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有三个怎样的故事(红楼梦中的三大哲学思想)
诞生于18于18世纪的《红楼梦》无疑是中国文学史甚至是世界文学史上的一个奇迹,毛主席在中国国力还不发达的时候说过“中国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地大,物博,还有就是出了一本《红楼梦》。”胡适,鲁迅等多位大师也都曾对它做过研究。
作者曹雪芹,名沾,字梦阮,号雪芹,又号芹溪、芹圃。祖籍辽宁辽阳(一说河北丰润),祖先原为汉人,后为满洲正白旗“包衣人”。雪芹祖父父亲都曾任江宁织造,祖父更是受康熙皇帝重用,康熙六次南巡四次都由曹家接驾。雍正年间,曹家获罪,雪芹从此过着“茅椽蓬牖, 瓦灶绳床”的日子。经历了极端豪华奢靡的生活之后跌入社会最底层(一说雪芹并未亲身历及繁华但听长辈叙说),经历康雍乾三朝变故,他用一颗敏感的心感悟着生活,用一个博学的头脑思考着人生,晚年“著述黄叶村”写了《红楼梦》一书,而书中也处处体现着他的哲学思想,体现着这个伟大天才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现且挑选几个方面作简要阐述,望对愚见给予指正批评。
一.从“补天”看曹雪芹的人生观
红楼梦的开头首先就不同凡响,可以说它糅杂了三个开头,对此学术界早有争论。作者自云,是一块石头历经尘世然后将经历刻于石头上,这块石头也就是后来贾宝玉佩戴的那块宝玉,也就是贾宝玉自己。而对于这块石头的来历呢,
“原来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于大荒山无稽崖练成高经十二丈,方经二十四丈顽石三万六千五百零一块.娲皇氏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只单单剩了一块未用,便弃在此山青埂峰下.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因见众石俱得补天,独自己无材不堪入选,遂自怨自叹,日夜悲号惭愧.” 脂批提示:“妙!自谓落堕情根,故无补天之用。”(甲戍眉批)
对于这“补天”之说,看似荒诞不羁,其实不然,曹雪芹生活在中国的十八世纪,生活在一个封建专制长达三千年之久的国家,自然有其封建思想,后人对其有的评价为封建社会的叛逆者或许有理,但是说他想彻底推翻封建社会代表无产阶级这或许就是文革时期凡事套路子的做学问方法了,就像书上形容宝玉的一段文字“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裤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用此形容曹雪芹似乎才不为过。他经历盛世繁华也历经人间悲苦,对当时的社会黑暗面有很大的感触,他叛逆,不羁,想逃脱这个世界,书中也多出写到宝玉有庄子的思想,其实也就是雪芹自己的思想,可是他却并未找到一条可以逃脱的路,并没有所谓无产阶级思想,革命者思想,书中对于那些命运悲苦的女儿们的命运最后也大多是死亡或出家,有很多庄子思想,这在下面还会提到。他是恨的,恨封建社会的官僚阶级,恨社会的不公与黑暗,但是他也是爱这个世界的,所以才会想“补天”,“补天”在中国历来就有忠君报国的意思,他要补什么填呢,自然是封建主义的天,就有些想封建社会末期的改良派,还是想维护封建统治,但是却想改变,只是后者付诸政治运动,曹公却只能抒发在文字中。对此有他思想的局限性,但是这是可以理解的,并不影响他完成这样一部巨著,甚至更丰富了它,让我们看到了部分封建社会的文人思想。
二.从红楼女儿看曹雪芹的审美观
贾宝玉是全书当之无愧的主人公,但是众多的红楼女儿们却一点也不逊色,为首的正十二钗自不必说,就是其他的小姐丫鬟也个个是绝代佳人,且都各有千秋。第一回即说“今风尘碌碌, 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
我们就来说说曹公浓笔重墨所描写的两位红楼女儿——林黛玉和薛宝钗。
