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和一个村庄的红色记忆感想（一座山村的红色记忆）

一座山村的红色记忆

燕台石

烟台市福山区回里镇胡家夼村是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的古老山村，现有540户人家、1470人，胡姓约占90%，据《胡氏谱书》记载他们是明代将领胡大海的后裔。村庄位于福山城南18公里处、高571米的狮子山下，四周群山环抱，拥有着世外桃源般秀丽的景色。早在抗日战争时期，这里曾是中共福山县委、县抗日民主政府驻地，被人们称为福山红色“小延安”。

图1：胡家夼社区委员会办公室

金秋十月，天高气爽。我们一行在胡家夼在社区办公楼受到村党支部书记胡辉和村干部胡修书的热情接待，他们不仅全面、详细介绍了有关情况，还带领我们参观了革命旧址和村容村貌，让我们受到了一次精神上的红色洗礼。

承载革命历史的老宅子

我们来到位于胡家夼村西北角的“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旧址，看到两座紧连在一起的四合院老宅子，依然完好无损矗立在那里。南院已无人居住，门窗紧闭、院落空空；北院一位精神矍铄的81岁老人为我们打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果实累累的猕猴桃。老人的名字叫胡修型，是本村抗战老战士胡克煦（1912—1997化名田夫）在村务农的二儿子，他对这两座老宅子过去的光荣历史如数家珍。

图2：胡修型老人拿出珍藏的老照片

图3：胡修型与父亲胡克煦（田夫）上世纪60年代在青岛合影

1940年4月13日，中共北海地委任命地委宣传部教育科长丁宗岳（1917---2011原名丁锡山，化名铁丁，山东省荣成市崖西镇院东村人。）到福山任县委书记，他到达福山后的当月，即在盐场小学召开县委会议，任命王历波（1919—1985原名岳永祥，曾用名岳干之、杜松等，福山区盐场村人。）为组织部长、林纯之(1910—1969原名林春之，化名醒狮，福山区回里镇土峻头村人。)为民运部长、于业功(1912－1941又名于新生、张敏。现烟台开发区福莱山街道奇章村人。烈士。)为宣传部长。5月，按照中共北海地委的指示，原胶东鲁迅艺术学校校长郝一军(1916—1982曾用名郝廷奎、郝弄三、郝艺军。现莱山区郝家村人。上世纪80年代任国家经委副主任。)在蓬莱县大道刘家村秘密成立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不久，组建福山县大队，郝一军兼任大队长。同月，中共福山县委充实了南部分区委，民运部长林纯之兼任分区委书记，胡克煦任副书记。福山县委对抗日面临的艰难形势和周边环境做了分析和研究后，决定以狮子山为根据地，以胡家夼为机关工作驻地，由胡克煦负责筹划安排。

图4：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第一任县长郝一军和夫人闫方欣

福山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选择胡家夼作为秘密驻地，除了地理环境十分隐蔽以外，最重要的是群众基础好，这一点与本村胡克熙和胡克煦两个人是分不开的。1936年，胡克熙师范毕业后在福山县立北关小学任教，“七七事变”后他毅然投笔从戎，改名胡铁生，在八路军山东纵队第五支队担任侦察员、参谋，是胡家夼第一个参加八路军的人。1939年春，部队在栖霞牙山设立留守处，胡铁生任留守处主任。同年10月，胡铁生的堂弟胡克煦与村里几位青年到牙山留守处找他参加工作，并由胡铁生介绍入党。年底由于留守处转移，胡克煦和几位青年回到福山，胡克煦被南部分区安排回胡家夼秘密发展党员，村里积极进步、思想觉悟高的胡修连、胡克生、胡文刚、胡文楫、胡克燕等青年很快被吸收入党，成立了胡家夼党支部，是福山区农村最早的党组织之一，胡克煦担任首任村党支部书记。

胡克煦回到胡家夼，找到自己的父亲胡文楷（1887—1968）和堂叔胡文格（1894—1947胡铁生的父亲，又名胡超资）讲明原因，两位老人都深明大义，毫不犹豫接受了这一极不寻常的任务。胡文楷和胡文格是堂兄弟，俩人的住宅一南一北紧挨着，是建于清末光绪年间，距今已有120多年历史、各自独立的两座四合院，大门一座向南面临大街，一座向西是逼仄的胡同，两座院落之间有一条狭长的夹道相隔，房屋虽无门相通，但窗户是相对的，不过一米多远的距离，放上一块木板就可变成通道。

