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岛最有趣的集市（葫芦湾人到土山卖梨与街痞一仗）

十八条扁担闹土山（章回体）

◎ 故道农夫

唐宋诗词绝后

明清小说空前

如今谁还看经典

都是手机把玩

潮起潮落古河

花开花谢故园

纵诉好汉闹土山

也成酒桌笑谈。

话说天下再大，终究还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论物以类聚，物者，无非是碳氢氧化合物组成，自不必说。人以群分，怎个分法？以当今微信建群模式可分为三种群：其一，英雄群，这类人忠义为怀，为国，披肝沥胆慷慨赴难；为民，扶危助困，两肋插刀。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英名盖世，浩气长存。此群代表人物有岳飞、文天祥、关云长等。其二孬雄群，此类人虽不能称群但历朝历代层出不穷。为了获得蝇头小利或求得一官半职，于礼义亷耻不顾，伤天害理无恶不作，不怕死咒活骂甘愿认贼作父、为虎作怅，自作孬种。此群代表人物石敬塘、秦桧、薛蟠、牛二。其三奸雄群，此类人最不好归群，你道为何？这类人红皮黑瓤，厚黑之术炉火纯青，黑白两道如鱼得水，投机钻营、见风使舵。光天化日满嘴仁义道德，月黑风高则蹿墙越脊男盗女娼，穿大褂使驴说人话不干人事。当权时，台上规章制度滔滔不绝，台下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经商时，坑蒙拐骗以次充好， 以假乱真。把个好话说尽，坏事做绝。有时为了装正人君子又假惺惺地做一点修桥铺路的善事装点门面、掩人耳目，这类人不细细区分还真不好归群，白乐天云"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谁复知"，此群代表人物《红楼梦》中贾雨村，三言二拍中景龙、鲁秃等。其实此类人群虽然善于伪装形似变色龙 ，但百姓胸中有秤，心里有数，泾渭分明，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当然，以上三群的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在此就不详细论述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你道那古河、故园在甚地方。古河者，就是流经睢宁的故黄河，又叫废黄河。有关她的历史大家耳熟能详，前人之述备矣。故园者，古葫芦湾的梨园也，也就是如今刘集果园场的苹果园。这古梨园有什么好说的？只因这梨园结出来的梨与众不同，是古葫芦湾的特产，亦属一绝，那梨长得如何？有诗为证：

颜如黄金，皮似蝉翼，

汁胜蜂蜜，瓤比凝脂。

生津消咳，药食一体，

纳日月精华，吸天地灵气。

凡是吃过葫芦湾梨的，没有不说好的，有人更是将葫芦湾脆梨与山东莱阳梨，河北鸭梨，新疆香梨并称神州四大名梨。不仅这葫芦湾的梨好，就连那梨树也浑身是宝。梨花初蕾时把那带露梨花文火焙干沏茶，胜过明前碧螺春。早春初展的鹅黄嫩梨叶，是炮制消渴降糖丸的君药。谷雨后落下的梨妞子也能当粮充饥，三年灾害时，粮食短缺，农家主妇把梨妞子拾来洗净加点白干子、小蜀秫上磨磨成面糊烙煎饼吃，既压饿又消肿。梨木上料可做印版，珠算，大行秤。下料焖成木碳是全聚德烤鸭的必选。树干老皮可治顽 癣疥疮，树根明目沥水。说他浑身是宝，一点都不假吧！

