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秋凉悲过客(苦辣人生走过冬季)

终于放学了我不知道这破烂不堪的学校究竟带给了我什么,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却觉得很清爽,呼吸着旷野里的空气,好像又回到了自由的天地!,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最是秋凉悲过客?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最是秋凉悲过客(苦辣人生走过冬季)

最是秋凉悲过客

终于放学了!

我不知道这破烂不堪的学校究竟带给了我什么,但是,回家的路上,我却觉得很清爽,呼吸着旷野里的空气,好像又回到了自由的天地!

终于可以逃开那个阴郁的满是猜疑和争斗的窝,在没有一个人的野外,就算是被狼吞掉都情愿,那是我来北大荒值得记住的快乐的一天!

天堂和地狱的落差,中间那比光年还要遥远的距离,是要用心酸和苦涩去发酵的......

北大荒的生活,从我走进那所学校开始才真正的开始!

没有垂柳柔柔,却也绿草茸茸;没有姹紫嫣红,却也鸟语虫鸣。

虽然春风不是和煦的,可是我的心里仿佛打开了一扇封闭了许久的寂寞之门……

我终于迎来了北大荒的春天,我终于可以摆脱家里那沉闷得令人窒息的氛围!

这里的原野好广阔,天也仿佛比故乡更高远,更洁净,为了能呼吸一些新鲜空气,每到星期日,或者放学后,我就和妹妹还有杰子去挖野菜。

仰望着淡淡的蓝天,呼吸着清凉的空气,好像身子都轻了,有一种冲出牢笼的快意!

已经将要进入五月了,可是野菜还没有蓬勃,满坡满野,看到的几乎只有婆婆丁(蒲公英),那菜很苦,可是却能去火,消炎,对人畜都有益。所以经过了一个漫长的严冬,人们把攫取大自然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小而嫩的时候,她是人的沾酱菜;大而老的时候,她又成了鸭鹅的主食!

我常常慨叹这种带着苦味的野菜,从出生到枯萎,似乎永远都没有逃脱人们对她的残害和掠夺,可是她依旧绿满荒野,黄满沟梁!特别是她那毛茸茸的果实,只要有一缕清风,就举着小伞,飘飘荡荡地“下凡”去了……

不选地势,不择贫富,落到哪儿,就在哪儿生根,发芽,开花,将生命延续到底……

我常常凝视着漫山遍野的蒲公英:那些刚刚出土的,白白嫩嫩的根,受过刀痕的地方还滴着乳状的泪,我因此很不忍心挖她们出来!我总觉得自己是在残害生命,她们在大地母亲的怀里,苦熬了一个漫长而冷酷的严冬,刚刚杨起绿色的生命之帆,就被吃掉了,人类是不是很残忍呢!

于是我手里的一束婆婆丁,就在我的想像中变成了一个珠泪涟涟的绿衣少女,我便吓得急忙扔掉了她……

“哎呀!你咋挖得这么慢?我们都要挖满筐了,你连筐底还没盖上!”杰子常常很焦急地责备我,“快点挖满筐,咱们好去找柳毛芽儿吃,再折一些毛毛狗儿(结籽的柳树条)......”

“我实在太累了,再说我的眼睛不好,也没有你俩找得多!”我商量着她俩,“不如你们现在就去折柳条,我坐在这儿给你们编个小花筐,再做几只柳笛,等你们挖满筐了,我也都做好了!”

“我大姐编的小筐可好看了!”妹妹急忙向杰子推荐,“还带花边呢!”

“是吗?”杰子很高兴,“那你就在这等着,我们去折柳条!”

“找一些多带毛毛狗儿的!”我还没有嘱咐完,他俩就向一片绿海一样的柳树丛飞去……

很快,妹妹和杰子就抱着一束柳树枝欢欢喜喜地来到我的面前,我们便各得其所地忙活起来……

坐在刚刚冒出新绿的草地上,任凭略带着凉意的春风撩着我的长发,让那些细细的嫩柳枝在我的手上翻飞,真的好惬意,好舒畅!

西天慢慢地泛红,头顶的天空也变成了浅灰色,我们也玩累了,就各自挽着满满的一大筐婆婆丁,嘴里响出不成曲调的柳笛声,凯旋而归!

五月中旬以后,天好像在一夜间就热起来,黑龙江的春天来的晚,但是来的急,没有过度,好像从冬天直接就到了初夏!

这里没有故乡那温柔的春天,也没有各种果树的甜香,但是白杨参天,绿柳成片!

广袤的黑土地让我体味了自然的博大,似乎自己的心怀也变得宽厚:我不再想起大杏树,小菜园的画面也渐渐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模糊,我已经陶醉在北大荒那一望无垠的旷野里……

那成行的白杨树,高大得让我惊讶,在它们那繁茂的最顶端,乌鸦和喜鹊编织着自己的“幸福”,我经常看到一些淘气男孩子,像灵巧的猕猴一样,一闪眼就能爬上去,那些喜鹊和乌鸦的“家”也就遭了劫难……

于是我又开始伤感和悲哀,还默默地在心里诅咒那些讨厌的“强盗”!