1940年6月，中共福山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由盐场小学秘密迁至胡家夼。县委书记丁宗岳住胡文格北屋东两间，县大队大队长衣吉民住胡克元家阁楼上，县长郝一军住邹家房村邹积亭家。半个月后，胡家夼党员胡修连把组织部长王历波接来，住胡文楷家北屋东两间。这些干部由各家分头照顾他们的生活起居，供应一日三餐。

图7：当年用于联络的马灯

胡文格家南屋是临街的客房，由于福山县城被日伪占领，国民党流亡政府陈昱部的军政人员也经常来此食宿，居住于此的丁宗岳等人必须格外小心，连咳嗽、打喷嚏都要把头蒙在被子里。开会或有其他活动时，人从胡文格家北屋后窗进入胡文楷家南屋。每逢重要会议，都是在胡文楷家北屋阁楼上召开，胡文楷推磨做饭，村支部书记胡克生赶集买菜观察敌情，徐慧芳（胡文格的夫人）和胡文楷的儿媳孙敬英(胡克煦之妻)坐在门口做针线，望风放哨。丁宗岳基本是白天潜伏，夜晚外出活动，都是从胡文格家正间后窗跳入胡文楷家里，再从胡文楷院门出去，通过偏僻的胡同躲开行人。上级派人来，要通过联络站和交通站的秘密党员，利用晚上时间护送到胡家夼，一般都是先到胡文楷家，确认没有意外情况后，再通过胡文楷南屋窗户进入胡文格北屋里。为便于联络，胡文格家和胡文楷家之间拴了一根系着铃铛的绳子，以铃声和灯光作为联系暗号。

非常时期的地下工作，保持县委委员之间、县委与胶东区党委、北海地委的联系畅通至关重要。胡文格在兴隆山小学读书的女儿胡菊芳（李东、中共党员）、小儿子胡克默(胡克)负责县委成员之间的联系，党员胡宽、胡克炜、胡钟涛、胡克元、胡文楫、胡文刚等担负起地下交通员的重任，经常接受任务外出送情报。为了掩人耳目，胡家夼党支部的胡修连、胡克元、胡克燕在胡克元家临街南屋开了一爿名为“三合兴”的杂货铺作为联络站，由胡修连负责全面工作，胡克元以卖货为掩护，秘密传递情报和文件，接应过往人员。

1941年12月，为加强福山县城以东地区的工作，方便领导烟台市地下党的活动，中共北海地委决定成立中共福东工委，直属北海地委领导，胡修连任书记兼五区区委书记，烟台市的西郊、南郊和福山县城以东的的农村（五区）为工委工作区域，工委办公地址就设在胡修连家里。

福山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及后来成立的福东工委驻扎胡家夼后，形势更加严峻。福山县回里镇的旺远、门楼镇的蓬莱庄、县城以北以西的福山镇、东厅、高疃、古现、八角等地均已被日伪控制，国民党的陈昱政府不积极抗战，反而处处找共产党和八路军寻衅滋事，形势对新生的福山县委、县抗日民主政府十分不利，因此只能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开展工作。胡家夼作为驻地承担着日伪军和国民党陈昱政府的双重压力，稍有不慎就有村毁人亡的危险。

生死不渝的一村人

福山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进驻胡家夼以后，丁宗岳、郝一军、王历波等领导干部坚定地相信群众、依靠群众，深入地发动群众、武装群众，把抗日根基深深地扎在人民群众之中，让抗日的烽火迅速在狮子山地区熊熊燃烧起来。

图8：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旧址南院

图9：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旧址北院

图10：当年的县委组织部长、后任省委副秘书长、省革委常委王历波青年时期照片

但是，县委和政府的主要领导在胡家夼秘密居住，时间一久，村里就有人议论说“胡文格家住上人了(暗指共产党人)”。为了打消怀疑，徐慧芳瞅准机会佯装送客，故意大声对公开走出门的丁宗岳说：“外甥你慢走啊，有空再来呀。”如此表白，让村里人知道家里来往的人是亲戚。村里的父老乡亲和青年人也都积极掩护和配合县委和政府的干部秘密开展工作。

