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回水浒传人物性格(开封府官吏出丑闻)
车铭坐下来说:“卑职到京已经三天了,是因为田文镜借了藩库一百万银子的事户部索要银子入库,田中丞又还不上户部的孟尚书叫卑职来向马中堂报告,并请中堂定夺” 马齐微笑着说:“田文镜挪用库银,又不是装到自己腰包里了,他是用在河工上的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户部要回来,还不是要再拨下去,来来往往的也不怕费事?这其实只需一纸文书就可以办好了,田文镜错在没有把这个圈儿走圆老兄管着河南通政司,是朝廷的方面大员,自然是识大体的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和田文镜生分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车铭今天求见,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要告田文镜一个刁状的可是,听马齐这样一说,他倒无言可对了只好咽了口气回道:“是卑职明白” “这次让你进来,是想问一个别的事听说开封府晁刘氏的案子里面,还牵连着白衣庵二十多个尼姑和葫芦庙的七个和尚田文镜上了奏折说,桌司衙门里四十四名七品以上官吏,除张球一人外,请旨一律罢革怪就怪在,就连你们藩司衙门里,也被卷进了十几个人这样一来,开封府岂不又是一个洪洞县了吗?据说还有些官员的眷属也牵连了进去,简直是龌龊透顶,不堪入耳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民妇,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你知道吗?” 车铭怎么不知道?他又怎么能说清楚这个案子?想来想去的,他竟然呆在那里了 马齐所以要问晁刘氏这个案子,可不是一句闲话,他已是不管不行了原来,前不久田文镜上过一个奏折说,河南臬司衙门的胡期恒识得大体,断案公允,还保奏了胡期恒和臬司的张球二人这封折子皇上还没来得及看,田文镜又变卦了他参奏胡期恒贪墨不法,草菅人命要求把除张球之外的桌司官员们“一律罢革”马齐简直被田文镜闹糊涂了他不明白,难道河南和开封府竟会如此不堪吗?可今天马齐一问,倒把车铭问住了车铭虽然不管刑狱,但案子已在开封叼登了这几年,他能说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案子里牵连的官员中,许多人和他车铭还有关系就连他自己的内眷里,与和尚尼姑有没有瓜葛,他也不敢打保票可是,这个愣头青的田文镜已经把事情捅了出去,再想捂,怕是捂不住了车铭知道皇上一向是刻忌残忍的,断没有“一床锦被遮盖着”的那份仁德与其蜂虿入怀再去解,倒不如现在就说出来,或许更为有利他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回中堂话这件案子已经拖了三年了,全省几乎无人不知卑职虽不在法司,但其中内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刚才听老大人的意思,好像田中丞办得太苛刻了一些其实,要真地全说出来,只怕里面的黑幕更要骇人听闻的不知马老大人的意思……” 马齐可不能让他套走了口风:“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就说说吧” 车铭没法了,只好从头说起原来,这确实是个古今罕见的大案晁刘氏的丈夫名叫晁学书,是个诗做得很好的秀才三年前的一天,他独自一人到白衣庵赏雪庵中的尼姑们见他风华正茂,又长得一表人才,便看上了他先是留饭,暗中却做了手脚,乘着他醉酒时给他剃了光头从此他就成了个“假尼姑”,也成了众女尼的的活宝贝这群女尼轮番上阵,与他昼夜宣淫,硬是把一个翩翩公子,折腾得骨瘦如柴,精枯力竭尼姑们看他不中用了,又怕他妻子找来寻事儿,便去请葫芦庙的和尚们来帮忙那葫芦庙里有七个和尚,他们早就和白衣庵的尼姑们勾搭成奸,也早已淫乱得不成体统了见尼姑遇难,岂有不帮之理,就把晁学书杀死在门外一个枯井里当时的开封府知府萧诚办案很是得力,他只用了七天时间,就把凶手法园,法通和法明拿住,下到了大狱里一用刑,他们又招出了师父觉空和法净、法寂与法慧全部同伙他们还说,干这种杀人灭迹的事早就不是头一次了开封府在葫芦庙里挖地三尺,又扒出来八具无头尸体,看样子像是进城赶考的生员,连和尚们也记不清他们的名姓,更说不出他们是怎样被杀的了 