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

  近日,以中芭举办的“心之所往——费波舞蹈创作20年作品展演”为契机,由中央芭蕾舞团(以下简称中芭)和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主办,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承办的“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中央芭蕾舞团舞蹈创作专家研讨会”在京召开。会议由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所长卿青主持,众多业界专家围绕中芭63年来在西方芭蕾中国化道路上执着探索、不断突破、硕果累累的创作发展实践,梳理经验,分析收获,建言献策,共同助力其未来再谱新篇的奋进之路。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

“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中央芭蕾舞团舞蹈创作专家研讨会”现场

发言纪要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2)

冯双白

中国舞蹈家协会主席

中芭的创作拥有自己的辉煌历史,从《红色娘子军》到《祝福》《林黛玉》,再到《大红灯笼高高挂》和《牡丹亭》,形成了文学性强、人物形象生动且着力探索中国芭蕾语汇的鲜明特征。更令人欣喜的是,2010年在冯英团长倡导下创设的“芭蕾创意工作坊”,释放了年轻舞者的创作积极性,从而让中国芭蕾编导的新生力量不断茁壮成长。中芭这个转折点,对中国芭蕾创作的深远促进作用,在今后的历史进程中会看得越来越清晰。因此,抓青年编导人才培养,可谓厥功至伟。中芭能够为一个编导举办一台作品晚会,特别了不起!

  中国的芭蕾创作,前期受苏联芭蕾影响很深。后来,在赵汝蘅团长的带领下,中芭与张艺谋、李六乙等著名导演合作,带来了全新的视野。纵观历史,中国芭蕾的成长开始于戏剧性芭蕾的探索,继而深入心理芭蕾创作方向,同时没有放弃交响芭蕾的实验。中芭的创作在这三大方向上不断努力,成果斐然。

  我注意到,青年编导们的新作品,在交响芭蕾方面下功夫很多。就此我提醒年轻编导们要更加注意中国审美文化中诗意的提炼和表达,注意意境的创造。交响芭蕾创作当然有动机、复调等要素,巴兰钦的《小夜曲》等作品是全世界的榜样。然而,中国的交响芭蕾创作可以融入更多的中国特色,更鲜明的中国诗意,更深邃的中国意境,更丰富的中国交响化肢体语言。中芭的年轻编导们,在这个方向上还有巨大的创作和提升的空间。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3)

冯英

中央芭蕾舞团团长、艺术总监

  我用三个关键词“感恩、感谢、感激”作为开场白。首先,中芭想通过举办费波创作20年分享活动,感恩党和国家及社会各界对中国芭蕾事业的支持和新中国第一代艺术家们为芭蕾与文艺今天的繁荣打下的坚实基础。感谢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为我们主办此次研讨会,感谢专家学者们诚挚的真知灼见。感激各位老师、专家们在我们艺术发展道路上全方位的指点和对中芭事业发展的支持。中芭的人才成长是全方位的,从舞蹈演员、编导,到交响乐团的演奏员,到灯光设计师、舞美设计师、服装设计师、摄影宣传等整个创作团队,都收获了不同的进步,为此我们应感恩、感谢、感激老师们在为人从艺方面的精心呵护和全方位培育。

  未来中芭将不断告诉自己要回归到艺术语言的本质,不断容纳与融入任何有益于独立发展的艺术养分,真正建立起自己文化语境下的芭蕾艺术语言,进而创作出表现中国题材、呈现中国文化、展现中国精神、抒发民族情感、表达中国思想、体现中国价值的原创作品。并将凝结于这些作品中的精神与力量传递给世界,以保持中国芭蕾在国际舞台上快速发展的势头,进而更激发我们承担起将来引领世界芭蕾艺术发展潮流的重任。中芭将继续保持开放包容的态度,在民族性中谋求国际性,在原则中强调融合,在经典中发展当代,形成自己独树一帜的艺术语言。世界艺术的未来在中国,而我们会随中国的脚步前行。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4)