你若还不相信，有一个梨树治病的故事。

人人争演样板戏的年代，河西狗剩媳妇本来是演阿庆嫂的，可革委会主任却还要她去演吴琼花，结果因她脚大腿粗芭蕾舞没跳成，却跳出了"小肠火"，到处求医问药，什么庆大、安比、地塞米松用了不少却一点都不管用，人也日渐憔悴。狗剩娘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只好使用祖传秘方，于三五之日，三更半夜到老梨树下挖三根梨狗子(老梨树须根无性繁殖的幼苗)回家洗净切成三段，在烙煎饼的鏊窝里用死火炕三个时辰至三成焦黄，然后用蒜臼子踹碎成末，倒进洗净的歪蚌壳里，再倒入三钱香油调成糊状，敷于狗剩媳妇肚脐眼并用三尺红绸布裹紧，连敷三天。结果草方治大病，这"香油梨根末"不仅治好了困扰狗剩媳妇的“小肠火"，还把她的身子也调理得上清下顺，经通络畅。狗剩媳妇也争气，从那起一连生了五男二女七个孩子，后来大儿与三丫和六孩分别考上了985和211大学，三孩子一直做到乡镇大官。

按下梨根治病的事不提，还说葫芦湾的脆梨，也许有人要问葫芦湾的梨是一绝，树是一宝，那当地该富甲一方，家家良田千顷，户户骡马成群了。非也，多数人家照样穷得打掛摇铃。为何？只因这葫芦湾的梨纯粹是天然果品，人种天收，那自然灾害频繁，故而产量低极。不像现在栽植果树为了提高产量增加卖相，违自然、反物侯，滥施化肥农药不算。膨大素、增甜剂、着色药一齐上。还美其名曰大棚化种植，工厂化栽培，直弄得百果一味，水果成了名符其实的"水果"了。那葫芦湾的脆梨即使有个丰产的年头也多不能丰收。一来没有保鲜措施不能久存，若不及时卖掉大多烂在地里。那唐朝杨贵妃为吃鲜新的荔枝，“一骑红尘妃子笑"，不知跑死了多少马，你就知道水果保鲜有多困难了。二来销售也是问题，毕竟当时梨、桃这些水果还属于奢侈品，普通人家是吃不起的，你看《水浒》里只有西门大官人与王干娘才吃得起梨。十里八村乡下基本没销路，只能到一些大的城镇去销售，那时的交通极不方便，运输工具也只是扁担挑和木制投车推，一次最多挑运二百斤，一夜只能走八十多里。八十里为半径的城镇，只有睢宁、宿迁、徐州、灵壁、古邳、土山。那灵壁是安微地界赶集没有"路引子"不能去，若去宿迁、睢宁、徐州卖梨，孬种甚多，那更是万万去不得的。所以赶土山集是卖梨的首选，为何首选土山，一则路近，二则好买。这土山在哪里？为什么好卖？

关于土山这里多罗嗦几句。这土山在葫芦湾东北约40里处，葫芦湾人念土山的“土”为第二声(徒)。他乃是三国演义第25回“屯土山关公约三事"之土山，千年古镇成就了关公"秉烛达旦保皇嫂，挂印封金不降曹”的武圣英名。土山地理所在自古非等闲之地，有词为证