省城里出了这么大的奸杀案,萧诚当然不敢怠慢便立刻包围了白衣庵,把尼姑们全都下到大牢里只是逃掉了她们的师父,绰号叫做“陈妙常”的老淫尼静慈,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第八十九回水浒传人物性格?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第八十九回水浒传人物性格
车铭坐下来说:“卑职到京已经三天了,是因为田文镜借了藩库一百万银子的事。户部索要银子入库,田中丞又还不上。户部的孟尚书叫卑职来向马中堂报告,并请中堂定夺。” 马齐微笑着说:“田文镜挪用库银,又不是装到自己腰包里了,他是用在河工上的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户部要回来,还不是要再拨下去,来来往往的也不怕费事?这其实只需一纸文书就可以办好了,田文镜错在没有把这个圈儿走圆。老兄管着河南通政司,是朝廷的方面大员,自然是识大体的。千万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和田文镜生分了,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车铭今天求见,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要告田文镜一个刁状的。可是,听马齐这样一说,他倒无言可对了。只好咽了口气回道:“是。卑职明白。” “这次让你进来,是想问一个别的事。听说开封府晁刘氏的案子里面,还牵连着白衣庵二十多个尼姑和葫芦庙的七个和尚。田文镜上了奏折说,桌司衙门里四十四名七品以上官吏,除张球一人外,请旨一律罢革!怪就怪在,就连你们藩司衙门里,也被卷进了十几个人。这样一来,开封府岂不又是一个洪洞县了吗?据说还有些官员的眷属也牵连了进去,简直是龌龊透顶,不堪入耳。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民妇,就能闹得满城风雨,你知道吗?” 车铭怎么不知道?他又怎么能说清楚这个案子?想来想去的,他竟然呆在那里了。 马齐所以要问晁刘氏这个案子,可不是一句闲话,他已是不管不行了。原来,前不久田文镜上过一个奏折说,河南臬司衙门的胡期恒识得大体,断案公允,还保奏了胡期恒和臬司的张球二人。这封折子皇上还没来得及看,田文镜又变卦了。他参奏胡期恒贪墨不法,草菅人命。要求把除张球之外的桌司官员们“一律罢革”!马齐简直被田文镜闹糊涂了。他不明白,难道河南和开封府竟会如此不堪吗?可今天马齐一问,倒把车铭问住了。车铭虽然不管刑狱,但案子已在开封叼登了这几年,他能说不知道吗?更何况,这案子里牵连的官员中,许多人和他车铭还有关系。就连他自己的内眷里,与和尚尼姑有没有瓜葛,他也不敢打保票。可是,这个愣头青的田文镜已经把事情捅了出去,再想捂,怕是捂不住了。车铭知道皇上一向是刻忌残忍的,断没有“一床锦被遮盖着”的那份仁德。与其蜂虿入怀再去解,倒不如现在就说出来,或许更为有利。他思忖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回中堂话。这件案子已经拖了三年了,全省几乎无人不知。卑职虽不在法司,但其中内情还是略知一二的。刚才听老大人的意思,好像田中丞办得太苛刻了一些。其实,要真地全说出来,只怕里面的黑幕更要骇人听闻的。不知马老大人的意思……” 马齐可不能让他套走了口风:“我没有什么意思。你既然知道,就说说吧。” 车铭没法了,只好从头说起。原来,这确实是个古今罕见的大案。