于平

南京艺术学院舞蹈学院名誉院长

《红色娘子军》奠定了“中国风格芭蕾舞剧”高峰的基点。此后,中芭的舞剧创作,续承“为发展中国风格的芭蕾舞剧而努力”的创作追求,在“三个节点”取得明显成效。第一个节点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先后推出了蒋祖慧编导的《祝福》和李承祥、王世琦编导的《林黛玉》。两剧虽切入方式不同,甚至创作观念也差异较大,但在注重“心理描写”上却又体现出创作追求的一致性,也体现出“后《红色娘子军》时期”中国风格芭蕾舞剧的新气象。第二个节点,是进入21世纪的前十年。中芭率先创作《大红灯笼高高挂》,数年后又推出《牡丹亭》,分别请张艺谋、李六乙跨界导演,编舞分别是王新鹏和费波;两剧都着眼于“跨界融合”,走出了发展中国风格芭蕾舞剧的一条新路。第三个节点,是本世纪10年代,即从《敦煌》到《花一样开放》,都由费波担任编导(张镇新参与了后一部)。两剧让我乐道的是“舞语创化”,也即前者的“敦煌舞”风格和后者苗族舞蹈风格水乳交融于芭蕾的特点和舞蹈技巧之中。而这,是发展中国风格芭蕾舞剧至关重要的一步。可以认为,对《红色娘子军》精神的薪火相传,就是要努力发展中国风格的芭蕾舞剧,而心理描写、跨界融合、舞语创化是我国芭蕾舞剧创作的“三级跳”。进入第三节点,即进入新时代以来,中芭舞剧以相对成熟的创作理念和表现方法,在现实题材和革命历史题材方面取得了较显著的成就。中国风格的芭蕾舞剧正在中国现实题材的表现中大踏步前行!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5)

欧建平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名誉所长

一、费波20年来在中芭取得的巨大成就,足以说明北京舞蹈学院,特别是现代舞专业的教学是非常成功的。二、中芭温暖的大家庭和国际化的大舞台,有这么多高度敬业、训练有素的好演员和配合默契的好部门,让费波实现了由艺术工作者向艺术家的飞跃。29岁就晋升为国家一级导演,这在舞蹈界是鲜见的。三、冯英在任12年,始终带领中芭按照党和国家的大政方针与芭蕾的艺术规律向前发展,充分说明了她的领导有方和魅力所在,而她策划并执教的12届“芭蕾创意工作坊”更是功不可没,不仅使费波的几个重头作品应运而生,而且我相信,只要这个工作坊坚持办下去,将会有更多优秀青年编导脱颖而出。四、这次作品展演中,既有根据中西古典题材创作的《牡丹亭》《敦煌》和《哈姆雷特》、兼容传统的当代作品《孔子2012》,以及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突发时,他与舞者们同心协力、艰苦磨砺出的《逆风飞翔》这5部大中型舞剧和交响芭蕾作品,又有5个获得过国际奖项的男女双人舞作品,既体现出他的洞察力和想象力,以及中芭宽松的创作环境,也离不开他去纽约访学一年期间见过的大世面。五、在中外芭蕾史上,许多编导大师都是在30岁上下推出经典作品,费波如今已40出头,唯有抓紧时间多出作品,才能“从量变到质变”,最终推出更多精品力作!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6)

郭磊

北京舞蹈学院院长

  首先,中芭自建团以来一直守正创新,从《红色娘子军》《沂蒙颂》《祥林嫂》,到《大红灯笼高高挂》《鹤魂》《敦煌》等创作,始终立足本土化,立足把西方芭蕾艺术和东方文化结合,这点做得非常好。其次,中芭始终以国际化视野发展中国芭蕾艺术。新冠肺炎疫情出现前,中芭几乎每年都引进国际团体来演出,不仅给舞蹈行业,也给北京人民了解世界文化提供了宝贵机会。而且,在这种与世界的交往交流中,体现了中芭的世界级水平,也彰显了其世界眼光。再次,中芭对年轻人的培养力度和取得的成绩非常值得肯定。这样的办团理念和意识,持续多年举办“芭蕾创意工作坊”,鼓励和扶持年轻人创作,体现了开放的胸襟,难能可贵。费波的成长就是很好的例子。虽然年轻人的创作还有不成熟之处,但也常常出乎我意料,让人感觉未来可期。另外,中芭和北京舞蹈学院始终友好往来,密切合作。尤其中芭每年还会招收我们学院古典舞的男生,这种结合对中芭演员的影响以及教育和人才培养方面,都值得研究和思考。

