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杀头案网站(无头尸案)

民国期间,广宁县城发生了一起轰动全城的大案:城中开当铺的掌柜马良家里接连有人被杀,而且被害人的头颅均不翼而飞。

这事儿还得从马良家的丫鬟香草说起。

却说这马良和他哥哥马友,均是辽西一带有名的富商,尤其是弟弟马良,经营有道,攒下了殷实的家业。只是马良去年清明,去二十里外老家扫墓,被人杀死在了荒郊,死时头颅已被割下,不远处有一把屠刀,老家的一个堂兄发现时,尸体已经恶臭。马友上报广宁县衙,知县金鼎臣数次调查取证,没有丝毫结果。家里只有妻子白玉真和丫鬟香草、老仆马福守着一个诺大的院落。

白玉真人如其名,不施脂粉,天生丽质,姿色秀美。丫鬟香草,年方十八,也生得明眸皓齿,苗条健美,主婢二人相处十分融洽。每逢丈夫生辰和忌日,甚至有时逢初一或十五,玉真都派香草,请来关帝庙法明和尚来家诵经祈祷,超度丈夫亡魂。只有这时,她才在朗朗的诵经声和木鱼声中得到一丝慰藉。哥哥白东石,自打妹夫被害后,体怜妹妹,时常来看望。

不知不觉,又到了马良被害的忌日。这天凌晨,香草早早起来拾掇,收拾完后,正准备来到夫人房间服侍,忽听有人喊:“马娘子。”隔墙望去,知是法明又来应约诵经,超度亡魂,正站在门外。香草想,或许是夫人昨晚劳神过度,还未起床,便走到法明面前说:“师父稍候,容我禀告夫人。”香草走进夫人房间,见夫人的床上还挂着帷帐,掀起帷帐准备将夫人喊醒,可这帷帐不掀不要紧,一掀便把香草吓得三魂出窍。原来夫人尸体横陈,血肉模糊,头颅不翼而飞!香草匆匆跑出厅堂,惊呼道:“不好啦,快来人哪,夫人被人杀死了。”

回到县衙,金鼎臣审问马友:“马友,你谋害弟弟,今又谋杀弟媳,意欲独吞家财,还不快快从实招来!”马友连连大呼冤枉,金鼎臣又问:“马友,你休要抵赖,我来问你,马良、白玉真之头究竟藏在何处?”马友哭拜说:“大人,那马良是我弟弟,白玉真是我弟媳,我们是同根手足,怎能相残?我未杀人,又怎知头藏何处?还望大人明断,缉出真凶,替小民做主。”金鼎臣打开个布包,拿出去年在马良被害现场发现的那把屠刀,问:“马友,你可认得这个?”马友摇头不止:“大人,小民不认得此物。”金鼎臣又一拍桌子:“不动大刑,量你不招!来呀,大刑伺候。”于是,命人搬来三根夹棍,夹住脚脖处紧勒。马友此时汗如雨下,疼痛难忍,连连大呼道:“大人,你就是夹死小民,小民也是冤枉。”过了有半个时辰,金鼎臣转过脸来,对马友说:“马友,现在你拒不承认你是凶手,本县长确又拿不出真凭实据,我发你十两银子作为养伤之资,回家去吧。”马友绝处逢生,跪拜叩头不已。

马友走后,金鼎臣唤来捕快周荣,耳语了一番。

金鼎臣因何放走马友?这是他惯用的投石问路之计。在他看来,马友在不能拿出真凭实据认定为凶手的情况下,投石问路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却说马友连夜出了县衙,便急冲冲的向家里走去。一进屋,夫妻俩便拥在一起。袁氏拭泪又惊又喜:“老爷,你再不回来,我可就要急死了。”袁氏声音嘶哑地说:“老爷,天理虽在,可是枉死城中的冤鬼还少吗?我想,你若是被冤枉判处死刑,那我也就不活了。”说罢泪溢满面。

夫妇二人的谈话,早被伏在屋顶的周荣听得一清二楚。原来,周荣受命在马友之前,赶到了马友家,趁着夜幕,伏在了屋顶。马友一进院,看的一清二楚,周荣轻轻掀瓦一片,俯耳细听。直到夫妇二人熄灯相拥而眠,周荣这才飞身下房,向县衙飞奔而去。

金鼎臣听罢周荣的述说后分析,凶手不是马友,而是另有其人。可那墙下的血迹又如何解释呢?定是凶手故意将血迹滴落墙下,嫁祸于马友。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夫人婉容,嘴角浮现了一丝笑容。

这天关帝庙来了一位漂亮的少妇。只见那少妇面白如玉,身材窈窕健美,一双秀目熠熠生辉,浑身上下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少妇目不斜视,昂首挺胸,旁若无人的走进了寺内。

