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伤感短篇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出墙记)

古风伤感短篇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出墙记)(1)

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作者:林初九

上文没看的请点击:古风短篇故事:(女尊)出墙记,旧情人成了后爹怎么办?(上)

1

岑虞把我丢去了青州的一个县里。

岑家每代家主在继任之前都会被派出去历练一番,就算是最不着调的岑虞也不例外。

只是岑虞给我挑的那个地方,乃是个瘴气毒虫遍布之地,我去了有没有命回来还未可知。

蓉姨让我去跟岑虞服个软,我冷笑着不吭声,左脸肿起来一大块,说句话我都嫌费力。

蓉姨劝不住岑虞也劝不动我,她心焦如焚却也知道无力回天,最后帮我找来了阿奇,让她陪着我去青州。

阿奇精通岐黄之术,在青州的日子艰险,若没有她恐怕我是活不下来的。

顾云堂得了消息后死活要跟着我一起去,我没答应。

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待在燕京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我死在了青州,他再挑户他兄长中意的好人家嫁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也不差。

我离开的时候表现得很冷酷,其实心里又酸又涩,恨不得从马上滚下来抱着顾云堂痛哭流涕地告诉他,老娘真他M舍不得他。

顾云堂大约是恨我的,不过我想这样也好,更方便他开始人生第二春。

可怎么他嫁的那个人偏偏是岑虞!

“你说哪有她那样当娘的!不管我死活就算了,临死之前还要把顾云堂抢走……”

我喝多了就开始抱着温流哭哭啼啼,我一边在她胸口蹭了蹭鼻涕,一边想温流胸怎么变平了……

我半夜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口渴,拖着沉重的身子下床,还没走两步一盏温水就递到了我手边。

我迷迷糊糊地抬头,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顾云堂哼了一声:“是你喝醉了抱着我不放!”

我将信将疑:“是吗?”

顾云堂瞪了我一眼,寻了张圈椅坐下:“我嫁进来不是被你娘强迫的。”

顾云堂顿了顿:“你娘估计是……”

我反问:“什么?”

顾云堂有些烦躁:“反正这件事跟你娘没什么关系,是我自己乐意的。”

“我哥被她折磨了大半辈子也没见她心疼过,可真等到人走了,她又舍不得了。”

顾叔的病是劳累病,他在岑虞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留下了一身的伤痛。

忽有一日坐不起来了,还当是小毛病,结果满京城的大夫来了都说他寿数将近。

顾云堂声音里透着淡淡的嘲讽,我便静静地听着他说。

古风伤感短篇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出墙记)(2)

2

顾叔死后的一年多里,岑虞愈发喜怒无常,后来得了风寒不肯治,一点点拖成了重病。

顾云堂听说岑虞命不久矣,便急匆匆地去找她问我的消息,她只是摇头:“你不必再想,我答应过阿顾,绝不会让你嫁入岑家。”

顾云堂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那我们就等到你死再成亲。”

岑虞却笑了:“我已经帮她定下了婚事。”

顾云堂气急之下一甩袖子就要离开,岑虞却喊住了他:“除了这件事以外,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就当是全了我跟阿顾的情分。”

顾云堂极厌恶她提起顾叔时的深情模样,故意问道:“什么愿望都可以?”

岑虞点头:“除了岑棠以外,岑家力所能及的事你都可以提。”

顾云堂一挑眉:“我要你娶我做夫郎,待我成了岑棠的后爹,我看她敢娶哪个野男人进府!”

岑虞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云堂不过是过个嘴瘾,没想到岑虞竟然真的答应了。

顾云堂似乎听到岑虞低声骂了一句:“小兔崽子比我有运道!”

于是顾云堂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岑家的男主人。

屋里有些暗,月光透过窗纱留下朦胧的人影。

看着近在咫尺的顾云堂,我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当时丢下你,你是不是很恨我?”

顾云堂瞪了我一眼:“是啊,恨死了,扎了十七八个小人,巴不得把你咒死在青州。”

不知为何,听了这话我反而觉得顾云堂当时一定很难过。我有些感慨,张开胳膊想要抱抱他,结果被他给挡住了。

顾云堂露出一个阴森的笑容:“阿棠,这天底下可没有跟小爹搂搂抱抱的道理啊。”

看我差点没被他这句话噎死,顾云堂非常满意,背着手离开了。

古风伤感短篇故事(古风短篇故事出墙记)(3)

3

我后半夜做了个噩梦,梦见岑虞拿着鞭子追着我打,一边打一边骂:“小兔崽子,老娘的男人你都敢动!”

