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

访谈|严歌苓《剧场》: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

【曾念群/文】

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1)

导语:《剧场》是严歌苓续《幸福来敲门》之后第二个原创剧本,相比她《天浴》《金陵十三钗》《陆犯焉识》等小说改编影视作品每每掀起了巨浪,《剧场》在北京卫视红星剧场的播出显得温吞而低调。尽管《剧场》在眼球效应上有一定短板,但仍不失为一部有情怀、有质感、有艺术、有评判的特色剧。1号君今日与大家分享分享严歌苓关于《剧场》的创作初衷与点滴心得,本文无法改变一部剧的收视命运,就当是对一个有时代责任感的作者及其良苦用心的一次窥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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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创作由头:“对我母亲话剧生涯的一种纪念”

  • 1号君:是什么样的机缘让您执笔写了这部《剧场》的剧本?

    严歌苓最初是因为我的好朋友陈冲说,想演这样一个特别给力的中年女性情的角色,我就写了《剧场》。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她没有来拍,然后请陈数老师拍了。我一直很欣赏陈数的戏,最早在《暗算》里看到她的戏,觉得她是内心非常丰富、能够演出很多层次的演员,不是很简单、很单薄的那种女演员。

    1号君:那又是什么样的触点,让您以这个小城话剧团为故事核心展开剧本创作?

    严歌苓我在这写这个戏的时候,想到了我妈妈那一代的老话剧演员,他们把话剧舞台看成一个圣殿,是他们寄托理想和信仰的地方。但是现在很多年轻演员已经不这么看了,他们可能不觉得话剧有那么神圣了。可能在人艺、上海话剧中心这样的地方,还有一些演员会把话剧看的非常神圣,但可能大多数的演员都已经不是这样的了。我想写一写这样的老演员和青年演员在艺术境界和做人境界上的两种不同,他们又怎样越过他们的不同,最终走到一起的。

    1号君:对自己这次的创作满意吗?

    严歌苓这是我自己近年来最喜欢的一个剧本了,因为它其中有我对我母亲话剧生涯的一种纪念。在我小时候,她演一部戏有时要演上一百多天,我常常在舞台的乐池里看,一连看上十几天。我记得当年看《南海长城》看的特别过瘾,看了很多场。后来还看我妈妈也演的鲁迅笔下的祥林嫂。所以我对话剧演员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怎么排练、怎么演、怎么化妆,我都了解的非常清楚了。从小我就对话剧的创作过程非常着迷,也非常尊重话剧演员,所以我就写了这部戏。

    1号君:这部戏讲的是一个剧团的故事,跟您当过文艺兵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吗?

    严歌苓:我从小就跟剧团走得很近,我们那个时候住在作家协会大院里面,那里有很多是剧团的叔叔、阿姨,要么就是搞音乐创作,要么就是写剧本,都是跟剧团有关系的。我12岁、13岁就在军队的歌舞团,所以在剧团中也有过一些生活历练,很熟悉那里的氛围。所以在创作中,三天写两集是比较常见的,激动的时候,就一天写一集,吃完晚饭会再写。有人说我,你简直不是人,怎么干这么多活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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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剧中人物:“你不觉得文革的遗风到现在都有吗?”

    1号君:您笔下写的郁珠的角色,跟以往塑造的女性角色相比有哪些特别鲜明的特点?

    严歌苓:这个人物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女英雄”,其实“hero”这个词在西方概念里,不是一个人要做出多少壮举、要救多少人的概念,是一个比较广泛的概念。郁珠这个人比较复杂,她有很多情感上的障碍,心理上也有一些阴暗的地方,这跟我以前写的跟其他角色的很大的不同。其实有些戏剧演员在生活中是有一些大毛病的,但是能最终把他们的人格提纯到一个最好的境界的是话剧舞台。所以不管在台下怎么做人,有多大的毛病,但当他们在话剧舞台上的闪光时候,在刹那之间,他们会被提纯到一个非常纯洁的境界。

    1号君:说到人物,郁珠这个人物最早出现在您脑海当中时,就是这样一个敢作敢当,率性而为的人物形象吗?