在那柳树丛的最深处,鸟雀们诡秘地躲藏着;如果是靠近水边,还能看到野鸭子,有时候还能拾到鸭蛋!

星期日的早晨,黑小子往往和我们一起从家里走出,他的脖子上挂着长长的两大串夹子(打鸟的工具),傍晚回来的时候,那两串夹子就变成了两串各样的鸟雀:三道门,红下颌,黄肚囊……还有让我颇为惊诧的大鸟,什么油蜡罐儿,串鸡等,比喜鹊还要大!

特别是那些好看的鸟毛,让我尤为钟爱,我把它们做成一个个小小的羽毛扇,用缝衣针别在墙壁的花纸上。

在村子的不远处,有一条不知道从哪里来又流到哪里去的小溪,冬天的时候本来就不太深的溪水,很快就冻干涸了。那些沉在水底的小鱼也被冻在了冰底,春天来的时候,隔着薄薄的冰,那些可怜的小鱼就暴露在人们的视野里了,只要用硬一些的工具,砸开已经发酥的冰层,就可以拣到到老头儿鱼,鲫鱼,叫不上名字的小白鱼……

在黑小子的带领下,我们经常去拣那些冻鱼回来,妈妈就用那杂色的小鱼做成酱,或者用马铃薯,豆腐等一起炖了,大家就美美地吃起来……

我虽不太喜欢吃那种小鱼,可是对拣鱼却非常的积极!

我很神往拣鱼时出现的景观: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多的乌鸦,仿佛成千上万,黑乎乎的把天空都遮蔽了,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着,鸣叫着。乌鸦群到来的时候,我就仰着脖子看,往往脖子都累酸了,可是它们还在飞旋着。我一直没有弄懂它们在做什么,便是到了今天,我也仍然没有搞清楚,大约它们是在集会,或者是在商议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每当我们满载而归的时候,两个弟弟就扑上来抢柳毛芽儿,大弟弟往往因为吃不到最大的鸟,得不到最好的柳笛,气得哇哇大哭,似乎世界上属他最委屈!

那些带着毛毛狗儿的小筐,也很快就被杰子和妹妹放到柜子上,窗台上,占据了及其显眼的位置,我常常因为那些小扇子和小筐们,得到来窜门儿的人夸奖。

——北大荒的春天,不仅给我带来身体上的舒展,也让我得到了精神上的满足,与黑小子和杰子的关系也融洽了起来,生活似乎有了些许的温馨!

有时侯,当风吹散乌云,太阳又普照大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找回自己其实也很简单。

人原来是很无能的的动物,明明阳光是七色的,可是没有外物的帮助,感觉到就是单调的,打开了心灵的窗口,才发现原来世界很精彩!

“韩丽吃完饭了吗?”开学的第二天早晨,我正帮杰子包书皮,一声甜甜的问话突然从屋外传来。

“吃完了,快进屋吧!”是妈妈的声音,“你们好早啊!”

“谁来了?”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来找我,就很诧异地看着杰子,“是找我的吗?”

“是的,找你一起上学的!”杰子很随意地答道,似乎很正常,“八成是汤小玲她们,和你一个班的!”

“我并没有约谁呀?”我愈加诧异。

“上学还约啥呀!”杰子也有点诧异了,抬起头看着我,“一个村的都要一起走,大家是个伴儿,苗圃那儿有个狼窝呢!”

我心里一惊,居然还真有狼窝。还没等我追问狼窝的事儿,门就被推开了:“韩丽,我们来找你上学,你吃完饭没有?”

随着一个女孩的声音,进来了三个女孩,我终于看清,果然是和我一同坐在那根杨木上的人!

“你们请坐!”我急忙招呼着她们,“我吃完了,谢谢你们来叫我!”

我的话音刚落,那三个女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开怀地大笑起来……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们究竟笑什么,只好也尴尬地陪着她们笑!

那脆生生的“韩丽”,已经让我很不自然,现在她们又这样的大笑,就让我更加的不自然,我偷偷地看了看大英子,希望她没有听清我的名字,心里觉得做了“偷儿”一般!

——很长一段时间里,同学们叫我好半天,我都像没有听见一样,弄得大家以为我的听力有问题。

她们哪里知晓,那个名字,我比她们还陌生,甚至是讨厌!

当时我不仅难以接受,而且从心里排斥,只要有人用那个名字称呼我,我就想起李老虎骂我的话,心也就像被针刺了一样……

结婚后,如果不是改名字也得改工作档案,很烦琐,也很困难,我就随了我丈夫的姓!

其实我一直觉得随继父姓很别扭!

“哎呀,你怎么这么见外呢!”见我很难堪,一个胖一点的女孩终于止住了笑,但还是捂着嘴,“你说话可真有意思,好像在读课文呢!”

我不知道我说话怎么有了意思,也许是我满口的平舌音引动了她们的笑神经,也许是我的衣着太另类,她们没有穿棉大衣的,都是在棉袄的外面套个花外罩,更没有穿皮靴子的,都是家做的很胖的棉布鞋……

总之当时我很难和同学沟通,她们背地里居然叫我为“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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