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之美昆虫(怪诞不经的美昆虫艺术)

动物之美昆虫(怪诞不经的美昆虫艺术)(1)

动物之美昆虫(怪诞不经的美昆虫艺术)(2)

作者:Greg Miller(本文于2021年12月22日刊登于Knowable杂志)

翻译:D

审校: 于茗骞

Barrett Klein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曾偶然发现了家门口的地上一只死掉的蝴蝶。那是他人生中关键性的一刻:他被它的美深深吸引了。

“五岁的我懵懂地顿悟了,昆虫将是我人生中很重要的部分”,Klein说。他现在是威斯康星大学拉克罗斯分校的一名昆虫学家,同时也是一名艺术家、他的艺术作品中也大量涉及昆虫。

跨越不同的文化和历史,昆虫都是艺术家们灵感的源泉。蛾子幼虫、蜜蜂、甲壳虫为他们提供了丝绸、蜂蜡、染料、以及其他数不清的创作媒介。有些昆虫在环境中留下的痕迹被艺术家们捕捉到,有些昆虫的自然生活行为被艺术家们直接纳入艺术作品之中、成为某种意义上的艺术合作。

“从他们的千姿百态之中,你总能找到一些精巧的动作、颜色、形状,以此构思你的作品、或者单纯为其惊叹”,Klein表示。他最近在《昆虫学年鉴》中对昆虫在艺术中所扮演的角色进行了评述。

他的研究主要关于我们人类面对昆虫时的矛盾心态:我们既因它们奇特的样子和生存方式啧啧称奇,又因它们身上的毒刺、毒液、和携带的疾病(也有可能只是我们自己的杞人忧天)而对它们退避三舍、又惧又怕。更别提它们蜂拥而过的样子。

“它们和我们以截然不同的方式活着。它们和我们拥有截然不同的外表。但荒诞而又疯狂的是,它们和我们做着同样的事。这太耐人寻味了,”艺术家Catherine Chalmers说,“它们向我们展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地球生活、一个全新的视角。”

从古老的蟋蟀蚀刻到甲虫披肩

目前已知最古老的昆虫艺术品,是蚀刻在野牛骨上的一只蟋蟀,距今约14000年,被发现于南法的一个洞穴里。昆虫学家、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艺术-科学融合项目”的联合创始人Diane Ullman认为,古人是卓越的自然观察者。在人类生活的各处,都有昆虫的身影(它们在南北极地区非常稀少,但其实只有深海里完全没有它们的踪迹),从中美洲到美索不达米亚,昆虫在人类制造的物件里也常常出现。“对世界各地的人来说,昆虫都是文化和精神中的一部分”,Ullman认为。

以古埃及为例,粪金龟的形象在宗教题材的艺术作品中十分常见,因为它们在地面上推动粪球(来为后代提供食物和住所)的行为,与神话中每天将太阳推过天空的神祗凯布理惊人地相似。Ullman还指出,在纳瓦霍文明的创世神话中,规律性从地底出现的知了们,同时也会带领人们降生到这个世界上。

动物之美昆虫(怪诞不经的美昆虫艺术)(3)

使用昆虫躯体和昆虫制品的艺术品有很多,比如(从左到右):用紫胶虫分泌的树脂所装饰的藏族骑兵铠甲;南美洲阿瓦琼人用甲虫闪亮的鞘翅所制成的耳饰;弗拉芒族画家安东尼·范戴克用胭脂虫中萃取的胭脂红颜料绘制的画作。

图源:METMUSEUM / PUBLIC DOMAIN; B.A. KLEIN, TAKEN WITH PERMISSION IN THE COLLECTIONS OF THE FIELD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A. VAN DYCK / PUBLIC DOMAIN

昆虫为艺术家的作品们提供了数不尽的素材与原材料。已被艺术家们使用3000余年的虫胶,其实是雌性紫胶介壳虫分泌的树脂。它能让西藏的传统铠甲呈现出光泽感,也在其他艺术品中广泛出现。在阿兹特克和玛雅文明中被大量使用的胭脂红,则是一种色彩明艳的、由吸食仙人掌的胭脂虫捣碎制成的红色颜料,其在16世纪受到欧洲艺术家和纺织品制造商们觊觎,因此被捧出了高昂的价格。它就是伦勃朗和其他荷兰绘画大师们所钟爱的红色。