    严歌苓她不大会顾及别人的感觉,会出口伤人,会把其他人的素质看得比较低,自己有一些高高在上的那种人。因为她认为自己是很有追求、很有素质,是个别人整不垮的人。你想,文革其实是一种下面向上的报复,可以这么说。但郁珠这样一个人就会认为,精英就是精英,她永远不会从这样的群众斗争当中汲取什么教训。她也是一个比较天真的人,永远在被伤害当中,也永远在自我愈合当中。

    1号君:剧中您在女二号“杜晓红”身上其实也是浓抹重彩,可以说说您对这个角色的解读吗?

    严歌苓最开始她是一个比较反面的,不择手段要演女一号的女孩子,后来发现电影更加容易使人出名,她又去弄影视。但是她这个人物有最最可以救赎的一点:那就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情。她希望所爱的这个男孩子能关注她,她觉得自己只有成为最红的明星,这个男孩子才可能关注到她。她做了很多坏事,包括怎样害郁珠,怎样使手腕,但如果归结到这一点上,归结到这份爱上,她是会引起人的同情。

    她跟郁珠一开始看起来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但逐渐你会发现不是这么回事。

    1号君:除几个主角给我们的印象特别深刻之外,剧团里面郁珠身边的所谓同事或朋友,他们对郁珠的打击和诋毁令人印象深刻,在他们身上您希望折射什么?

    严歌苓:你不觉得文革的遗风到现在都有吗,只不过现在你攻击一个什么人不用露头面而已。你在网上就能看到,那些非常不负责任的言论,可以把一个人刹那之间从正面人物变成反派。我觉得我们国家文革这种对人的迫害性,可能会毒害好几代人。

    1号君:您希望在这些角色中展现对人性的批判是吗?

    严歌苓:对。在人性当中,是有一种破坏别人或者虐待别人的一种元素的。

    1号君:这部剧的感情元素非常吸引人,剧中人都很长情,比如王帆扬喜欢郁珠十几年,杜晓红喜欢了王帆扬十几年,李立勋守护了郁珠十几年。为何要这样设计呢?

    严歌苓:这么设计是为了戏剧的可能性,就像杜晓红剧中所说的一句话,“在这个城市,还能碰到幼儿园的同学,想想就想自杀。”其实就是一种走不出去的感觉,想要说的就是,他们的生活其实是在一个很有限制的框架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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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合作演员:“钦点倒也谈不上,但我觉得她演非常合适”

    1号君:听说陈数老师演郁珠这个角色是您钦点的?

    严歌苓:钦点倒也谈不上,但我觉得她演非常合适,我从来不干涉导演和制片的工作。还有,我人在海外,演员消息我也是较晚才知道。但我确实觉得她出演非常合适。

    1号君:感觉您称赞的女演员中,蒋雯丽,包括陈冲、陈数都很有特点,能说一下她们可爱或者不同的地方吗?

    严歌苓:蒋雯丽是比较善良的形象,温暖、温情,陈冲和陈数可以演心理上层次很多的人,其实蒋雯丽也可以。只是大家把蒋雯丽老往善良一类的方向想,其实她的戏路很广,大家有点不舍得让她去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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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编剧体验:“上了贼船之后发现,简直不是人干的活”

    1号君:这部戏您是直接写的剧本,还是先写的小说,再由小说改编成的剧本?这是您编剧的第二部电视剧,从写电视剧从技术上来说,对您而言是否需要一个学习和适应过程?

    严歌苓:这部剧是直接写的剧本。从技术上来说,我可能到今天也没有完全解决写电视剧的问题。他们说我写的格式都是不对的,但我觉得创作人物是最重要的,至于格式,导演可以在台本上修改。

    1号君:《剧场》是您的第二个原创剧本了,两部下来有何剧本创作的体验可分享?

    严歌苓以前我是从不涉及电视剧创作的,第一部电视剧写了《幸福来敲门》以后,大家都说我的电视剧写的挺好的。而且当时写《幸福来敲门》的时候,也看了一些国内的家庭剧和爱情剧,我想这就是电视剧呀,写成这样就行啊,那不很好写吗?所以就进入了写电视剧的行当,但上了“贼船”之后发现,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太累了。《剧场》是我的第二部电视剧创作。记得很多年前看过一部毛姆写的小说,看了这部小说之后,对老演员和年轻演员之间的这种对舞台的争夺战非常感兴趣,也觉得受到了启发。

    1号君:您写这个本子,一共花了多长时间?想知道您创作首先确定的是什么,是题材、任务、主题还是故事?

