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害死丈夫和儿子去参加葬礼(两亲家上吊记下)
三婶妈说:“还差得远哩我问你,邻舍隔壁请不请?”“邻舍隔壁?”张阿三呆了“是呀,俗话讲:远亲不如近邻有啥要紧事情全靠邻舍隔壁帮忙,你办喜事,不请人家来喝杯喜酒,讲得过去吗?”“这…”张阿三只得说,“好,我请,我请”“那么张家村有几户人家?”“除了亲眷不算,还有四十户”“不多不少,两家合一桌,再加,现在小编就来说说关于亲家害死丈夫和儿子去参加葬礼?下面内容希望能帮助到你,我们来一起看看吧!
亲家害死丈夫和儿子去参加葬礼
三婶妈说:“还差得远哩!我问你,邻舍隔壁请不请?”“邻舍隔壁?”张阿三呆了。“是呀,俗话讲:远亲不如近邻。有啥要紧事情全靠邻舍隔壁帮忙,你办喜事,不请人家来喝杯喜酒,讲得过去吗?”“这…”张阿三只得说,“好,我请,我请。”“那么张家村有几户人家?”“除了亲眷不算,还有四十户。”“不多不少,两家合一桌,再加
二十桌。”
张阿三脑子里毛估估一算,三十桌加二十桌,等于五十桌。现在办酒兴吃二十四盘,全鸡全鸭,每桌起码五十元,五五二千五百元。手头只有五百元,还缺两千元,这两千元从啥地方来呢?去向人家借吧,解放以来,我张阿三从不曾向别人借过钱,再说到啥地方去借呢?他呆瞪瞪地回到屋里,拿出仅有的五百元一张存单,送到新梅手里说:“新梅,你阿哥这儿天不回来,你帮我去信用社领五百元现金,到集市上买五十只鸡、五十只鸭回来。”新梅接过存单奇怪地问:“阿爸,要这么多鸡鸭做啥?
难道办家庭饲养场?”“不,是为你阿哥春节办喜事用的。”新梅听了,不高兴地说:“阿爸,阿哥临走时不是讲过,办婚事要节约,请两三桌酒,当时你也赞成,现在为啥又变了?”张阿三叹着气说:“新梅呀,这是形势逼人,不办不行呀!你只有这个阿哥,你就听我的话,把这件事办一办。”
新梅见父亲吃了秤砣铁了心,倒也急了起来,但脑子一转,办法有了,对父亲说:“阿爸,你偏心!”张阿三吃了一惊,问:“新梅,阿爸啥地方偏心?”“你为阿哥办喜事,不惜老本,把一身肉都落完了,你为啥就不替我想想?这五百元我要办嫁妆!”
“这…新梅这句话象一把榔头,重重地敲在张阿三的脑门上。张阿三想:儿子的婚事还未办好,女儿又轧出来要办嫁妆,这日子叫我哪能过法?他算了一笔细帐,照现在的做法,办嫁妆起码要花三千元。儿子的婚事还缺两千元,合起来就是五千元。媳妇过了门,养了孩子,做三朝是免不掉的,加上媳妇面上的亲眷,五十桌不够要吃六十桌,又要花三千元。
满月酒算不办,但现在有的八十岁老人无人养,周岁小孩要做寿。这周岁是肯定要做的,也要花三千元。新梅出嫁后,小夫妻就要回门,生了小孩,还要做三朝衣。日常开销、人情往来不算,单办这几件事情,起码要花一万二三千元,除掉收进三四千元人情,还缺八九千元。不要说还本钱,就是利息也要五六百元一年,全家只做不吃,一辈子也还不清这笔债呀!
张阿三想到这里,不知不觉额角头上冒出了冷汗。但冷汗一出,心里反而平静起来,觉得这样办喜事,摆阔气,等于张开眼睛朝河里跳。他决定去找亲家李阿八商量,把喜事办得简单一些。
第二天吃过中饭,张阿三来到李家宅,可是亲家不在。张阿三又到镇上去找了一遍,也没李阿八的影子,他便到信用社去问媳妇阿彩。
阿彩见公阿爹来了,就亲亲热热地叫了声:“阿爹!”这一声“阿爹”叫得又糯又甜,就象糯米粉做的猪油白糖水晶饺。张阿三心里想:以前阿彩喊我大伯,今天第一次改口,见面钱是不能省的。他伸手朝袋里一摸,正好有两张拾元,顺手塞到阿彩手里。正好被旁边几个人看见了,开着玩笑说:“阿三叔,人家叫声阿爸,钞票送一百,你只送二十元,真小气!”张阿三听到“小气”两个字,面孔顷刻涨得血血红。他伸手朝袋里再摸,袋里只有儿张角票了,哪能办呢?