晁刘氏的丈夫名叫晁学书,是个诗做得很好的秀才。三年前的一天,他独自一人到白衣庵赏雪。庵中的尼姑们见他风华正茂,又长得一表人才,便看上了他。先是留饭,暗中却做了手脚,乘着他醉酒时给他剃了光头。从此他就成了个“假尼姑”,也成了众女尼的的活宝贝。这群女尼轮番上阵,与他昼夜宣淫,硬是把一个翩翩公子,折腾得骨瘦如柴,精枯力竭。尼姑们看他不中用了,又怕他妻子找来寻事儿,便去请葫芦庙的和尚们来帮忙。那葫芦庙里有七个和尚,他们早就和白衣庵的尼姑们勾搭成奸,也早已淫乱得不成体统了。见尼姑遇难,岂有不帮之理,就把晁学书杀死在门外一个枯井里。当时的开封府知府萧诚办案很是得力,他只用了七天时间,就把凶手法园,法通和法明拿住,下到了大狱里。一用刑,他们又招出了师父觉空和法净、法寂与法慧全部同伙。他们还说,干这种杀人灭迹的事早就不是头一次了。开封府在葫芦庙里挖地三尺,又扒出来八具无头尸体,看样子像是进城赶考的生员,连和尚们也记不清他们的名姓,更说不出他们是怎样被杀的了。 省城里出了这么大的奸杀案,萧诚当然不敢怠慢。便立刻包围了白衣庵,把尼姑们全都下到大牢里。只是逃掉了她们的师父,绰号叫做“陈妙常”的老淫尼静慈。
当时官宦人家的内眷大都信佛,而白衣庵又是开封最大的尼庵。这些女尼们就整天价地串衙门、走路子。上自巡抚衙门,下到司道官员,没有她们不敢见的人,也没有她们不敢去的地方。混熟了,又把和尚充做尼姑也拉进了官衙,和官员的眷属们在一起胡来。无法无天,丑不堪言!而且这种事,只要一上了手,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眷属们是女人,耐不住空闺长夜的寂寞,已经是令人可恨了。更奇的是,有的夫人们不会生孩子,就让尼姑们替她生。于是尼姑们也就名正言顺地和官员们睡在了一起,把开封官场搅了个乌七八糟!田文镜曾上过一个奏折说,这些官吏们“帷薄不修”。那意思是说,他们家里的“帐幕”没有整理遮盖严实。这评语实在是太文雅,太客气,也太给他们留了面子了! 还有更怪的事情呢!那个淫尼静慈不知逃到了哪里,也不知求了哪位大老倌,就有宪牌下来,叫把尼姑全都放出来。这群放出来的尼姑,神通更是广大无边。没过几天,和尚们也“监候待审”,全都神气活现地出来了。 晁刘氏虽然死了丈夫,但自己却无凭无据,更没法断定就是和尚杀了人,便只好再次上告。这一下,萧诚可真作难了。他今天接到上谕,要他“严审凶犯,不得宽纵”;明天就又来了令牌,要他即刻放人。他正无计可施呢,正好,母亲去世了。萧诚也就趁机报了丁忧,解任回家了。 田文镜来到开封后,晁刘氏又起了告状的心。可不知为什么却走漏了消息,又不知是什么人绑架了她的儿子。这一下把晁刘氏逼急了,就拦住田文镜的轿子喊冤。臬司衙门里的那些人想杀人灭口,半夜时分悄悄地去捉拿晁刘氏。哪知田文镜派的人在那里等了个正着!于是这个案子就越闹越大发,也越闹越不可开交了…… 马齐听车铭说了半天,终于明白了这件案子的症结所在。他觉得案子固然重大,可它涉及的方方面面,更令人震惊。自从雍正皇上即位以来,先是山西假冒亏空的一个大案,紧接着又是广东一案九命奇冤。光是这两个案子,撤职查办的就已有二百多人了。如今河南又出了这样的事,和尚——尼姑——官眷——官员们藤缠丝绕,环环相扣。不但牵连的人多,而且猥亵淫秽,把官场的丑事全都展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的胡作非为、无法无天竟然到了这种程度,真真是令人发指!河南的官员们大都贪墨,也大都卷进了与和尚尼姑通同作弊、作奸犯科的这件肮脏事中。他们不但丢尽了斯文,丢尽了人格,也让朝廷跟着他们丢尽了脸面!他简直闹不明白,真的是有这么多的官员,连自己和妻女小妾都管不住吗?为什么让事情发展到这等骇人听闻的程度呢? 更可怕的还在于,举凡这等男女私情的事,一旦暴露,就会立刻迎风四散,在百姓中广为传播。那就不止是人言可畏,而是众口烁金了!看田文镜的意思,是不管牵涉到谁,也要一究到底,一网打尽,毫无回旋余地的。他已经明文拜发了给皇上的奏折,邸报上也已登载出来。只要是明白人,谁还能看不到这一点呢?马齐自当宰相以来,还从未见过这样难办的事,竟不知该怎么处置才好了。