    严歌苓:这部戏大概创作了一个多月。一般我的创作要是开始了,就会非常有激情地往前走,像燃起了一股火,不大好扑灭。我写剧本最先设定的是人物,人物性格不同会造成戏剧冲突,所以要把握好人物,下面的创作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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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小说被改编:“感觉就像是一个大骗局”

    1号君:您说编剧这个活特别累、特别苦,那么做编剧和您写小说的时候自己的状态分别是什么样的?有什么差别?

    严歌苓:写小说没有完稿交稿时间,所以一切都是自己自由地支配。我在美国学过电影和戏剧写作,这二者有不同的写作原则。小说是以文字打动人,是文学元素,而戏剧则是戏剧冲突,两种不同的创作。小说的创作是最自由的,你就是上帝,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写进去,可以设计许许多多人的不同命运,可以把所有的见解都非常隐秘地埋藏在你的文字里面,用最好的语言写出来。可以用十年、二十年写一部小说,没有人跟你说写的太慢。但写电视剧有压力,签约、拿到定金这一刹那开始,倒计时就开始了。我是一个从来不愿意拖欠稿子的人,因为拖欠一天,对我内心的这种伤害就更大一点。我很可能会因此失眠、焦灼,所以宁可在前面多赶一点,一定要按期完成。而且我不会去找人给我篡故事,找一个班子把戏剧架构搭起来,大纲大家先一块制定,回去往里填内容、对话就行。我不会这样做,我不信任任何人,我只信任自己。我会按照自己的独立创作、独立思考的方式,把它写出来,像写一部长篇小说一样,把我所有的思想全写进去。至于导演要怎么改,跟我一点关系没有,我也控制不了。我不是喜欢控制别人的人,所以,我只写一稿,从来不改稿子。

    1号君:您说写小说比较自由,但是国内的这些小说编辑们也会不停地催稿吧?

    严歌苓:他们催稿没有时间约定,没有催得那么紧,我这个人面子薄,不愿意这次见了他,下次见到他还是两手空空。是我自己给自己的压力特别大,我做人太认真了,人家没有那么紧,这应该也是一个性格上的问题。

    1号君:那最初是什么原因让您从小说创作一脚踏进编剧领域的?

    严歌苓:我进入了写电视剧的行列,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太希望人家把我的长篇小说改成电视剧。我有一个想法,你们想要拍成电视剧,我可以写原创的电视剧本,不要找人去改我的长篇小说,最后改的牛头马面,我也不敢相认。比如《小姨多鹤》虽然戏每集都很好看,但是最后把多鹤从一个日本人改成了中国人,取消掉了这个背景,这等于把整个故事都变掉了,故事不成立了,感觉就像是一个大骗局一样的。这种例子是有的,所以我觉得我自己来写电视剧,不会造成对文学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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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时代:“现在很难用一部戏唤起一个青年的群体

    1号君:您写的两部戏都是年代剧,您比较希望写年代戏这类型的剧本吗?

    严歌苓:我也没有特别想接戏,其实是被逼无奈写那么一两个。主要是我不是很了解当下生活,不敢写,写出来会很心虚,观众会看出来我的破绽,我缺乏这种结结实实的生活体验。而我写80年代、90年代的事情,大家都在一个起跑线上,观众的认识和我的认识差不多,所以我觉得要我写,我就写这个好了。不找我写最好,我很怕做做编剧的。

    1号君:这部剧全是80年代的故事,好像和现在时代离得比较远,为什么专门写一个单纯的80年代的故事?

    严歌苓:因为我89年就出国了,我对80年代人的那种状态比较熟悉。我记得那个时候我们特别爱看话剧,那个时候马中骏写了一系列的话剧,我当时特别着迷,特别爱看,看了一遍又一遍。那个时候有这么一个群体,大家会突然着迷一部小说,突然着迷一部戏,但现在很难用一部戏唤起一个青年的群体。所以我把对那个年代,那样一群人的理解放在一个小城市里,然后让这样一个城市的人变成我们当年的一个读者群,或者戏迷群,从而来构建这个故事。现在的人,人心都非常分散,大家被手机、短信、微信,搞得根本不可能着迷到这种程度。

    1号君:这个戏剧情到后面主演们都有了新的发展,陈数演的角色到了北京,开始在大舞台上展现自己。其实我们知道90年代剧团开始经历衰败期,您在取舍故事时间节点时,有没有考虑过80到90的年代变迁?