有些文化则会直接使用昆虫、或昆虫的某一部分。南非的祖鲁人将未成熟的介壳虫身体直接穿在项链上、作为装饰(这些小虫子会用一层起保护作用的蜡包裹自己的身体,因此看起来像小小的珍珠)。在印度、斯里兰卡和墨西哥,萤火虫则是人们的装扮里的“活珠宝”。

在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教授纺织品设计的Jennifer Angus认为,另外一个令人惊叹的例子,是缅甸和泰国北部克伦族人所制造的“吟唱披肩”。人们会在葬礼仪式上穿上这种编织的衣物、并连续几天不停吟唱哀悼,这便是它名字的由来。有的吟唱披肩,边缘由宝石甲虫闪亮、彩虹色的鞘翅或坚硬的外翼制成。在加拿大长大的Angus从未见过这样的设计:“我之前真的难以相信这是真实存在的。”

了解到吟唱披肩后,Angus受到启发、开始在自己的作品中加入昆虫元素。她的第一个展品展于多伦多的一家店面画廊,墙上是她用数百只象鼻虫做出的墙纸图案。据Angus回忆,人们会走近墙面仔细观察,“我发现,在他们发现墙纸是由虫子做成后,会直接后退好几步。”她认为这个作品激起了某种矛盾,因为当人们看到一个图案花样时,通常会联想到居家环境,可他们真正看到的,却是虫子——大多数人在家最不想看到的东西。

在她随后的创作中,Angus反复利用这种矛盾。“很多人都不喜欢虫子,但是当虫子被制成某种图案之后,他们就可以接受了,因为图案有规律,而规律意味着某种形式的可控,”她表示,“不过若我把虫子摆成一群的样子,人们又会觉得它们很吓人,因为这是对自然状态中它们真实情况的模仿。”

用昆虫创作艺术

实验设计师Marlène Huissoud表示,自己在用蜜蜂和其他昆虫创作时,也遇到过类似的观众反应:“很多人都说,他们会觉得这些艺术作品很美,但同时也有点可怕。”

她是和蜜蜂一起长大的——她的父亲是法国阿尔卑斯山区的一名养蜂人——而在她的创作过程中,也常常使用工业制作程序来处理昆虫产生出来的物质。举例来说,她的一些项目在使用蜂胶(一种蜜蜂用来修葺、建造蜂巢的胶质物质;蜜蜂从叶芽和树皮之中提取出植物树脂,接着用它们的蜡腺分泌唾液和分泌物、制成蜂胶)时,用到了玻璃吹制的手法。Huissoud说,自己每年可以从父亲的700个蜂巢中取用50千克蜂胶——和它们20000千克的总产量相比,几乎是九牛一毛。

与玻璃(熔点在1200°C)相比,蜂胶的熔点(100°C)低很多,因此Huissoud特意为自己的创作设计了一个低温窑。但是除此之外,她的技法和传统的玻璃吹制大同小异:在一个旋转的中空杆上一层层叠加融化了的胶质材料,待其冷却一些后,再向里面吹气。在她名为“关于虫与人”的系列中,Huissoud同时采用了蜂胶和玻璃为材料,来“迷惑观众的双眼”、挑战人们心中对自然产物和工业产物之间的概念区分。这些作品中,蜂胶和黑色玻璃片互相连接。“只有亲自看到它们后,观众才会意识到,这里有真正的纯蜂胶,因为它们闻起来就像蜂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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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lène Huissoud的这件作品将黑色玻璃和蜂胶(一种蜜蜂建造、修葺自己巢穴的分泌物)融合在一起。

图源: STUDIO IMMATTERS

还有一些艺术家,则用昆虫们留下的痕迹做文章。西雅图艺术家Suze Woolf在离家不远的喀斯喀特山脉森林徒步旅行时,第一次注意到了树皮甲虫所留下的痕迹。这是一种小型昆虫,会把自己的卵产在树皮下面。产卵过程中,它们会在树的韧皮部(将叶片产生的糖类和营养输送至树的其他部分的多导管组织)挖出小小的通道。一块掉落在地的树皮让Woolf发现了这些细小的波浪线。“它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些无法破译的未知铭文,”她回忆道。

