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十大名景(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始于何时)

  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号称“济南三大名胜”。这是长期以来概括介绍济南风景的习语,也是广为人知的说法。可是如果问这一说法始自何时,恐怕就很难有人能准确地回答。对此是曾有研究者的,比如山东省图书馆原馆长任宝祯先生。2010年,他为其《济南三大名胜史话》一书(分《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三卷,济南出版社2010年出版)所写的前言,即根据自己所见到的明清、民国和当代的文献,通篇探讨这一问题。最后他说:老舍1932年在《趵突泉的欣赏》里的有关记述,“这是笔者所见到的近二三百年来之最早的、也是最为明确提出济南的三大名胜为大明湖、趵突泉和千佛山的文献记录”。

  我在1997年曾与李耀曦先生合著《老舍与济南》一书,对老舍先生在济南的生活和创作还算比较熟悉,感觉老舍之言应是有所本的,最近见到关于这一问题清末民初的几种文献,果然如此。

  为“济南三大名胜”一说溯源,于济南历史文化研究来讲,是一件有趣有意义的事情,不妨从头说起。

济南十大名景(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始于何时)(1)

摄影:李锋

  明代人心目中的济南名山

  明万历四十五年(1617年),浙江山阴(今绍兴)人、文学家王思任来济南,作《游历下诸胜记》,文章首句即写道:“华不注、大明湖、趵突泉,济南之三誉也。”誉,名誉、声誉、美名。王思任所说确是反映了实情,即华不注山(简称华山)、大明湖、趵突泉其时在人们心目中应名列济南风景名胜前三,但是“济南三誉”作为一种说法并没有得到公认和流传,甚至未见当时和后世再有一人以此来表述济南风景名胜。以至200多年后的济南人王贤仪,在清咸丰初年(1853年前后)所著的《辙环杂录》中说:《游历下诸胜记》之“‘三誉’二字颇新”。

  在明代及其之前,论济南名山,华山和龙洞山要排前两位,佛慧山(亦名大佛山)、玉函山的声誉也不在千佛山之下。至晚形成于明嘉靖年间(16世纪中期)的“历城八景”(历城为济南府治所),第一景乃“锦屏春晓”,即在龙洞山,第三景是“鹊华烟雨”,景中有鹊山和华山,第五景为“佛山赏菊”,在佛慧山。

  明崇祯五年(1632年)济南人刘敕创修《历乘》,编列“历城十六景”,第一景为“锦屏耀日”,仍为龙洞山,并言“此历下山之最胜者”;第三景“幽涧黄花”,同“八景”之“佛山赏菊”,并言“城之南,大佛山独冠诸山之上”。第五景“石洞绝尘”,虽言千佛山,却着眼于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小的吕公洞(后世习称吕祖洞,在今兴国禅寺藏经楼南侧石壁间),或者包括西邻的黔娄洞、极乐洞、龙泉洞,远不如第七景以“孤嶂凌霄”来描述华山,第八景以“翠屏丹灶”(传说春秋时神医扁鹊曾在此烧炼丹药)来描述鹊山。这是因为千佛山的无论讲雄伟还是秀美,皆不及以上诸山。直到1927年,周铭传著、济南世界书局出版的《济南快览》一书,仍言:“龙洞为济南之第一胜景。”民国年间将龙洞山奉为济南山景之首的文章不乏其例。

  幸亏千佛山又被认作是远古的历山,传说为舜耕之地,历城、历下由之得名,人们总还得高看一眼,因此在历代济南地方志上,往往将“历山”(而非“千佛山”)排在“山”之第一位,但是记述文字大都比较简短。

  千佛山逐渐赶超华山、龙洞山、佛慧山,应是在清代康熙朝以后,因其离城区最近,往来便捷,山上佛道寺观、名人祠堂逐渐兴盛,殿阁亭台增修扩建,人们又开发了王秋娘墓、秦琼拴马槐、“齐烟九点”等众多景点景观,再加上华山、佛慧山、龙洞山道观寺院的逐渐衰落等原因,千佛山一跃成为济南最具人气的风景名胜山(与“历史名山”还是略有区别),特别是成为登高眺观日渐扩展的城市以及四围田原、河山的最佳处。这从此后咏赞千佛山的诗文剧增,连乾隆皇帝都慕名于十三年(1748年)三月初五驾临,赋《千佛山极目有作》诗。