少妇踏进寺内,早有两个小沙弥迎了过来。少妇来到大雄宝殿,接过法明递过来的一炷香,跪在佛前,口中喃喃自语,泪水涟涟,那虔诚的模样犹如梨花带雨,让人更加爱怜。少妇抽了一签,法明解说是她婚姻不幸,夫有外心,少妇谢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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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的一天,法明刚刚吃完早斋,小沙弥进来禀报:“师父,门外有位女施主求见。”法明昨夜没睡好,没好气的说:“这位女施主是谁?让她在外稍等片刻。”小沙弥说:“师父,就是前些日子来烧香祝祷的那位女施主。”法明站起身来,阴晦的脸上似乎有了一缕笑意,吩咐小沙弥:“请女施主进来。”小沙弥答应一声,出去了。

少顷,少妇走了进来,一进门便给法明道了个万福:“大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法明问:“女施主早早上山,不知所为何事?”少妇脸色凄然,有些黯然神伤:“大师,正如您说的那样,拙夫昨日已着人送来休书一封,我与他现在已经恩断义绝了。大师,您说我下一步当如何是好?”法明听后笑着说:“女施主,缘来缘去此乃人生定数。你与你夫就是这些年的姻缘,你又何必认真?女施主花容月貌,难道还愁找不到一个如意郎君?”少妇叹息说:“谁还肯再要我这被人弃的贱妇?”法明一脸的狡笑:“娘子如不嫌弃我是出家之人,与我相好,不嫁人又如何?”少妇看起来有些愠怒,嗫嚅说:“这……师傅乃是出家之人……恐怕不妥……”

时令已是初春,天气转暖,少妇穿的有些单薄,更显得曲线玲珑。法明见少妇比往时更加水灵,不由得心里有些慌乱。他蓦地一把抓住少妇的小手,扑身跪下乞求:“只要娘子和小僧好,就是娘子让小僧赴火海刀山,小僧也在所不辞。”少妇抽出手来,嗔怒说:“大师,请放尊重些。”法明现在已经有些意乱情迷,一把将少妇揽在怀里说:“今日就是不从也得从。”少妇不知道哪来的那么一股子劲,猛的将法明推开,站在一旁怒目而视。不料法明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来,威胁说:“过去有人胆敢不从,我就割下她的头。你若不从,和她们一样的下场。”少妇见状笑着说:“大师,别吓唬小女子,小女子胆儿可小。我就不信,大师乃是有道的高僧,竟能杀人,就不怕有悖于佛。”法明放下匕首,又向少妇扑来:“别……别……吊我胃口了……我已经有些受不了了。”少妇嫣然一笑:“大师是出家之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让我看看,我就答应跟你好,别说是一次,就是终生让你受用,我也心甘情愿。你若是不让我看,你就不是真心想跟我好。”法明现在已是欲火中烧,他哪里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肚去,只得说:“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可要守口如瓶,否则,我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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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明领着少妇来到庙后,来到一棵古樟树下,除去浮土,现出一块石板,掀开一块石板,取出一个木匣,打开木匣,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少妇定睛一看,一个女人的头颅血淋淋放在匣中。少妇这才笑了:“师父,这回我才放心了。”法明说:“这回你应该答应了吧。”少妇脸色绯红,娇羞的说:“大师,咱们回禅房吧。”法明喜不自禁,心花怒放。

来到禅房,法明不能自抑,搂着少妇正待寻欢,只听门“咣”的一声被撞开了,早涌进来四个乔扮成轿夫藏在暗处的捕快。见和尚拿出木匣,知人头已经找到,便将法明锁住手脚,搜出凶器,押往广宁县衙。

那么这位少妇又是何人?正是知县金鼎臣的夫人婉容。那日金鼎臣听罢周荣的述说,断定凶手不是马友,作案动机极大的就是关帝庙的法明,于是便让婉容扮成少妇模样,面授机宜,诈出法明的作案真相。

公堂之上,法明对杀死白玉真供认不讳:“那日,我一大早便挑着经担去马家念经,见大门虚掩,就直奔白玉真房内。我以为娘子平日里对小僧不错,言语温柔,是有益于我,便上前非礼,哪知玉真拒死不从,刚想跑出屋外呼叫马友,我见事情不好,便一刀杀死了她,割下头颅,将血滴的墙外,造成马友杀死弟媳的假象。然后取来一件衣服将头包好,放在经担之内。刚想逃走,听见丫鬟香草房中有动静,于是转身向正厅高喊‘马娘子’,给人造成刚进院的感觉。”这时,金鼎城一拍惊堂木,厉声问:“大胆法明,竟敢欺骗本官。我问你,那马良之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法明浑身抖如筛糠:“大人,这小僧实在不知,小僧割下马娘子之头,只不过是想给官府造成同一个人行凶的假象,以便使案情扑朔迷离。我是将死之人,也不想隐瞒这些。望大人明鉴。”金鼎臣想,看法明不像是杀死马良的真凶,杀死马良的案犯另有其人。想到这儿,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这天,广宁县衙在全县各处贴出了告示,大意为:杀死马良夫妇的案犯法明和尚已被缉拿归案,不日将按律处斩。知县大人为了表示庆祝,现特请全城的屠夫赶来县衙,挑选手艺最佳者,斩杀猪羊。