胡文格的女儿胡菊芳和小儿子胡克默，不仅成为县委领导人之间联系的地下小交通员，而且利用便利身份，作了大量抗日宣传工作。1940年12月华北地区八路军取得百团大战的重大胜利，为向社会群众及时宣传这一捷报，胡菊芳从学校找来油印机，将县委书记丁宗岳一人刻版、油印的标语、传单，联系党员和青少年伙伴乘着夜晚行动，张贴到北起旺远南至谭家庄一带的村庄街巷。天亮后，群众看到标语和传单后，纷纷奔走相告，惊呼：“真是神景儿，八路军了不起”！让人民群众对夺取抗战胜利充满了信心。

有几次，国民党陈昱政府的人来到胡家夼，就住在胡文格的南屋客厅里，北屋就是县委书记丁宗岳和组织部长王历波的住所。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他们都得到胡家夼党员和群众的秘密掩护，愣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始终没有让一人暴露身份。陈昱对胡家夼的情况通过村里的反动保长和眼线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是一直抓不到任何证据。有一天，他派员冒充共产党人到胡家夼召开抗日动员大会，蒙骗已参加八路军的胡克海母亲上台慷慨陈辞：“我只有一个儿子，送他参加八路军，如果我有五六个儿子，都送去当八路，打日本、打老陈(陈昱)！”她会后遭到毒打逼供，宁死也不说谁是共产党员、谁是八路军。

胡克生（1918—1941），中共党员，是继胡克煦后第二任村党支部书记兼自卫团团长。县委和抗日民主政府进驻胡家夼后，他组织村里的共产党员密切配合，有力支持、掩护和保障了县委和政府的工作。1941年5月底6月初，陈昱率部向狮子山根据地发动进攻，多次袭扰胡家夼，不幸将刚结婚而未能及时转移的胡克生抓获，在严刑拷打一无所获后，在村西沟残忍地将他杀害。

胡文楫（？—1942），中共党员，抗战时期任胡家夼副村长、村长，中共福山县委地下交通员，携家眷住在村北五里远“羊角岘”的一栋“伙计屋”，建立交通站，负责接待和传递情报的工作。1942年春被国民党派人抓捕，在古现山王家秘密处决。牺牲后由土峻头村的秘密交通员鹿道平以亲戚名义接回村安葬。

胡克钧（1893—1965），抗战初期就支持长子胡修清、四子胡光参加抗日队伍。二子胡修洁因参加革命活动被国民党反动派抓捕，拉到杀害胡克生的现场“陪决”恐吓。解放战争时期又送三子胡修泗参军，后牺牲在抗美援朝战场。新中国成立后，在牺牲两个儿子的情况下，又送五子胡修鸿参军。

胡文格，虽不是共产党员，但铁心拥护共产党抗战，支持两子一女参加革命工作。陈昱及其机关曾在他家住过，知道他的长子胡铁生在共产党队伍里担任领导职务，起初对他态度还算客气，但随着局势的改变，数次将胡文格和抗属一起捆绑游街示众。1941年5月，又将胡文格抓到山王家据点关押，陈昱许诺：只要叫回胡鉄生，不再给共产党做事，再认个错就放人。胡文格坚决不答应，被抓到村南的河岸“陪决”，使他备受凌辱和惊吓。

胡修连（1909—1992化名姜连水），是村里最早的共产党员之一，后任县委委员、社会部副部长、中共福东工委书记，一家人投身革命工作。他的小儿子、现住上海市的81岁老人胡建国在回忆材料里写道：“我母亲夏淑芳在1938年参加工作，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配合父亲负责地下交通站工作，并负责照顾八路军伤员。大哥胡佳乐是村里的儿童团员，站岗放哨、传送情报是经常做的事。由于和日伪军作战，区中队和县大队经常出现伤员，这些伤员就住在我家和其他党员家里，大哥站岗放哨，母亲不仅要照顾伤员，还要组织群众缝衣服、做鞋子给区中队和县大队穿”。