  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年)三月,山东学政宫梦仁(号定山)率李栋(字松牖)等人春游。四月,宫梦仁抄录其撰写《登千佛山》(二首),李栋作跋语云:“戊辰春暮,栋获侍左右间,振屧于明湖北渚,及千佛岭、趵突泉二三名胜。”屧:木底鞋,泛指鞋。“振屧”,行走之意。诗及跋语刻石嵌于千佛山兴国寺吕祖洞(明清时寺名无“禅”字,今洞口上方石匾书“卧佛洞”)外西侧石壁上,至今犹存。这是笔者所见最早的将千佛山与大明湖、趵突泉三者并列,冠以济南“名胜”的记载。李栋跋语署名为“易山李栋松牖氏”,今北京、湖北、安徽等地古时皆有易山,不知李栋籍贯是哪里,但他是外地人当无疑义。

济南十大名景(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始于何时)(2)

摄影:王琴

  清末民初小学课本里的《济南三胜》

  又过了170年,清咸丰九年(1859年)八月,客居济南的桐城派散文名家方宗诚作《登千佛山记》,今天看来,这是关于“济南三大名胜”最为重要的一篇文献,全文共386字,后92字,多为议论,略去,将前294字移录于下,并标点分段:

  余客济南,游览名胜之地三,曰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

  而趵突泉余独无取。其泉三穴,出池中,池水盈盈,泉涌沸,高出六七寸,横列整齐,相离各尺许,似人为穿凿而成,非尽天然之奇,且地近喧嚣,余尝一游焉而已。

  泉在城之南,其北,城内大明湖,为诸水汇注之区,烟波草树,蔽隔城市,如在旷野间。遥见千佛山,奇伟深秀,如画屏远列。泛舟其中,莲苇纷披,水清洌,游鱼出没可数,无异南方湖山胜处也。

  千佛山,出城南五里,望之不甚高耸,自下而登,蹊径曲折,回观城郭平原境象,移步变易。山多大石,壁立十余仞,佛宇亭榭,依倚为垣,各踞其胜。面临大野,鹊、华、河、济,山水环绕,雄远之观,又江南不可多得者。

  咸丰己未秋八月,余与何子永、吴执夫携诸生往游半日,坐山上古亭,饮香茗,纵谈易理而返。山岩多凿石供佛,故曰千佛山,又曰历山,相传以为虞舜耕稼地也。

  方宗诚,安徽桐城人,为避太平天国之乱,于是年二月从家乡来到济南,入安徽霍山人、山东布政使吴廷栋幕府,相与论学,教授其二孙,兼主商河书院讲席。《登千佛山记》虽然是篇好文章,但是它并没有概括出“济南三大名胜”这一说法,仅仅说游览了济南的三处名胜,且还表示对趵突泉并不太喜欢,去过一回便不再去了。“无取”就是不足取的意思,即不值得赞扬。

  然而前面讲这是关于“济南三大名胜”最为重要的一篇文献,却并没有讲错。因为随后有高人对其加以剪裁,并缀以夺目标题,置于受众极广的传播媒介之中了。

  清光绪二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4年1月13日),清政府颁布《奏定学堂章程》,推行新的学校教育制度,规定初等小学堂学制五年,高等小学堂学制四年。

  清光绪三十年(1904年)二月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中国近代第一套国文教科书《最新国文教科书》初小第一册(每学年两册),未及数月,行销至10余万册。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1907年1月)出版《最新国文教科书》高小第一册,由商务印书馆高凤谦、张元济、蒋维乔编纂,该册共60篇课文,其中第50课为《济南三胜》,全文如下:

  济南名胜之地三○ 曰趵突泉○ 大明湖○ 千佛山○ 趵突泉○ 凡三穴○ 出池中○ 池水盈盈○ 泉涌沸○ 高出六七寸○ 横列整齐○ 相离各尺许○ 似人为穿凿而成者○ 泉在城南○ 其北城内大明湖○ 为诸水汇注之区○ 烟波草树○ 蔽隔城市○ 如在旷野间○ 遥见千佛山○ 奇伟深秀○ 如画屏远列○ 泛舟其中○ 莲叶纷披○ 湖水清洌○ 游鱼出没可数○

