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记忆母子相认(尘封的记忆)

尘封的记忆母子相认(尘封的记忆)(1)

尘封的记忆母子相认(尘封的记忆)(2)

马弓手

年前清扫除尘的工作一如继往地进行着。

在整理和清扫的工作当中最难决定的是去舍的物件。

当尘封的物件被打开之时,我往往要吸一支烟,或吸几支烟,因为这里记录了一个家曾经走过的路...

妈妈曾用过的药和还没有拆封的药,装了满满三大纸箱。有西药,有中药,有药酒,有膏剂,还有几台理疗器械和多台测量身体指标的仪器。

这大多都是哥哥自己买的,或托朋友从省外或国外代购的。

清理出来的老物件很多,其中父亲用过的收音机就有七台之多。在电视机出现之前,父亲大多时间夜里都在收听广播节目。劳累的妈妈睡了一觉醒了,收音机里还是发着哧哧哧的电流声,父亲早已鼾声如雷...

杂什里有硬币(六十年代初的)和麻钱(铜铸的,中有方孔的钱币),针头线脑和过时的农用工具和平时收集的,大多现在没用的家什。

家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收集,才慢慢充盈和丰富起来的。

从我十岁起,从老屋(父亲的四兄弟原先住的家)搬到这里。端起指头数,也有四十四个年头了...

这里原先有一个大涝池(村里雨水集中的低凹地,夏季儿时常在此游泳,冬季这里是"滑冰场"),边沿是生产队堆积的牛马粪场和邻队的饲养室。

家是座南朝北的,宅院正对着老街口,一半的宅身是原先废弃的大涝池,另一半是邻队的饲养室旧址。

正因为如此,才有人说家的风水不好,倒置了母亲重病缠身。

我不信什么风水,如果真有风水,母亲的过早离世,也是她为了儿女,冲在邪恶的最前沿...

小妹这一年春天出生,名字里就有`新’这个喜庆的字眼。

新家有了,父母和我们五姊妹真正的有了人生第一次大团圆。因为父亲已从云南调回西安,在这之前,父亲只是书本上的铅字。

一个女人,五个孩子,妈妈,您幸苦了...我们却在日渐幸福的今天没能留住您...

……

家的前院曾经有两棵高大茂盛的泡桐树,在八十年代末建搂房时砍伐掉了。后院有两棵敦实的黑杜梨树,在成熟的季节,挂满技头的果实,香飘四溢。

院中有一棵无花果树,是两个儿子的最爱,他们常常和飞鸟争抢着甜糯的果实。

可惜,后来又盖后房,全砍掉了,如今只保留一棵高大茂密的核桃树。

八二年哥哥去陕南工作了,八四年姐姐出嫁到县城边的村子,家又变小了。

我又成了屋里的`老′大了,可难胜其任,姐夫高大而敏捷,及时的帮扶,又让这个家信心满满。

斯人(姐夫丿已去,唯有留住记忆,才是我们最好的纪念。

之后,家还在变小,大妹和小妹相继结婚,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

小妹不辞而别远赴贵州,也许是母亲今生最大的痛。

当年母亲刚生下小妹,父亲就已口头许诺于工友做寄女,母亲从此为父亲的铁石心肠而痛恨。

可如今小妹的不理智之举,重创了母亲这颗慈爱的心。

到了最后,母亲都不接小妹的电话,其实,只有我心里明白,恨,也许是最长情的爱,它囊括了世间父母对儿女最朴实的关注。

豫陕之痛还不深吗,妈妈有切肤之痛。母无娘家,儿无舅家...

今夜的月亮似圆非圆,朦胧寒凉,正如我此刻的心情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充盈起来。

我想,家终归是要充盈和丰满起来的,因为这也是妈妈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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