因为张阿三平时经常来存款,所以阿彩把这二十元当作是来存的。她接过钞票,见公阿爹又把手伸进袋里,只当还有,所以没有开单子。过了一会,还不见摸出来,就问:“阿爹,就这二十元,袋里还有吗?”张阿三却冬瓜缠在茄门里,只当阿彩嫌见面钱少,还在向他讨。现在袋里只有儿张角票,哪能拿得出去呢?这真是一文钱逼死英雄汉,张阿三难为情地拔脚就走。阿彩只当公爹有急事,所以也不放在心上。她把二十元存单开好,放在另一只抽斗里,等公阿爹来时再交给他。
再说张阿三从信用社里出来,肚里象吃了一包针,难过呀!我送二十元见面礼,她还嫌少,不办酒席肯定不行。真是做人难,做大人更难。他不知不觉走到了镇东首的银杏树下,坐了下来。
这时候,天已慢慢地暗了下来。张阿三脑子里还在想:酒席不办,子女面上没光彩;酒席一办,弄得倾家荡产,将来怎么办?拿啥钞票还人家?到头来,说不定还要拆屋、卖家具来抵债。现在面子轧足,将来被人家骂死,有得活着被别人指脊梁骨,还不如到阴间去和老太婆作伴。张阿三想来急去,实在想不下去,心一横,就要寻短见。怎么死法呢?投河,怕儿子捞不着死尸;撞车,要害驾驶员吃苦头;看看银杏树旁边有棵大槐树,只有上吊最好。张阿三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到大槐树下,拾头一看,出色,树枝上不知啥人已替勉结好了绳索,低头一看,连垫脚石也铺好了。
张阿三想:我的死日是已经到了,连绳索和垫脚石都已准备好了。他踏上垫脚石,把绳索往头颈里一套,嘴里说:“祥根,新梅,阿彩,你们不要怪我心肠硬,我是实在阮没办法。”说完,心一横,脚一瞪,踢开垫脚石,眼睛一闭,准备去了。
啥人晓得张阿三的脚刚一踢,就有人一把把他抱住。张阿三连忙问:“啥人?”那人把他放在地上,说:“是我呀,亲家,你有啥个想不开,跑到这里来寻死?”张阿三睁眼一看,是亲家李阿八,眼泪就滚了下来:“亲家,我办不起酒席,对不起小辈,也呒没面孔再见你。”再一想,又问,“亲家,你怎么晓得我要死,跑到这里来救我?”李阿八说:“亲家,不瞒你,我也办不起嫁妆,没有面孔见人,跑到这里来寻死,刚放好上吊的绳索和垫脚石,就听见了你的声音…
原来,两只铁公鸡、一对老亲家都跑到这里来寻死。张阿三问:“亲家,你家底不是蛮厚吗?”李阿八说:“亲家啊,这叫做一家不晓得一家。我以前确实有些家底,人家说我家是只糖盘,但这几年事体一桩接一桩。
老太婆生三年病,敲脱一点;去世时办丧事,敲脱一点;这家造房子,那家办喜事,吃三朝酒,送压岁钱,连招工、上大学、参军都要办酒送礼,又敲脱一点;我七个外甥,八个侄女,二十六家亲眷,人情、见面钱一送又是几十元,你讲我还有啥个钱?现在阿彩要出嫁,儿子要定亲,借又借不到,拿又拿不出,你说我还活得下去吗?”
两亲家你一句我一句,口口声声骂这股歪风邪气。最后张阿三说:“亲家,不要说人家,就算我真是一只铁公鸡,这几年弄得毛也拔干净了,肉也刮干净了,骨头差一点化成灰。我看这样,不要再讲啥面子、排场了,我不办酒,你也不要陪嫁妆,婚事一律从简,人家骂铁公鸡,我们只当勿听见,你讲好吗?”李阿八点着头说:“我本来就想这样做,就是不知小辈有没有意见?”
话声未落,忽听有人在喊:“阿爸”。原来是祥根、新梅、阿彩、三婶妈我他们来了。祥根跑在第一个,看见两位老人,就说:“阿爸!快,快!”张阿三问:“祥根,啥事体?”阿彩接上来说:“公社明天举行移风易俗集体婚礼,我们报了名,领导请你们两位老人家去参加一个座谈会。”李阿八瞪大了眼睛问:,“真的?”阿彩说:“当然真的,啥人骗你?”说着,摸出二十元的一张存单。塞到张阿三手里。张阿三说:“阿彩,这是我给你的见面钱。”阿彩说:“现在移风易俗,我不要见面钱。”张阿
三高兴得象个笑弥勒。祥根摸出存单,送到张阿三手里,说:“阿爸,一千五百元存单还你!”张阿三问:“那上海的家具?”新梅说:“阿爸,阿哥根本没有去订家具,是我们商量好骗你的!喏,这是五百元存单!”“那你的陪嫁?”阿彩抢着说:“阿爹,这些旧习俗统统要破除!”两位老人一听,笑得嘴巴像敲开木鱼。
三婶妈在一旁插嘴说:“这样做好是好,不过,人家会不会讲你们小气?”两位老人面孔一板,说:“啥个小气勿小气,为了摆场面,两亲家差一点一根绳上死!”祥根也说:“三婶妈,你做介绍人是好事体,但以后千万不能逼人家摆场面、讲阔气,这是旧社会遗留下来的坏习俗,一定要破除!”这时,三婶妈难为情得单缺一个地洞钻。#故事####故事会##我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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