苏鲁咽喉重镇，

陇海锁钥之乡，

三国淮海鏖兵场，

忠义美名远扬。

五湖四海商贾，

三教九流草蟒。

关帝庙前逞疯狂，

终究遗笑山岗。

△ 土山老街

土山历史悠久，民风淳朴自然引得八方商旅趋之若鹜。山陕会馆、滕峄姜栈、海州盐铺、蚌埠麻行等店铺林立，南北客商蚁拥蜂攒人气鼎盛，如此大的贸易场所也必是葫芦湾卖梨人的首选。从大清至民国公买公卖，卖梨生意也还算顺当。自打日本鬼子来了以后一切忠义淳朴之风烟销云散，先是维持会对赶集人重重盘剥，后来土山集又被沈魏刘高四大家把持，对生意人更是吃拿卡要，什么摊位费、行用捐、地皮税等层层加码，把卖梨人盘剥的苦不堪言。到了民国末年国民党政权已呈风雨飘摇之势，土山集又被四大家之一的高守仁承包了，"承包生妖孽，市场起祸水"。高家包下四大行后只顾捞钱。大斗进小斗出，大称买小称卖，巧立名目，贪得无厌。官欺民讹孬种赖还不满足，后来竟要求买卖人使用高家票号发行的绿票。什么 票号？就是高家开的银行，学过政治经济学的都知道，不是阿猫阿狗就能开银行的，银行要具备三个条件，一物资储备，二准备金，三信誉度及强制性，即政府行为。美国强制石油交易用美元结算，进而操控世界经济，恣意对他国经济剪羊毛割韭菜。当时的土山镇政权更迭变换如走马灯似的，一会儿是日本人的邳南县，一会是中央军的睢北县，一会是共产党八路军的邳睢县七区等，高家银行与哪一面都扯不上，纯属敛财坑人。老百姓虽不懂什么剪羊毛，但知道高家票子除了在土山集能使，到别的地方连擦腚纸不如，所以刘集卖梨的人自然不肯用高家票子，这就得罪了高家，高家放出来话，集属我管，行是我包，不用我家票子就别赶土山集。到了一个逢集日，刘集卖梨人挑着梨披星戴月赶土山集，梨摊子刚摆好，被高守仁儿子高六带一帮街痞子连踢带卷给撵走了。大家只能挑着梨往占集、仪堂街去了。

太阳落山时，几路赶集卖梨人陆续到甘山脚下等候结伴乘夜回家，大伙互相询问今天的买卖情况，一啦卖梨的呱大伙就炸开锅了，"小咋呼"的声音最高，我今个卖的梨，连吃饭都不够，"大个子“说我今天根本就没动称，“能不够"说我那个梨一点也没卖，都放搁俺表叔那里了，“犟头筋"说，我今个赶仪堂那个价钱我能卖吗？我宁愿挑回去喂猪。"一称清"说，难道土山就是高家的天下了吗？今后再不能赶土山集了吗？一说到高家，这个说世道太黑了，那个说姓高的心真毒，有的说 如果不能赶土山集我家今年那点梨都得烂掉白忙一年，还有的说今年的梨又没有指望了，说着说着有人掉下了眼泪，更多的人是义愤填膺。

浓云遮住了月光，秋夜的寒意笼罩在卖梨人的身上，大家不由自主加快了翻山的脚步，夜宿枝头的寒鸦被突突脚步声惊醒，扑棱棱向远处飞去。夜幕中突然"小咋呼"把挑子一摔，"拼了，跟高家拼了，他不让俺活，俺也不让他安生。"他的话一出口，犹如黑夜里在卖梨人前面点了一支火把，使大家看到了亮光，“一称清”道，大话好说，理也不错，谁先出头？打出事怎么办？依我说明天回家找"老票"拿个主意，俺爷几个再议议。说着啦着不知不觉回到家里，放下挑子时已经鸡叫头遍了。

第二天大伙也不摘梨了，不约而同来到"老票"的梨园，你一言我一语诉说卖梨人的艰辛及高家的勒索。听着听着"老票"气得把拐棍一仍，咳嗽一声连一声，又吐了一口浓痰，半天才缓过来气。他清了清嗓子说，从前我带你们推盐什么样的路没走过，什么样的集没赶过，什么样的人没碰过，这几年我痨伤犯了不能赶集，没想到高守仁现在横了，说起来他和我是一年拜的堂口(入帮会)，还是平香(同辈份)。他不仁，别怪俺不义。刚才有人说与高家硬拚我看不管，土山自古民风剽悍，护庄护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凭我们这几十个卖梨挑子人家五打一，还有拾帽子的。到那时卖梨摊子没有了，还得被人打扁。大伙别急，我先去摸摸情况，跟山东卖姜老侉、海州盐猫子、蚌埠麻蛮子先通气。我再到县署找"小写"化棠爷请他多担待，官府给咱掌后腰。后天逢土山集，大伙儿每人只挑十来斤梨，到时看我的眼色行事。小三，你到刘店俺师弟那里把洋驴车借来，带上我今天就去土山，大伙都回吧，回去准备准备，扁担要结实一点的。