想了好久才说:“车大人,你说得很明白。这事只能等皇上回来,奏明请旨才好办理。再说吧。” 车铭左思右想却不得要领,也不知马老大人这个“再说吧”的后面包含的是什么内容。他正在犹豫,突然,刘铁成脸色铁青,手按剑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两眼直盯盯地看着车铭,却没有说话。车铭见事不妙,便连忙起身告退走了出去。 此时再看刘铁成,只见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老高,黑红的脸膛拧歪了,眉头上的刀疤抽搐着,眼中冒火似的露着凶光,显得十分狰狞吓人。他看着惊愕的马齐问;“九门提督的人要来接管畅春园。马中堂,你知道吗?” “啊?!怎么会有这等事?”马齐拍案而起,怒声问道。 刘铁成低吼一声:“你过来看看!”说着走向窗前,“唰”地撕掉窗纱,用手指着楼下,“人都开进园子里来了!他们各房各殿,到处乱窜,也到处乱搜。他娘的,这不是要造反吗?” 马齐一声不响地快步来到窗前,这里居高临下,看得十分清楚。果然一队队的兵丁正在开进园来,澹宁居、韵松轩那里,沿着雨道已经全都是兵了。马齐心里一紧,暗叫一声:“不好!”他浑身的血仿佛倒涌上来似的,脸也胀得通红。突然,他转过身来对刘铁成说:“铁成,快让你的人飞马到青梵寺去请方先生。十三爷如果也在那里,他能来就更好。要快,越快越好。传鄂伦岱立刻上来!” 几个在这里侍候的太监,哪见过这阵势啊,早就吓得浑身打战,面无人色了。马齐忙乱地整理着案上的文书,又准备穿戴好了去见下边的兵士。可是,他忽然停住了。他极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又干脆脱掉了袍褂,在一张春凳上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房内慌乱无措的太监们说:“你们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全像是大庙里的判官小鬼!出了什么事了,不就是隆中堂安排的驻跸军士换防嘛,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的?我现在乏了,你们不要说话,让我歇一会儿。” 太监们瞧着这位上书房大臣如此镇定,也有了活气。马齐要过一把扇子来,一边扇着,一边闭目养神。很快地,鄂伦岱仗剑进来,打了个千便问:“中堂,是您叫我?” “嗯?”马齐好像睡着了又刚醒过来似的:“哦,刚才铁成来说,步兵统领衙门的人进了园子。你是今儿早上当值的,他们预先是不是通知了你?” “……回……中堂,没有。方才九门提督李春风带着人来,他随身还带着领侍卫内大臣隆大人的签票。说是皇上即将回来,大内和畅春园两处禁地都要清检一下。畅春园的防务暂由九门……” 马齐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他们总共来了多少人?” “回中堂,听李春风说是一千二百人。” “哦,你下去叫李春风上来一趟。进园的千总以上军官,全都到这里来,我要训话。” 鄂伦岱事先并不知此事,但他早从八爷的口风里听出门道来了。今天这事,实际上是一次兵变演习。他原来以为,马齐不定慌成了什么样呢?可进来一看,这老相国却闲适得像个没事儿人一样。马齐越是镇定,鄂伦岱的心里就越是慌乱。他不敢多停,答应一声便飞跑着下去了。马齐这才微笑着站起身来,穿上袍服,戴上了双眼孔雀花翎,端坐案前,等候着李春风他们的到来。 不大一会儿,鄂伦岱同着李春风他们走了上来。后边还跟着一大群游击千总,鱼贯而入,一齐向这位老相国打干行礼,身上佩戴的马刀叮当作响。 马齐声色不动地看了他们好久才问道:“是你们带兵来的吗?叫什么名字啊?” 李春风上前答话说:“回中堂,我是李春风,他叫李义合。我们都在九门提督衙门当差。” “哦。”马齐仰着脸想了一下又问,“康熙五十一年,我曾经主持过一次武闱考试。记得那年就有个叫李春风的,是不是你呀?” 李春风忙上前一步半跪下去,两手秉胸说:“是,老师。卑职当时中的是第四十一名武进士。