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难忘的作品(往事难忘二作者)

深夜送粮 大概是1971年的1~2月份,那天我们医院接到给前线作战部队运送给养的任务,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往事难忘的作品?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往事难忘的作品(往事难忘二作者)

往事难忘的作品

深夜送粮

大概是1971年的1~2月份,那天我们医院接到给前线作战部队运送给养的任务。

为了更好的消灭敌人,一些作战部队开始主动寻找战机,不时地转移阵地,有些阵地就隐藏在大山深处。由于阵地地处大山,后勤保障工作很难维持,经常出现断粮的现象。为了保证指战员们不饿肚子,影响战斗力,师部已经组织了几次后勤机关包括直属队往前线运送给养。这次轮到了我们医院,接到任务后,院领导立刻行动起来,组织全院除了值班在岗人员,都要参加送粮,估计应该有近半数的人参加。

那天晚饭后,每个人都领到了两个干粮袋的大米,印象中女同胞是一袋,每袋约有10斤。听说,师里组织的其他部门送粮队,每人的负重都比我们多。因为我们是医院,女同胞比较多,因此没有给医院分配太多的任务。为了路上安全,担架班的同志除了背大米,还要携带武器,比起我们要辛苦得多。为方便背粮,我们用自己的背包带将米袋捆绑好。为了不给作战部队添麻烦增加额外的负担,我们每人都带足一壶水,还领到了一包压缩饼干作为干粮。

临出发前,院领导做了紧急动员,说目前一线部队的当务之急,是要解决粮食补给。

如果让前方将士饿肚子,将如何打胜仗?为解除作战部队的后颀之忧,大家要克服一切困难,保证完成送粮任务。大家听后,个个摩拳擦掌,信心百倍,纷纷表示要为一线部队的战友们排忧解难,贡献一份力量,由于是秘密行动,院领导要求大家在行进途中不许打手电筒,不许大声说话。

午夜时分,我们分乘几辆卡车出发了。夜幕下,车开着近光灯走了大约近一个小时后,停靠在一个山脚下(已记不清是哪个方向,新西线、东线还是老西线),我们全体人员下车开始徒步爬山。那天晚上真是天公作美,一轮明月挂在夜空中显得又亮又圆,月光洒在大地上一片银白色,手电筒真成了多余之物。由于山路狭窄,几十人的队伍排成单列,犹如一条长龙,在皎洁的月光下,蜿蜒的队伍悄然有序的行进在崎岖的山路上。

上山的路坎坷曲折不好走,加上队伍中女同志多,一路上大家充分发扬团结互助的精神,男的帮助女的,身体强壮的帮助身体弱的,年轻的帮助年长的,遇到比较陡峭的上坡时,前面的人就停下来,转身伸手拉一把身后的人。

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当我们的队伍来到两山之间,一块相对平坦的坡地时,陡然发现这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居然孤零零地座落着一间茅草房,房子四周长满了大片的罂粟花,在月色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因为是夜晚,虽然看不出花的颜色,但我想象中花一定开得绚丽多彩。

罂粟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毒品,也不知是从何时起,贪婪的人类,将罪恶之手伸向了它的果实,它那艳丽的外表顿时黯然失色,真是让人又爱又恨。这么大面积的罂粟花,可能此生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看到了。正当我停下来歇口气,想好好欣赏一下时,只见屋前站着两个手杵拐杖的人,不断地小声催促我们快速通过。事后才知道这两个人是师部派来的,其中一个是翻译。后来得知,屋里住着一个靠种植鸦片为生的老头,嫌疑很大,为保证送粮任务不出意外,师里特别派专人盯着,以防他出来通风报信。

黎明前,我们终于接近目的地。此时我们已身处海拔几百米的高山上,四周晨雾弥漫,整个人都像是飘逸在雾海茫茫之中,有点腾云驾雾的感觉。当我们来到宿营地时,才发现这是一个高射机枪连阵地。因为伪装做的好,在远处很难发现它。比起高炮它们可算是小儿科了,所以阵地才能设在山顶上,也便于近距离接敌,在有限的射程内发挥最佳火力。但战士们要把全部装备扛上山,也是非常艰难的事,更何况还有粮食和水,和他们的负重相比,我们背的这点大米真算不了什么。