    严歌苓:对,我觉得剧团就是在90年代衰落的。我还听说有一些剧目会得梅花奖等等,这些得奖的剧目可以让省剧团辉煌一下,但也很快进入默默无闻、非常清苦的剧团生活。那是另一个话题,所以只能写90年代之前话剧团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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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谈戏中戏:“影射一些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剧作家”

    1号君:您本身比较喜欢看话剧吗?考虑过写话剧的剧吗?

    严歌苓:我非常喜欢看话剧,这次从国外回来,经常去看“人艺”的戏。本来明天晚上还要看一场戏,但因事情很多,安排不过来就错过了,但是每次回来看一部人艺的话剧是一定的。关于写话剧剧本我正在考虑,这是一种非常高级的艺术形式,如果我不参加,会终身遗憾。

    1号君:您在这部戏中特别加入了“戏中戏”的结构,在故事中穿插着话剧《合欢树》的整个排演过程,这个“戏中戏”的设计有什么特别的用意?

    严歌苓:在那个年代,有很多“伤痕文学”的戏剧和文学作品。所以我选择了一个带有“伤痕”色彩的剧作放在这部戏中。一方面跟那个时代的戏剧潮流相吻合,另一方面我也希望通过这个戏中戏曲折的排演过程,来影射一些非常胆小,非常投机,被文革搞坏了心理的这些剧作家的形象。剧中鲍大志饰演的罗思佐就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剧作家形象,他生怕自己写的戏为自己招来祸事,为此胆战心惊,数次调整剧本。

    1号君:有考虑过把剧中的话剧扩展成完整话剧吗?

    严歌苓:不会考虑,剧中那个时代的话剧,是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表达和压抑情绪的宣泄,不是这个时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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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其它:“人心理上的战争永远不会结束”

    1号君:看了片花直接观感,是不是有点借“宫斗戏”元素的成份?写剧的时候有没有这个概念在里头?

    严歌苓你应该了解我的背景,我是从来不看电视剧的。没有“宫斗”的元素在里面,更多的是人的心理战争。话剧舞台是一个小世界,社会是一个大舞台,人心理上的战争永远不会结束,这一点上说可能跟宫斗有接近的地方,你说的宫廷斗争一定是更激烈化、戏剧化的冲突浓缩到一个小小的宫廷里面来。这样说的话,可能也会有近似的地方,都是一个小的社区、小的生活环境里发生的这种心理上的战争,我想可能会有相似的地方。

    1号君:觉得这部戏拍的怎么样?

    严歌苓:觉得从色调上来说,非常美,有那个年代的感觉。从质感上来说也是拍得比较好,比较有想法。杨文军,我非常喜欢他的那种感觉、那种情调。还有陈数这样的演员,演什么东西都会觉得演的比较立体,不平面化。孙淳在我的剧本里第二次出演了,我很信赖这些演员,看的时候也觉得非常亲切,觉得他们会完成的让我很满意。

    1号君:上次您的新书在北大开发布会,刘震云老师说了很多段子一样的话,有人说感觉他是来砸场子的,您怎么看?

    严歌苓:刘老师是一个特别爱逗的人,他的语言方式就是那样的。看起来不是在说这个事儿,其实是在说这个事儿,所以不是说什么砸场子。所以不能参透刘老师的玩笑,就不能做他的听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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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场》剧情梗概

    上世纪80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使得江南某小城的市话剧团迎来一个新的鼎盛时期。著名女演员郁珠(陈数饰)是整个小城市的偶像明星。一日,话剧团演出在即,编剧罗思佐(鲍大志饰)突然修改了台词,而且女主角郁珠也寻不见踪影,副团长兼导演李立勋(孙淳饰)陷入一团忙乱。梦想成为女演员的青年杜晓红(种丹妮饰)趁乱逃票进入剧场,见缝插针地向李立勋推荐自己。演出即将展开,被逼无奈的李立勋只好让杜晓红化妆临时顶替郁珠。就在杜晓红即将登台的时候,郁珠偏又出现在舞台。

