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兄弟情谊(诗经7)

不止一次地看到现代女性感慨“遇人不淑”,大到有家暴、出轨、赌博等恶劣品质和习性,小到有脾气暴躁、不求上进、品味不高等小毛病。“遇人不淑”确实是一种人生的大不幸,它对婚姻中的人的精神造成极大的折磨、消耗,有人就决绝地说:“若有来生,不为谁的妻,不为谁的母。”好在现代女性真过不下去了,并不意味着天完全塌了,摆脱了婚姻的桎梏,就会有一方新的天空。但在《诗经》的时代,如果“遇人不淑”,女人就无路可走了,于是《诗经》里便有了不少的弃妇诗,弥漫着一种呼天抢地的悲愤,“遇人不淑”这个词就是从《诗经》里诞生的。

诗经兄弟情谊(诗经7)(1)

1 “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诗经·王风·中谷有蓷》:

中谷有蓷,暵其干矣。有女仳离,嘅其叹矣。嘅其叹矣,遇人之艰难矣!

中谷有蓷,暵其脩矣。有女仳离,条其歗矣。条其歗矣,遇人之不淑矣!

中谷有蓷,暵其湿矣。有女仳离,啜其泣矣。啜其泣矣,何嗟及矣!

这首诗从“中谷有蓷”写起,“蓷”即为益母草。据李时珍《本草纲目》的记载,益母草对女性疾病有治疗调养的功效,有益于养生育子。诗中的女子对益母草当是有很深的感情,可惜现在山谷中的益母草都是干枯的,意味着它对这位女性的生活已无必要的联系。“暵”“脩”都是干的意思,“湿”是个假借字,在这里是晒干的意思。已经被丈夫休弃了,还要益母草干什么呀!

“仳离”指妻子被遗弃而离去,被遗弃了,能怎样呢?无处可去,回娘家娘家人也不待见,只能自己慨叹“遇人之艰难矣”“遇人之不淑矣”,只能自己哭泣掉眼泪。

诗经兄弟情谊(诗经7)(2)

2 “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

《诗经·邶风·日月》:

日居月诸,照临下土。乃如之人兮,逝不古处。胡能有定?宁不我顾。

日居月诸,下土是冒。乃如之人兮,逝不相好。胡能有定?宁不我报。

日居月诸,出自东方。乃如之人兮,德音无良。胡能有定?俾也可忘。

日居月诸,东方自出。父兮母兮,畜我不卒。胡能有定?报我不述。

这首诗的中的女子也是个被丈夫遗弃的女子,“逝不古处”“逝不相好”“畜我不卒”都是指丈夫变了,不再象以前那样对待自己了。“胡能有定”是女子的怨词,是对丈夫行为的总结,说这个人做事哪有个定准,说变就变了。“宁不我顾”“宁不我报”“俾也可忘”“报我不述”还是重复丈夫不再顾念自己的意思。说来说去,女子觉得自己的丈夫“德音无良”,不是个好人。

古代女子嫁人都希望“从一而终”,和所嫁之人白头偕老,因此对丈夫对自己的不顾不念自然是充满 “怨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对着抬头可见的日月埋怨,说天地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三心二意的人;也只能无限悲凉地叫一声自己的父母,希望他们能体谅一下自己的不幸。除此以外,又能怎样?

诗经兄弟情谊(诗经7)(3)

3 “宴尔新婚,不我屑以”

《诗经·邶风·谷风》是一首长诗,女主人公除了对丈夫遗弃自己的埋怨以外,还有满腹的委屈。

她埋怨丈夫“黾勉同心,不宜有怒”,夫妻两个本是同心人,你怎么能经常发脾气伤人呢?“德音莫违,及尔同死”,你自己说下的誓言,夫妻两个要生死相依,怎么那么快就背弃了呢?

她埋怨丈夫薄情:“不远伊迩,薄送我畿”,仅仅把自己送到门口,就转身回去了;“宴尔新婚,如兄如弟”,和新婚的妻子如胶似漆,就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宴尔新婚,不我屑以”,很快就把我这个旧人抛到脑后头了。

这位女子是个勤劳善良的好女子,被丈夫休弃,感到特别委屈,她哭诉道:“何有何无,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就之”。说往日家里的所有事情,她都尽力操持奔忙;邻居家有了难事,她也尽力帮忙。

“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说以往的日子生活在忧虑和贫苦中,我和你一起共同担当;等家里境况好转,却把我当成眼中钉了。

说说埋怨、诉诉委屈,心里稍微好受一点,仅此而已。

诗经兄弟情谊(诗经7)(4)

4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诗经·邶风·柏舟》里这位女子说自己“忧心悄悄,于群小。闵既多,受侮不少”,在丈夫家里受了很多痛苦和侮辱,难受极了。想找自己的兄弟诉诉苦,自己的亲兄弟反而对自己发火,所谓“亦有兄弟,不可以据。薄言往诉,逢彼之怒”。

虽然这位女子的性格并不十分懦弱,她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威仪棣棣,不可选也”。意思是说,我不能像石头一样被别人转来转去,我不能像席子一样被随意卷束,我一定要保持自己的尊严,绝不退让,但在以男权为中心的社会和家庭里,又谈何容易呢!

尽管这位女子没有被遗弃,但过得非常糟心。最后她说:“日居月诸,胡迭而微?心之忧矣,如匪衣。静言思之,不能奋飞。

女子埋怨日月一会清明一会晦暗,如同自己的命运,心里充满了忧愁,就像一件没洗净的衣服一样极不清爽。要是能像鸟一样自由奋飞多好呀,但到哪里寻找自由的天空呢?

《诗经》时代的女子,家就是她们狭小的天空,有时候这片狭小的天空也容不下她们。所以她们只能呼天抢地地诉说自己的悲愤,正如司马迁所言:“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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