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的故事(夹在冬和夏之间的冰冷和炽热)
- 文:王万物
- 图:网络
三年前,还在上心理学课的我向老师问了一个问题:“老师,你知道什么是离别吗?”老师愣了一下后跟我说:“蓦然回首,沧海桑田,时间只停留在记忆里。”当时的我又问道:“为什么离别时每个人都会难过?遗憾难道不也是一种美吗?”。老师说:“离别的难过在于和过去的自己说再见时的感伤。”
今年又细细回味,我才发现个中滋味,对啊,当年少的意气风发,最初的感动和梦想在时间的浸润下渐渐磨灭时,当一见如故的亲切,山盟海誓的诺言,最终却只剩下一个依稀的背影时,当蓦然回首,曾经沧海却不知早已换了人间时,这就是一场离别。不是说各奔东西后的重聚,而是从此刻分离开始,我们就已经各属天涯,曾经的感觉在此刻定格,我们所不舍的就是所谓的离别。
就像盛夏离别带来的炽热和寒冬沉眠带来的不舍,就在今年,我全都感受到了。
“每一次的离别都在夏天,明明是最火热的季节,却承载着最盛大的离别。每一场灾难的降临都是在冬天,好像严寒会暂时遮蔽人们的眼睛。”
大概只有夏天的火热才能承接的起离别的悲凉,只有冬天的严寒才能抵挡得住病毒的炙热。
我这里有几则故事,你要不要来听一听?
01.盛夏的炙热我要毕业了,和学校,和图书馆,和食堂,还有以前讨厌死的多人宿舍以及总是充满各种气味的教室,还有那些个“面目可憎”的老师。
其实这样的夏天我经历过很多遍,记得小升初时候笑着和领班的同学传递着同学录,一写就是一沓,用着自以为很美的狂草,诉说着不属于我们那个年纪的傻话,那个时候没有悲伤,更多的是欣喜,因为不知道离别,以为只是去另一所学校,认识新的朋友罢了。
初升高的时候,我哭的稀里哗啦,因为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各自珍重”四个大字,那个时候是真的舍不得老师还有我的同学们,一起钻过被窝的舍友,曾经一起上课穿过小纸条的日子,那个时候的高中对我们来说陌生的可怕。
高考结束那一天,我记得最清楚,那个时候的我们没有哭,也没有人说一些不舍的矫情话,大家只一句“都在酒里”于是那天晚上的我们醉的很彻底,那是第一次喝酒,心里即使充满不舍,那也是带着一些跳脱的激动,因为那一刻的我们觉得自己离梦想更近了一步,暗恋的人开始表白,甚至从来不说话的人都像变了一个人,那些曾经视学习如命的人撕烂了三年所有的书,那一刻的我们好像更像是我们自己。
一晃眼,四年过去了,又到了夏天,只是今年的夏天和往年多了些许遗憾。
有些人总喜欢表面装着冷酷,这样的人还有一个别名—冷场王,那时候,我总是叫她筒子,大学四年里,宿舍集体活动从来没有她,别人睡觉的时候也属她最活跃,总是一脸冷酷的她那天安静的和我说了一声:“以后,我们便不会再见了。”
我点了点头打着趣道:“那大家不得想死我。”我抱着不会得到任何回应的态度应付了这么一句,这个时候,筒子拿出了一盒面膜扔到了我的桌子上就走了,冷傲的没有说一句话,我惊了一下。因为前天夜里我刚和舍友开着玩笑式的说最近穷到连面膜都买不起了,看着桌子上的面膜,我竟不知道应该欣喜还是惶恐。依稀想起了大二那年的某个冬天。
那个时候为了给初恋买一份独一无二的生日礼物,我楞是攒了两个月的钱,泡面险些吃吐的我某天突然收到了一个快递,偌大的箱子里都是吃的,那个时候我问遍了所有人,唯独略过了她,我心里清楚,以她清冷的性子怎么可能做的出这么温暖的事。
这件事情过了很久,某个舍友憋不住跟我说了实情,那个时候的我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一脸,我知道,那不是感动的泪水,而是愧疚,脸撕破一般的疼,我竟错过了一个柔情的人被认可的机会。
从那开始,我和筒子的感情越来越好,即使她偶尔生着没必要的气,有时候又冷着一张吓死人的脸,但是我从未和她生过气,因为我心里清楚,她只是不那么会表达罢了。
02.严冬的突袭2019年的冬天,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让原本准备欢喜过年的中国人失去了该有的资格。从最开始网上出现的微弱的讯息到最后全国开始介入防备甚至全网出了疫情专栏,时间仅仅不到一个月。
