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间周秉昆和郑娟第二次见面(那段关于郑娟的内心独白)

人世间周秉昆和郑娟第二次见面(那段关于郑娟的内心独白)(1)

文|阿朱啊

周秉昆身边并不缺女人,如春燕那种热辣爽快的,跟他差一点就能成好事;如周蓉重情大胆的,虽是姐姐却让也知道女性为爱赴死的果敢;如吴倩热心肠,堪称做媒小能手;如于虹没啥主见,做人做事大多此消彼长的。而他到底喜欢郑娟什么呢?郑娟是个孤女,被卖冰棍母亲捡回来,还有一个眼瞎的弟弟,自己又成了杀人犯的妻子,还一个遗腹子奶娃要养。无论从哪一方面跟秉坤都不匹配,因为郑娟就是个大麻烦,不是一时而是一世的大麻烦。

自从郑娟毫无保留地跟秉坤坦白后,秉坤就强逼着自己刻意避让了。虽然舍弃郑娟内心有很多的不舍,但却也真实地在郑娟和自己之间画地为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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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忙于事业的周秉昆,幸运地拜了曲艺界名师白笑川为师傅,因为难掩内心的激动,但又不想分享给“六小君子”听,就重新给郑娟写纸条。

周秉昆写的信并不长,里面甚至连个爱字都没有,但却很虔诚,因为字里行间里都是他跃出内心的欢喜。他在信里称郑娟为“我的郝思嘉”,而自己则是“不一样的德鲁”,主要说的是取得什么成绩了,受表扬了,拜师了,找到人生的方向了。

而郑娟的回信也很短,虽然分享到了周秉昆的快乐,并叮嘱少吸烟,少喝酒,劳逸结合,不要牵挂。但她的回信更像一个中年女教师对一位男学生的回信,这让周秉昆很失落,其中缺少明显的爱意,更让他极其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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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再一次捋清和郑娟的关系,原著里他的内心独白是这样的:

他站在一条河中,而河的对岸是郑娟,他为郑娟下水,但却不敢再贸然向前,因为前面的水太深。而自己又不识水性,每进一步都有没顶的危险,退回去不成问题,但是却又不甘心。因为身后的岸上没有能让他感到幸福的事物;因为那个女人在彼岸,彼岸对自己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能让他产生丰富的想象。他希望那个女人能不停地向他招手,给予他前行的勇气。可是她并没有,似乎也不会主动望向河中的周秉昆,也不会自己下水,拉秉坤过去。如果秉坤真的回过去,那个女人似乎还能够忘了他。失落过后,秉坤多少又有些安慰,毕竟河中只有他一个不一样的德鲁,并没有其他类似想法的男人。而彼岸也只有那个女人自己,没有另外一些别样的郝思嘉。只要他呼唤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的目光就会望向他,还向他有爱的微笑。秉坤甚至希望,他们的关系在一个时期内起码能保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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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昆这一大段独白,有自己对郑娟的眷恋,也有对郑娟的埋怨,但更多的是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强制和郑娟在一起会怎样,也不知道郑娟是否有一样的决心。甚至还有一丝侥幸和殷殷的盼望,他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暧昧着,不往前一步,也不后退一步。

细读《人世间》就能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没有绝对,也没有好恶,相反大多都是随波逐流,依附而活。相比那些惊心动魄、波澜壮阔的跌宕起伏,这样不显山不露水地活着,才是真正的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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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娟的不堪,让周秉昆想逃。

周秉昆对郑娟的渴望,随着每次的短暂相见而加剧,更因郑娟生产时充当短暂的“郑娟丈夫”而膨胀。在他看来,以前对郑娟是可望不可及的欲望,现在又多了一份对生命的责任。

尤其是他从郑母那得到郑娟对自己也是盼望相见的态度,内心的欲望就更加迫切了。而郑娟也果然对他坦诚相见,甚至比他还要主动热烈。但梦想却破灭在俩人第二次激情后,任周秉昆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郑娟竟然毫无保留地跟自己坦白了,无奈的、被迫的、残酷地,都血淋淋地一一摆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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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远都忘不了送郑娟回家的那个黑夜,听着郑娟被遗弃的身世,喜欢一个性取向有问题的男人,被男人朋友奸污的不堪,不得已生下杀人犯的遗腹子,自己还是个没有户口的躲避下乡的在逃女青年。这一刻的他,想逃,拼命地想逃,哪怕这个女人长得再漂亮,身材再诱人,都远没有逃命要紧。因为郑娟不仅是个麻烦,而且是个祸端。