  总之,中芭办团的开放性,使其始终处于既国际化又与本土紧密结合的状态。期待中芭继续在创作中表达中国人的感情,从本体元素出发进一步融合,也相信中国的芭蕾会始终在世界舞台上留下自己的光辉足迹。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7)

赵铁春

国家大剧院副院长

  首先,我也要肯定中芭的团队建设与费波的努力。费波20年的探索在中国芭蕾70年发展史上是有重要意义的。自1953年戴爱莲先生始,芭蕾的本土化问题已经被非常明确地提出。不仅如此,贯穿中国芭蕾发展史的还有芭蕾的国际化问题。而中芭则应发挥让舶来品与中国文化结合或融合的旗帜作用。

  关于芭蕾的中国学派问题,芭蕾学派是由创作构成的,离不开芭蕾教学和由芭蕾训练形成的身体表达。中国芭蕾学派的建构需要实现训练和创作一体化。不仅如此,还需要给芭蕾编导以足够的空间和足够的限制,尤其是限制,需要在芭蕾的教学和审美基础上,构建起中国的语言。要形成中国芭蕾学派,语言是第一位的。芭蕾创作与教学需要在一个审美的基础上,或在一个共建或限制的基础上,方可走得准、稳、快。从《红色娘子军》的创作风格实践,到今天的《鹤魂》《敦煌》的探索,可见中国芭蕾的动作语言融合探索是多风格的。虽然这体现了中国芭蕾不同时期的不同认识和追求,但这种语言探索需要更聚焦、更集中、更准确、更具有共识的中国文化典型动作审美样态,当然这需要艺术家创作、教学、表演全方位研究和实践。

  另外,中芭这几年与国家大剧院合作密切,其作品收获了良好的票房,也培养了大批中国芭蕾受众。良好的群众基础也为中国芭蕾艺术家的训练与创作提供了非常好的环境。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8)

张萍

中国文联舞蹈艺术中心常务副主任、《舞蹈》杂志执行副主编

  中国芭蕾的美学主张或底层逻辑只有一个,就是中国文化、文艺的逻辑,即由人民性、时代性、民族性、创新性、包容性、现实性与价值理性等一系列核心属性支撑起来的法则。70年来中国芭蕾的实践道路始终围绕着这一点,探索、处理、解决三对关系问题——东方与西方、传统与现代、继承与发展。三对关系彼此二元对立,实践起来非常难,难上加难的是要在技术、形式、内容、立意、观念、手法等艺术创作的范畴里具体区分逐一实践,并不是一个笼统的说法可以解决的。譬如关于续接传统,既有形式维度、观念维度,还有不同的戏剧样式维度。围绕着1个底层逻辑、3对关系、6个基本范畴,中芭63年来创建了一个多元立体的实践模式,要解决的问题早已超出了艺术创作范畴本身。就像《牡丹亭》 《敦煌》表面上是要解决芭蕾舞蹈形态、运动法则、动律与中国传统艺术形象的适切与调和的问题,更深层次上看,是要整体性打通技术体系、训练体系、表演风格体系,涉及教学、创作与理论研究的各领域,其目标绝非局限于在中国内部完成本土化实践,而是为世界芭蕾舞艺术体系注入源于中国的身体经验与审美价值。面对这一外来舞蹈艺术,保持在世界性与民族化之间进退有度,即“国际化视野与本土化道路”的基本立场才是终极选择。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9)

