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重案看哭谢霆锋(怒火重案这么燃)
真没想到。
飘的童年男神,华语圈最帅厨师长,也有走到哪儿都被“炸厨房”警告的一天。
《怒火重案》几次宣传路演,多拍戏,成了影迷向谢霆锋的必放“狠话”。
影迷:快从厨房出来(多拍戏),不然真想把厨房炸了!
谢:炸吧。
平日不营业。
一营业就惊艳一届人。
好吧,连飘这种老粉,也不得不承认,这回差点低估了谢霆锋,从脸到硬实力的“能打”。
高糊生图也盖不住的颜值啊
事实证明,当厨师长放下厨刀,玩起蝴蝶双刀。
唰唰几下,不仅耍出了8亿多票房,也烧起了一把火——
点燃了华语动作电影。
也唤醒了港圈尘封许久的一批,疯批美人。
疯批美人
拍《怒火·重案》之前,导演陈木胜找谢霆锋聊天。
问他,你想做坏人还是好人?
他答:“一定是做坏人,因为好人难做。”
正巧甄子丹想演个好人,阿敖邦主,一拍即合。
电影里,谢霆锋饰演的阿敖,是横冲直撞的怒火。
出场第一幕戏,他和手下兄弟在废弃仓库内谋划大计。
身着黑衣。
红色打光泼在他们脸上、手上、身上,浓得像血。
开场,即预示了悲剧的宿命。
谢霆锋说好人难做,但其实,《怒火·重案》里他饰演的阿敖,不见得比邦主(甄子丹 饰)好做。
出狱后的阿敖,是毋庸置疑的悍匪。完全游离在体制之外,再也不必顾忌什么规矩。
杀人,放火,炸街,百无禁忌。
无辜路人的命,他不在乎。
昔日同僚的命,他更要狠狠攥在手里。
把曾经的警局前辈从几层楼抛下,摘掉面具揭底的那刻,他脸上残忍的快意喷薄而出,夹杂血丝的双眼兴奋得发亮。
神挡杀神。无所畏惧。
但人,也只有在再无东西可失去时,才不会有恐惧。
阿敖的狂,背后是内心的沉郁与创痛。
曾经意气风发,前途向好的青年警察,听信了高层的承诺。
为尽早破案,他让小队队员们对疑犯动用私刑。
又因为防卫过当,错手杀了人。
就此被架上神坛,成为替罪的羔羊。
被救的富豪,不感恩。
纵容他行凶的高层,反咬一口。
连昔日前辈兼好友的阿邦,也在庭上被迫指证他们的“罪状”。
阿敖在法庭被定罪的一幕。
最后扫向邦主的眼神,有灰心愤怒,更多是迷茫与不可置信。
从那刻起,他的世界已在经历重塑。
四年监狱生活,地狱炼火一遍遍地烤,嘴角多出的可怕刀疤,不过只是助推剂。
《怒火》里有三个意向,一层层剥开阿敖的壳。
第一层,是他与手下拜昔日冤死的兄弟。
意气愤慨难平,只能借助老天爷保佑,来场痛快淋漓的复仇。
第二层,是他在警局与邦主对峙。
昔日好友坐在对面,斥责他们伤害警队同僚,“目无法纪,毫无人性,冷血”。
好似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方在对另一方进行审判。
可看这构图与打光。
暗室内,阿敖端坐中央,强光打在面部,他凝眸略俯视着前方。
倒更像是强力的审判者。
如叛出天堂的撒旦,在失乐园里对上帝发出檄文:
与其在天堂里做奴隶, 倒不如在地狱中称王。
第三层在结局。
如果说前面两层意向,多是外部设计为先,谢霆锋作为演员,只需借力打力。
那下面超出原剧本外的设计,则是谢霆锋和陈木胜共同创作的结果。
结尾是在教堂拍摄的。
阿敖问了邦主一个问题:如果当年参与案件的是你,我们的命运会不会翻转过来?
