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为什么能当王侯将相(韩信是布衣还是)
韩信,熟谙兵法、战功卓著,但他的军事才能却令刘邦极度不安,更何况韩信在刘邦生死存亡的时刻,曾要挟过刘邦封王,
因此项羽一死,刘邦就悄悄去韩信营帐里拿走了兵符,夺走了韩信的兵权,改封他为楚王,继而又黜为淮阴侯。
刘邦曾与韩信闲聊讨论诸将的军事才能,韩信直言自己领兵“多多益善”,
这并非是他自以为是,楚汉战争中,韩信率军攻城夺隘,出奇制胜,无一败绩,天下莫敢与之相争,
连北宋名臣司马光都忍不住发出感叹: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
然而,韩信这位军事“天才”,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大军统帅,
最后竟惨死在于妇人之手,
若干年后,留给后人的只有“荒坟埋骨腰山路,驻马令人一叹伤”的感伤。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如此空前绝后的韩信,其身世至今很诡异,
太史公并未提及韩信的家世渊源,也没留给我们太多信息,
使得民间与野史众说纷纭,
有人说,韩信出身布衣、地位卑微;也有人说,韩信是没落贵族;还有人认为他是“王孙”。
然而,这三种说法存在分歧多少个年头了,
谁都拿不出可靠的论据来。
太史公司马迁对文字有着极高的驾驭能力,他是否会为韩信身世的真相,埋下什么伏笔呢?
今天我们就从《史记·淮阴侯列传》中寻找端倪。
太史公笔下的"韩信"很奇怪:“布衣”还是“贵族”?
韩信在太史公笔下的出场,一点也不体面:
淮阴侯韩信者,淮阴人也。始为布衣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者........
从这里我们得知:
韩信的家乡在淮阴;他是庶人,也就是布衣平民。
太史公又讲述了韩信未发迹时的两个故事:一是“漂母饭信”的故事;二是“胯下之辱”的故事。
故事一:
信钓於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
故事二:淮阴屠中少年有侮信者,曰:“若虽长大,好带刀剑,中情怯耳。”众辱之曰:“信能死,刺我;不能死,出我手下。”於是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一市人皆笑信,以为怯。
故事一中,漂母称韩信为“王孙”;故事二中,屠户少年说韩信“若虽长大,好带刀剑”,我们得知韩信长得人高马大,佩戴着刀剑,
由此,我们又得到这样一个信息:韩信可能是贵族!
这就奇怪了,
在当时不仅衣食住行处处蕴含着等级差别,就连冠帽形制、发式也有等级差别,
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形态各异的秦陵陶俑得到证实:有梳着圆椎髻偏后的“跽坐俑”,也有发髻偏左或偏右的“武士俑”,以及戴帻者、不戴帻者.......
另外从文献资料来看,当时“带利剑”的多是贵族阶级,因为当时冶金技术并不高,铸一把好剑很不容易,而且从目前出土的秦兵器来看,当时铸造的兵器都是青铜的,
韩信都落魄到吃不上饭的地步了,哪里得来的宝剑呢?一介布衣的韩信,又为何佩戴着宝剑呢?
还有一个疑点是,
我们知道秦统一时,六国旧贵族四处逃匿,隐姓埋名,许多兵器也散入民间,有的甚至被埋藏起来,如河南新郑附近的战国遗址里,就发掘出了不少兵器,从铭文推测这批兵器是韩国败亡时埋藏的,
而秦始皇为了防止六国残存势力伺机反秦,曾下令收缴天下兵器,“聚之咸阳,销以为锺鐻”,
韩信为何不顾严厉的《秦律》,明目张胆地佩戴着宝剑招摇过市呢?
在此背景下,布衣韩信“好带刀剑”于淮阴市集招摇,不得不让人疑窦丛生。
韩母葬地,是不是从另一头牵引出了韩信隐秘的身世呢?