那个时候,正在实习的我接到了还在北京实习的筒子的电话:“我真的担心死你了,你知不知道这次疫情有多重要,北京都封锁了,我们还得隔离一段时间才能回家,你还在实习吗?快回家待着,哪儿都别去!有回家过年的坐车往返的人一定要离她们远一点,我还想年后能活着看见你们.....”后来,筒子又说了一堆,其实她真不是这样能说话的人,我想,那段时间的她一定经历了些什么吧。
后来我才知道武汉那段时间经历了怎样天翻地覆的变化,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死亡人数和感染人数迅猛增加,当时武汉犹如“鬼城”,甚至各大APP都引出话题“逃离武汉”,那时的1000万人的武汉集体泪奔,而武汉下来就是北京,由于人流量最大,北京也一瞬间加强警惕。
那个时候,筒子基本上每天都会给我打电话,电话里的她每次都有新的故事:“你知道吗?我们这儿的小区有人自杀了。”“我最近菜都不敢出去买,幸亏之前买的泡面还够。”“我们单位有个小姑娘好像感染了,大半夜被拉进了医院,我有点害怕。”“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去了,我...好想回家。”
一开始还带着些许乐观的筒子后来好像有点快抑郁了,终于熬到了隔离结束,筒子顺利返回了家,只是安全到家的筒子接下来就是接受各种各样的检查和观察。
筒子有个男朋友,她们在一起三年多了,还记得这三年多的时间里,这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总之不是在分手就是在谈论分手,我以为异地恋的她们矛盾会更多。
那天,我接到了筒子的视频邀请,视频那头的筒子脸色蜡黄,眼睛也肿的像个鸽子蛋,我猜想可能是和男朋友又吵架了,谁知筒子告诉我,她男朋友的姐姐在武汉念大学,最近武汉封城,他姐姐回不去了,家里人现在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筒子在给我形容这些的时候我才感觉到疫情带来的蝴蝶效应有多严重。
很让我诧异的一点是整个疫情期间筒子和她男朋友都很和谐,没有吵一次架。筒子说,她每天都在盼望着他姐姐能够平平安安的。
当我们因为被困在家里生出怨愤时,无数的家庭遭受了暴击,那个时候我所看到的是原本幸福的小家庭一夜之间倒塌,还有无数奔赴“战场”的医护人员倒在了工作台上,就在世界各地开始戏谑中国为“东亚病夫”时,我们国家的每一个战场上都有无数英雄前赴后继,这场战役我们打的很辛苦。
年后的三月,我接到了导员的电话,作为导员,他给每一个同学都打了电话,确保每一个人的安全,那个时候的我很庆幸我是个学生,也很庆幸我是中国人,因为在这场疫情之战里,我们祖国做了最好的表率。
抗疫下的每一个人被全世界各国人民当成了榜样,无论是前方固守的战役人员还是后方坚守的每一个中国人,我们没有丢人,熬过了严寒打击后的我们迎 来了2020年的第一春,春暖花开的中国别样的美丽。
年后我也再见到了筒子,筒子的第一句话就是:“还能见到你们,真好!”
03.守护夏天总是聒噪的,蝉儿的啼鸣,每13年才能赚得一个夏天的啼叫,想起来都觉得不值当,但是这些对蝉儿来说好像已经足够了。冬日总是寒冷的,无数动物开始圈到窝里不出门,全世界都被洁白的被子覆盖,这样寒冰的要命的季节好像可有可无,但正是这一冬的寒冷才换来来年的丰收。
无论夏或冬,它们好像都在为什么守护什么而存在着,一季又一季,一年又一年,循环往复。经过盛夏的分别,我们慢慢褪去了稚嫩,长成了理想中的大人,经过了寒冬的袭击,我们知道了珍惜。就像蝉儿,聒噪了一个夏天,也不过只为守护那一夏罢了。
毕业的那天,筒子跟我说:“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再见,我希望那个时候的你拥有着美好的一切。”我笑着跟筒子说:“再见,筒子”心里却默默的说着:“再见,我和筒子的青春。”
我依稀想起疫情开始的那天,筒子给我打电话:“我后悔了,以前对你总是冷冰冰的,如果再来一次,我不会了。”直到见面的那天,筒子抱着我,紧紧的,那一刻的我们珍惜着彼此,我们知道,能活着见面就已经没有了遗憾。
你是否还会埋怨离别?是否还会害怕再见?你是否还在遗憾?
我们每一天都在经历着离别,从握拳出生到双手展开说再见,因为离别我们开启下一场遇见,因为离别,我们看到了现实掩盖下的美好。
筒子,让我们收拾好行囊,开启下一场遇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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