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只觉得身心俱疲。

阿奇还往我屋里挪了两株药草,据说有助眠之效,我看着默默捣腾药草的阿奇有些不好意思,阿奇不爱说话性子沉默,回来这几天我竟把她给忘了。

“阿奇,如今已经回到燕京,你若是有想做的事便去做吧,不必整日待在府里。”

在青州的那段日子若是没有阿奇在我身边,我恐怕早就没命了,可是她这样的人才若是埋没在了岑府才叫可惜。

阿奇似乎有些不明白我的话,慢吞吞道:“我理当侍奉家主。”

我觉得奇怪,阿奇明明是蓉姨从外面请来的,为何也唤我家主?我问她,她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我去找蓉姨,蓉姨沉默了许久才告诉我:“阿奇是你娘找来的。”

我失手捏碎一只脆皮核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她……”

蓉姨长叹了一口气:“你们娘俩都一样倔。当时她一怒之下说要把你丢去青州,话刚出口便后悔了,可你性子犟不肯低头,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发。

“她一宿没睡,第二日一早便出去求人,燕京有一人擅使毒,门下弟子七人,她便花了千两黄金要来了阿奇。

“她自个儿不肯说,也不许我们说。可我总想着要告诉你,或许她身为母亲有千般不足,却也是真心疼爱过你的。”

好好的一个核桃被我捏得粉碎,我想挑一两块核桃肉都挑不出来,我觉得有些扫兴,起身要走被蓉姨拦住了。

我忍了又忍终究还没忍住,头一回对蓉姨发火:“她爱我?我今年已经二十一岁了!这么多年,她打过我骂过我,却唯独没有像个母亲一样疼爱过我!”

蓉姨连连摇头,难掩面上的痛苦与纠结:“她后来也想挽回一二,可是这么多年你们俩见面便是针锋相对,她也不晓得该怎么让你亲近她……”

“阿棠,你别恨她……”

自收到岑虞死讯后我一直没想通,明明我走的时候她还中气十足,扇我的那一耳光差点打掉了我一颗牙,可怎么人说没就没了。

4

这些话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就连顾云堂也不知道,其实岑虞死了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我胡乱抹了把脸,心里发堵呼吸不畅,在院子里枯坐了半日又想去山上走一走。

岑虞让人把她埋在了一座风景秀丽的山上,虽与家中旧例不符,但我还是让那些人照做了。

我没跟谁打招呼,毕竟临近傍晚爬山看死人,也不是个多体面的事。顾云堂瞧见了我要出门便问了一句,过后便死活要跟着我一起上山。

他脸色难看,嘟囔了一句:“正好去祭一祭我哥哥。”

顾云堂对于岑虞把他哥哥跟她葬在一块儿这件事很是不满:“死了也不放过他!”

有他在一边插科打诨,我忽然觉着心里松快了些。

也才埋下去没几个月的新坟,竟也生了杂草,顾云堂手里提着灯笼,我借着光将二人坟前的落叶扫了扫。

反正顾云堂也不催我,我就干脆撸起袖子把草也给拔了,直到满身大汗才觉得畅快了些。

顾云堂犹豫了片刻:“你要想说什么,我去旁边避一避。”

我摇摇头:“我跟她没什么可说。”

顾云堂也不再说,给他哥哥磕了头便提着灯笼跟我下山。

行至半山腰,忽觉一阵地动山摇,灯笼里的那点火光跟着顾云堂剧烈摇晃。我听到他的叫声心中大骇,伸手要抓却也只是堪堪擦过他的衣角。

“顾云堂!”

我虽然从小修习武艺,但在地动剧烈的山路上也难稳住身体。我失去平衡滚到地上,树木倾倒砸在我的腿骨处,让人痛到几欲昏厥。

顷刻之间电闪雷鸣,一场暴雨将至。

我在剧痛之下失去了意识。

5

我从山上被人救回来的时候,腿骨断裂,老大夫嘱咐了一箩筐的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

京郊一带地动,燕京也被波及,我断了一条腿,顾云堂被砸着了脑袋。

我算着日子,他已经睡了十天。老大夫诊过脉后长叹一声:“听天由命吧。”

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也没有人知道他到底会不会醒过来。而我除了靠在他的胸前听一听他的心跳声以外什么也不想做。

“他还活着。”

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才觉得嗓子干涩,在蓉姨担忧的目光下喝了一盏温水。水润湿了开裂的嘴唇,我疼得抽了口气。

蓉姨似乎有些不忍:“会醒过来的。”

我点点头,蓉姨劝我:“这里有人照顾云堂,家中还有许多事务需你去处理。”

我看向蓉姨:“我要带顾云堂去云州。”

蓉姨反问道:“云州?”