我们陆续到达山顶并将大米交到炊事班,这时我看到炊事班旁边有几块大雨布,四个角被扎起来用来接雨水作为生活用水,可见这里的生活环境还是相当艰苦的。在山上,利用短暂的休息时间,我们医院的医生顺便给连队的指战员看了一下病,由于地处热带雨林的大山深处,生活环境恶劣,不少战士都患有皮肤病,脚气病,我们的医生给指战员们做了精心的诊治,并讲解了一些个人卫生防疫、疾控方面的知识,还留下了一些常用药品。我们也利用休息时间,吃了随身带来的压缩饼干,以补充体力。与全连指战员告别后,顺利返回医院。

缅怀“五·一四”战斗的英烈

1971年5月14日,老挝东线(4号公路)106公里处的孟夸,发生了一场激烈的对空作战,驻扎在东线孟夸地区的我高炮十五师四十四团和所配属部队,取得了一举击落美空军F-4战斗轰炸机两架,击伤一架的战果,同时也付出了重大伤亡的代价。巧的是当时我们医院正好有一个医疗队在四十四团所属部队帮助工作,在现场也参与了对伤员的救护。

5月14日下午1点38分战斗结束后,有大量伤员及牺牲的战友被送到最近的工程兵三零七团卫生队,以至于抢救伤员的压力不堪重负。我院派至东线医疗队的部分医护人员,也全力投入到这次抢救工作中。手术室的王志国医生,在这次抢救伤员的过程中,对重伤员实施嘴对嘴人工呼吸等,因表现出色荣立三等功。

5月15日一大早,医院接到师部通知,派一个医疗组前往新西线(2号公路)”孟赛烈士陵园待命。院领导立即安排组织了一个医疗小组,我也参加了医疗小组,我记得还有白如增等人,手术室去的人较多,有贾护士长、王秋英等,并携带了几个手术器械箱。院领导交给我们的任务很明确,就是为烈士遗体做好善后工作,让烈士们有尊严地下葬(但后来这项工作并未实施,是因为前方的工程兵医院,将所有的事情都妥善完成了)。

这座烈士陵园是早几年筑路工程大队修建的,里面已有几个烈士陵墓。我们到达时看到师后勤部的人员,正顶着烈日突击挖掘墓穴,以便烈士随时安葬。当时老挝刚刚进入雨季不久,那天却是烈日当空异常炎热,我们就近躲在树荫下等待着。由于当时通讯不便,我们也不知车队何时抵达,就这样原地待命整整一天。其中有一顿饭是炊事班送来的,还有一顿饭是回医院吃的。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瞬间现场点亮了10多盏气灯照明。大概是到了晚上的10点钟,前面传来消息说,从东线过来的车队马上就到,我们立刻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不一会儿,就听见远处汽车马达的轰鸣声,只见开着大灯的汽车一辆接着一辆开了进来。此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怀着无比沉重、悲痛的心情围了上去。当卡车的后箱盖一一打开,灵柩整齐地摆放着。之前只听说东线打了一仗,战果不错且有伤亡,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牺牲。事后我还了解到,这些棺木都是工程兵老大哥赶制出来的,连油漆都未来得及剧。由于前期工作的完善,此时我们已不需要再做什么了。

当我看到师后勤部还有直属队的一些人开始抬灵柩时,我和我们医院的白如增等为数不多的几个男同志也一起上去帮忙。没有任何人给我们下命令,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自觉自愿的行动。我清楚的记得有一个灵柩上面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个子无头”几个字,可以想象当时战斗的惨烈。我平时最怕挑担子,尤其是挑重东西,那天也是豁出去了。四个人一组抬一个棺木,我和另一个人走在前面,因为现场有一定的坡度,往上抬时感觉丰常重。我们一路走走歇歇总算是抬到了指定位置。在面对陵园的右手边,好像是第三排吧,就在要往下放置棺木时,因为天黑看不清,我一脚踏空,腿一软整个人都滑到坑里了,顿时感到心里有点儿发怵,还好大家马上伸手把我拉了上来。所有的灵柩都安葬完后,每个烈土的墓前都临时安插了一个小木牌,上面分别写着牺牲者的姓名,烈士中职务最高的是五连姓李的副连长。这些年轻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走了,为履行回际主义义务他们献出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那天晚上,师部一号王强首长和其他几个带号的首长也都在场。在师领导的带领下,我们沿着每一个烈士的墓地走了一圈,然后全体面向着英烈们,做了一个简短的告别仪式。在全体人员列队向烈士们鞠躬、默哀并敬军礼后,我们默默地离开了烈土陵园。

那天夜里我们很迟才回到医院,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夜不能寐。“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虽然未能身临“五·一四”战斗,但我们亲手安葬了这些英烈们,心里多少得到了一丝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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