薤白野蒜是一样吗（回味生活春来采薤白）

■祁 河

惊蛰雨至，春暖花开，草木吐芽。连续两个周日上洪庆山，即便是呼吸两口温润的空气，晒晒初热的太阳，也是万般的舒坦和惬意。

尽管此时山桃初绽，杏花含苞，大多林木才刚刚鼓出嫩芽，但沟坡山洼里、田埂果园中已铺满绿茵茵的一片片、一丛丛、一簇簇可爱的荠菜、茵陈与薤(xiè)白。前一次随山野队来，队友们都带工具采挖起野菜来。我只拄了根木棍，在松软的坎坡下挑了几把薤白，可惜几近半数都是有叶鞘而无鳞茎。

薤白俗称野蒜，百合科葱属植物，其鳞茎近球形，花淡粉红或淡紫色，叶半圆柱形，长20—40厘米，中央稍空，长得像独头大蒜，但十分小巧。气味像葱似韭亦有蒜味，可生吃，炒食，也可做调料，盐渍或醋泡腌制成别样的美味。

再次来洪庆山寻访，因移民搬迁的老常。寻得上周来的常王村墨玉河樱桃园，即被一丛丛水灵灵的野蒜吸引。我蹲下身子，用小巧的工兵锹从这纤细的植株根部铲入一拃多深，刨除四周潮湿的泥土，再用力一剜，一兜噜白生生的小蒜头带着寸把长的根须与上绿下白的叶茎便收入囊中。如此反复，三四米的距离就能剜出二十几兜，不一会儿就汗出脊背、额头，大约半小时挖了有三四斤的样子，装入塑料袋中还沉甸甸的，一切烦恼与劳累便抛到九霄云外。

陆游在《咸齑十韵》中说“冻齑此际价千金，不数狐泉槐叶面”。薤白，中医用来治疗胸闷刺痛、泻痢后重、肺气喘急，是一味温化寒痰、宽胸散结，治疗冠心病、高血脂的良药。

妻曾学过医，说中医认为野蒜具有温补作用，可健脾开胃，助消化，解油腻，促进食欲。对体弱者可润中补虚，使人耐寒，对儿童和老人有良好的补钙与营养价值。一般在2—4月采食嫩茎叶，于6月叶片开始枯黄时采收鳞茎晒干。《神农本草经》记载薤白有“轻身不饥，耐老”之功；孙思邈曰其：“心病宜食之”；《千金方》说可治咽喉肿痛……

我羡慕白乐天“酥暖薤白酒”和李商隐“薤白罗朝馔”，但不知也难考他们究竟是如何佐酒与入馔的。回家将挖回来的野蒜用清水淘净、晾干，切成两厘米左右小段，存入冰箱备用，一部分放入玻璃瓶用食盐、酱醋、麻油腌制，另一部分与此次买回来的土鸡蛋炒食。无论腌和炒，那种扑鼻的喷香刺激着味蕾，特别是夹上锅盔或蒸馍能多吃一个，真是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