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太史公在韩信传的末尾,留下了这样一段话:
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之地,令其旁可置万家。余视其母冢,良然。
也就是说,太史公曾经亲访淮阴,也去参观过韩信母亲的墓地。
值得注意的是,太史公在这里描述韩信母亲的坟墓为“冢”,高而大的坟,
而且韩信将母亲葬于“行营高敞地”,
这在当时,只有达官显贵死后才会按照古代墓葬风水观念选择“高敞处”建大坟,
此外,太史公只提到了韩信母冢,除此之外一无父冢、二无祖坟,
这些信息,是不是从另一头牵引出了韩信隐秘的身世呢?
我们再回顾一下太史公对韩信的描述,说他“始为布衣时,贫无行”,这里的“始”字,本义是“开头,开始”的含义,但也有“过去,从前”的含义,
那么问题又来了,
太史公的这句“始为布衣”,是说“韩信刚开始成为布衣”的意思,还是“韩信过去是布衣”的意思?
两者的区别在于,
前者引入一个方向:韩信以前不是布衣平民;后者也导向了另一个方向:韩信发迹之前是布衣平民。
如果太史公指向后者,那么韩信宝剑的来历、韩母墓冢的规格、淮阴只有韩信母亲的墓冢等信息,
似乎都在说明韩信过往拥有显赫的望族门楣,韩信及其父母应该都不是淮阴本地人,而是后来才迁徙到淮阴的,并且在来淮阴之前,其父便已去世或韩信是私生子.......
这也说得通为何人高马大的韩信,不会经商糊口,常“从人寄食饮”不劳动,却读书识字、熟谙兵法了,他所接受的教育不会是一个普通平民之家能够提供给他的,
而且韩母带着韩信,孤儿寡母是如何在淮阴生存下来的?
历史上这类孤儿寡母,比如刘备母子都要卖草鞋糊口,假如韩信母子也穷困落魄到一定的地步,韩信怎么会不懂得任何生存技能呢,
以上种种,都表明韩信应该是个落魄的贵族少年。
为何太史公不明明白白地指出这一点呢?
似乎后世史学家班固与司马光也从“始为布衣”的记述中看出了什么端倪,故而双双默契地进行了一致的删减:
韩信,淮阴人也。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为商贾,常从人寄食。其母死无以葬,乃行营高燥地,令傍可置万家者。——班固《汉书》
初,淮阴人韩信,家贫,无行,不得推择为吏,又不能治生商贾,常从人寄食饮,人多厌之。——司马光《资治通鉴》
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
太史公的确为我们留下了韩信身世的伏笔,很可能因为没有寻访到韩信的家世渊源、其先祖与生父是谁,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会论定韩信出身“布衣”还是“贵族”。
我们继续寻找蛛丝马迹,说说为什么韩信能够大摇大摆带着刀剑,走在众目睽睽之下。
这样的原因可能有两个:
一是,韩信与屠夫少年发生冲突时,淮阴可能还是楚国的地盘,也就是说这发生在公元前223年秦灭楚之前,所以不受秦律约束;也可能发生在秦王下令收缴武器(公元前221年)之前。
二是,太史公对先秦、秦代携带兵器的史料记载,带剑法令经历了三次转变:
1.简公六年(前409年),令吏初带剑。
2.简公生惠公,其七年,百姓初带剑。
3.杀豪俊,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铸锯,以为金人十二,以弱黔首之民。
由此可见,简公七年之后“带剑”范围已由官吏到百姓的扩大,这意味着当时各国的百姓都被允许“带剑”,来适应对外扩张战争。
这样的话,布衣韩信佩戴刀剑,反倒说明不了他的身世贵贱了。
太史公没有记载韩信的年龄、家庭信息有一点很奇怪,
司马迁大约从20岁开始游历,大约是公元前123年左右,距离韩信去世的那一年相隔了70多个年头,按理说,淮阴人对韩信这样的名人,应该能够提供更多的事迹才是,为何太史公堪堪搜集了为数不多的信息?