书要简单。到了初八逢土山集日子，卖梨挑子一下到了六七十号人，大伙先到辣汤锅，油鬼铺，包子棚吃饱喝足专等票哥信号，太阳刚露红，"老票"连咳带喘过来了，小声给大伙叮嘱一番后就拄着拐棍到街边树下看热闹去了。

不一会，高六带沈四魏五王七及一帮街痞径直来到卖梨摊子前，高六瞪着三角眼阴阳怪气道，今天卖梨挑子来的不少啊，还是老规矩，卖梨就得用我家票子，不然，该滚哪集哪里去。他话音刚落，"犟头筋"蹿到他面前，你真不讲理，俺卖梨人老几辈子赶土山，税费照缴，恁凭什么撵俺？高六恶狠狠地说，嗬！就你能啊，我看你走不走，说着话，一脚踢向犟头筋的梨筐，那筐里梨被他踢得满街乱滚。接着高六左手从腰里拽出九节鞭，右手伸掌照"犟头筋"脸搧去。顿时鲜血顺着嘴角淌了出来。"小咋呼"一见高声嚷道，高六打人了，要出人命了，卖梨爷几个甭应孬种，跟他拚了，打倒一个够本，打倒两个赚一个。众人本来是有备而来的，听他一咋呼都扔掉梨筐甩掉绳索，抄起扁担把高六等人围了起来。这帮地痞都是捣街侮巷之辈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高六展开九节鞭舞得呼呼作响，沈四亮出三节棍耍得啪啪乱炸，魏五王七也使起三角毛两撅腚本事。那一帮小痞子摆出大红拳少林脚，上窜下跳。别看高六一帮张牙舞爪，气势汹汹，今天真打起来全不是卖梨汉子的对手，卖梨人憋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那扁担在他们手中似风卷残云，不一会这帮痞子就被打翻在地。有的哭爹叫娘，有的跪地求饶。有一个吓得屁滚尿流慌忙给高守仁报信去了。

高守仁在楼上与几个堂客正品茗论茶，什么明前雨后，瓜片谷尖，云雾猴魁聊得正欢，家人忽报高六被卖梨挑子打了，高守仁冷冷一笑，卖梨挑子吃了熊心豹子胆啦！敢在我土山街起呛，他们来了多少人，当听说有百八几十口子时，高守仁哼了声，蚂蚁再多不撑我一泡尿。他吩咐大领二领(长工、短工头目)到街上把常摊子和街滑子都叫去打卖梨挑子，打断胳膊赏大鬼头(银元)十块，打断腿赏大鬼头二十块，站着是恁的，睡倒是我的。用不着我出手，宰鸡鸭焉用牛刀。

