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寡妇遇上会法术的年轻壮汉(村里猎户的妻子总滑胎)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岳勇 | 禁止转载
小时候,我们村里有一个猎户,姓孙,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反正村里人都叫他孙老一。他的责任田很少,常常背着一杆火铳在田间坡头晃悠,有时听见田头传来“轰”的一声枪响,过一会,就见他在枪杆上挂着一只野鸡或是野兔,晃手晃脚走回来。
从我记事起,孙老一好像就已经四十多岁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脖子上挂的那个小物件。
当时乡下人家还不时兴戴项链,一般也就给小孩子在脖子上挂个银项圈,但孙老一却用一根红毛线系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挂在脖子上。后来近距离观察过几次,我才发现他挂在脖子上的,竟是一片树叶,虽然已经干枯得微微卷边,但确是很完整的一片树叶。我不认识这是一片什么树叶,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把一片枯树叶挂在脖子上。
有一年冬天,天上下着鹅毛大雪,一帮冬闲的乡民到我家烤火,孙老一也在其中。
期间大家兴致勃勃地说起了鬼故事。孙老一好像也来到兴致,把手里的茶杯递给我说,勇伢子,给我添杯水,我也给你讲一个鬼故事。我自然拿着茶杯屁颠屁颠地去了。
等我端着水杯回来,他已经讲开了。他说,这个故事是他年轻时候亲身经历的。
那年秋收之后,孙老一照例背着火铳出去打猎。
一天,他来到邻近的东丰村,在只剩下禾茬的田野里猎到了一只锦毛野鸡。当时天已黄昏,他把野鸡挂在枪杆上,正沿着田间小道往大路上走,忽然迎面碰到一个女人,约莫二十多岁年纪,长得十分漂亮,穿着碎花小袄,身上透着雪花膏的香味。
两人正要在小路上擦肩而过时,女人忽然叫住他问大哥,你这只野鸡卖不卖?孙老一说卖呀。女人问,多少钱?孙老一说以前都卖八元一只,你想要,我六块钱卖给你。女人说那我要了。
女人低头在荷包里翻了好一阵,最后掏出一张五元的钞票红着脸说:“不好意思,大哥,我身上只有五块钱。你从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拐上大路之后左拐第三户人家,门口有一棵大枣树的,那就是我娘家。我是他们的女儿陈细娟。你去跟我爸妈说一声,叫他们再付一块钱给你。”
那时候的人还比较纯朴,骗子很少,所以孙老一二话没说,收了她五块钱,就把野鸡给了她。女人提着野鸡,匆匆走了。
孙老一沿着小路走上大道,左拐不远,果然看见一户人家门口种着一棵大枣树,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年夫妻正在簸箕里拣黄豆。
孙老一就走上去问老人家是不是有个女儿叫陈细娟。老妇人抬头疑惑地打量着他,点头说是。孙老一说我刚才打了一只野鸡,被你女儿买走了,她还差我一块钱,叫我来问您两老要。
老妪脸色一变,忽然把手里一把黄豆扔到他脸上,哭着道:“你作死啊,欺侮我们家没有儿女是不是?”孙老一听得莫名其妙。
这时有好心的邻居将他扯到一边,悄声告诉他,老陈家确实有一个女儿叫陈细娟,不过几年前就已经喝农药死了。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就埋在那边田垄上。他指的位置,正是孙老一遇见那女人的方位。
孙老一也是个不信邪的人,提着火铳,按邻人的指点,走到那处田垄上,果然看见那里堆着一个土坟,还树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爱女陈细娟之墓”。
孙老一心里想,这是哪个作死的女人,竟然冒充死人来骗我一块钱。围着土坟转一圈,忽然发现土坟背后留着许多鸡毛,一看颜色,正是他猎到的那只很罕见的锦毛野鸡。鸡毛下面,还有许多鸡骨头。
他捡起一块鸡骨头闻了闻,很大一股腥味,这鸡竟是被生吃掉的!饶是他胆子再大,也不禁心里发毛,接连打了几个寒战。再掏出女人付给他的五元钱一看,哪里是什么钱啊,分明就是一片树叶。又找人一打听,陈细娟正是因为嘴馋,偷食了邻居家的下蛋鸡,挨了别人家的骂,才一时想不开,喝农药自杀的。
孙老一回到家里,大病了一场。卧床月余,才恍过神来。人家说他的魂都被吓掉了。
后来他来找我二伯收魂,二伯会神鬼之术,在乡间颇有些名望。二伯看了那个女人留给他的树叶,说这个不似阳间之物,你用红绳系于颈上,可以辟邪。
孙老一听了二伯的话,就把那片树叶当项链戴在了身上。年长日久,树叶虽然已经干枯,但却一直保存得很完整,连一点点边儿也没有破。
说来也怪,自从孙老一戴上这个护身符,他那习惯性流产的堂客(编者注:方言,妻子),竟然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他自己身上的胃病竟也不治而愈,一家人平平安安,过得十分幸福。
孙老一说完这个故事,又把那片树叶拿给我们看。我们看了,竟完全瞧不出是什么树的叶子。(原题:《乡间诡事》,作者:岳勇。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下载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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