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美写的最后一本书(没有历史道德理性)

木子美写的最后一本书(没有历史道德理性)(1)

在木子美的《遗情书》中,身体以及性已经成为彻底的、纯粹娱乐与游戏的肉体,不仅放逐了启蒙,不仅摆脱了历史与文化,不仅与灵魂没有牵连,不仅不通向私人的无意识隐秘经验,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并不赋予身体以伟大神奇的造反、颠覆与革命力量,在她那里,身体就是身体,它既不高尚到哪里去,也不卑琐到哪里去,作为生活的一部分它是重要的,但也不具有什么神奇的力量。

木子美对于身体的态度是把它当做一件非常平常的东西,用一个记者的话说:“原以为木子美是个骚货,通话之后,才发觉毫无骚气,平静之极,谈笑间道德伦理灰飞烟灭。因其通透,一些本以为可以大谈特谈的问题被其一句便化解,发现是个非常有自省意识的真贱人:把身体放在最低处,向世界摊开,不是姿态,是自由和享受”(《采访者手记》)。在木子美这里,身体不是造反的工具,只是为了自己的感官娱乐存在,不具有过于强大的反抗能量与革命潜力,身体就是身体,性就是性,没有那么多的罪恶但也不值得大力鼓吹,尤其不必赋予它太多的反抗性或所谓“先锋”意义。这个身体不思考而只享受。“心理上单纯地将性行为看成是它本身,它跟其他行为一样为人所需而设罢,这是防止心灵支离破碎的途径”,正是这种态度的表达。木子美也用“爱”这个词,但是却几乎等于肉体的亲密接触所谓“爱是做出来的”。

由于在木子美这里,身体已经完全没有历史、道德、理性、灵魂等的责任与牵连,也没有情感的羁绊与使命,所以它是空前自由的身体。她非常自得地说:“我过着很自得的生活,有一份可以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忙的工作,工作之余又有非常人性化的爱好一做爱,而且做爱对象有得选择,有得更换,资源充足,我不需要对他们负任何责任,也不需要付出感情,更不会对我造成干扰,像一张CD,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粒声不出。一个北京网友曾这样跟我说:我们都不缺做爱的人。但他有时会说:旱时旱死, 涝时涝死。相比之下,我是早涝保收,这点更让我自得得不得了。”水子美说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就可以为了能冲个舒服的热水澡,在一个男人家过夜,用他的煤气穿他的睡衣、吃他做的饭,还一夜三次做爱,“还不需要跟他恋爱,幸福死了。”

(陶东风《当代中国文艺思潮与文化热点》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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