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故人哭坟(我家住在黄土高坡)
在写作之前,我又特意去听了几遍著名歌手范琳琳原唱歌曲《我家住在黄土高坡》。这首风靡上世纪80年代末的歌曲,表达的就是高土高原上的民俗风情,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在田间地头辛勤耕作的场景,可以说是当年乐坛鼎盛时期最能描绘地方特色的真实写照。至今,这首歌曲听起来,其历史场景依然历历在目,也是最能缓解思乡之愁的经典音乐。之所以想起这首歌,给标题注上这样一个名字,缘于看过山西籍导演贾樟柯的新电影《山河故人》,由此发自内心的一种故乡情结。
《山河故人》是由中国第六代导演中的“国际第一人”贾樟柯执导,集结赵涛、张译、董子健、梁景东、张艾嘉联合主演,其故事依旧发生在他的故乡山西汾阳老家。主要讲述,上世纪90年代末,女主角赵涛和男主角张译,以及梁景东是同班同学,巧合二位男生都爱上了沈涛,以此为情感主线贯穿出一个跨时代,具有典型意义的乡愁故事,而这一切在导演的镜头掌控下变得栩栩如生。
虽说《山河故人》是一部带有强烈情感的跨时代爱情故事,不同以往作品只注重前20年左右的故事角度,而是站在当下的社会环境中,以现代人的视角去思考故事,通过爱情自由为表达,也反映出当年煤老板暴发户生活轨迹的一步步变迁。不难发现,贾樟柯导演在故事风格上的改变,以及对事物的看法有着更为深远的思考。这种跨时代的三段不同爱情故事,牵连起的是每一位游子心底对故乡的眷恋之情,诉说着曾经、现在和未来,以此感受着人生的每一个生活轨迹,回想一切都是那样的温暖动人。尤其是在未来生活的设定上,导演镜头下的每一个情节,无不提前让我们感受到了社会的发展与进步。可以说,用最鲜明的生活细节,展现着每一个时代的大不同。
其实,这三段故事讲不同背景,贯穿起来就是一个时代的人们变化的缩影,通过影像的方式来展现,变得真实而有力量。一开始,两男人争夺一个女人,当晋升承包下煤矿发达后,此时沈涛的内心世界也随之改变,二人很快成为结发夫妻。而另一边,梁子带着一身沉重而又沮丧的心情离开家乡,远赴到外地打工,寻找一份清静之地重新开始了生活。只是多年后,晋升和沈涛离婚,其夫带着儿子在上海生活,中间还穿插着一段儿子回家探望母亲的片段。就在儿子去往澳洲之前,沈涛还给儿子包了顿饺子,并在车站离别时留给儿子一串家门钥匙,表达着故乡母亲对的儿子的依依不舍之情,以便他惦念之时一解内心的思母之愁。此时,曾经的初恋梁子由于身患重病,不得已带着妻儿回到了故乡,不禁让人又一次勾起对往事的点滴回忆。
电影最重要的一点,在于第三个故事片断,也就是导演眼中的未来世界,在看似有些遥远又有点触手可及的2025年。那时候的人们随手都是高科技,手机和电脑越来越轻薄,展现出科技的卓越发展和对人类作出的重要贡献。可惜,有些遗憾的是,从小远离故土生活在澳洲的儿子张到乐,长大后满嘴都是英文交流,对母亲的印象也是含糊不清。不仅如此,这个从小就没有母爱,一直生活在父亲强势性格的环境下,使得叛逆时期的张到乐的内心也发生着巨大变化,以至于很快和父母辈的Mia擦出爱的火花,上演了一段忘年恋。当两人准备以情侣身份回家乡探望母亲之时,因为机场售票小姐的一句话,改变了他回家的想法。那种想回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故乡的复杂心情,被董子健演绎的很到位。另一边,年纪过百的沈涛独自带着一条狗在一个空旷的雪地里起舞,而旁边最具故乡特色的文峰塔与她的舞姿,形成了整个时代最具典型的一幕,令人看的热泪盈眶。
正是导演的这部电影,不禁让我想起一段话,老家人常说:“山西人最恋家,即使家乡发展不好,大多数人还是愿意呆在大山西不愿意走出去”。可以说,每个走出家乡的人都对故乡有着非常依恋的情结。如我一样,来北京多年,最想回的还是山西的家,虽然离的距离不远,但是时时刻刻都想着回到那个温暖的家,身边有儿时的玩伴,还有家人做的可口的饭菜和自己的家庭,只是那一切都因为现实生活变得渐行渐远。
如果你是一个细心者,或者是贾樟柯导演的粉丝,不难发现他的每一部作品背景都是发生在家乡,其故事女主角始终都有一个叫“涛”,或者发音极其相近的名字。不论是早期《海上传奇》、《世界》,还是现在的《山河故人》,你都会发现“涛”是他电影中的重要一部分,可见导演对故乡和夫人赵涛那份来自内心世界,从骨子里发出来的爱。虽说导演这些年拍的电影不少,一直是我行我素,但是都以最真实最客观的方式记录下每一个时代,尤其针对社会转型时期的变化,通过镜头来反映人们所承受的爱和痛,总是令人过目不忘。可以说,其大部分影片都是以小人物的命运牵连起一个家国变迁的真实写照,非常接地气,也很容易在观众心中产生共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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