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印谱精品(印中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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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豫锺白文“最爱热肠人”
此印章法上特别引人瞩目,“最爱热肠”四字笔画繁多,排成两字一行,密不透风,“人”字两笔,却独占一行,对比强烈。此印三面边款,自言其“少时侍先祖半村公侧,见作书及篆刻,心窃好之”(陈豫锺祖父陈王谟号半村)。陈豫锺边款饶有隋唐小楷意味,温婉华美,且善作长款,黄易对其款字“首肯者再”,其也自言:“盖余作款字都无师承,全以腕力为主,十年之后,才能累千百字为之,而不以为苦。”求印者往往嘱刻长款,其边款之精整秀美通过此印即可印证。
陈豫锺白文“文章有神交有道”
此印内容为杜甫长诗《苏端、薛复筵简薛华醉歌》首句,丁敬曾刻有13毫米见方小印,内容亦是此句,陈豫锺在边款中言:“昔丁居士尝拈此诗首句为汪蔗田制印,今已为人磨去,不可得见,余向藏居士印谱有之。”陈豫锺此印是刻给赵之琛作学习范本用的,时年陈豫锺三十六岁,而赵之琛仅十七岁。
此印以玉印法出之,精彩之处在于,“交”字的斜线处理使章法在规整有序中见生动,给人耳目一新之感。陈豫锺篆刻用刀内敛含蓄,笔画匀称而不失遒劲,其作既有丁敬的古拙、奚冈的质朴,又有黄易的精隽。陈豫锺在此印边款中自言:“余于此虽不能如居士之入化境,工整二字足以当之。”可见其对自己的款字还是颇自负的。
陈鸿寿朱文“江郎山馆”
江郎山位于浙江江山市石门镇,嘉庆七年(1802)秋,陈鸿寿自京南归,客居扬州康山草堂数日,见主人藏一拳石,恰与江郎山山形相似,主人恰好也姓江,遂以“江郎山馆”名其读书处,主人请陈鸿寿刻“江郎”白文印及此印,是年陈鸿寿三十五岁。
此印印面略狭长,“江”“山”二字笔画疏少,“郎”“馆”二字笔画繁密,作者采用了两种处理方法,一是将“江”字“工”部中竖作一转折,二是“馆”字宝盖与食旁搭接,减省一竖。即少者增之,繁者减之,使章法上趋于协调。陈鸿寿用刀猛利生辣,起笔和转折处如斩钉截铁,锋芒毕露,如冲锋陷阵,气势雄壮。
陈鸿寿白文“灵花仙馆”
此印现藏上海博物馆,乃陈鸿寿为赠别友人张大镛而作,边款云:“远春将之豫中,刻此赠别,嘉庆甲子九月廿又五日,曼生并记。”是年陈鸿寿三十五岁。此印结字繁密,为满白文布局。满白文容易显得臃肿而无骨,此印走刀威猛,通过短切使线条曲折,笔画起伏强烈,尽显英迈之气,如飘风忽举,鸷鸟乍飞,显得十分沉着痛快。陈鸿寿的用刀摆动幅度大,淋漓尽致地体现了浙派特点,周三燮题其《种榆山馆印谱》云:“曼生擅书名,篆刻尤能事。用刀如用笔,刀手笔锋恣。写石如写纸,石胜纸质腻。”陈鸿寿治印意多于法,如云雷激荡,显示出勃发的才情。
赵之琛朱文“补罗迦室”
此印作于嘉庆十九年(1814),为赵之琛自用斋馆印,刻得极为用心。“补罗迦室”典出《宝积经》,“譬如补罗迦树,随解之处,中表皆有吉祥之文”。赵之琛言其室曰“补罗迦室”,寓吉祥之意。
此印章法、篆法、刀法均极讲究,如“罗”字绞丝旁书作“乡”形,“迦”字走之底简作一点一折,以简驭繁,处理极为巧妙。“室”字至部上作五边形加两小短线,亦见生趣。章法上,四字并不均分印面,而是有细微的错落变化。此印四面款,两面楷书录其斋名之由来,另两面以隶书刻其自写“补罗迦室图漫成三绝”。此印用刀不似陈鸿寿猛利生辣,于刚健俊美中另有一种清劲渊雅之美。
赵之琛白文“汉瓦当砚斋”
此印作于嘉庆二十二年(1817)冬日,赵之琛在友人问渠斋中翻阅汉印印谱,仿刻了这方急就章。数年后,杭州集印家何元锡见此印,认为与其所藏黄易书“十二汉瓦斋”匾额相配,便乞得此印,以为文房之用。赵之琛此印为中年力作,取法汉急就章,故用刀少了拘谨,线条凝练洒脱。“斋”字下部一组密集的竖线,笔意含蓄,“砚”字右下的崩裂,反而增加了古拙韵味。赵之琛在边款中言:“仿急就章刻固匪易,而篆尤难”,可见其对此印篆法花了不少心思。此印章法上一派自然,没有惯常治印时的雕凿痕迹,全印在洒脱稚拙中见精神,使方折平直的线条充盈着动感和立体感。
钱松朱文“上马杀贼下帏著书”
此印于1858年为陈韬所刻。陈韬,安徽休宁人,行伍出身,钱松以此语刻印相赠,应是对其文武双全的褒赞。钱松的用刀,以切带削,轻浅取势,富有顿挫起伏,立体感很强,故线条更为古厚生涩,富于韵味。钱松曾言:“篆刻有为切刀,有为冲刀,其法种种,予则未得,但以笔事之,当不是门外汉。”钱松篆刻故面目丰富多样,意境极为高古。此印刻得章法紧凑,真气弥漫。“上”“下”两字笔画极简,空间上处理成扁平状。此印虽采用密不透风的章法布局,但密而不拥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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