周秉昆一边抱怨郑娟的扫兴,为何一定要在自己浓情蜜意的时候,破坏对爱情的美好;也庆幸郑娟的坦白,让他还有收人收心的机会,不至于误入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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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悬殊,让周秉昆画地为牢。

刻意遗忘郑娟的周秉昆,还是那个有前途有贵人扶持的五四好青年。在酱油厂,是“六小君子”的领军人物,曾轰动于整个加工厂;在红刊,虽然只是借调,勉强算个冲锋陷阵的兵,却拜了名师,前途无限量;又陪伴在母亲身边,还是家里的老疙瘩。无论周秉昆的哪一种身份,都是郑娟望尘莫及的,即便是住在光子片区,也比郑娟住的一排排土坯要好得多。

周秉昆是郑娟够不着的“天”,而郑娟则是周秉昆不搭界的“地”,他们之间的差距,就是隔了两千层灰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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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秉昆身边的朋友,曹德宝娶了门当户对的乔春燕,虽会戏言说是上门女婿,但俩人的差距并不大,也就是小两口的日子红火了,两个家庭的日子也就顺遂了。还有那相互压制,鸡飞狗跳的于虹和赶超,虽说小矛盾不断,但终归是一对正常的夫妻。还有他的哥嫂,虽说嫂子是个“黑帮”,但嫂子自身足够优秀,和哥哥又是青梅竹马志同道合,这样的爱情,即便蒙上点灰,也格外甜蜜。即便是那个出逃的姐姐,也是为了爱,虽然人身自由有限,但爱情却尤其壮观。

而他呢,凭啥就只能和不堪的郑娟搅合在一起,上有母亲要赡养,下有弟弟和奶娃要养,嫁给他就是一拖三个,再加上自己哥姐不在,还要侍奉父母,那他的人生就是可预见性地艰难。而人又有哪个不是趋利的,谁会愿意给自己找个五行山背在身上呢?

周秉昆不止一次盘点过自己和郑娟的差距,以及娶郑娟的利弊,不是他提了裤子不认账,而是他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也就是减压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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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的反对,让周秉昆后怕。

就在周家团圆的日子,周秉昆曾试探性问父亲,如果自己娶个似郑娟这样的女人为妻会怎样?

周父和周母的反应非常强烈,原著里是这么说的:

混蛋,有正经小伙子和寡妇搞对象的吗?谁给你牵线搭桥的,谁这么混蛋?明摆了没安好心,想坑你,要是朋友,跟他绝交,别交了。

哎吆,儿子,你以后千万别跟你妈开这种玩笑,吓得你妈这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可经不住。

你开的是要你爸你妈老命的玩笑,我这巴掌没打你脸上,还真是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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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哥哥在临走前特意跟他就“好青年对于个人问题的三原则”,有一段推心置腹的详谈,原话是:

要对自己负责,就是不勉强自己,凡当初勉强,婚后必有裂痕;要对对方负责,就是要真诚坦白,不能为了实现婚姻目的,就隐瞒自己的实际情况;主要是要对双方的父母负责。

他综合了所有家人的反应,只得坚称郑娟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跟父母开玩笑的。没想到哥哥又是一顿警告,说他可以跟朋友、哥哥嫂子及姐姐开玩笑,但决定不能跟父母开这样的玩笑。

在周秉昆的内心里,觉得郑娟至少符合哥哥说的三原则里其中的两条,但父母这关委实难过。他原本就是孝顺的孩子,又是陪在母亲身边最长的孩子,所以,对于父母的感情以及要求最慎重,也最谨记。断然不会做出似姐姐那样先斩后奏的事情来。

人世间周秉昆和郑娟第二次见面(那段关于郑娟的内心独白)(11)

门不当户不对的爱情,除了情欲,就是人性。

情是绕不开的思念,得不到的永远跨不过;现实是躲不掉的残酷,人性的最底层是趋利,情被现实推动,现实反馈情意。

郑娟对秉坤感恩大于爱情,奉献大于回报;秉坤对郑娟,情欲大于爱情,躁动大于得到,只不过一个有选择,一个没选择。细思爱情如此,做人如此,人性亦是如此。

人世间周秉昆和郑娟第二次见面(那段关于郑娟的内心独白)(12)

人性像一条皮筋,被亲情、爱情、友情、现实拉扯着,谁拉得紧一点,就向谁倾斜多一点,从外物到内里,多半是彷徨不坚定的,人需要成长,人性也需要成长。

交浅言深、交深言浅的朋友;入了心、没入世的爱人;为你好,却不讨喜的亲人,都不能轻易论断,犹如人生路有很多条一样。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也没有绝对的优劣势,但看谁主动谁被动,谁主导谁跟从罢了。

《人世间》:世俗的羁绊,人性的裸露,值得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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