邦主没有回答。
谢霆锋说,他也没有答案。
最后,打到筋疲力尽、被重兵包围的阿敖,选择跳上钢琴。
张开双臂倒下。
被刺穿在圣母的怀里。
浑如受难基督的姿态。
以自杀,阿敖完成了对腐烂社会的控诉与宣判。
有网友一针见血:“像一把刀子,重重插进了腐败的官僚主义之中。”
如阿敖这样的绝对反派,之所以能有如此牵动人心的魄力。
绝不只是简单跟着五官走的。
也因为,他所有的阴邪、愤怒、癫狂与暴烈,都有一层悲剧铺底。
一位被社会边缘化和抛弃,有自毁式人格的枭雄。
毁灭命运背后的悲壮和痛楚,已经自带深省和警惕意义。
而,虽然放如今显得惊喜惊艳。
推崇“尽皆过火,尽皆癫狂”风格的港影,也有过盛产这类疯批美人的阶段。
单论黄金时代晚期,就涌现出吴彦祖、谢霆锋和陈冠希三枚不同戏路的邪派小生。
论面相,比后两者年龄稍长的吴彦祖,三角眉压目,鼻梁起节露骨,唇小且薄,迫力感强,如随时会反咬人一口的冷血动物。
一些性格复杂的黑化角色,往往会找到他。
《新警察故事》里出身警察世家的阿祖,因被警察父亲虐待,长大后率众以猎杀警察为乐。
又如《知法犯法》的阿Mike,同样出身警察之家,入行后遭遇同僚排挤。
成为卧底的他,一步步被女人、金钱和权力所诱惑,最终变节,痛杀同事和上司。
而陈冠希面部,眼睛和嘴的特征最为突出。
年轻时他虽是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眼白却占据空间更多,斜眼的时候很容易出现三白眼。
不笑的时候嘴角往下,笑起来又爱歪嘴,邪气感重。
加上他个性又是出了名的不服管,出道以来,常有打架、爆粗口等不良新闻见诸报道,“坏孩子”形象深入人心。
因此《无间道》让他出演少年刘健明,放大的就是桀骜不驯的戾气。
被视为“叛逆偶像”的谢霆锋,面相则更周正。
即便愤怒和叛逆事迹也不少,染黄毛、戴耳钉、摔吉他,明媚的少年感仍压过了沉郁。
直到24岁,经历过人生的高低起伏,才有导演正式向他抛出了反派角色的橄榄枝——
《无极》里的无欢。
那时的谢霆锋,脸颊上的胶原蛋白渐褪,显出冷硬的面部轮廓线。
这之后,更多有故事的灰度人物,才陆续写上了他的名字。
寻父的少年
是的,比起疯批美人。
谢霆锋的早期形象,更适合用“浪子”去形容。
比起现在举手投足间的成熟性魅力,16岁刚出道时的谢,少年气更明显。
而“浪”,说的是大众对他的普通印象:詹姆士·迪恩般的叛逆偶像。
出身红遍香江的演艺世家,拥有一对高调父母。
谢霆锋的身上,自出生就烙印谢贤 狄波拉的双重标签,不得不活在镜头的窥视下和点评里。
谢贤是港圈有名的风流公子。
不到一岁的谢霆锋与老爸名字同现报刊,标题就大剌剌写着:
老子风流儿有种
朋友千金照追 不妨煲其老藕
七岁时,为让孩子过平常点的生活,谢霆锋兄妹被父母送去了加拿大读书。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逃不开狗仔队的偷拍。
有次放学,谢霆锋和同学走在路上。
突然有辆车开过来,摇下车窗,对着他们一顿乱拍。
就因为他把领带稍微弄松了一点,之后见报的,便说他是“黑社会的大佬”。
为此,校长责怪狄波拉:
你孩子这样
现在想当明星还是想当学生
不到15岁的男孩,于是又被送回了香港读书。
但情况只能更变本加厉,从一日拍,变成了几乎日日被拍、被写的“小流氓”。
活在楚门世界里的谢霆锋,16岁,踏上星路。
可因为比起“慕富”,彼时人更推崇的,是白手起家的狮子山拼搏精神。
星二代,如今意味着资源加成,当时却更像是要被加倍苛责对待的魔咒。
看上去轻轻松松出道的谢霆锋,最初四、五年,迎来的都是嘲笑和骂声。
唱歌被嘘的往事,谢霆锋讲了无数回。
外界的看低、父母的离异,加上不愿意接受公司安排的人设而遭一度冷藏。
种种压力之下,不能后退的谢霆锋,唯有回击与反抗。
他选择了黑口黑面,选择通过叛逆去发泄不满,选择用摔吉他的方式拒绝假唱。
经纪人霍汶希称他为“愤怒青年”。
和谢霆锋同公司的容祖儿,则笑言整个公司的人都很怕他。
图源|《了不起的姐姐》
然而,撕掉一层层外壳,愤怒青年真正想要的,或许只是周遭人的肯定、温暖与理解。
可事事要强的拉姑,与独自潇洒的四哥,能给他铺路搭桥,却难以化解他内心的不安与孤独。
人们常把那时候的谢霆锋,视为郑伊健的年轻版本——
如《古惑仔之少年激斗篇》里,那个爱泡妞会纹身的摇滚青年。
但世人皆羡古惑仔睥睨众生的狂妄,却忘了观望内里苍凉的底色,那是一群被社会抛弃的无根少年。
在飘看来,当时最能映射谢霆锋的角色,是《半支烟》。
《半支烟》里他饰演的接头少年,名叫烟仔。
他的人生,不过一支烟的功夫,就被接客的妈妈在床上制造出来。
然而,烟仔的母亲忘了那个男人的模样。
于是未来十几年的日子里,她就带着烟仔,日日坐在庙街门口,观察来来往往的路人。
希望在他们脸上,唤起熟悉的记忆。
这是有关遗忘与追寻的隐喻。
烟仔代表的,是失去了精神上父亲的一代年轻人。
