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女被拐十五年关在窑洞(打工却被拐为奴隶)
拨开“人血海鲜”层层血海的人,是美联社的4名女记者,她们还一起分享了第100届普利策“公共服务奖”,一个堪称新闻界的“奥斯卡金奖”。
她们的获奖,实至名归。因为她们的报道,不仅揭露东南亚渔业中的奴役现象,还成功帮助了2000名东南亚奴工解除奴役,重获自由。
当所有人都在饕餮海鲜大餐的时候,很少人会关心这些寄居深海的大鱼大虾,是怎么输送到餐桌的。
人们可能不知道,这些“人血海鲜”背后,其实隐藏着一条长长的奴隶清单。
美联社的4名女记者,从美国商场货柜上的海鲜条形码开始,追查出口商和进口商,一层一层倒逼真相,直至抵达新闻“核心地带”——印尼一个偏僻小岛本吉纳(Benjina)。
在这里,她们发现了一个人间炼狱,数以百计的奴隶劳工,在没日没夜干着机械的体力活。他们不仅吃不饱,穿不暖,还被逼喝脏水,甚至像动物一样,被关在锈迹斑斑笼子里。
这些奴隶劳工,被唤为“渔奴”。
他们很多是出身在缅甸、柬埔寨等贫苦国家的年轻人,为了补贴家用,被黑中介以约1000美元/人的价格,贱卖给本吉纳岛的船主或者渔业公司。他们万万没想到,这是一纸卖身为奴的宣判书。
本吉纳一名奴工向女记者展示自己的工作文件,合同上除了照片和日期之外,所有的资料都是渔业公司伪造的。
渔奴的工作合同
更为可怕的是,人到了船上之后,完全丧失了行动自由。
年轻的劳工被迫像牛马一样,日日夜夜捕鱼、装箱、捕鱼、装箱……每天长时间劳作,全年无休,得到的却是微不足道的工资,后来除了恐吓和毒打,甚至什么都没有。
在高强度的劳动下,有的人被榨干,透支而死;有的人遭毒打,折磨致死;还有的人绝望之余,无能为力,只能跳海而亡。
他们的尸体会被快速、简易地处理掉,比如被扔进海里,成为鲨鱼腹中餐;后来因为政府的“人道”介入,渔奴的尸体被扔进冷藏室,与鱼堆为邻,等船一靠岸,停哪就埋在哪。
冷藏室的鱼堆
在无名荒岛上,歪歪斜斜的墓碑下面埋着一个个死去的奴工。木板上刻着的姓名仍是被骗上船时的假名字,如果没有女记者的穷追猛打,没有人知晓他们姓甚名谁,也没有人关心他们为什么死去。
埋在荒岛的渔奴墓碑
“我们的尸骨可以堆成一个小岛”,一位从本吉纳逃脱的30岁渔奴说,“如果美国人吃起大鱼大虾,他们应该记住我们”。
本吉纳的戒备非常森严,常有士兵持枪巡防把守,劳工要逃脱出去,难于登天;记者要进入调查,也绝非易事。
本吉纳的士兵在持枪把守
美联社的4个女记者不仅以身涉险,冒死现场采访,还机智地利用卫星追踪船只,了解整个海鲜贸易链的来龙去脉。
卫星拍摄的船只
原来,这些浸泡着渔奴血和汗的海鲜,先从本吉纳运回泰国,然后装箱分发进入国际市场,最后辗转到欧美各大超市的货架,以及亚洲的各大餐饮行业。
或许,你在香港庙街一个大排档点的一份油焖大虾,就曾躺在一个劳工的冰冷尸体旁边。你吃的香喷喷海鲜,可能某种程度上,也是在吃这些渔奴的血和肉。
幸运的是,经过4名女记者一年多来的辛苦采访、调查、取证,最后的报道都得到实质性的回报。
2015年4月,印尼和泰国的警方前往本吉纳调查奴工情况,并成功解救了近2000名劳工,其中最小的只有15岁。
当被问到是否想回家时,所有劳工都举起了手。
还有的人听说可以回家了,甚至跑着跳着去收拾行李。他们迫不及待地想逃离这里。
40岁的敏特(Myint Naing)是其中的一个,也是所有奴工中被奴役时间最久的人,至今已经22年。
回家的敏特
18岁那年,他为了家庭生计,在接受了300美元的预付金后,跟同村人一起踏上了前往印尼的渔船,从此被囚禁,失去自由。
敏特快步迎接20年不见的母亲
22年来,他不仅做着几乎没有报酬的工作,更失去了人身自由,甚至还被安上假名字。在船上不时有人绝望自杀,他们还要负责处理同伴的尸体。
敏特和60岁母亲拥抱哭泣
他是被奴役时间最长的在世奴隶,也是这些年村子里出海后唯一一个能生还回来的。
敏特回家,母亲过于激动,甚至一度昏迷。
敏特回家后,向神灵祈祷。
除了敏特,还有一些幸运的人,在4名女记者的报道影响和帮助下,脱离了苦海。
他们手举写有名字、祖国、年龄以及渔船名字的白纸,在镜头面前控诉吃人的渔业公司。
最后,向4位勇敢的女记者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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