这种酷似文字的图案启发了Woolf。她创作了36本(数量还在增加)不寻常的书,里面的内容以各种方式融合了树皮甲虫的痕迹。其中一本名为《生存》,其灵感来源于山松甲虫和它们选择居住的树木之间的化学战。在被甲虫侵袭后,树木们会释放一种名为萜烯的芳香族化合物,以试图驱走对方,但是甲虫们又能够将萜烯转化为一种信息素,吸引更多同伴,大规模地入侵这棵树。《生存》的封面便是一块布满了甲虫通道的木头;书的内容,则包含墨印的甲虫轨迹,覆盖在是单萜合酶的基因序列之上。树木用这种酶来分泌防御用的化学物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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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家Suze Woolf的作品《生存》的页面中,印着树木用来分泌防御物质的酶的基因序列,覆盖其上的是甲虫足迹。书的封面则是一块布满了甲虫通道的木头。图源: PHOTOS COURTESY OF SUZE WOOLF

Woolf表示,《生存》的灵感部分来源于蒙大拿大学的昆虫学家、生态学家Diana Six,后者一直在寻找不同树木化学防御系统之间的基因差异,以解释为什么一些树木比其他树木更能在甲虫虫灾时存活。Woolf这系列作品的其它书里也出现了科学元素:比如树皮甲虫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省和艾伯塔省森林的分布图,或是展示虫灾对树木危害的卫星图片,这些内容来源于Woolf本人与科学家们的交流、和她读到的研究内容。“他们教给我很多东西,”她这样评价自己的科研界合作者们,“没有他们,我不会有如今的这些灵感。”

恰恰相反,让Walter Tschinkel开始浇铸地下蚁穴塑像的动机,是科学——而不是艺术。他已经从事这个创作活动几十年。“我一度以为,直接把蚁穴挖出来,就能观察它们的样子,”这位弗罗里达州立大学的蚁类研究专家兼名誉教授说,“结果证明,我太想当然了。”

Tschinkel出版于2021年的书《蚂蚁建筑学:地下巢穴的奇妙、魅力和科学》中提到,包括乳胶和牙科用石膏在内,他尝试了许多不同的材料,才最终决定采用铝进行浇铸。制造过程中最困难的地方,便是安全地现场把铝材料加热至660°C熔点以上、再将其倒入蚁穴之中。为了这一步,Tschinkel设计了一个烧木炭的便携式窑,并将一个钢质潜水罐的底部做为坩锅。有时候,他也会使用比铝熔点更低、凝固更慢的锌,来得到更完整、精致的蚁穴浇铸塑像。待灌入巢穴的金属冷却凝固后,他会花上几个小时的时间把塑像挖出来、清理干净(Youtube上一个Tschinkel的浇铸过程视频被播放了370000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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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类研究专家Walter Tschinkel站在他制作的弗罗里达收获蚁巢穴石膏模型旁边。近两米半的雕塑体现了这些地下宫殿结构的精妙与复杂。图源: PHOTO BY CHARLES F. BADLAND / WIKIMEDIA COMMONS

凝固的金属塑像栩栩如生地体现了蚁穴内部复杂精致的房间和道路,比Tschinkel所预想到的有规律得多。他将巢穴的结构形容为“中东烤肉”结构,因为它有很多平行排布的房间、被垂直的通道连接在一起。“几乎所有的蚁穴都有这样的基本结构,因此我认为,1亿年前的蚂蚁祖先极有可能挖了一个很简单的巢穴……而那就是所有蚁穴进化的开端。”

收获蚁部落通常可以在一个巢穴里生活30到40年。为了避免杀死蚁群,Tschinkel尽可能地等它们移居到新的巢穴后,再对旧居进行浇铸。“我很爱它们,”他说。他估算自己这几年来已经制作了数百件浇铸塑像,其中包含40多种蚂蚁品种的巢穴(大部分都是弗罗里达当地的品种)。“我觉得它们很美,”他表示,“这是我工作中的快乐来源。”

