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做粉肠才能吃得烂点(粉肠就要吃肠子的脆韧和粉子的粉糯)
在合肥的时候,住荔湾,跟小邹当时耍那个对象时常去附近小酒家吃豉蒸粉肠。
她那个对象开先不吃,她甚至跑去问人家,粉肠到底是猪身上的肠子,咋个不翻过来洗一洗喃?——小邹对象的语气带有浓重口音,人家就不爱理她,说,靓仔,你站过去啲。
粉肠本来就要吃肠子的脆韧和粉子的粉糯,两头冲完了粉子怕是都没得了,还吃个屁。但我那会儿跟小邹对象不熟,所以就跟老板娘一口话,靓仔,过嚟坐。
那小酒家的粉肠打梳子花刀,切长段,跟炒过的豆豉、姜蒜、红葱头捏腌,可能会拌一点酒,蚝油和粉浆,蒸几分钟,简单好吃。小邹对象原本只拈葱油鸡和炒墨鱼仔,后来看我吃得淅哗哗的,忍不住伸筷子来拈一根,又拈几根,说,再点一盘嘛。
后来在福建,我又跟小宋的对象在路边吃砂锅,竟然也有焗粉肠。只是几粒大蒜和洋葱垫底,把腌拌好的粉肠铺在上头,焗十来分钟,撒点葱子。没有浓重口味,既配酒又配饭。
粉肠讲给肖巷子的王四婆听。
王四婆一辈子没去过,她可能都没咋个出过地界,就一惊一乍地感叹,啊?那些人都要吃粉肠啊?
吃粉肠稍微浓墨重彩一些,要么是汆过水之后,在炭火上烧燎出微黄的焦壳,刷香料油,撒辣椒面,要么是跟泡姜泡海椒一起生爆,俏白水芹。密笃笃的粉子跟肠壳一起大嚼,是奇异的口感。
王四婆的老伴儿来了,他每天这时候来帮忙收拾摊子。我听到王四婆跟他说,他很不耐烦地应,有啥子奇怪,上回我跟你说外地也有黄粑你还不信,合肥有的东西人家很多地方都有的嘛。
王四婆好像有点沮丧,她把油刷子赌气似的往粉肠身上涂,对着粉肠这个叛徒说,烤了这么多年原来你不是我们泸州的哦。
粉肠也不晓得该咋个应对王四婆的失落,它们只是在炭火上慢慢焦缩,吐出多余油脂,框紧怀兜里头的粉子,让香味在肖巷子的黑暗中飘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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