在福山县委、县抗日民主政府的组织发动下，在胡克熙、胡克煦、胡修连等进步青年的影响带动下，胡家夼一批积极分子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先后有20多人走上革命道路，许多人后来成长为领导干部，如胡铁生1949年后历任福建省商业厅长、上海市商业局长、上海市手工业局长等职， 还是全国著名书法家、

图11：老战士、全国著名书法家、篆刻家胡铁生（胡克熙）摄于1941年

篆刻家；胡克煦曾任山东省监事会副主任、省机械进出口公司经理；胡修连曾任中共福东工委书记，南下干部留在上海市监委工作；胡菊芳曾任潍坊地委妇联主任，等等。他们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一部光荣的历史，难以一一尽叙。

不能忘却的那些事

作为狮子山抗日根据地和革命老区，胡家夼为抗战胜利和全国解放事业做出了卓越贡献和重大牺牲，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往事，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应该永远铭记在心。

扩大根据地，公开发布告。1941年3月14日，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县委决定福山抗日民主政府由秘密转为公开。3月18日，福山县大队配合山东纵队五支队袭击了陈昱盘踞的观水据点，对国民党武装力量实施了毁灭性打击，陈昱带领残部逃往莱阳，至此，牟平、福山、栖霞抗日根据地连成一片。3月19日，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在胡家夼公开办公，县长郝一军亲自刻制“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第一枚大印，当日张贴散发抗日民主政府第一号布告《告全县同胞书》，从此，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公开领导人民群众蓬勃开展抗日救亡运动。

合作搞生产，织布为抗战。1944年，随着减租减息工作的开展，狮子山抗日根据地掀起了互助合作运动。胡家夼在在党员胡克元的筹办下，组织村民入股成立了纺织合作社并任社长。合作社开始时只有2台脚踏纺织机，后来积累资金增加到五、六台拉梭织布机，生产的棉布源源不断供应根据地和解放区军民，使当时的穿衣问题得到解决。1944年12月，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召开全县劳动模范座谈会，胡家夼的纺织合作社受到表彰。

狮子山战役，参战救伤员。1947年10月5日下午黄昏时，福山著名的狮子山狙击战打响，胶东军区奉命在此阻击国民党军整编第二十五师一○八旅西进，双方交战十分惨烈，到6日下午4时，我方胜利完成阻击任务，受到许世友司令员的表扬。胡家夼党员、群众与狮子山地区的人民群众一起，在战役期间组成担架队，往山下抢运伤员，冒着炮火送饭、送水、送弹药到前线，为战役取得胜利做出了重要贡献。

组建担架队，奋勇上前线。1947年3月开始，国民党反动派发动对山东的重点进攻，福山县立即组建“支援鲁南大会战随军担架大队”，胡家夼参加的队员有12位，是一中队中担架队员最多的村。1948年11月，为支援淮海战役，胡家夼又有6人参加了“胶东担架第八团”，12月底到达徐州，转送伤员半个月。随后他们又紧跟三十三军参加了渡江战役和宁沪杭战役，直到1949年6月中旬取得胜利返回故乡，全体担架队员荣获“淮海战役纪念章”“渡江战役纪念章”各1枚。

一切为了抗战胜利，一切为了人民解放。这个当年仅有180户人家小山村的干部群众，不畏生死，奋勇争先，赴汤蹈火，前赴后继，走出了20多位革命干部，牺牲了17位烈士，都是全县数量最多的村庄之一；广大群众与中共福山县委、福山县抗日民主政府结下生死与共的鱼水深情，让人至今难以忘怀。曾任山东省委副秘书长的王历波同志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一辈子也忘不了胡家夼的父老乡亲”。

永葆初心的接班人

岁月流逝，万象更新。自1940年至今，时空跨越80个年头，当年的前辈多已辞世西行，而今物是人非。在胡家夼社区办公楼，我们与胡家夼第十任党支部书记胡辉进行了交谈，这位个头不高、两眼炯炯有神的66岁老人，从1983年担任党支部书记起，至今已近四十个年头，是胡家夼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党支部书记，也是福山区少有的老村支书。他对我们说，“胡家夼的一切都在不断变化，唯有当年革命的初心没有变”。