许锐

北京舞蹈学院副院长

  芭蕾是世界性的舞蹈艺术,在跨文化交流中不断彰显它的生命力,其自身的流变即具有跨文化性质。对中国而言,芭蕾的传入所带来的不仅是一个舞种,还深刻影响了中国舞蹈的训练、创作,包括北京舞蹈学院的教育体系、舞剧的样式等方面。

  中国芭蕾是什么?是样式?还是题材?中芭在本土化创作的道路上做过很多探索,从《红色娘子军》到《大红灯笼高高挂》再到《牡丹亭》以及《敦煌》,在国际舞台上都收获了较好的反响。我认为中国性不应局限在具体的东西、元素或体裁上,而存在于编导这个独立的个体和其所成长的这个时代的中国。今天中国的这个时代,本身就集合着传统、现代与西方,就像编导费波本人,他从古典到现代再到芭蕾的教育经历就彰显了这种复合性。芭蕾的中国实践,从某种程度上讲也是芭蕾艺术的当代化,是这个时期的编导成长中呈现出的新的样式。

  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我们在思考国际视野和本土道路时,也进入一个新的阶段,在去西方中心论的趋向中,我们应该加强自己的思考。希望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视角下,以费波为代表的当代编导,应该去找寻人类共通的情感和命运,从自己的经验出发,去创造自己内心深处想要创作和表达的作品。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0)

李修建

中国艺术研究院艺术学所所长

  对中国芭蕾,需要打破长期存在的土、洋对立的二元思维。人类文明早就相互交往和学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中华文化在基因里就有着强大的包容性和接纳力,一直不断地吸收外来优秀成果。今天,世界更为紧密地关联在一起,结成人类命运共同体,芭蕾作为人类文明的优秀成果,应当成为世界共享的资源。经过70多年的发展,芭蕾已成为中国舞蹈体系的有机组成部分。

  包括芭蕾在内的中国艺术的发展道路,可以取法的道路至少有三条。一是取法传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传统的元素、形式和精神,都能对当下的创作提供支持。二是吸收外来。改编、搬演国外的经典,如《哈姆雷特》《天鹅湖》。三是直面当下。当下的生活经验、个体感受、时代精神等,都会给艺术创作带来直接灵感。实际上,无论取法何种资源,任何作品必然都是富有当代性的表达。其中最为关键的,是表达出能引起我们普遍共鸣的心态、情感、愿景、价值和精神。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1)

卿青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所长

  今年恰逢纪念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80周年和《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8周年,举办这场以“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为主题的高端研讨会对中国芭蕾的未来发展具有特别意义。众所周知,芭蕾是舶来品,是具有固定美学符码的舞蹈传统,也是人类共享的艺术形式。这是探讨中芭舞蹈创作的前提之一,因为中芭首先是一个芭蕾舞团,演绎古典和当代重要的芭蕾作品是舞团的基石,也是中芭作为世界级舞团的能力的体现。

  同时,如同会议题目,中芭还有另外一个使命,就是团名所冠的“中国”二字。如何在经典艺术基础上,通过创作让芭蕾绽放中国色彩,这就是本土道路。我认为,中芭目前所做的“芭蕾创意工作坊”就有非常可取之处,工作坊中出来的作品,具有很强的当代意识,其中有很多现代手法对古典芭蕾的创造。把现代手法与芭蕾结合是一个重要的方向。费波作品展中,多部作品体现出其现代舞手法的运用,这是现代舞对舞蹈创作的重要贡献,这一贡献不仅体现在将现代意识或将现代化的中国生活带入芭蕾,也体现在创建新的动作语汇和舞蹈形态上。即中芭需要把对现代性的理解与传统文化的创新结合起来考虑,如此,中芭将会在世界级舞团之列带来更多具有当代气息的文化与文明之光。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2)

刘春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研究员

  中芭之所以成为推动本土创作和国际视野的最基础力量,得益于其对当代中国芭蕾舞蹈创作力量的培养和人的寻找,而费波则是极为重要的一个选择,因为他本身就是集国际求学和本土创拓的混合体。

