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咖啡时光上剧场温暖开演(外公的咖啡时光演绎失智症家庭爱的跋涉)
作为【表坊】首部绘本改编的舞台剧,家庭剧《外公的咖啡时光》1月25日在上剧场开演。这是“剧场暖心女王”吕曼茵首次执导的舞台剧作品,由丁乃筝担任艺术总监,樊光耀、范瑞君、王镜冠、李辰翔、吕名尧、李劭婕联袂出演,该剧用一杯咖啡串联三代情感,演绎了失智老人家庭的暖心故事。
《外公的咖啡时光》的灵感来自马维欣的绘本《永恒的咖啡时间》,由王靖惇编剧,丁乃筝、吕曼茵改编,讲述了当今社会庞大而又鲜有人关注的群体——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及其家人的故事。因外婆生病住院,刚上大学的瀚瀚在假期担起了照护失智症外公的责任。外公曾是瀚瀚心目中的“英雄”,是全家人依赖的对象,如今却变得像孩子一样脆弱,需要寸步不离的照护。祖孙的角色像是被翻转过来,瀚瀚常被外公逗弄到哭笑不得。两人成为一起喝咖啡的“好朋友”,在咖啡香中回忆外婆在家中的那些日子。
马维欣自述,创作原型来源于家庭生活,父亲失智18年了,现在已经是末期。期间母亲要入狱服刑三年半。她在走前不停地教父亲怎么记住行李,怎么吃药,怎么记住换洗衣物在哪里,不停地关照,但父亲还是搞不清楚。母亲入狱后,父亲每天吵着要看母亲,每天都在哭。“最后我们妥协了,带他去探望了我的母亲。我想记录下这个故事,把点点滴滴写下来,等我母亲出来的时候,可以知道我的父亲如此地思念他。”
《外公的咖啡时光》兼具写实和浪漫,集中地把生活中常见的家庭结构摆上了舞台。剧中的单亲妈妈念晴扛起家里的经济重担,工作的忙碌使她忽略了和亲人的沟通。她的儿子瀚瀚虽刚上大学,看似比工作的人更有时间照顾外公,但仍有假期的活动安排。长期活在姐姐光环之下的舅舅念语,为了证明自己,擅自动用了父亲的治病钱创业……“谁来照顾老人?”“谁该做出退让?”这是现代社会普通家庭的写照,每个人都在面临在面临这样的问题。戏中的人们在失智症这场无法回头的长途跋涉里,渐渐学会取舍。观众从他们的取舍中看到自己,看到所有人正在面对或即将面对的考验,看见自己的曾经和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去思考现有的家庭关系。
“原本我拿到这个剧本太温馨了,不是我喜欢的戏路,我喜欢变态、暗黑、冲突的。”樊光耀说,“演完后我们分享,发现观众喜欢真的是唯一的答案。”2016年,在《暗恋桃花源》30周年纪念版中,樊光耀饰演的江滨柳站定了上剧场的舞台。随后我们看到了《新龙门客栈》的直男教授,《台北男女》中踩着高跟鞋的阎罗王,还有《爱朦胧,人朦胧》里单纯又浮夸的龙公子……樊光耀说,他最希望别人认不得他,当知道江滨柳、龙公子、教授都是他饰演而发出惊叹时,才是对他最大的褒奖。
这一次,樊光耀将“超龄”饰演外公一角。他自嘲演两种角色最拿手,一是老人,二是坏人,演得最好的是“老坏人”。“和金士杰、李国修、李立群几位老师一样,樊光耀从年轻就没当过小生,一路演老人。“我喜欢跟老人在一块儿,越老的老师我越愿意和他谈天。”在生活中,樊光耀也常常观察老人的行为举止、生理状态,以至于太过老气横秋,同学都不太跟他在一块。对于外公这个角色,用樊光耀的话来说就是:“简单得像打手背。”大多数人觉得,一个失智症的老人,应该是见者可怜,闻者可泣,但樊光耀饰演的外公,却十分可爱,“演一个失智症的老人,让人觉得他很可怜,这太落俗套了!”他说道,在他的诠释下,剧中的外公会让人想到自己的爸爸妈妈,有些顽固,不太讲理,但非常可爱。
另一位实力派演员范瑞君,在剧中饰演照护父亲和兼顾事业的职场女强人——张念晴。这个角色承担的巨大压力使得范瑞君在排练中不得不花气力去“抑制悲伤”。从读本开始,范瑞君就泪流不止,她说:“演这出戏情感的耗损很厉害,常常心痛不已。一直到排戏初期,我都还请求导演让我的表演情绪轻轻地来。因为那份如常生活的伪装轻触即破。”念晴这个角色,是剧中各种矛盾的漩涡中心,在处理母亲生病住院、父亲患上失智症,弟弟偏执不争气、儿子正处于成长的转型期等矛盾冲突时,范瑞君铿锵有力的表演呈现出的无奈处境,震撼台下观众。
在这个家庭中,外公的失智让一切犹如爆炸般混乱,家里的每个人生活失序、互相争执,也都因为自己的立场与照护外公产生了拉扯与纠结。导演吕曼茵说:“在排练的过程中,我不断的想念起我的父亲,今年三月他永远的离开……或许他在天上正慈祥地看着他的女儿,以她所能的方式努力着,仔仔细细地表达出从小到大的怀念与感谢,然后能松开不舍,继续勇敢向前!”
艺术总监丁乃筝说,“外公失智后,他的家人开始学习如何透过行动来爱,如何放下自我,更无私的去爱。照顾失智的亲人让你无法逃避,你必须真实地和他在当下互动,因为活在当下的他不会接受你的虚情和伪装。”这部戏就像我们每个家庭的真实生活的写照,常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但因为有“爱”,家人之间可以选择相互扶持和体谅,共同探寻生活的出路。“家人”是每个人都不能切断的联结,因为这就是“家”。
(看看新闻Knews记者:王琳琳 实习编辑:曹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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