大领二领在街心一吆喝，那街滑子首先卷手捋胳膊向南街水果行奔去。这些街滑子本与高家沆瀣一气欺侮卖梨人惯了，他们知道从前卖梨人虽多其实是一盘散沙，平常挨打受骂只能忍气吞声。谁知到南街一看卖梨汉子个个怒目圆睁，有的脱掉小褂光着膀子，有的脖梗系手幅子敞着胸膛，人人手横五尺扁担早已严阵以待。这些街滑子都是提笼架鸟，专吃浮头食、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子弟，平常跟高六狐假虎威，真的打起来哪里是风里行雨里走挑担如飞的卖梨汉子对手，未过两招又被打得皮破脸肿，满地找牙。不表这边厢街滑子被打，再说那边厢常摊子，他们听说要打梨挑子，个个摩拳擦掌。所谓常摊子就是常年在街上靠摆推设点做小买卖或靠一技之长赚点辛苦钱的贩夫走卒，又有黑棚、白棚、腥行之分。这些人忠义二字常挂嘴上，实则利欲熏心，为了领高家赏钱生意也不做了。炸油条的手拿火钳，烧辣汤的拎剔火棍，打锅饼的肩扛擀面丈，打铁的扛油锤，木匠提木锨钉耙浩浩荡荡齐奔南街。到南街一看都傻眼了，只见地上躺倒十几个，还有几个打滚哀嚎象死了爹娘，再看看那边卖梨汉子象当阳桥上的张翼德。常摊子一伙人顿时腿软了三分。这时只听"小咋呼"叫到，常摊老少爷们，俺平时没少照顾恁的生意，和你往曰无冤近日无仇，替高家拚命不值得。我认识你，这扁担不认识你，俺破小袄也要沾你一缸油。不怕死的来尝尝扁担滋味。常摊子听了，觉得这话在理上，再看地上东倒西歪躺着的心里更打怵了。炸油条对打锅饼说，好汉怕赖汉，流孽怕普种，今天梨挑子是玩命了，咱为了几个赏钱遭顿打不值得。卖辣汤的说不错，赤脚不怕穿鞋的，这仗不能打啊，我的辣汤快开了还没下佐料，我先回了，木匠说我给人家打的案桌子急等要，二人一转脸，后边的人也后队变前队脚下抹油灰溜溜地散去了。

后有人写了一篇巛扁担赞》，特录于兹：说扁担，不一般，桑木制，槐木楦。五尺长，三寸宽，五含金木水火土 ，三寸代表人地天。杨戬扁担救母亲，孝感华夏美名传。愚公扁担力量大，太行王屋扔海边。朱德扁担挑军粮，粮草虽少兵自安。抗美援朝志愿军，一条扁担俘敌顽 。卖梨汉子耍篇担，千年古镇人胆寒。扁担飞起如刀捅，扁担落地似劈剑。打断沈四三节棍，打飞高六九节鞭，打得魏五满地滚，打得王七胳膊断。打倒街滑十几个，镇住常摊一大片。卖梨扁担力无穷，胜过广岛原子弹。

却说那高守仁在堂楼上看的分明，知道今个梨挑子不是饶人茬，本想把魏沈王高四大姓人马都拉来狠揍梨挑子，却见东街被海州猫子拉条筐堵死，西街被蚌埠蛮子麻绳车塞实，北街也被山东老垮姜车子卡得水泄不通。高守仁知道有人专和他作对，于是凶相毕露叫大领二领把洋炮(又叫鸟铳、兔子枪，一种滑膛枪)拽出来架上，装足土药(黑火药)，广药(TNT)再配上钢珠、洋钉给我对准南街水果行放几枪，让这卖梨挑子偿偿我高家的厉害。那大领二领不敢怠慢，三下五除二把枪药子弹装好描准南街，单等高守仁下令放枪。

在这紧急关头，从县署跑来三匹枣红马，为首的举起盒子枪照天当当当连放三枪并厉声喊到，都住手，不听话就地正法，按乱党造反处理，格杀勿论，受伤的各自抬回包骨养伤，相关人等到县署听侯调查处理。高守仁一见势不好只能消肿带撒气，乖乖的收起了洋炮，卖梨人也放下了扁担。接下来双方各自花钱投人，"不怕规章清如水，就怕当官会日鬼"。县署办案人员使了两边钱只得和稀泥，结果事情也就不了了之。经这一仗高家在土山街一蹶不振，再也不敢横行霸道了。这一仗也让土山集好佬从此对卖梨汉子刮目相看。

顺带说一句，高守仁因多行不义，解放后被人民政府逮捕判刑，因大烟瘾发作后死于洪草湖监犾。这也印证了那句话，正义虽然会迟到，但决不会缺席。

这正是:

卖梨好汉不简单，小小扁担镇土山，

忠义古镇传美名，千古流芳葫芦湾

欲知葫芦湾变化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诸位书友，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