就连韩信出生的大概时间,应该也不曾查到、打听到过,否则他不会漏记在《史记》中,
这一点让人匪夷所思,
要知道当初刘邦等人攻入秦都咸阳后,将领们争相去秦朝府库瓜分财宝,唯独萧何率先入宫把秦丞相御史所掌管的律令文书、户籍图册收藏起来了,
可见秦朝的户籍册子没有毁于战火,
秦时户口册的内容,史籍虽无正面记载,却可以从秦简、秦律资料中寻觅其梗概:
首先,户口册必须写明户主的姓名、籍贯、身份及其家内人口的情况;其次,户主及家内成员的年龄和健康状况,必须在户口册中注明;第三,必须在户籍中注明其祖宗三代的出身情况;第四,家庭财产与类别,也可能要记入户口册;第五,也可能有户内成员的身高记录。
所有这些内容,都是为了对民户加强控制和便于征发兵役、徭役及课取赋税服务的。
从秦朝严格的户籍制度来看,
有可能是司马迁没找到韩信的户籍资料,也可能是韩信的户籍信息根本就不全,
还有可能是韩信自己也不知道家世渊源,
可即使是这样,难道韩信连自己的年龄都不知晓么,他又是如何躲得过秦朝“人口大普查”的?
即使秦朝的户籍上没有韩信,那汉朝建立之后也该有所登记才是,
为何这样一个显眼的人,家庭信息如此空白呢?
而且,史料中明明白白地写着“夷信三族”(双亲、兄弟、妻子),可见韩信的家族有很大可能是找到了,
总而言之,为何太史公没有记载韩信的年龄、家庭?究竟有什么苦衷?
韩信户口信息空白的话,唯一能联系到的便是秦统一时有不少六国贵族隐藏身份,
毕竟倘若只是一个普通百姓,怎么可能不见于秦汉户籍中呢,又哪里的能力躲过一次又一次人口普查,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韩信的情况恰恰说明他的身世不只是平民布衣。
我们回到“漂母饭信”这一故事中,漂母用“王孙”来称呼韩信,“王孙”二字从字面上理解就是王室后裔,当然也泛称贵族公子,
秦末多失国,言王孙、公子,尊之也——司马贞《史记索隐》
那么漂母口中的“王孙”,究竟是说韩信是王室后裔,还是贵族公子呢?
据此,有人提出韩信是“韩王孙”:
公元前230年秦攻韩,不少韩地百姓为躲避战乱向东迁徙,韩信一家,抑或是其中之一。
有这种可能吗?
鉴于当时有两个名叫“韩信”的人,一个是我们熟悉的淮阴侯韩信;另一个则是韩襄王姬仓的庶孙“韩王信”,颍川人,跟随张良入关追随了刘邦,
有没有可能将两人的事迹弄混?毕竟颍川韩信才是正儿八经的“韩王孙”。
结合上述问题,下面我们做个整体分析。
没落的“贵族公子”,还是“王孙”?
从上述各种分析过程,我们首先排除韩信的布衣出身,种种信息表明,韩信的身世并不普通。
那么,韩信究竟只是一个没落的“贵族公子”,还是“王孙”呢?
根据岳麓书院藏秦简中的《新黔首挟兵令》简文,秦统一后下令:
新黔首公乘以上挟剑毋过各三剑,公大夫、官大夫得带剑者,挟剑毋过各二剑,大夫以下得带剑者,毋过各一剑,皆毋得挟它兵,过令,以新黔首挟兵令议之。
翻译过来就是:
新黔首(新百姓,也就是六国故民)爵位在公乘(第八等)以上的拥有剑不得超过三把;公大夫、官大夫被允许佩剑者,拥有剑不得超过二把;大夫以下被允许佩剑的,不能超过一把;不允许持有任何其他兵器,违反令文规定者,将用新黔首挟兵令问罪。
这个简文透露出这样一个信息:六国故民虽然是“被征服者”群体,但秦国仍然认可他们的贵族身份,他们仍拥有爵位。
这样看来,韩信的父母若因为秦国攻打韩国,而流亡到了淮阴的话,
按理说,只是一个普通贵族,完全可以在秦国统一之后找回贵族身份,毕竟除了“挟兵令”,秦律简文多处还讲到了各种拥有不同爵级者所应享受的传食、减刑和豁免等特权,
由此可见,韩信的身世,恐怕要高于被秦国宽待的范围,处于被忌惮的行列中,
所以,有可能韩信是知道自己身世的,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并未暴露身份,藏匿于平民之中。
秦朝户口册子中,有官吏的“宦籍”、官吏子弟的“弟子籍”、有爵者的爵籍、王族的“宗室籍、贾人的“市籍”、以及其他贱口(赘婿、后父等身份)的户籍、“奴籍”之分,
也制定了户主申报和典老审查核实的登记户口的程序,还作出了不许擅徙,徙时必经审核和必须办理更籍手续等规定。
从这方面来猜测,韩信很有可能以贾人身份的“市籍”入册,所以太史公说他“不能治生商贾”不能做买卖维持生活(反映韩信可能做过买卖),
也正是这个缘故,户口册子中的韩信登记资料(包括年龄)可能与太史公考证的不同,也就是说韩信可能使用了假身份,太史公也无法得知其真实的资料,因此没有记载他的出生年份和家庭等信息。
那么,韩信大约出生于什么时候呢?
