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忆人间第395天(珠海杂忆18锄大地)
这是一个想了很多天都没有动手写的题目,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拾忆人间第395天?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拾忆人间第395天
这是一个想了很多天都没有动手写的题目。
这里的锄,不是锄头的锄;大地,也不是大地母亲的大地;所以,锄大地,是带引号的锄大地。确切地说,是一种叫“锄大地”的扑克牌娱乐活动。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电视电影甚至书报杂志都没有现在丰富,麻将也还没有兴起。刚到珠海时,对香港电视剧感兴趣了一阵子,但以白话对白,以及基本上千篇一律的故事情节让人慢慢地失去了兴趣。
那时候,我有一个从广西调来的邻居,此君姓梁,名君,我们平时就叫他“阿君”,后来混熟了,阿字都不叫了,经常直接呼叫“君”,用白话叫起来,十分有气势和有味道。
有一天傍晚,阿君叫我去他家,在他家门口,他问我会不会锄大地。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锄大地这个词,误认为是锄地或者翻地种菜什么的。当我脱口而出说会,从小到大都会锄地种地时,这家伙哈哈大笑。
这个家伙笑完之后告诉我,锄大地是打扑克牌,就是你们北方人的“跑得快”和“争上游”。明白了锄大地的含义,我对他说,这种锄大地我更会,也是从小就会。
应该是小学三年级时,不记得是建光还是良贤,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一付扑克牌,经过几个傍晚的练习,学会了升级和争上游。
第一次知道了大鬼(大王)和小鬼(小王),知道了下台、上台、大光、小光、扣底和升级等等俗语和规则,而且很快就和建光、良贤一起入迷(沉迷)于这种变化多端的扑克游戏。因为升级要四个人,而跑得快(争上游)三个人或两个人都可以,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我们三个人打。
后来的日子里,学会了打扑克的我们,抓住一切可以打扑克的机会打,打的兴高采烈,打的乐此不疲。曾经在女同学家打到深夜,挨了女同学父亲一顿臭骂后逃之夭夭。在逃之夭夭的路上,因为黑灯瞎火,一个个滚落高高的田坎下而狼狈不堪,留下了很多年后想起来都忍不住会笑的笑话。
那天晚上,我到阿君家里时,餐厅的桌子上,阿君,阿忠,阿赵和阿添四个人已经在打,我看了两把牌,就搞清楚了他们的规则。
因为他们带有小赌的彩头,一张牌一毛钱,我不想参与。后来见他们每盘结束都要算半天,几毛钱,几块钱找来找去,吵来吵去,我给他们找来纸笔,帮他们加减记数,等数据到了100,按记录的数据结算输赢。
我们小时候玩扑克,输赢肯定没有钱的,最多是刮刮鼻子或者打一下手心什么的。玩法是一模一样的,黑桃2最大,红挑2、梅花2和方块2依次,然后按花色和数字顺序,A、k、Q、J到10、9、8……。
每盘都是摸到方块3的人出牌,各人根据自己手中的13张牌进行合理组合,或互相压制,或互相控制,或互相利用,只要有一人把13张牌出完了,争到了上游,这盘结束,其他三家就算“淹死了”,按手中剩余的卜克牌数量计数,八张以内一比一计,八张到十二张翻倍计,如果一张都没有出,13张牌都在手上淹死,那就乘三倍,输39张牌,按一毛钱一张,就输3块9毛钱。
这种带小小赌资的娱乐,那是嬉笑怒骂,热闹争吵,快乐无穷的。每个人每盘的牌,都是不同的,四个人的个性、脾气和作风也各不相同,看了一个多小时后,我对这几个家伙的牌风和心性都有些了解了,觉得他们的水平很一般,虽然嘴巴上不说想打,但内心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
正好,憨厚实在的红木家俱厂的阿忠连续两盘被关住,一张都没有机会出,淹死了39张,两盘输了78张牌,加上之前输的,已经超过100张了,应该输十几块钱,阿忠把牌往桌子中央一推,留下一把散钱,说了一声不打了,就回家去了。
玩过扑克牌(或麻将)的人都知道,输了的人走,肯定可以的,但赢了的肯定不想走,才九点多钟,时间不上不下,如果结束,有些人回家,老婆还会说你为什么那么早回来,是不是输了钱?
因此,这几个家伙当然不会放过我这个、他们认为是“水鱼”的人,连拉带拽请我上台打。结果,兼职记数的我,不用一个小时,就让三个人中的两个人输的张数超过了100,客气地请他们付钱清零。原以为清零后他们会像阿忠一样推牌不打了,没想到他们居然都不服输,非要再打到一轮。
说实话,开始真的是牌好,判断也准,出击也果断,是真功夫赢的。后来的牌就差了,好多盘都差点被“淹死”,好几次都快输100了,又减了下来。
再后来,我发现这几个家伙基本上不记牌,而我自己,说实话,记牌,是我的强项,我基本上能记住哪些牌在台面,哪些牌在手上,哪些牌可能在谁手上。
于是,为了尽快扭转局面,我决定作弊,利用他们不记牌的漏洞,把已经出了的牌拿起来再出一次,几次都是反败为胜。接下来,利用两盘好牌,争得两个上游,成功地把阿君“淹死”,关住13张,乘3倍变成39,达到100,再次清零,结束了人生中第一次带小资赌彩的锄大地。
后来的很多年,在麻将兴起之前,不去炒更的夜晚,基本上都被这些家伙叫去锄大地。为此,太太曾经无数次抱怨说,很怀念江财西山头时代的我,不喜欢现在天天锄大地的我。
当然,因为会记牌,加上偶尔作弊,自然赢多输少,或者不输。现在想想都好笑,一般来讲,我只是偶尔从台面取手上需要的一两张关键牌,以改造手中的牌,后来把打掉的红心2,甚至黑桃2捡起来再打一次,他们都发现不了,再后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主动告诉他们我作弊了,请他们认真一点。
现在,虽然不锄大地了,也很少打麻将了。但是,每个星期六,还是有一伙兄弟坚持打三副牌的“拖拉机”,大家一起骂来骂去,互相捉弄取笑,和当年锄大地的乐趣是一样的。
只不过,现在打的“拖拉机”是不加油(赌资)的“拖拉机”,纯粹是朴素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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