  出城南五里○ 望千佛山○ 不甚高耸○ 自下而登○ 蹊径曲折○ 回观城郭平原景象○ 移步变易○ 山多大石○ 壁立十余仞○ 佛宇亭榭○ 依之为垣○ 各踞其胜○ 面临大野○ 鹊华河济○ 山水环绕○ 雄远之观○ 令人意旷○ 山岩多凿石为佛○ 故谓之千佛山云○

  那时还没有现代标点符号,文中的“○”表示断句。这篇课文是方宗诚《登千佛山记》缩编版,有所删节,字词略有变动,该课文的选取、缩编、改题应是上述三人所为。课文并没有署原作者的姓名,但是高小第一册卷首的《编辑大意》写道:“本编另撰详解一书,以供教员之用。凡名物、训诂及引用古今中外书籍,皆详出处,以省检查之烦。”这套小学国文课本,初小有配套供教师用的《最新国文教科书教授法》,高小有《最新国文教科书详解》,在我国开后世教师用教学参考书之先河。按《编辑大意》所言,其中似应会讲到原作者是方宗诚。然《最新国文教科书详解》传世极少,尚未获览。

  进入民国后,1912年商务印书馆又出版庄俞、沈颐编纂,高凤谦、张元济校订的高等小学用《共和国教科书新国文》(全套6册),第三册共37篇课文,《济南三胜》为第5篇。文字与《最新国文教科书》稍异,分为四段,断句改用顿号和句号,分别表示短停顿和长停顿,实际上这还是传统的句读之法。这套高小课本已无配套之《详解》,而改为《共和国教科书新国文教授法》,与初小一样。其中没有提到方宗诚的名字。

  1924年8月商务印书馆又出版由缪天绶编辑、朱经农校订的新学制高级小学校用《新撰国文教科书》(全套4册),第一册共48篇课文,《济南三胜》为第26篇,文字、分段与《共和国教科书新国文》完全相同。1920年2月2日,北洋政府教育部发布第53号训令《通令采用新式标点符号文》,批准施行北京大学胡适、钱玄同等6位教授联名提出的《请颁行新式标点符号议案》,因此该课本卷首《编辑大要》第5条即言:“本书概用新式标点。”其中的《济南三胜》全文如下;

  济南名胜之地三,曰: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

  趵突泉在城南,凡三穴,出池中,池水盈盈,泉涌沸高出六七寸,横列整齐,相离各尺许,似人力穿凿而成者。

  其北城内有大明湖,为诸水汇注之区,烟波草树,蔽隔城市,如在旷野间。遥见千佛山,奇伟深秀,如画屏远列;泛舟其中,莲叶纷披,湖水清洌,游鱼出没可数。

  出城南五里,望千佛山,不甚高耸;自下而登,蹊径曲折。回观城郭,平原景象,移步变易。山多大石,壁立十余仞;佛宇亭榭,依之为垣,各踞其胜。面临大野,鹊华河济,山水环绕,雄远之观,令人意旷。山岩多凿石为佛,故谓之千佛山云。

  由于多次进入发行量巨大、长时间使用的小学课本,“济南三胜”越来越广为国人所知。像1934年3月著名记者陈赓雅在《西北视察记》写道:济南“名胜以千佛山、大明湖、趵突泉三者为著”,“幼年读国文‘济南三胜’课,师传千佛山有石佛千尊故名”。著名诗人臧克家1936年3月20日所作《破题儿的失望》有诗句:“夸济南三胜的景色。”

