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女孩巴特曼:因巨臀被白人骗到欧洲做展览)
200余年前,伦敦街头上,一位身材“畸形”的女黑人胴体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好奇瞩目,围观者惊讶地发现:
这位“女人”身高矮小,可臀部远远超出了普通女性的比例,看上去像是一块圆形巨石一般。
在一名“驯兽师”的指引下,这名赤身裸体的女子像马戏团中的动物一样被牵引移动,所做出的一举一动令台下的绅士贵妇们爆发出一阵阵笑声。
在这个号称全世界最文明、最强大的国度当中,这些围观群众丝毫不觉得眼前的这个黑人是他们的同类。
因为根据最新的人类学家、生物学家的“权威研究”,这位黑人只不过是位于人类和动物之间的中介者。
伦敦街头的表演未持续多久,这位女孩就在26岁的那一年突然神秘去世。
然而死亡并不是解脱的终点,这名女子死后未能入土为安、落叶归根,她的遗体被解剖制作成标本,被当做标本在欧洲展览了200年之久。
直到2002年,这位黑人女子的遗体得以回归故土。
那么,这位黑人女子为何会裸体出现在伦敦街头?她为什么会被当做动物一样对待?最终她为什么会在26岁风华正茂的年龄离世呢?
(巴特曼形象绘画)
霍屯督人的维纳斯 21岁女孩被欺骗至欧洲维纳斯,在西方人眼中代表着丰满优美的女神形象,其半裸雕像是世界雕塑史上的经典之作。
这位名叫萨尔特杰·巴特曼的黑人女子,是一名来自非洲南部的霍屯督人,她也被当时的欧洲人叫做是“霍屯督人维纳斯”。
不过此维纳斯非彼维纳斯,倒不如说是一名“反向维纳斯”,因为她奇特的身体,欧洲人形成了对非洲黑人女性的所有刻板偏见:性欲旺盛、身材比例过分夸张、低劣人种。
不过早在萨尔特杰·巴特曼出生之前,欧洲人的偏见烙印就深深打印在了她所在的种族身上。
(南非黑人)
霍屯督人,这个名字本身就蕴含了一种歧视意味,它在荷兰语中的愿意是一种口吃病。
起初当荷兰殖民者踏上南非土地时,他们发现当地的一些土著人发音独特,讲话时会有“咯咯”的声音,看起来有点像口吃,所以被欧洲人称作霍屯督人。
事实上,霍屯督人自我的认知是“科伊人(即人的意思)”,他们平均身高1米5多,部落妇女臀部较之其他部落更为宽大,平日以捕猎、养牛放牧为生。
随着大航海时代的到来,葡萄牙人、荷兰、英国人相继成为了南非的统治者。起初殖民者对于南非人生地不熟,只是想把这块土地作为中转补给站。
当地好客的霍屯督土著尽地主之谊款待他们,却未料想等到殖民者站稳脚跟之后,土著竟被贪婪的殖民者当做奴隶对待,武器落后的霍屯督人在先进的火器面前败下阵来,一个又一个部落的子民、牛羊、土地纷纷落于殖民者之手。
(南非黑人对抗殖民者)
就在英国人取代荷兰人势力的同时,萨尔特杰·巴特曼在南非一个殖民农场里面诞生了。
在婴儿时期,母亲就因病去世。
成年以后,巴特曼像大多数黑人女性一样来到一名白人家庭里面做佣人,并在这里开始被人换做巴特曼(荷兰语中意即野蛮的仆人),据记载,她在南非期间还跟一位士兵谈过恋爱。
直到1810年,一位白人医生的出现改变了巴特曼的命运。
一次偶然机会,作为医生的邓禄普碰巧见到了巴特曼,一下子被她夸张的身材所震惊,脑中迅速产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把她带到欧洲展览赚钱。
(奴隶贸易)
当时英国刚刚宣布废除奴隶买卖不久,如果在违背巴特曼意愿情况下强行将其带到西欧,很容易被当做非法奴隶贸易而遭到处罚。
邓禄普绞尽脑汁,想出一个损招,他准备以合法的名义与巴特曼签订一份去伦敦打工的佣工合同,并且在英国参与表演,巴特曼可以从中获取一大笔丰厚的收入。
起初巴特曼坚持要与恋人一起前往欧洲,但是或许是南非的生活过于艰苦,在医生多次利诱之下,不识字的巴特曼最后同意前往花花世界的欧洲,双方签订了一份五年的合同。
当地官员看到这份合同觉得没有太大问题,便予以放行,巴特曼就这样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任由上流社会摆布的宠物 生物学家的研究品一离开南非,巴特曼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彻底的骗局,所谓的家庭佣工根本不存在,倒不如说是家庭宠物。
一来到伦敦,她就丧失了支配自己身体的自由。早已在海报上得知这一“怪物”的市民们纷纷前来她所在展览大厅进行参观,争相目睹她的“芳容”。
(巴特曼被围观)
一时之间,巴特曼成了整个伦敦大街小巷议论的热点话题,甚至让市民们忘却了海峡对岸的拿破仑大军的威胁。
历史学家记述到,从橱窗到印花布、海报广告,到处都贴满了有关巴特曼的展览信息,几乎一夜之间,整个伦敦被追逐巴特曼的狂热所笼罩。
不少名流上层也抛开了昔日的绅士淑女教条,将这位“女明星”邀请到自己家中进行表演。
巴特曼只能按照他们的要求一一进行能够满足好奇心的动作,并且被人随意用手触摸自己赤裸的身体。
不过邓禄普并不想把这位女人仅仅当做马戏团的猴子,他还想更进一步榨干她身上的价值。
在生物学家、人类学家那边,一篇又一篇关于巴特曼的所谓科学研究迅速出炉。
(巴特曼的漫画)
