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锋黑白老电影(1962年看票价1元5角的京剧和学雷锋白看电影)
借用1952年鹤岗矿务局职工俱乐部的照片
小学三年级下半年,铁道西边,局招待所北边,与河套东坝墙隔着马路不远新盖的矿务局职工俱乐部启用了,
看露天电影的机会就少了。俱乐部挺大的,学校看电影包场或开大会演节目,全校师生都坐进去,身后还有空闲座位。这个俱乐部叫“职工俱乐部”,是全局职工开大会用的,你猜该有多大吧?虽不是楼房,但仅仅高大宽敞的一层也有三层楼房高,远看与它东边不远的招待所三层楼房高矮差不多。
俱乐部前边横着宽大的舞台,几个班学生上台合唱都能搁下。舞台上红的绿的拉着好几层幕布,最外边一层是深紫色,黑里子厚厚的大绒布,死沉死沉的。底下坠着棋子大小的幕坠,开始一个人拉都费劲,后来发展成电动的,开幕同时响铃。
开大会或演节目,演电影的银幕就先吊顶棚上去,演电影时荧幕再放下来。
宽大的舞台内幕挡着的后门,是演员或工作人员进出通道。舞台两边还有供演员换衣服的化妆室。舞台顶棚吊着一排戴罩大灯,啥色的都有。演节目或演戏专门有人管打灯光,照字幕。灯光直照舞台跟着演员移动;戏文对白唱词就像幻灯一样,同步呈现在舞台两边垂下的两条一米来宽的黑幕上。有时打出来的字幕跟台上演员唱的词儿不一样,立刻就有人吹口哨起哄......
俱乐部卖票口开在正门南侧一扇大窗户上,是卸下了底下的一块窗户玻璃,换上了能左右拉的木板小门儿的那种。一有电影前边总挤满人。三五个人也挤。谁也不好好排队。人多了就加塞,有的大人根本不讲理,仗着个大,谁也不认识,就伸着胳膊趴排在窗口小朋友的脑袋上,往里边递钱,谁也不敢管。
借用图片 说明拥挤。那时买票比这还挤,关键是乱
有时,也有戴红胳膊箍的叔叔在窗口喊“排队排队排队”维持秩序,可根本没人理他。他就能欺负学生。二明说他叫“饭桶”。我知道那是外号,听说他真姓范。但肯定不能叫饭桶。有时他明明看见有人刚来就挤窗口买票,他还跟那人咧嘴,原来他们早就认识。
后来,不知啥时候,俱乐部正门外离老远 立起了两行粗铁管子焊的夹道。从此售票口前不再那么瞎挤了。拥挤排队的人群买完了票,顺夹道进场就松快多了,谁也挤不着谁,把门的一个一个地收票也轻松。
我一回也没买过电影票。人忒多,我个子小,窗口比我还高,挤不上去。
最主要的是俱乐部开张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个可以不花钱看电影的秘密。
四年级时学校兴起“学雷锋做好事”,开了好几回动员大会。每个班级后墙上都贴着“向雷锋同志学习”。那几个字写得真漂亮,说是毛主席题词。
向雷锋同志学习
我不信,毛主席哪有功夫给每个班都写啊?后来才知道是印的,跟画的一样。“向雷锋同志学习”下边还贴有同学们的决心书,就是咋向雷锋叔叔学习,争取本学期做几件好事儿……啥的。
我们向雷锋叔叔学习就是去帮着扫俱乐部。
扫完了请俱乐部的叔叔给写封表扬信,拿回来交老师。有回扫完了,刘杰他爸叫我们先别走,挨个查了查拢共几个人,每个人给发了一块薄纸壳片,上边写着日期,还盖着大红的南票矿务局职工俱乐部印章,说晚上拿着这个给把门的,看电影不用票。二明说这个保证好使,刘杰他爸是俱乐部主任。俱乐部归工会管,二明他爸在工会上班。
从那天起,我们就把俱乐部扫地包下来了。
也不是天天扫,俱乐部没有那些电影。每回电影片子都是用吉普车装铁盒子拉来。有好几回演半道儿片子没拉来,大伙就嚷嚷。再等一会儿不来就该有人骂街了。有人还望房顶扔帽子,跺脚,鼓掌,吹口哨….
这时喇叭就广播“请同志们原谅.吉普车马上就到。”可是老半天也不到。就放歌“社会主义好”“花篮花儿香”啥的。
基本是每个礼拜六演一回电影。我们礼拜天就去扫俱乐部。扫完了拿的就是写着下个礼拜六日期和盖俱乐部红印的纸壳片。这个时候看过的电影记得有:《女篮五号》《飞刀华》《火焰驹》《乔老爷上轿》《水上春秋》《大李老李和小李》《甲午风云》......
为人民服务是那时候的时尚
打扫俱乐部也不容易。俱乐部比教室可大多啦,光抬水澹地就得折腾半天。还得先把座位底下看一遍,有时捡着围脖,手巴掌,扑克牌啥的,偶尔也捡到钢镚或一毛钱纸票。有回还捡到枝钢笔!
捡到钱了,谁也不交老师。 本来想交老师,但小光说,交学校扫俱乐部白看电影的秘密就暴露啦,以后别人该来扫了,咱电影就看得少啦。我们都同意。
于是,就只把捡到的东西都交俱乐部把门的黄瘸子。黄瘸子是抗美援朝的转业兵,他的腿就是美国鬼子打瘸的。
偶尔捡到几个钢镚就回家路上买冰棍。
半路正好路过冰棍厂,花生他妈就在冰棍厂上班。粉红色的冰棍二分钱一根,一人一根肯定不够,都是买两根或者三根,大伙你一口我一口轮班咬着吃,真甜啊。
有一回刚咬两口,一大块冰棍就掉地下啦!二泉我俩可真笨,吃冰棍就知道可着一边咬。我先让他咬一口,我接着在他咬过的那边顺着冰棍筷子又咬一口,他上来,还接着在刚才我咬过的那边咬,剩下冰棍筷子那头的整块冰棍挂不住了,就都掉地上了!
逗得大伙哈哈大笑,可惜了。
记得1962年 在俱乐部还看过演戏,那可是有名的,请来的大城市剧团演出,票价贼贵:一元五角钱一票!
当时不知道票价那么贵---斜对趟房的张叔叔出差,张婶儿叫我晚上去她家睡,作伴儿。白天上学,吃了晚饭才去她家。有一天,正赶上来剧团,她就抱着孩子去也给我买了票,我就傻呵呵地跟去了,多是咿咿呀呀地唱,也看不出什么子午卯酉来,看得我直要睡觉,看糟尽了......后来母亲让我把钱塞她家箱子缝里,才知道戏票那么贵。
张叔叫张景贵(武装部上班)张婶姓樊,后来转到赵家屯矿去了。60年没见了,张叔张婶你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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