今年春天,卑职刚从云贵蔡大帅那里调来,还没来得及去拜见恩师,望乞恕罪!” 马齐笑了,他和颜悦色地说:“皇上屡有明旨,要破除门户之见,你又何罪之有呢?李义合,你又是哪一科的呀?” 李义合却不像李春风那么规矩,他只是双拳一抱说:“马中堂,卑职是康熙五十六年的武进士。”他心想,我不是你的学生,你也少给我来这一套! 哪知,马齐一听这话,却扑哧一下笑了:“康熙五十六年主持武试的,是我的门生侯华兴。这样算起来,我还是你的太老师呢!哈哈哈哈……” 马齐是熙朝的老人,如今朝中为官的,除了李光地,谁也没有他的资格老。今天他有意地撂出了大牌子,下站的二李却都得乖乖地听着,谁敢说半个不字啊!马齐站起身来。格格地笑着说话了:“既然你们都是我的学生,那我可要点拨你们几句了。我这可不是依老卖老,更不是教训人,我说的全是实话。这北京城可不同一般哪!是帝辇,是皇上和文武大员们居住和办事的地方。畅春园和紫禁城是禁苑,那里更是至尊至贵、神圣无比、任何人都不得亵读、不得轻慢的地方,那里的规矩也是不能差之毫厘的。步兵统领衙门的职责是防护九门禁城,它的权限也只在九城之内。紫禁城和畅春园历来都是由上书房和领侍卫内大臣负责护侍的,没有圣旨,连一兵一卒也不得擅入。你们明白吗?” 李春风躬身回答:“中堂,我们此次带兵进园,是奉了隆中堂的将令。马老中堂这‘擅入’二字,我们不敢当。难道隆中堂没有知会您吗?” 马齐根本没把他的这个“学生”看在眼里。他提起笔来疾书几行,取出印匣子里的上书房关防,小心地铃了印,递给鄂伦岱说:“你飞马进城,传我的钧谕:无论是奉了谁的指示,凡进入大内的所有兵丁,必须立刻退出来,在午门集结听令。” 鄂伦岱听这位中堂大人的口气,斩钉截铁,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他愣在那里好久,才吞吞吐吐地问:“这……马中堂,这事您是不是要和隆中堂合议一下……” 马齐一口回绝:“合议当然是要合议的,不过这用不着你来管!你立马就给我去传令,先退兵,别的以后再说!怡亲王和方先生很快就来,你进城见到隆中堂,就带个信去,叫他也马上到这里来。” 鄂伦岱十分不情愿地走了。马齐这才回过头来看着李春风和李义和。他说话的声音是那样的低沉,暗哑,使人听了毛骨悚然:“你们俩刚才说不是‘擅入’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们,什么叫‘擅入’。越权非礼而入就叫‘擅入’,懂了吗!先前不懂,尚有可原;现在改过,为时不晚!畅春园里本来就驻有三四千人,他们并没有接到移防命令,双方一旦争执起来,就是血溅畅春园的泼天大祸!别说你们了,就是隆中堂亲自来,他也难以善后,更难向皇上交代!先退出去听令,就没有你们的事。不然的话,我就请王命旗来先斩了你们,然后再调丰台大营进园关防。怎么,你们要以卵击石吗?” 这些进园的兵士听马齐说得这么严重,一个个全都蔫了。他们只是奉命进园,并没有接到遇见抵抗就立即厮杀的命令。碰了这么硬的钉子,一下子竟不知如何是好了。李春风和李义和交换了一个眼神,回过头来说:“马老中堂,您老和隆中堂都是上书房大臣,这事儿可真叫我们为难了。我们可以听令,也可以暂时退出园外,但请马中堂给我们写几个字,也好让我们向上边交差。马老中堂能体恤我们的难处,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马齐的脸上绽开了笑容:“哎,这就对了嘛,这也才像是我的学生。”他一边写着字据一边又说,“你们虽是武人,可也是朝廷命官,事事处处都要听朝廷的,才不会出错。好了,下去吧!” 太监泰狗儿跑进来说:“禀中堂大人,奴才去找十三爷,却听说他昨儿个就去了丰台大营。今天一早,又把方老先生也请去了。这里发生的事,十三爷留下的随从们,已经飞马禀报十三爷了。” 马齐一颗心掉在肚子里,他终于放心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汗透重衣,惫至极,他重重地往春凳上一躺,吩咐太监们:“隆中堂来了,就立刻叫醒我!”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