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辜负了痴情的你小说(前世奈何她深情错付)
第二日一早,东远便将陈珂给各房备的年礼一一送了,又特特去了陈锦的小院子,将年礼及一瓶药膏一并送了。
陈锦因不便见人,便让音夏迎出去了。虽说陈珂是大房那边的人,但到底都是陈家的人,人家巴巴儿的送了东西来,总不好怠慢了。
东远是个喜欢笑的,大老远便听见了他的笑声,陈锦靠坐在床上,听见东远的声音自门外传来:“音夏姐姐,多日不见,愈发美丽动人了。”他虽说着调皮话,却一点不让人觉得讨厌。
音夏作势要打,脸上却带着笑:“好个东远,随大爷出了趟门,这嘴更是油腔滑调了。”
东远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来,说话间眼疾手快地塞到音夏手里,又变戏法地从另一只手里拿出一个檀木做的匣子,匣子巴掌大小,看着很是精致,“年头将近,大爷给各房都备了年礼,我这一房房的送过来,到二娘子这儿正好是最后一家。大爷说了:不是什么值钱东西,权当给三娘子送个彩头,望三娘子来年顺顺利利,一切都好。”
音夏也是个聪明的,加上往常大爷也经常私下送玩意给姑娘玩,倒也一点不意外,笑道:“大爷有心了。大爷这次回来短时间该不会走了吧?这过了年便要回老家祭祖,一来一回恐怕也得小两个月吧,铺子庄子上的事可得趁这段时间好好料理一番。”
“音夏姐姐说得极是,这不,大爷昨天才刚回来,今儿一早便又去庄子上了,因我来给各房送年礼,所以就没跟着。”
陈家虽只是商户,但生意做得俨然不小。
光各地铺子便有上百处,银铺、当铺、绸缎庄、古玩店,方方面面均有涉猎,虽说大部分田产农庄都在二房名下,但大房所占之数也够陈珂忙的了。
如今年下,各地铺子要查账,虽各铺有账房先生,但统筹上来还是需要陈珂一一过目的。
近日府里未见陈知川,便也是这个道理。
送走东远,音夏进来。
音夏将怀里的小药瓶拿出来给陈锦看,陈锦见那瓶子小是小,但通体透着绿,又听音夏说:“这瓶子还热乎着,想来是刚才东远一路揣在怀里的道理。”
陈锦让她把瓶子拿到近前来,仔细端详片刻,然后才收回目光。
心道这陈珂还真是大手笔,这样上等的一只玉瓶,竟用来装了药膏,还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音夏见陈锦看得出神,也凝神来细看,但见瓶身颜色碧绿,绿色中还带着淡淡的黄色,被自然光线一照,能反射出美丽的光芒,音夏一怔,似想起了什么,看向陈锦。
陈锦早已收回了目光,轻声细语的说了一句:“大哥有心了。”
音夏又把小匣子拿出来打开,摊在陈锦面前,是一串珊瑚手钏,看着也是精致之物,只是有玉瓶在侧,这手钏难免失色不少。
“东远走时跟我说了这药膏如何使用,待明日钟大夫来换药,便把这药膏让他看看能不能跟现敷的药一起用。”
陈锦点点头,“父亲什么时候回来?”
自钟大夫为陈锦接骨后,陈知川便没再来过,因为当年那江湖道道的一句胡话,陈知川一直对陈锦心怀芥蒂,所以陈锦被冷落也不是一两回了,但音夏每每想起这些,便打从心底为陈锦感到委屈。
姑娘分明有天人之姿,却毁在一句毫无根据的话上。
更可气的是,老爷竟还听了信了,从此便当自己从未有过这个女儿一般,不闻不问。若不是这次姑娘下狱闹出的动静太大,估计老爷根本不会多加理睬。
“如今年关,很多事需要老爷去处理。我听服侍夫人的竹清说老爷这半个月来都住在别庄里处理事务,估计也快回家来了。”
陈珂回来了,表示陈知川也快回来了。
过了年到初六,陈知川便会带着陈珂回老家祭祖,这是陈家每一年的重中之重。陈家祖籍徽州,竟跟她是同一个地方的人,但前世她对陈家并未过多关注,所以直到近日才知晓此事。
那日红珠来回了话,说她哥哥说,三太子身边并无舒展此人。
竟无此人。
那么舒展是否还存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
所以她得想办法让陈知川带上她一起去徽州。
陈珂昨日方回,又在老太太处呆了半下午,晚上回去休息一晚,翌日一早又下庄子去了。
陈夫人因回了老太太,阖府举宴给陈珂接风洗尘,老太太知道这媳妇儿向来处事周到稳妥,便放心交了她去办。
陈珂傍晚自庄子上回来,东远迎出门来跟他说了此事,陈珂笑道:“二娘有心了。”又问东远:“设在东府还是西府?”
东远说:“二夫人原是想将席座设在东府的,但考虑到老太太的身体,如今又天寒地冻的不易走动,便将席座直接设在老太太院子里了。二夫人说等爷回来问问爷的意思,若是不妥再改便是。”
陈珂扬了扬手里的马鞭,进了府门,“就按二娘的意思。”
接风宴设在老太太院子,老太太自然欢喜,对前来请安的莫氏道:“二媳妇给大哥儿设宴接风洗尘,你们那一房也不能干坐着的,指派些人过来帮忙。儿子总归是自己的,自己也要上上心才是。”
莫氏被老太太一番话说得又羞又愧。
昨晚娘俩说了会子话,还未等莫氏切入正题,却见儿子脸色疲惫,莫氏心想自江南回来如此远的路,定是累乏得很,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今日一早,二房打发人过来说给大哥儿办个接风宴想问问她的意思,莫氏因前些日子陈淑的事在老太太处受了训,对二房更是恨极,一时只让个丫头去应了便了事。
“母亲教训得是,媳妇近日因全副心神都放在教导淑儿上了,以至于大哥儿回来也没多加留心。”莫氏朝着老太太福了一福,脸上现出疲态,一时又吩咐贴身的嬷嬷指派府里能干的人去二房帮忙。
老太太见她着实憔悴,因问道:“淑儿近日如何了?”
听老太太问,莫氏心下一喜,与之同时,一抹谦恭之色浮于脸上,“那日淑儿回去,哭了一整晚,说都因为自己太过任性,让二姐姐平白又遭了罪。是以这几日淑儿每日早起抄写佛经,给老太太和锦儿积福。”
老太太甚满意,说道:“今日给大哥儿接风,让淑儿也一起来吧,女儿家成日闷在家里,再娇的花儿也要焉了。”
莫氏忙跪下,朝老太太磕了几个头,“母亲慈悲,媳妇替淑儿先谢过母亲了。”
老太太摆了摆手,“都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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