  “济南三胜”一语的出现和被世间广泛认同,标志着“济南三大名胜”这一概念的定型。当然,“三胜”与“三大名胜”还是有区别的,区别不在内涵,而在于修辞的不同。1920年1月12日,北洋政府教育部通令各省,“自当年秋季起,凡国民小学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尽管如此,当时许多学校仍然愿意使用文言课本,《新撰国文教科书》便是用文言编撰,据笔者所见实物图片,至1927年5月,载有“济南三胜”的这一册课本已经印制了80版。但是白话文(语体文)取代文言文的时代潮流愈见迅猛,《新撰国文教科书》1928年1月尚有印行,大约不久即停印。后来在文字里、在口语中,出自文言的“三胜”渐渐被合于口语的“三大名胜”所取代,连后来的绝大多数济南人,包括像20世纪30年代出生的任宝祯先生这样的济南文化学者,都不知道有“济南三胜”这个说法。

  但是“济南三胜”一说并没有完全消失,也没有彻底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近几十年来仍出现在一些描写、介绍当今济南的诗文图书中。像济南当地出版的图书,山东师范学院地理系编写、山东人民出版社1977年出版的《山东地理》,陈向群主编、济南出版社2005年出版的《山东旅游文化》。曾任山东省副省长的文化名人余修世居济南北园,1984年在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诗集《鹊华集》,其中有组诗《咏济南三胜》。

  再举几部本世纪外地出版写到“济南三胜”的书:2005年远方出版社的《旅游词典》,2007年东北财经大学出版社的《旅游资源开发及管理》,2010年旅游教育出版社的《旅游资源学》、中国画报出版社的《中国国家地理》,2012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的《中国旅游地理》,2013年中国地图出版社的《中国地图集》(大字版)、中国轻工业出版社的《旅游学概论》,2016年中国人口出版社的《旅游资源学概论》。

济南十大名景(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始于何时)(3)

摄影:陈彦

  “济南三大名胜”和“湖光山色与水清”

  “济南三大名胜”这一表述目前所知最早见于老舍笔下。1930年7月老舍从北平(今北京)来到济南齐鲁大学教书。1932年8月6日,老舍在《华年》第1卷第17期发表散文《趵突泉的欣赏》,开头第一句是:“千佛山、大明湖和趵突泉,是济南的三大名胜。”后来老舍到青岛山东大学教书,1937年3月16日在《宇宙风》第37期发表散文《大明湖之春》,其中写道:“济南的三大名胜,名字都起得好: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都多么响亮好听!”

  那么“济南三大名胜”一语就是老舍首创的吗?似还不能肯定。从清光绪三十二年十二月(1907年1月)《最新国文教科书》高小第一册出版,到1932年8月老舍散文《趵突泉的欣赏》发表,25年间就没有人将“济南三胜”称作“济南三大名胜”,并形诸文字吗?要证明确有其人,还须继续查找早于《趵突泉的欣赏》的文献。

  还有一问,假如“济南三大名胜”一语是老舍首创,那一定是从“济南三胜”而来的吗?似乎也不能完全肯定。那时老舍真不一定读过《济南三胜》或听到过这个说法,然而也不像是老舍自作主张的评定与冠名,或许另有约定俗成的当地习语作依据。

  1934年9月,上海亚细亚书局出版的《中国游记选》收有李佚缘的《济南游略》一文,开头即言:“济南有谚云:‘湖光山色与水清。’指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也。”

  1936年10月,上海中华书局出版著名游记作家倪锡英的《济南》一书,其中写道:“‘湖光山色与水清。’这是济南民间的一句谚语,也可说是济南人对于济南景色的一个写真。‘湖光’是指大明湖,‘山色’是指千佛山,‘水清’是指趵突泉。这‘湖光’‘山色’‘水清’,可说是组成济南风景美的主要因素,如果三缺了一,济南便得减少她一半的美丽。”

  1937年6月,上海中华书局出版的葛绥成编《新编高中本国地理》(中册)写道:“济南有‘湖光山色与水清’的谚语,即指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而言。”

  老舍所言“济南三大名胜”,因“湖光山色与水清”而来也说不定。再者,“三大名胜”一语在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似乎并没有流行开来。1932年古历四月,山东商河人李子全来到济南,闲居数月,作《山东省垣名胜记》,收录描写济南各处名胜的游记34篇,其中《大明湖记》写道:“人谓济南三大奇景,大明湖实为之冠。”《山东省城南关外千佛山记》写道:“人谓千佛山为济南第二胜景,是诚然也。”此中可以看到“济南三胜”“湖光山色与水清”的影子。