第二日,屠夫们聚集县衙,有十多人。大家伙正在等待知县大人斩杀猪羊的命令,这时,捕头周荣走了出来,站在廊下,朝众人喊道:“诸位师傅,知县大人有令,今日天色已晚,就不斩杀畜生了,请诸位走时将屠刀留下,明日请早早赶来。”

众屠夫走了之后,周荣将其中的一把取出,换上了杀害马良的那把。

第二日,屠夫们早早赶来,周荣说:“诸位,金大人昨夜接到公函,今早已赶赴巡抚衙门。故昨日定下的斩杀猪羊之事暂停,请诸位将各自留下的刀子取回。”屠夫们纷纷将刀子取走,只有一个叫王二的不肯离去。周荣走了过去,说:“王二,因何不将刀子取走?”王二施礼说:“回禀官爷,这把刀子不是我的。”周荣将刀子拿在手里问:“王二,你说这刀子不是你的,你知道这是谁的刀吗?”王二想了想说:“回官爷,这刀子好像是后街吴二嘎的。可他一年前已经洗手不干了。”周荣这才说:“好吧,给你十文钱,你再到集市上买一把吧。”王二接过钱后,高兴离去。

原来,金鼎臣审问了法明后,便觉得法明不是伤害马良的真凶,而是另有其人,决定顺藤摸瓜,假称杀死马良夫妇是得是法明一人,使出换刀辨真凶之计。

周荣来的后衙,金鼎臣起身问:“周荣,事情的结果怎么样?”周荣笑着说:“还是大人破案有方,这案子看起来已经有眉目了。”金鼎臣放下茶碗说:“周捕头,这刀子究竟是何人的?”周荣说:“回禀大人,这刀子据屠夫王二讲,是后街吴二嘎的。”金鼎臣说:“看来杀死马良的凶手很可能就是吴二嘎。为了稳妥起见,马上缉拿吴二嘎。”

两个时辰后,吴二嘎被押在堂下。金鼎臣一拍惊堂木,厉声问:“吴二嘎,你知道本官今日因何缉拿于你吗?”吴二嘎说:“小的不知。”金鼎臣打开那个包有杀死马良的那把杀猪刀子,砰的一声扔在吴二嘎的脚下:“吴二嘎,这回不用我说,你也该明白缉拿你的真正原因了吧。”吴二嘎见状磕头不已:“小人知罪,小人全招。不过小人是受人所指。”金鼎臣说:“受何人指使?”吴二嘎面色苍白如纸,嗫嚅着说:“是……是……白东石……”接着便供出了杀害马良的详细经过:

“小人好赌,可财运总是不好,欠下了前接白东石一百多两银子。这日,我从赌场回来,恰遇白东石,他见到我便把我拉到一个偏静处,对我说:‘二嘎,你若能帮我办一件事,我不但不要你欠我的一百两银子,相反,事成之后还给你一千两。你看怎么样?’我说:‘啥事?就是杀个人我也敢干。’白东石笑了:‘还真让你猜着了。’我一听一愣:‘杀谁?’白东石俯耳轻声一字一字的说‘马良。’我很诧异:‘他不是你妹夫吗?’白东石微微一笑:‘别问许多,干还是不干?’为财所驱,我答应了他。临分手时,白东石说:‘提头来取银子。’于是我就暗中观察马家动静,趁马良清明上坟,趁他不备,将他杀死,然后割下他的头,晚上赶到白家取银子。不料慌乱之中,将刀子丢弃在了现场。”金鼎臣问:“那么,死者的头藏在何处?”吴二嘎拭着额头的冷汗说:“藏在白东石家的后花园的一口枯井内。”金鼎臣传下令:“来人,缉拿白东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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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吴二嘎的带路下,果然在白家后花园的枯井中找到了马良的头。白东石在人证物证面前,只得束手就擒。原来,白东石外出经商,常常月余不归,这天晚上回家,走进内室,见自己新娶的三姨太正和一个男子鬼混在一起,借烛光一看,男人正是自己的妹夫马良,于是便起了杀人之念。白玉真被杀,他也深感意外,可却给了他嫁祸马友独吞家财,谋害亲弟和弟媳的机会,万万没想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落入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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