有学者结合史实和民间传说推断韩信出生于公元前230年、也有说前231年的,怎么推断的我没看到相关资料,
我是这样推断的:
屠夫少年(在古代“少年”是指“青年男子”)说韩信“若虽长大(高大)、好歹刀剑”,
从这一点来看,身材比教高大又能佩戴武器的韩信,在当时应该也是十几岁及以上的年纪,
而韩信因为贫穷不能被推选去做官吏(秦朝即把财产作为择吏的一个条件),不会做买卖维持生活,经常寄居在别人家吃闲饭,接连数月,
反映出韩信已经到了养家糊口的年纪,
再结合秦律——男子到了17岁,均须亲自到乡政权机构登记注册(“傅籍”),傅籍之后即开始服兵役,两年(身体健康的人都必须作“正卒”两年,其中一年在本郡服兵役,接受军事训练,同时执行本郡的防卫和治安任务,然后再到京师或边疆服兵役一年)。
从这些信息来看,到了养家糊口的年纪、无所事事的韩信,
显然已经服完了兵役,也就是说,“胯下之辱”事件发生时,韩信起码已到了19岁的年纪,
而这件事发生后,满街的人都笑话韩信,认为他胆小。
紧接着太史公就写道:及项梁渡淮,信杖剑从之,居戏下,无所知名。
这里的“及”是“等到”的意思,
从而得知,“胯下之辱”事件的时间距离项梁率军渡过淮河、韩信持剑追随项梁不久,
项梁率军渡过淮河北上,是在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
也就是说,韩信在公元前209年约莫是19岁或以上的年纪,
这样反推,韩信大概出生于公元前228年左右。
韩信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前面我们已经分析过,淮阴没有韩信的祖坟,应该是韩信的父母迁居到了淮阴,
而“韩”姓是晋国六卿之一,韩姓的得姓始祖是战国时期韩国国君韩虔(前408年-前400年在位),可见韩信的身世很大可能与韩国王室由有一定的关联。
而公元前228年的时候,被秦国灭掉的国家只有韩国(公元前230年),
所以,无论韩信出生地是否是淮阴,都有其父母在韩国灭亡后迁居到此地的可能。
再者,虽然我们很难推断出韩信多大的时候丧父,但是公元前226年发生过韩国旧贵族在新郑发动叛乱的事件,
有可能韩信的父亲也参加了这场叛乱,所以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当然也有病死的可能,但是结合韩信未将父母葬在同一个地方来看,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反秦的时候,各国都已拥立君王,唯韩国无君王,项梁于是听从张良的建议,立横阳君韩成为韩王,
这个时候的韩信已加入了项梁的反秦队伍,还是个默默无闻的人,为何他不去认亲呢?