我握住蓉姨的手:“蓉姨,你记住,我母亲的夫郎已经不治身亡了。”

蓉姨大惊失色:“阿棠,你……”

我每日都守在顾云堂的床前,但不管是痛哭还是大骂他都没有一点儿反应,直到有一日我说到云州他的手指好像微微动了一下。

云州是顾云堂的家乡,他以往常常抱怨燕京远不如云州,一时说燕京天干物燥不如云州气候宜人,一时又说燕京连吃食都比云州难吃百倍。

我摸了摸他瘦削的脸颊,忽然就做出了决定:“我要带他回云州。”

这几日族里长辈常常来府中打探消息,我一概称病不见,蓉姨却有些忧虑,那些人话里话外说我不良于行难当家主之任。

岑虞虽然浪荡,但心机城府远胜于我。听府里的老人说,在我刚出生的那几年还有人敢笑话岑虞被个小倌诓骗,如今却是没人敢再提当年之事。

我没有岑虞聪明,也做不到她的毒辣手段,现下又断了一条腿,怪不得那些族人蠢蠢欲动。

可我不想和她们争。

蓉姨久久未言,后来只苦笑一声:“罢了,你要或不要都随你去,我也老了……”

看蓉姨的鬓角也添了银丝,我心里一酸:“蓉姨,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去云州?”

蓉姨一生未娶,对岑虞忠心耿耿,对我则是一片慈心,我一直将蓉姨视作亲人。

蓉姨笑了笑,摸摸我的脸颊:“蓉姨就不随你去了。”

顿了顿,她又道:“我去替你娘守墓。”

地动后,岑虞的坟重修了。蓉姨素来不信神佛,如今却怕这兆头不好,扰了岑虞死后安宁。

蓉姨看着一处出神:“你娘年轻的时候也曾为了一个人要放弃家主之位,只是后来那个人负了她。”

她调转视线,直直地盯着我:“云堂这孩子心实,我信他不会负你。可若他醒来后忘了你,你当如何?”

我迎上蓉姨的目光:“自然是让他重新爱上我。”

6

事情没有蓉姨想的那样糟,顾云堂在我们到达云州的第三年睁开了眼睛,而且他也没有忘记我。

只是看着喜极而泣的我他竟一点儿也不感动,而是狠狠推了我一把,压低声音道:“你怎么又翻我家的墙,趁我娘没发现,还不赶紧滚。”

我刚跟顾云堂好上的时候确实常常去翻他家后院那堵矮墙,只是此事距今也有五六年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连滚带爬地去请大夫过来。

大夫说这是撞伤脑袋的后遗症,只能好生养着不要让他太过伤神。不过我寻思着这些年也没见他动过脑子。

我的腿伤养得不错,走慢些跟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着急便露了破绽,顾云堂一把抓住我:“你腿怎么了?你娘又打你了?”

他又急又气:“那老东西可真够狠的!虎毒还不吃它儿子呢!”

我咽了口口水:“她已经死了。”

顾云堂瞪大了眼睛:“那我哥呢?”

我有些艰难地开口:“也……去世了。”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顾云堂失去的记忆给他补全,顾云堂为他哥哥伤心了好一会儿,待他回过神来才问:“我们现在在云州?”

我坐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对,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

我已经许久没跟顾云堂这么亲近过了,忽然觉得有些心酸,留在十七岁回忆里的顾云堂用力抱了抱我,喃喃道:“云州好,我们以后就住在云州哪儿也不去。”

美人在怀,我除了点头啥话也不会说了。

这样的快乐生活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我睡得半梦半醒之际被顾云堂一脚踹下了床。

他冷笑着:“阿棠,这世上可没有跟小爹同床共枕的道理。”

我忽然想起大夫临走时嘱咐我的一句话:“这种情况以后还会常常出现,你要做好准备。”

我摊成大字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犹如晴天霹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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