艺术家和昆虫的合作

在Woolf和Tschinkel的作品中,昆虫或许算是不自知的艺术搭档,但是在另一群艺术家的创作中,昆虫被视为“真正”的搭档。这其中一个五彩斑斓的例子,便是法国艺术家Hubert Duprat和石蛾(一种与蝴蝶、蛾子是近亲的昆虫)合作的作品。石蛾的幼虫——石蚕——以腐烂的树叶和河流小溪中其他残渣为食。为了保护自己,它们吐丝包裹住自己,并用沙粒、小树枝、和其他环境中可寻的材料装饰、加固这层茧。

Duprat很好奇,石蚕们遇到更加华丽的材料时会怎样。于是他在水族箱中养了一些石蛾,并让它们只能接触到金箔、小颗珍珠和名贵石头。虫子们为自己做出了崭新的、流光溢彩的外壳。“这个作品是我和石蚕幼虫合作完成的,”Duprat在这个项目的一段影片中如是说道,“我创造了必要的条件,让石蚕们展现它们的才能。”2020年,他就自己和石蛾的合作艺术品出版了一本书:《石蛾之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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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艺术家Hubert Duprat所提供的材料,一只石蛾为自己建造了一个满是珠宝的茧。图源:PHOTO H. DEL OLMO / COURTESY GALLERY ART CONCEPT, PARIS

而在Catherine Chalmers的作品中,昆虫们原本的行为便已是艺术本身。在一个长期项目中,她给在哥斯达黎加的切叶蚁们拍摄照片、视频。这些蚂蚁们从高高的森林树冠上切下叶片,并将其搬运回自己的地下宫殿之中,作为它们种植自己所吃的菌类的养料。它们用空气传播化学信号、振动信号,以此互相沟通合作。一个切叶蚁群可以包括数百万只成员。著名的生物学家爱德华·威尔森将切叶蚁们称为“除人类之外最复杂的社会生物。”

Chalmers的个人网站上这样描述她的其中一系列作品:“意在模糊文明和自然之间的界限”。为了进行创作,她每年冬天将130多千克重的摄影设备运到哥斯达黎加,拍摄切叶蚁的“自然行为”,并将其与人类的行为进行对比。在一个名为《战争》的系列中,她捕捉到了两个切叶蚁族群之间一场长达三周的战争,记录下许多蚂蚁被肢解、残害的可怖画面。在开始拍摄前,Chalmers会在蚂蚁们争斗的地方铺好白色塑料布(蚂蚁们很快就适应了这些背景布的存在、并重新投入到连夜的战争之中)。虽然所有的影片都是Chalmers在野外实地拍摄的,但它们看起来仿佛是拍摄基地特意搭建、拍摄出来的电影短片。与常见的自然纪录片相比,这样的影片观看起来反而奇怪地更加令人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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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电椅上的一只蟑螂,是Catherine Chalmer《处决》系列中的一幅作品。它意在挑战人们的观念、反思他们对这些人人喊打的虫子的态度。图源:CATHERINE CHALMERS

创作中的Chalmers有时看起来像是在杀害这些昆虫,但她其实并未这样做过。在另外一个名为《处决》的系列中,她从一家生物供应公司购买了数只蟑螂,并在自己位于纽约的公寓里将它们悬挂起来、放在电椅上、或关在毒气室中。在其中一个作品里,她将一只活蟑螂绑在火刑柱上(并朝它吹气、记录下它动的样子),然后将它换成另外一只已经自然死亡的蟑螂,最后点燃了火刑柱。这一系列的作品引发了毁誉交加的反响。据Chalmers回忆,有人在旧金山观看影片时直接从剧院离开,也有人在博伊西的展览里表示,希望她“尽可能多地杀死这些蟑螂”。

“从某种角度上令人吃惊的是,她用《处决》系列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情绪——那些平日里会毫不犹豫用杀虫剂或拖鞋杀死蟑螂的人,”Klein点评道。他认为这个系列引发了一个令人深思的问题:看到一只蟑螂被用处决人类的方式杀死,会让你改变对这只蟑螂的感觉吗?“你会把你的同情延伸到这只……六足类动物身上吗?”