十八世纪到十九世纪初,关于人类学的研究已经颇有成效,人们开始脱离过去神创论的束缚,将人类置于“科学”的框架之中。
一些科学家提出假想,人类从猩猩到成为人之间必然有一个过渡阶段。
既然欧洲人已经被认为全世界最文明、最优秀的人种,非洲人则被当做相貌丑陋、不思进取的低劣人种,那么在这些道貌岸然的科学家心中,非洲黑人理所当然是作为中介者的合理存在。
而巴特曼就恰恰成了他们进行论证的最好工具,他们纷纷从巴特曼的身体入手,对其所在的部落深入剖析。
(巴特曼被视作猿猴与人类的中介)
从中先入为主地设定了这一低劣人种的身体、心理特征,进行一番系统地对比,最后毫无意外地落脚到欧洲白人才是世界最优秀人种的观点上来。
虽然并非每一位霍屯督女人都像巴特曼天生具有那样特殊的身材,白人中也有一些身材诡异的侏儒症患者,但是种族主义科学家们对此纷纷选择性看待,只要契合当时的主流舆论、为自己在学术上刷更多的kpi就足够了。
当然,英国人并不是全然这般冷漠,也还是有一些正义人士看不下去这场荒诞不经的表演,挺身而出捍卫巴特曼的人格尊严。
巴特曼刚到伦敦那一年,以亨德里克·塞萨尔为代表的废奴主义者一纸诉状将邓禄普等人告上了当地法院,控诉这些人违背了巴特曼的人身意愿,将她作为奴隶一样对待。
(影视画面)
但是在3个小时的庭审当中,巴特曼或是出于恐惧,她没有把一切真相告诉给法官。
而是按照邓禄普的说法将所有一切表演当做是自己是自愿的,她在伦敦没有被人虐待过。
话已至此,废奴主义者们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邓禄普继续从这个女黑人身上榨取了巨额的英镑。
巴特曼的表演(影视画面)
随后4年时间内,巴特曼在英格兰和爱尔兰之间反复表演,英伦三岛的民众从起初的兴奋好奇再到习以为常,她的演出效果一步步下降。
于是巴特曼便被转手卖给了法国人,在巴黎度过了她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三)26岁死于梅毒 遗体供展览200多年在伦敦至少还有一些废奴主义者在进行道德上的谴责和掣肘,可到了巴黎,她的“经纪人”就再对她再无一点顾忌,用尽更加残酷、非人道的手段折磨对待她。
巴黎的展览期间,为了让巴特曼看上去更像动物,她的身上还被特意安上了羽毛。长期的非人待遇让巴特曼的自尊遭到了毁灭性打击,她开始沉迷于饮酒当中,借酒浇愁。
(法国人围观巴特曼)
最糟糕的是,当巴黎上流们也看厌了巴特曼的表演之后,她为了能够在巴黎过得下去,只得卖身于妓院任嫖客凌辱。
不到两年的时间,巴特曼就和其他多数妓女一样就染上了梅毒,在那个医疗条件匮乏、身无分文的情况下,巴特曼只能在病痛的折磨中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消逝。
1815年12月底,年仅26岁的巴特曼不治身亡。
有一位医生库维尔觉得这份遗体颇具医学价值,便将她的大脑和生殖器取下放置实验室中继续研究,而其余部分则送到了巴黎的博物馆里面对公众开放展览。
根据解剖得到的成果,巴黎科学界对外发布结论:巴特曼的耳朵像猩猩一样,这巩固了之前关于她是人类和猿类的看法。
在那个欧洲文明的黄金时期,巴特曼的遗体仿佛像一具战利品被放置在博物馆参观,与生前一样,她这副身体即使没有了灵魂,也不妨碍围观的文明人对她进行指指点点。
(四)落叶归根 巴特曼返回故土
二战结束后,殖民主义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力量急剧衰退,各类民族独立解放运动风起云涌。
南非,这一种族主义的重灾区终于在上世纪90年代结束了罪恶的种族隔离制度,包括霍屯督人在内的南非黑人终于迎来了自己的解放时刻。
与此同时,停留在巴黎的巴特曼遗体开始引起了南非人的注意。
他们把这位女孩的非人经历看做了那个时代土著黑人的一段具有代表性的苦难遭遇,只要还停留在法国一天,南非土著人身上的屈辱就将继续维持,他们不能对这位女孩置之不理。
于是一场在南非兴起了一场“迎回非洲维纳斯运动”,南非从民间到官方组织开始向法国方面强烈呼吁将遗体归还给南非人。
(2002年,南非安葬巴特曼遗体)
或许是良心发现,法国人先是在80年代将遗体秘密收藏不再对外开放,随后在2002年正式同意了南非人的请求。
同年5月份,巴特曼终于回到了她阔别已久的家乡,在南非东开普省,当地人为巴特曼举行了一场盛大的葬礼。
各类纪念巴特曼的影视剧也应运而生,其中最为出名的当属2010年上映的电影《黑色维纳斯》,影片以一种近乎写实的方法再现了巴特曼的一生,令不少欧洲观众为之落泪,该片由此在威尼斯电影节上斩获大奖。
结语巴特曼虽然离去了200年,但由她衍生出来的争议却一直在西方女权界发酵。
2014年,著名性感模特金·卡戴珊在杂志上亮出了自己最新的一款酒杯写真,结果因为写真中臀部托着酒杯的画面而让众多女权活动家感到愤怒。
他们认为这种画面让人想起了关于巴特曼的可怜遭遇,“是一种针对对黑人女性身体的剥削和凝视。”
(金·卡戴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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