时间,

而最难受的就是在生产队队长眼皮底下这七八年。

什么叫“穷”,什么叫“富”?

那只是一种比较,如古代皇帝富不富?他连电灯都沒有。

而咱们虽穷,但咱家家有电灯。

咱小队解体前,那家庭妇女在小队干活,一年挣四百来元,比附近国营企业的年轻工人挣的多,而男劳力,赶上两个工人挣的了。

现在那些做企业,办公司的,如单干,他能干什么?能挣什么钱?

不也是一大群人在集中干活吗?

跟生产队集体干有什么两样?不一样的,只是所挣的钱的分配不一样,生产队是一年所挣的钱提出一定比例的公共积累后,大伙按所挣的工分平分,而单干是给工人一定的工钱后,剩钱装自己兜里,最后多数是欠下银行一堆债务,扔下一堆破烂顶账。

生产队没有这种现象。

咱小队后期也是因地制宜,多种经营,搞运输,打矿石,开冰果店,所有收入,都在小队统一管理下。逐渐都在各自岗位上工作干活,都非常稳定与自由。

最主要的不用为房子,孩子发愁。

农田活也逐渐轻松了,收入也逐渐提高了。

农民在生产队,就像一个大家庭里,由家长支配工作,各挑一角,多好,实际上人是一种群体动物,还是在人群里好。

这若是还是生产队,孩子念书也不用那么累,即使考试成绩不理想,下学了就有工作可干。老人只要能动弹,生产队都会给安排一份力所能及的差事,又不寂寞孤单,又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还能有点收入。

怎么说,也是生产队集体干好。

人人都有私心贪欲,但人也有趋吉避害心理,

在生产队选出一位好队长,能够镇服全场。

生产队的队长,是农村人民公社,大队,小队三级政府中最小的干部,却是最难干,最关系到社员的日常工作生活的干部。一开始刚成立生产队时,是有原来各家各户入队的车马等老底子,头一、二年收入还行,显示出了集体生产的优越性,

这就像庄稼人在庄稼地移苗裁秧秧一样,刚栽下去,仗着自身原有养分,还挺健壮,但一时根还没扎下去,很快蔫了,这个缓一时间很长,过了一段时间,长势逐渐旺盛起来。

生产队就是这样,一开始没经验,没有选出好队长,就像我文中说的那个厚道老者,后来人们从失败中摸索出来,要选什么样式的人当队长,而当上队长的人也吸取前任教训,从严治队。使各项工作得以开展。咱小队的日值逐渐长高,社员生活也变得好转。

有人把生产队时期的出工不出力,说成是长久状态,那是想象的,阶段性的现象。

我前边说了,人的本性是自私贪婪的,但趋利避害也是人的本性,你想贪懒耍滑,严厉的队长瞅你一眼,你吓得立即就不敢了。

如咱小队,有个队长软弱,管理无方,不敢得罪人,那年日值合了一毛八分钱。

后来就是这个厉害队长,吸取以前队长的教训,不敢松懈徇私装好人,把大伙的干劲都调动起来了,经过五、六年时间,就把日值涨到一元钱以上,每个社员一年挣的钱都不少于当地国营工人。

不是生产队集体干不好,是没培养出好的队长领导。

早就有话,水滴只有在大海里才不会干涸,个人单蹦,如同虎入狼群,你再大的能耐也招架不住。能保住自个的命就不错了,

就像现在的农村,小伙搞对象都难,更別提生孩子了。哪有发展之力,也就是连生孩子延续自己的生命的能力都没有了。

而生产队那时,在最初的六几年,那时是真难,有人说,那就是生产队让大伙受穷的,那是整个国家在集中力量创建工业,工业当时只有投入没有产出,全仗农业支持,对那段时间的看法,有个“美女说”的评论高于所有须眉男子,她说:

乡村集体制与承包制(还是生产队时集体干好)(2)

她说的怎那么对!

如不是生产队,能保证所有人的最低生活,发挥出人们所有能量,为工业提供最大支持,中国的工业靠什么进行?

而那些善于积聚财富的人,把财物整到自己手里,却与众人平摊任务,那些与财物不沾边的将何以为生?

还是生产队集体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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