  倪锡英在《济南》中说:“所谓‘湖光’、‘山色’,这是济南城三个美的要素中的二美。至于第三个构成济南风景美的,便是趵突泉。”倪锡英对老舍的《趵突泉的欣赏》非常熟悉,《济南》中描写趵突泉的段落,有300多字基本抄自《趵突泉的欣赏》,但是他却没有转述“三大名胜”一语,只引用“湖光山色与水清”,而称之为“济南城三个美的要素”。

  共和国成立后,“济南三大名胜”一说逐渐风行天下。山东人民出版社1964年4月出版时任山东省政协驻会委员、曾任济南市博物馆副馆长的郑亦桥撰著的山东名胜古迹丛书之《济南》,这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唯一的全面介绍济南概况和风物的通俗读物。作者在《名泉》一章写道:“趵突泉为济南的三大名胜之一。”《后记》写道:“济南的名胜古迹很多,本书以介绍济南的三大名胜为主,结合介绍了其他名胜。”有研究者认为,这或许是共和国成立之后,“济南三大名胜”最早正式见诸文献的记录。从“济南三大名胜”一语的历史演变看,这种推测很难成立。最近我查阅到1960年3月15日人民日报“名城赋”专栏登载的戈振缨《济南新景》一文,其中便写道:“济南山水,是十分著名的。大明湖、千佛山、趵突泉,合称三大名胜。”戈振缨,本名包干夫,知名作家,时任山东省文联驻会副主席。

  “济南三大名胜”,即使我们找到在老舍之前已经有人如此提出过的文献记载,也必须说,老舍于此居功至伟,无人可出其右,因为《趵突泉的欣赏》和《大明湖之春》皆为名作,影响实在太广泛和太久远了。特别是《趵突泉的欣赏》,近几十年来一直被选入小学语文课本。

  说到这里,我们便可体味一个有趣之处,前面一一提到的,为“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做出贡献的王思任、李栋、方宗诚、高凤谦、张元济、蒋维乔、老舍,竟没有一个是济南本地人。这对我们思考今天济南文化建设的诸多方面或应有所启发。

济南十大名景(济南三大名胜一说始于何时)(4)

摄影:钟福生

  当代济南人应把“三大名胜”建设得更美好

  进入改革开放年代后,济南市管辖的地域逐渐扩大,景区随之不断地增加,还陆续充实提升了许多老景区,开发建设了许多新景区,特别是济南人的胸襟和视野更是不断地扩大,不再只是对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情有独钟、津津乐道,所以近些年来济南人不太提“三大名胜”。确实,无论从旅游、园林、历史文化传承、城市建设与发展、市民休闲娱乐等哪个方面来说,仅仅拥有“三大名胜”是远远不够的。可话又说回来,没有“三大名胜”则是万万不能的,这是城市的根脉,是城市无可替代的核心竞争力,我们应秉持保护历史风貌、传承优秀文化遗产、提升生态水平和艺术水平、丰富游憩内容、增强服务功能的原则,把“三大名胜”建设得更美更好。

  1999年以来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景区都得到扩建和提升,给城市带来的社会效益、经济效益、生态效益难以用数字表示,难以用语言形容。最近据有关报道,趵突泉景区要再次扩建,大千佛山景区建设加快推进,千佛山北面建设大型广场,真是令人欣喜和激动。

  我建议,进行工程设计招标前,在听取市民和各相关部门单位意见的基础上,先组织专家进行文化设计,在工程设计建设中落实与展现大家普遍认同和期待的文化理念、文化内容、文化功能。比如,有人主张以市民休闲作为即将建设的千佛山北广场的主要功能。我意,千佛山北广场应继承、丰富、提升“三大名胜”的品牌及内涵,与千佛山形成文化上、功能上的有机整体,而不是与之相邻的、关联度不高的、也可以建在别处的一个广场而已。

  因此,在增加传播济南文化的新设施、吸引国内外游客的新景观,与提供市民休闲新场地二者之间,千佛山北广场的建设目的和性质功能,似应以前者为主。

作者:周长风

来源:济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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