自红楼梦流传于世,无论是左钗右黛还是扬黛抑钗都沥沥有人,可谓人脑之极,清朝就有因为不同看法而“几挥老拳”的记载。我个人虽比较偏爱黛玉,但客观的说我个人认为曹公对她们都是喜爱之极的,是不分轩轾的。在第五回她们的判词中就共用一首“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在后面的描写中凡是写黛玉的地方必有宝钗,凡是有宝钗的地方必提黛玉,一个是男主人公倾心爱恋的人一个是男主人公真心仰慕所有人都喜爱的人,两人的描写可谓双峰并存,水分双流,就像第二十六回回目“滴翠亭杨妃戏彩蝶,埋香冢飞燕泣红残。”并没有孰重孰轻之说。
但是林黛玉和薛宝钗又是非常不同的,甚至很多方面是截然相反的,所以一方面是曹公描写的天才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他本身思想,审美也是有很多矛盾的,或者说是存在分歧的。
首先在外貌上。黛玉是“两湾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西子捧心大家都是知道的,这里曹雪芹就描绘出了一个病态美女的形象。与之截然相反的是宝钗,书中写宝玉说她像杨贵妃,《寿怡红群芳开夜宴》中众姐妹抽花签她抽到的是艳冠群芳的牡丹。一个赛西施,一个比玉环,都很美,却又完全不一样。
除了在相貌上,她们的性格分歧就更大了。林黛玉直而薛宝钗曲,林黛玉刚而薛宝钗柔,林黛玉热而薛宝钗冷,林黛玉尖锐而薛宝钗圆浑,林黛玉天真而薛宝钗世故。钗黛二人的人格都没有达到完美,钗黛本就是一对矛盾体,各自的缺点恰好是对方的长处,但是曹雪芹如果将二人作为互补的一人来写,矛盾也就消失了!那他们两个人的存在,也就失去了其本身的意义。
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两个美丽的女孩子,本质上都是善良的,她们有着被曹雪芹称颂的“闺阁情谊”。当然,每朵花都应该有自己的姿态,林黛玉和薛宝钗也因身世、性格的不同有着不同的人际交往习惯,读者也会依据自己所喜好的人际观去偏爱其中的一位,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在《红楼梦》中,林黛玉正直善良,但是清高孤傲,不善处理人际关系,胸襟难免狭小,故难逃世俗斩人的利剑;薛宝钗为人乖巧,善于规划筹谋,虽一时讨得众人欢心,但终因一己私心而抱憾终生。钗、黛二人后来能成为金兰之交,除了惺惺相惜,确实可称得上是知己。除了贾宝玉之外,最了解林黛玉的莫过于薛宝钗了。试看整个贾府里,谁与贾宝玉最亲密?无非是一钗一黛,而这样的两位情敌却又奇怪地变成了知己。而且,她们俩是贾府里最美的两位姑娘,又同是暂住府上的外姓亲戚,而且都死了父亲,同样的才华横溢,在截然不同的精神世界层面居然有着如此相近的外在,这实在是曹雪芹给我们开的一个大大的玩笑。只是两人所采取的生活态度不同,所以其命运也不同。林黛玉特立独行,而不顾世人的毁谤;薛宝钗虽然见识极高,但只是“安分服从”而不露锋芒,她属于那种有独立见解,却又不与社会作对的人,从不做不实际的梦,只为有可能实现的理想,做着努力,有种隐身幕后的高人气质。但是,在薛宝钗身上,显然没有了林黛玉身上的那种灵气,她的过于现实,有时也让人感到不安。林黛玉有情,薛宝钗有礼,而两者互补正如弗洛伊德所论述的“自我”论一样,她兼容并包有世俗生存智慧和逍遥自由思想,是现实的完美代表。在为人处世方面,林黛玉与薛宝钗则分别代表了这两种特性,分属理性与感性两派系。“玉”具有脱俗之美,但容易破碎;而“金”虽世俗了些,却不怕烈火考验。所谓“金玉质”,便代表着女子身上两种美好的品格。
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两个形象的对立与同意体现了作者思想的矛盾。雪芹一方面赞扬黛玉的率性真诚,一方面又欣赏宝钗的安分随时。历经了生活的磨难与困苦,看透了时间的黑暗和人世的虚伪,雪芹真心的喜爱黛玉的率真,赞叹菊花的“孤标傲世”,但是人生的失意自己的桀骜不羁又让他羡慕宝钗的安分随时。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折磨着他的心,也化成才华体现与书中。他们是作者对于人、对于女性、对于可爱可敬高贵美丽的少女的统一而又矛盾分裂的感受与思考,是作者的人性观、女性观、爱情观的精彩绝伦而且淋漓尽致的外化和体现。
三.曹雪芹的佛道思想
儒教、道教、老庄学说自古影响中国文化,然魏晋以来,佛教渐次传入中国,统治阶级以至民间百姓也逐渐笃信佛教。至明清,许多文学作品也为佛教浸壬,《红楼梦》作为“才子书”,其中含有大量的佛教思想,如主人公贾宝玉身上便蕴含着大乘佛教所倡导的六度精神,而且随着情节的发展,世运的衰落,无常苦空的现实生活使宝玉遁空破界的色彩越来越浓,几近到了色空不二,觉所觉空的层次。作品中妙玉、惜春等人物身上更是对佛法的感悟、认知和理解有着更多具体而细致的描写。从整部作品中也不难看出,他的佛教思想往往还杂揉着大量的道家思想,甚至是直接以道家的面貌出现。