那么有没有可能是,韩信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我认为这种可能不大:
理由1:韩信在服兵役期间未获得军功爵位,否则早就能做官吏了,也不会“人多厌之”、被“屠中少年”羞辱,按韩信的能力来说,这似乎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的结果应该是他故意为之;
理由2:司马迁实地考察所见“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的韩母墓冢,说他“志与众异”,正说明韩信内心深处根深蒂固的“裂土封王”的思想——这样的思想只怕是一般的贵族都不敢想,如果韩信不知自己身世,就如此笃定日后自己一定封王拜侯吗;
理由3:韩信受“胯下之辱”时,太史公说“信孰视之,俛出袴下,蒲伏”,这样略带延迟的动作、心理,很生动地描绘出韩信当时的心理:贵族强烈的孤傲与志向;
理由4:楚汉之争时期,韩信迫不及待地挟刘邦立他为齐王,可却没有趁机自立为王;被贬为淮阴侯之后又为和绛侯、灌婴处于同等地位感到羞耻,拜访樊哙后还自嘲:我这辈子竟然与樊哙这种人为伍了;
理由5:漂母称他为“王孙”,韩信不曾反驳什么。漂母的年纪不小了,应该目睹过韩信父母迁居来的阵势,当时人们从衣着车行上就能分辨出对方什么身份,所以漂母称他“王孙”,而“屠中少年”年纪轻,不了解韩信的身世,还以为他只是个落魄的普通贵族子弟。
理由6:韩信的兵法知识,通常不会是一个平民家庭或者普通贵族能够学习到的,在一个没有纸张,教育资源有限的时代,只有地位足够高的家庭才有这类竹简或木牍。
可见,韩信对自己的身世很清楚,渴望恢复其“王孙”之类的身份与家族往日的荣耀,而且没有一统天下的决心。
也正是这个缘故,汉朝建立后韩信也隐瞒了身世——怕引起刘邦忌惮(韩王成被项羽所杀就是个前车之鉴)。
那么,韩信的父亲是谁?
有人说,他的父亲是韩襄王之孙。
这个说法将韩王韩信的身世偷梁换柱了,韩王韩信才是韩襄王姬仓庶出的孙子,
再者说了,倘若韩信的父亲是韩襄王之孙,而韩王韩信也是韩襄王之孙,韩信的父亲怎么会给儿子取个同族内兄弟一样的名字呢?
问题又来了,如果韩信是韩国王室的后裔,也不该取一样的名字啊?
另一个导向是,有人说他的父亲是是韩非子。
韩非子的身世也是一个谜,太史公在《史记·韩非列传》中说:韩非者,韩之诸公子也。
这个“诸”字把后世考住了:韩非是韩王室宗族成员,但他到底是谁的儿子呢?
根据韩非的生卒年份,
有人说他是韩厘王之子,也有人说他是韩桓惠王之子,也有人说他是韩国末代国君韩王安之子,
东政法大学原教授施觉怀在学术性著作《韩非评传》中认为,
韩非子应该是韩襄王韩仓的二儿子、公子韩虮虱的儿子,也就是与韩桓惠王、韩王信是兄弟或堂兄弟的关系,
韩非子死于公元前233年,按前面分析的,倘若韩信出生在公元前228年之前,
到也勉强同韩非子能产生联系,
但问题是,一家子怎么可能闹出两个“韩信”来?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很大可能是:淮阴侯韩信的父亲与韩王信的父亲多年未见。
韩王信,是在等到张良率兵跟从刘邦攻打阳城时,才加入刘邦的队伍里,被封为将军;
韩信则是在刘邦入蜀之后,离楚归汉;
也就是说,在这之后,在萧何的推荐下,众人才知道汉军里还有个韩信,这里面就包括先辈在韩国任过五代国相的张良,
这样说来,韩信的身世直接指向了韩襄王的次子韩虮虱。
韩虮虱在太子婴病故后(前296年),公子虮虱和弟弟公子咎争作太子,但他当时还在楚国当“质子”,
本来楚怀王派了十万大军,护送公子虮虱回国,苏代设计让公子虮虱没能回到韩国,
最后还是回到了楚国,之后是否离开了楚国?
没有记载。
从这一点来说,韩信很可能是韩虮虱的孙子或曾孙。
(韩非的身份得到韩王室的认可,不大可能是韩虮虱之子,也不大可能是韩信的生父,否则怎么可能给儿子取“韩信”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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