有些艺术家甚至更加大胆,会在活昆虫身上植入电脑芯片、或是让它们上演打斗表演,比如中国艺术家黄永砯极具争议的作品《世界剧场》。对于Klein来说,这样的作品有些过火。“我个人认为,这是一场不必要的角斗士表演,”他说,“把生物们故意放在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我不觉得这有多少意义,当然,也有人能看到这种行为的意义。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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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名为“共存或对抗”的反战作品中,英国街头艺术家Banksy将一只长臂天牛军事化,给其加上战斗机机翼、导弹、和一根卫星天线。这幅作品被艺术家本人悄悄陈列在纽约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的昆虫展厅一小段时间。

很多艺术家都希望,自己的昆虫艺术品可以让更多人得知昆虫在环境中所扮演的重要角色,或开拓人们的视野、让人们有机会反思人类自身对自然所造成的影响。

“和昆虫们接触越久,我从它们身上学到的就越多,”Angus说表示,“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昆虫们对于我们人类在这个星球上的幸福生活有多么重要——这句话毫不夸张。”它们为包括农作物以内的无数植物传粉,在丰富多样的生态系统中也扮演着重要的角色、负责在食物链中分解废物。一些昆虫还是检测气候变化影响的哨兵:比如Woolf创作中涉及到的山松甲虫,就因为越来越长、越来越热的春季、夏季和秋季,正在迅速向北扩张领地、更大规模地侵害树木。

Klein认为,对昆虫感兴趣的艺术家们仍有非常大的创作空间。在最近发表的评述文章里,他回顾了164件涉及昆虫的艺术品,发现大多数作品只涉及了两个目的昆虫:膜翅目(其中包括蜂类)和鳞翅目(其中包括蝴蝶和蛾子)。在这两个目里,艺术家们的重点也过分集中于人类在历史上剥削最多的两个物种:蜜蜂和蚕。“鳞翅目中其他183000个已发现的物种呢?”Klein发问。除了丝绸和颜料,或许还有很多艺术家们可以利用的材料,比如甲壳质——构成昆虫们外骨骼的、坚硬却又轻盈的材料。他指出,尽管工程师们已经开始考虑将甲壳质用作火星上的建材,它的艺术可能性还几乎从未被开发过。

数百万的昆虫物种(其中只有一百万种已被命名),以及1万亿的个体数量,这个爬满虫虫的世界有着待发现的无数种可能性。

编者注:

本篇文章于2021年12月22日修改,特此澄清:石蛾生命周期的开端不是幼虫、而是虫卵;介壳虫以仙人掌韧皮部的液体为食、而不是仙人掌肉。

版权声明

本文授权翻译自Annual Reviews 旗下杂志 Knowable Magazine,点击文末阅读原文可订阅其英文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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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标题“The alien beauty and creepy fascination of insect art”,作者:Greg Miller,2021.12.22发布于 Knowable Magazine。

链接:

knowablemagazine/article/living-world/2021/alien-beauty-creepy-fascination-insect-art

翻译对照表: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 La Crosse 威斯康星大学拉克罗斯分校

Annual Review of Entomology 昆虫学年鉴

Cricket etchings 蟋蟀蚀刻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Davis 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

Art/Science Fusion Program 艺术-科学融合项目

Khepri 凯布理

Navajo 纳瓦霍

Aztecs 阿兹特克

Mayas 玛雅

Rembrandt 伦勃朗

Zulu 祖鲁

University of Wisconsin–Madison 威斯康星麦迪逊大学

the Karen people 克伦族人

Of Insects and Men 关于虫与人

Cascade mountains 喀斯喀特山脉

Survivorship 生存

University of Montana 蒙大拿大学

Florida State University 佛罗里达州立大学

Ant Architecture: The Wonder, Beauty, and Science of Underground Nests 蚂蚁建筑学:地下巢穴的奇妙、魅力和科学

The Caddisfly’s Mirror 石蛾之镜

War 战争

Executions 处决

Theater of the World 世界剧场

Awajún people 阿瓦琼人

Withus Oragainstus 共存或对抗

American Museum of Natural History 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

制版编辑 |-小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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