佛教告诉人们:有形世间的一切都是短暂虚幻的,唯有空不空处才是清净真实的,永恒绝对的。所以作品中甄士隐说:“太虚幻境,即是真如福地。”《红楼梦》全书写作顺序也是从真(甄)到假(贾),最后又回到真(甄),演绎了它“成、住、坏、空”的全过程。“假作真时真亦假”,读《红楼梦》也是一样的道理,当你把贾(假)府的一切读出真情实感,读出眼泪来的时候,也就是你痴迷于虚幻最甚的时候。
《红楼梦》第一回中的偈子写道:“无才可去补苍天,枉入红尘若许年。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传奇?”此偈表明:对尘世间的人来说,《红楼梦》是一部社会问题小说,而对作者本人来说,他更注重的是通过写作《红楼梦》而了却一段挂碍,扫除一抹心尘,其宿命思想很明显。《红楼梦》这部旷世奇书的创作过程就是作者完成从文字般若到智慧般若,从小乘佛法到大乘佛法的过度。写出《红楼梦》,他那仅有的一把辛酸泪也没有了。荒唐也好,痴情也好,读者自可因其根基而从中体悟。谁解其中味?自然是了空者解,遁世者解。其中是何味?其中是般若味,般若味重重。
一部《红楼梦》作品,众多人物,其中有四个人物很重要,即僧、道、甄士隐、贾雨村。前二者身处真界,可谓如去如来大自在,一佛一道相对应,而且此二人常常在关键的时候出场指手画脚预言推论一番或归纳总结定论,看你悟与不悟。《红楼梦》当中第五个人物—空空道人。此人亦佛亦道,因多事而将《石头记》传抄至人间,但最后却“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空空道人在传抄《石头记》的过程中完成了由道入佛的过程。此人物似乎与作者的思想轨迹相符,与曹雪芹形成一实一虚相对应的关系。杜景华说:“和以往我国许多知识分子一样,曹雪芹不可能成为一个宗教意义的禅宗信徒。他的主人公贾宝玉就曾一味地毁僧谤道,他的书也曾对僧、道人物多次地大不敬。”又说:“曹雪芹岂非一个地道的佛教徒,而《红楼梦》又岂非纯是一部禅书?其实,曹雪芹真正的不过是一个居士;或者说,他不过是个自号居士的知识分子而已。”还说“曹雪芹不仅不是一个僧徒,他也不会使自己一股儿地倒进佛教;他只是苦苦地希望自己能弄明白这个世界,以及这世界中的一切内里之所在。他要给自己以及世人的痛苦找到一个解脱的出路,然而又终究弄不明白这出路在哪里。但他仍不懈地探索着,直至终生。”全文认为曹雪芹对佛教本身并不是虔诚的。其实,贾宝玉毁僧谤道的行为只是针对我们常说的“世俗宗教”而来的,而并非真正否定佛、道两教。曹雪芹也不是不明白这个世界及这个世界中的一切内里所在,他也并非只是一个苦苦地探索者,他是在文字般若中了脱尘缘而已。
《红楼梦》对贾宝玉有这样的描写:“那宝玉也在孩提之间,况他天性所禀,一片愚拙偏僻,视姊妹兄弟皆如一体,并无亲疏远近之别。” 宝钗初入贾府时,这段对宝玉禀性的刻划是很关键的,它说明宝玉对人对事拥有一颗平等无二之心。其佛教意义是:无分别之心的人在看问题时常走中道,不落二边见。这类人往往给人一种若痴若愚的外在表现,但在修持上则易获得上乘菩提。由于内慧根深,在解悟佛法、修持向道的过程中,他们往往采取一体同观的态度。作品中虽未直说宝玉是一个上根之人,但他后来的行为无处不表现出一个真假相容、亦佛亦道、色空无二的行者形象。
第二十一回描写宝玉读《南华经》,然后仿写了一段: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灭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邃其穴,所以迷惑缠陷天下者也。从这里可以看出,黛玉和宝玉,以及宝钗,对《庄子》一书还是比较熟悉的。所以这一本书,对于他们的性格及处世态度自然有着一定的影响。