  我也认为当代性从来不是传统的对立面,而是一个融合概念,中芭所探索的当代性主要可从两方面去看:其一是对当代人的培养,这包括对具有当代审美的艺术家和观众的培养。面对国内外新形势的演变,当代艺术家要关注时代,最重要的是提出问题,及时表达这代人的诉求、情感和表述。比如费波有着这样强烈的追问和自省,而他们同样担负着这样的时代使命,他要寻找自己的内心和身份认同。其二是对当代视觉美学的追求。费波为中芭带来了总体剧场的概念,不论是动作还是对服装、灯光、舞美等的设计,都体现其对当代性的理解和认同。比如《孔子2012》,其动作与视觉都是很完整的当代表达,它表达了费波的时间观念,即跳出现世时间,用更悲悯的情怀和更广远的时间意识去思考,表现出极强的生命力和极深刻的艺术体味,从中可看出费波是个浪漫又有诗意的人,也体现了中芭对当代舞蹈语言使用的转变。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3)

刘晓真

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研究员

  一个团体能有自己的气象,一定是因为拥有一个个非常具体而鲜活的创作者和表演者;费波如果没有20年来非常扎实的积累,也很难为团体的气象增添丰富的色彩。

  费波的成长一定程度上也体现着中芭近些年来的成长。从费波及其作品来看,《哈姆雷特》的创作难度很大,他的完成是一种“举重若重”的状态。而到了《遥远的声音》,能看出编导举重若轻的能力,反映了费波的蜕变,开始具备了跨越边界的能力。虽然《遥远的声音》选用了民族色彩非常浓郁的新疆音乐,但舞蹈却并未被音乐“吃掉”。恰恰由此可以看出编导在动作运用上通向自由境界的状态。它让人忘记了浓郁的新疆色彩和情感出发点,而呈现出浑然一体的艺术品本身。费波在创作中或许不会想过多的国际化问题,但这些却已经慢慢融入他创作的血肉中,这也正是中芭艺术家所追求的一种艺术境界。

  关于经典的问题,中芭应有意识地从“搬演经典”转向“创造经典”。不仅要搬演外国的经典作品,还要挖掘中国的题材,处理中国的动作遗产,更重要的是实实在在地回到创作者、表演者所生活的时代,挖掘内在的真实情感来生发作品。这也是费波难能可贵的一点,既拥有国际视野,又能自然而然地体现中国的文化气质和当代表达。

芭蕾是不屑于走捷径的艺术(国际视野与本土道路的成功探索)(14)

费波

中央芭蕾舞团首席编导

  首先感谢专家们分别从创作根源、方向、方法等角度,就中国芭蕾面临的问题和面对传统文化在新时代的解读,以及国际语境的中国表达等问题提出的意见。

  回顾自己第一次进团时的情景不免感慨时光荏苒,想起求艺路上,剧团这个大家庭不仅给我温暖关爱,更引领我在艺术探索上求真求实。感谢剧团为我提供宝贵的成长机会。

  专家们提出的观点都让我非常受益:于平老师提出中芭舞剧创作的几个阶段;欧建平老师对于现当代创作的肯定和鼓励,赵铁春副院长提到空间和限制以及教学和创作的关系;张萍老师谈到三对关系的探索实践;乔燕冰老师说的超越与回归;郭磊院长和许锐副院长提到中国芭蕾的跨文化传播;冯双白老师对《哈姆雷特》的宝贵建议,每一个声音都包含着对中国芭蕾的爱。

  从大胆创作现实题材作品到建立“芭蕾创意工作坊”,中芭始终为有创作愿望和才华的舞者、编舞提供良好的空间和平台。全团上下齐心、培根铸魂,正是在包容先进理念和思想引导下实现了实践层面的发展。这次展演是剧团第一次为创作者举办的专场,也是剧团在发展方向上一次很明确的宣誓。其意义不在于展示成就,而在于给创作良好的容错机制,并以此激励创作者不断探索和思考。我很荣幸作为首个创作队伍代表集中展示作品,感谢剧团,也感谢支持创作的各级领导和同事,更感谢中芭无数前辈的辛勤耕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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