    在少年时代就迷恋郁珠的青年记者王帆扬(翟天临饰)采访郁珠,却被郁珠玩笑着拒绝。王帆扬近乎直白的示爱让郁珠既感动又惶恐。

    编剧罗思佐在剧本听审会上见到杜晓红,面对这个小丫头对话剧的热爱与与生俱来的灵气,罗思佐很是喜欢。杜晓红顺利通过剧团面试,被借调到话剧团。

    为了能够出演罗思佐写的新戏《合欢树》,杜晓红竭力讨好罗思佐的爱人小陈(梁丽饰)。小陈故意激将罗思佐,结果罗思佐一反从前立场,向李立勋大力推荐杜晓红演女二号。

    杜晓红的大量台词被删,向李立勋求助,并说出自己怀疑是郁珠与罗思佐串通一气,李立勋来到罗思佐家找他求证,罗思佐说删台词的事情与郁珠无关,李立勋又去找郁珠求证删台词的事情。面对李立勋的不信任,郁珠深感失望。

    郁珠到王帆扬所在单位宿舍找王帆扬,因为郁珠是明星,引来王帆扬的众多同事围观。剧团里原来嫉恨郁珠的人也开始散布各种谣言,而郁珠在剧团地位的下降使得杜晓红的地位快速上升。为了平息谣言四起给剧团带来的不利影响,团长、老方、李立勋商量撤掉郁珠,但要李立勋事先将原因告诉郁珠,李立勋去找郁珠,结果郁珠彻夜未归。第二天,新的演员名单公布,郁珠果然被杜晓红替换。王帆扬为能帮助郁珠,四处联系,动员各种关系保住郁珠角色,并在自己负责的晚报上刊登文章为郁珠争取角色。郁珠却向王帆扬表示自己不在意被替换。罗思佐也以剧本为条件,帮助郁珠,但这种热心让妻子小陈醋意大发,扬言要和罗思佐离婚。

    杜晓红与郁珠发生争吵,恰逢当晚有人推荐杜晓红参加电影试镜。第二天杜晓红说自己决定离开话剧团,可是省里领导赶着看新戏《合欢树》的联排,杜晓红此时提出的离开让李立勋等人措手不及。

    联排时,郁珠因太过投入导致杜晓红出场错误,杜晓红紧咬不放,认定郁珠故意让自己出丑。老方竭力安抚杜晓红,杜晓红却不依不饶,并且言语刺激,郁珠情绪失控,打了杜晓红一个耳光,两人彻底翻脸。儿子瓜瓜的秘密让郁珠又陷入来自各个方面的纷扰,李立勋挺身而出,保护了郁珠。王帆扬从崔爱兵那里得知杜晓红在团里诋毁郁珠,愤怒地找到杜晓红。杜晓红向王帆扬表达了心迹,原来从中学时代起,杜晓红就默默迷恋着王帆扬,也正是因为深知王帆扬对话剧的爱而选择成为一个演员。王帆扬闻之恻然。

    杜晓红费劲心机,不惜欺骗大家,假装自己是高干亲属,终于得到了女一号的出演机会。但在登台时,警察的到来使杜晓红昏倒在后台,演出被迫中止……

    杜晓红爬上钢厂的大水塔顶轻生,郁珠利用激将法再次让杜晓红对生命和舞台燃起了希望。郁珠和杜晓红又重新站到了剧场的舞台。郁珠对杜晓红说:你演话剧是为了爱一个人,而我演话剧是为了话剧……

    李立勋带着话剧团来到北京进行汇报演出,但演出用的剧场却被占用,因为要等到热映的电影《追捕》放映结束后才能装台。话剧开演了,郁珠和杜晓红一起默契的合作使演出取得了空前成功。

    全国汇演结束以后,人们发现,虽然一度被电影逼到荧幕后的可怜空间,但他们热爱的话剧并没有衰败。喧闹的新世界来临了,可有时候人们更留恋宁静而简单地过去,那是心灵的避风港。郁珠经评委推荐调入国家话剧团,而杜晓红回到了她熟悉的小城,加入了重新振兴话剧的奋斗中。王帆扬的《屋檐下的朝阳》也被排成了话剧上演。李立勋还在守候他的郁珠归来。

    一切都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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