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的阅读记录卡(读书红楼梦琐记)

对于《红楼梦》这部经典传世名著,无论作者是曹雪芹还是后续整理的程伟元或高鹗,抑或是还在争议着的另有其人,单讲文思当是神来之笔,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红楼梦的阅读记录卡?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红楼梦的阅读记录卡(读书红楼梦琐记)

红楼梦的阅读记录卡

对于《红楼梦》这部经典传世名著,无论作者是曹雪芹还是后续整理的程伟元或高鹗,抑或是还在争议着的另有其人,单讲文思当是神来之笔。

我是无神论者,却始终将《红楼梦》奉为天书,不是因为故事开篇缘起神话,而是常感其字里行间的灵气,仿若纳自天地,集于日月。

天书,自然难得一遇一求,所以,自其横空出世以来,即便被乾隆划为禁书之列,手抄本依然在民间盛为流传,连拍皇帝马屁成精的和绅也是倾心折服,并冒天下之大不韪请求乾隆解除禁令,才得以使其光明正大地在天下刊行,从此风靡全国。和珅,忠奸交与史论,我以为,做这件事赚了不少赞。

《红楼梦》的深远影响力更是无与伦比的。毛泽东、鲁迅、胡适、王国维、俞平伯、黄遵宪,名家点评字字珠玑;英国、德国、俄国、法国、西班牙,一个著作将文化丰碑伫立在了世界之巅;戏曲界、文学界、影视界,佳作不断;还有“中国红学会”这一历久弥新的群众性团体,早已让红学的精神渗透进人类的灵魂。

提及“中国红学会”,想当然地记起被誉为当代“红学泰斗”的周汝昌先生,作为公认的继胡适等先生之后新中国红学研究第一人,其诸多作品定然是举世瞩目的,我至今还没有细细拜读过,终算一件憾事。但是,我是知道先生不喜欢林黛玉的,据说偏见还非常大,竟然到了失去“考证派”学者作风的地步。

概略地说,周先生不待见黛玉,原是瞧不上林姑娘的刻薄和自私,“太不光风霁月,太不阔大宽容,太把儿女私情放在心尖上,别的一概未见她有所关切,有所救助,有所同情。”先生的论见,早已是公开的了,至于是否苟同,人人皆可自抒己见。“一花独放不是春”,文化的繁荣素来仰仗“万紫千红春满园”。

我是不敢妄议的,无论《红楼梦》这部著作本身,还是周先生及诸多红学学者的评析,甚至是谈谈对小说人物的看法,都会惶恐不安。原因是我对任何作品的体悟完全仅凭个人的直觉感受,恒心无,耐心无,细心无,这种性格使然,对任何事物缺乏深入研究,《红楼梦》也没有被例外。如果从片面的角度来讲,我有没有比黛玉更矫情?

但是,不喜欢黛玉这件事,当真曾与周先生的看法一致过,理由却大相径庭,我只是简单地讨厌她太爱哭,而且这种讨厌源自老家前街的六子太爱哭,像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我居然能联系在一起,并严重影响了对一个毫不相干的弱女子的看法,是不是真的过于直观和情绪化?

的确,在这等情势、如此思维下产生的诸多看法,是不好意思拿到正式场合去说的,本文例外,文曰琐记,便说说六子也无不可了。

我幼年印象中的六子是全村调皮出了名的男孩子,正值七八岁万人嫌的岁数。他每天都要做跟上房揭瓦同类的恶性事件,每天都要被晒得黢黑更显壮实的他爹暴揍,每天都要在傍晚临近吃饭的时间歇斯底里地号哭半小时,声音大得震耳欲聋,以致我小小年纪患上了强迫症——但凡有人提到震耳欲聋这个成语,就瞬时联想到六子的哭声。有了这样的经历,我把哭归类为罪大恶极的事情,不承想,累及了曹老先生笔下聪慧、敏感、多愁善感、心思细腻的林姑娘。

林姑娘躺枪也算不得极冤枉,实在是有巧合的成分。我八岁那年,村里放电影,片名没印象,但肯定是根据《红楼梦》改编的,现在想来好像是越剧,模糊记得有贾宝玉和林黛玉一起读书的片段,还有薛宝钗拿着扇子扑蝴蝶的场景,最难忘的就是林黛玉贯穿全剧的特写泪眼及贾宝玉灵前哭喊“林妹妹啊”的凄凄惨惨。

正在这个档口,六子围着银幕转圈地号哭,他爹不依不饶地围着场子追赶,全体观众立刻随父子两个转移了视线。别人怎么想无从得知,在我的精神领域,这一临场突发变故造成了非常直接的严重影响,也就是说,六子,无疑是林妹妹无辜遭我厌弃的始作俑者。

十四岁,我第一遍通读《红楼梦》,之后,就在心里彻头彻尾地为无辜的林妹妹平了反。原因不外乎,开始懂得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多愁善感,也能够理智地站在背井离乡、寄人篱下的处境去理解黛玉的所作所为了,并且,随着故事情节的不断推进,与林妹妹一起流泪到天明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因为《红楼梦》,那一年,我仿佛成长得非常快,甚至,崇拜了长得高瘦挺拔、永远神采奕奕、写一手妙极的毛笔字、出口便能成章、在全校师生大会上字正腔圆地唱“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的中年校长。中学校长,注定是生命中的一场梦,就如同那年那月手不释卷读过的《红楼梦》。

此后的很多年,《红楼梦》各种版本不断发行,我都没有换新,常常有意无意地翻看已经有些褪色的旧书,不能用多少遍来计算,只是默然喜欢抚摸它的感觉,仿佛与书中那些具有鲜活人物性格的各色女子神交已久,并能从中感受到花样年华流金岁月的美好,但是,我知道,不管从哪个角度定位,我终究没有领会到红学的精髓所在。也许吧,我的悟性真的太差。

将问题的症结归于自己的悟性,证明了我的理性,这一点,在我看过很多遍87版电视连续剧《红楼梦》之后得到了验证,因此,应该感谢王扶林导演,是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对这部人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宝黛钗形象的经典作品,完成了出神入化的形象塑造。如今,播出已近千遍,仍然被视作经典,谁能说这是偶然?

不是偶然,便是必然。拿我自己来说,无论是深夜还是黎明,不管已经有多少重复,只要看见荧屏上出现87版《红楼梦》的画面,只要耳闻“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的仙曲,总会在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并专注地看到片尾。我想,这就是经典深入人心的力量。(聊城 金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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