图12：胡家夼村头幸福广场一角

胡家夼现有52名党员，其中出身革命家庭和烈士后代的就有5人。党支部书记胡辉的父亲就是村早期共产党员之一、担任过地下交通员和纺织合作社社长的胡克元。胡辉现在是山东省优秀党务工作者、烟台市人大代表，而在胡家夼老百姓眼中，他就是“百姓致富的领路人”，他带领全村党员群众，赓续红色基因，开拓创新进取，让胡家夼的发展登上一个又一个新的台阶。

图13：始修于1958年的胡家夼水库，2020年清淤扩容

一切为了人民群众，一切服务人民群众，是胡辉和胡家夼党支部一班人在新时代立下的铮铮誓言。他们发扬光荣的革命传统，以党建为引领，一心一意为人民群众办好事、办实事。村里的大事小情，他们都是在充分尊重民意基础上形成集体意见后再实施。全村52名党员勇挑重担、甘于奉献，党员门前，都悬挂着“共产党员户”门牌，每人每年承诺为群众办一件实事，完成率达到90%以上，以新担当、新成就为党旗添彩。

为了改变农业生产条件，胡家夼党支部带领群众大搞水利基本建设，几乎年年有工程，直到跨入新世纪，硬是在穷山沟里陆续建设水库6座，其中蓄水达30万方的两座，水塘4座，扬水站3座，让2000亩山塂薄地变成了旱涝保收的水浇田，再也不用靠天吃饭。

为了增加农民收入，1983年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他们不断调整农业生产结构，大力发展高效农业。将老残果园改造成新果园300余亩，大规模栽植大樱桃达400余亩，依托金果农业有限公司打造蓝莓基地130亩，果业发展给老百姓带来了稳定的经济收入。

为了壮大集体经济，对村内旧厂房等闲置资产实行租赁承包等方式保值增值；通过土地流转的方式将土地承包给蓝莓种植基地，每年有9万元的保底增收；利用村西头山沟河道，投资160万元建成全封闭式保温垂钓馆，与烟台钓鱼协会合作经营，实行利润共享。

为了保护青山绿水，全村5000多亩山林，封山育林时间超过30年，植被覆盖面积达100%。投资130万元在村里的河道上建设小型桥涵7座，拦水坝13座。投资70万硬化了通往后山林地的水泥路，为山林谷地发挥效应打下了交通基础。

为了改善居住环境，全村实现硬化、绿化、亮化、美化全覆盖，近年又新硬化村内道路2万余平方米，安装路灯90余盏；新建多功能休闲广场2处，绘制文化墙12000平方米，新建健身广场并配套健身器材；投入资金支持村文化事业发展，组建2支文艺演出队，为村民娱乐休闲提供方便条件。

为了发展旅游产业，投资80万元开通直达市区的公交车，让烟台市民“一块钱”进村旅游；将红文化广场建设、抗日民主政府遗址的修缮保护、抗战老战士、著名书法家胡铁生的书法艺术等红色元素置入美丽乡村建设中。目前，正在寻求企业联合建设占地3000亩的生态旅游度假项目，着力打造“烟台近郊生态旅游第一村”。

一桩桩、一件件爱民、利民、富民的好事、实事落地，让胡家夼人过得特别舒心、放心、安心，他们说“当年的共产党、八路军没有走，正在带领我们走上共同富裕的幸福之路”。近年来，胡家夼各项工作赢得了社会的广泛赞誉，先后荣获十余项市、省和国家荣誉和奖励。

图14：2019年胡家夼村入选第一批国家森林乡村、山东省第一批乡村振兴示范村

艳阳高照，和风习习。我们恋恋不舍的离开这里时，深深被这座英雄的村庄、红色的村庄、美丽的村庄所感动，村党支部书记胡辉对我们说，“再过几年，欢迎你们再来胡家夼，那时我们的胡家夼一定会有更新、更美、更大的变化等着你们”！（本文所用历史资料，由姜桂华、柳玉庆、胡辉、胡修书、胡修型、胡建国、胡克礼、黄玉等同志提供，特致谢意！本文原载《烟台日报》，烟台市文联、市老促会《红村礼赞》一书收录）

壹点号燕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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