他们看似要以反叛为旗号,向朽败的父辈开战。
实则,失根的他们,比谁都渴望父亲的关爱。
烟仔对曾志伟饰演的下山豹,开初是不屑。
陪伴几日,听他讲了几段故事后,就对他有了情感。
凝神望着他的背影,目光闪烁,把对方视为了久寻不获的父亲。
所以在得知下山豹只是个吹牛的烂人后,他会那么愤怒。
因为在他的梦里,他的父亲健硕、严肃又威猛。
“拿着枪到处惩恶锄奸,除暴安良,好威风。”
对父亲的想象,其实是对自己的期望。
对父亲的找寻,其实是想获得更强大的成年人的认可。
好友陈奕迅视谢霆锋为“童心未泯的小朋友”。
他把童真,藏在黑超墨镜下。
他说自己在感情方面木讷又笨拙,把渴求埋得很深。
从入行到经商,他最初从家人那里收获的,一直是质疑、担心与反对。
因此在搬新公司那天,他特意叫上爸爸一起吃饭。
开车领他到楼下,指着一栋大厦说:从中间到上面,全部都是我的公司。
采访时,谢霆锋特意又表演了一遍,父亲当时的表情。
讲到这一段的时候,他眼里隐隐有了泪光。
他说:“那种安慰是很安心的。”
内心不安定的少年,成熟得也许比世人以为得要晚。
但在令父亲骄傲那一刻,他终于拿到成人世界的入场券。
无形的他
近半个世纪以来,华语圈大概再难找到一个如谢霆锋般,从出生那天,就活成楚门秀的艺人。
人们提起他的感觉总是玄妙的。
相比单纯依仗父母荫庇的贵圈二世祖们,谢霆锋早已证明了自己。
拍电影,他第一次主演就拿下金像奖最佳新演员奖。
唱歌,他身兼作曲、作词、监制数职。
80后大概无人不识他世纪末的专辑《谢谢你的爱1999》。
春晚舞台上,他与董洁携手的画面,或许就是许多少男少女爱情梦幻的发端。
二十岁出头,他就已站在高峰。
2002年初,他在蒙地卡罗拿下“全球亚洲最畅销男歌手奖”。
与他坐在一起的,是迈克尔·波顿、Jay-Z等人。
拿着奖杯下飞机时,刘伟强在他面前走过,指着奖杯道恭喜。
无数人抬起头仰望,这辈子都到达不了的终点,仅仅是他的开端。
然而,即便如此,大家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家庭、他的长相、他的个性。
后来是他的恋情。
他曾经厌恶伪装。
比如和王菲的世纪牵手,就只是自然而然的举动。
他说:“我不需要他们去想象,我自己能承受就好了。”
没想太多,做了就做。
然而他又补充了一句:“那时候是”。
接着轻轻笑了两下,像是在笑四年前的自己。
接受上面这段采访的时候,他正陷落在第一个低谷里——顶包案。
凌晨被廉署从张柏芝家中带走的戏剧性,更激发了大众的不满情绪,被香港学生选为当年最负面人物。
曾经为人称羡的偶像歌手,一夕变为恶劣传说。
采访时鲁豫感叹,一个21岁的小孩,碰上那么大的事儿。
想去表扬他直面危机、勇于承担的责任感。
谢霆锋却干脆反问“有多大呀”,问了两遍。
暂别娱乐圈之前,谢霆锋推出精选辑《无形的他》。
主打歌曲《无形》,唱的就是《玩具总动员》里,那个一心想要拯救地球的巴斯光年。
我想飞 却反覆梦见下坠
被困在 天和地之间的夹缝
空有超人武功
只有搏斗以后的酸痛 没有人变身成功
假装自己会飞的巴斯光年,就像是当年的谢霆锋。
以为自己年纪轻轻,就名动香江,赢得了全世界的宠爱。
一夕下坠落地,才看到了世界的残酷与冰冷。
才明白自己只是,被困在规则与纠察里的玩具。
而玩具,就要学会满足人们的期待,扮演瞩目的超人。
从那时起,谢霆锋开始了重生,开始了更努力的证明。
影视剧里,向动作明星转型。
直到大家都知道,他是不爱用替身的搏命三郎。
是一次次挑战极限,乃至被香港保险业拒保的港影第二人(另一个是成龙)。
这一切的努力与卖命,除了热爱。
更是为了赢得尊重。
生活里,他开始转型经商,开始洗手作羹汤。
他成了好儿子、好父亲、好丈夫。
他和王菲的感情,被网友包装成了“世纪绝恋”“神仙爱情”。
孜孜不倦地解读与赞美每一个细节。
在谢霆锋这个名字之前,有了越来越多的完美标签。
面对这樽被塑造出来的金身,飘却反而有点怀念。
那个表演时自然灵动、不那么紧绷与用力的他。
那个会定定地望住人,表达自我态度的他。
那个心里团着一腔火的他。
最新的一次采访里,有记者问他:当《楚门的世界》主角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摸摸鼻子,说忘了。
记者再度追问。
他扶了下眼镜,淡淡地说:
其实我已经没有太在意我的过去了
整个过程里,他稍微侧着身子,眼神飘出去。
像在望着一个虚渺的远方。
而镜子里映照出的他,影影绰绰,笼着一层虚影。
那个可以毁灭青春、颠倒爱恨的尼可拉斯,最终,只活在了银幕上。
不再被人歌唱,书写,编纂。
才是
开启了自己的故事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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