红楼一梦,大旨谈情,庄子学说有“遁天倍情”的观点,他有一个著名的故事: 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秋冬夏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缴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在《庄子》中,还记载着,惠子谓庄子曰:“人故无情乎?”庄子曰:“然。”惠子曰:“人而无情,何以谓之人?”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恶得不谓之人?”惠子曰:“既谓之人,恶得无情?”庄子曰:“是非吾所谓情也。吾所谓无情者,言人之不以好恶内伤其身,常因自然而不益生也。”惠子曰:“不益生,何以有其身?”庄子曰:“道与之貌,天与之形,无以好恶内伤其身。今子外乎子之神,劳乎子之精,倚树而吟,据槁梧而瞑。天选子之形,子以坚白鸣。” 从这里看来,庄子是提倡顺应“自然之情”的。人与天地万物并没有本质的不同,生与死都是同样属于自然,或者说,死本来也是生的一部分,则没有必要因为妻子的逝世而过于悲伤,但是,谁知道庄子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呢?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概!可以说明他并不是无情之人,鼓盆而歌,是感情的另一种宣泄,这和晴雯死而宝玉做赋是一样的。庄子主张发自内心的情感,自然而然,不因为别人的看法而表现得无谓地悲伤。庄子的这种情,不仅仅体现在对人当中,还体现在对待社会的一种态度上。
庄子是不合作主义的典范,而且态度鲜明,我就是要在泥水里面拖着尾巴生活。这一点对于后来的嵇、阮二人也有着深刻的影响。世界是荒唐的,我也就用世人看来荒唐的态度生活。这样的一类人物,其实深合贾雨村所谓“正邪两赋一路而来之人”,包括红楼作者自己也是如此。他们的生活多有不幸的遭遇,而这遭遇有很大一部分是社会造成的,嵇、阮二人在竹林七贤当中是比较突出的,嵇康批判儒家六经,在他的〈难自然好学论〉中,公然宣称儒家六经为“秽芜”,然而他们在意识上并没有直接地反对封建礼法,或者说,他们是希望去“补天”的。宝玉看起来似乎“邪”的程度甚至不及他们,但雪芹的思考深度却是远远超过了简单的行为对抗的。他回到庄子那里,直接描述了这个“人与人相食”的社会。这些有着共同精神体系的人,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生活在智慧所带来的痛苦中,但是却找不到出路。庄子的结论,看起来是有些荒谬的,不仅书中多有矛盾,而且提倡自由的生活也绝非世人能够做到。嵇、阮二人并未得到具体的结论,他们自己并不真心愿意过这种放浪形骸的生活,这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庄子的出世,是源于对世间的悲哀,而入世,则体现在对于个人生命的关怀当中。宝玉出家,也是一种找不到出路,无可奈何的举动。雪芹先生并不真正赞同佛教的出家,在书里大部分人物没有一个像《桃花扇》里那般自愿的,而且宝玉也多次强调生命的一次性。宝玉的矛盾,体现在多方面,他十分聪明,有着天赋,却又“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他并非不爱看书,毫无学问;即使是在大观园里,也有相当的不自由,但他又无力摆脱,他也不知道如何摆脱;他直觉地感到将来这些女儿所不能避免的命运,但又不知道怎样改变,只好从细微处地关怀她们,能做多少是多少了,他必然是矛盾而无可如何的,而这种矛盾除了黛玉,是无人能体会与理解的,与他们同辈的人当中,只有他们二人,才真正地考虑过大观园里所有人的命运(试看黛玉葬花,并非只为自己一人),别的人只不过是朦胧地感觉到了。宝玉的矛盾,突出表现在对于女儿的特殊态度上,“意淫”和“好色即淫”的综合上。宝玉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和思想里,是极不得自由的,即便是对于晴雯,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能怪谁呢?仿佛谁都没有错。到后来家破人亡,他其实十分眷恋这个家庭,和这个家庭里陪着他一起成长的所有女儿们的,所以他的结局也只有一种:出家。避开这个世上的一切。
红楼这本书对于人性的关怀,应当是与《庄子》一样,十分深刻的,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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