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照亮小时候:灯笼照亮童年

灯笼照亮小时候:灯笼照亮童年(1)

灯笼照亮童年

文/郭明祥

正月十三,傍晚时份,关中平原小灯笼就点亮村庄房檐,大门,映衬着鲜红的春联,角角落落仿佛白昼。

父亲嘴里说着“凉外甥挑灯照舅(旧)”点着舅舅家送来灯笼,各式花色,光彩夺目。有八角灯笼,穗穗灯笼(陕西土话续续灯)兔子灯笼,莲花灯笼。

八角灯笼亮度好,四面方型,上三角面。边有棱型。每次,好的都让霸道大哥第一个先点上,挑着玩去了。穗穗灯笼,虽光线暗,但好看,周围竹子编成圆型,用粉红的粉莲纸叠个两头斜平面圈桶,顺圈糊簇成的圆柱型,圆柱型上半部,箍一弓型竹签,上面绕着花红柳绿的彩纸,下面糊着用绿色长条穗穗子,像春姑娘裙子。兔子灯顾名思义,照兔子样制作,有个长方木底坐,四木轮子,前面一细麻绳,是弟弟的,白纸糊饰,上面绘有兔子爱萝卜,白菜,一盏盏灯笼,照亮了母亲的白发,角落。

前院烛光里又听见母亲埋怨父亲的声音:“就知抽烟,喝茶,你别邻居家孩子都点灯了,你也给他们姊妹们四个,点灯笼去。”微微甜甜一笑,粗中有细父亲,就一个个来,点燃四个红蜡烛,先燃烧一会儿,然后打开一个个灯笼,在灯笼小木片底座上滴三四滴蜡,在把点燃蜡烛立刻焊在上面,在微吹一口凉风,冷却,大功告成。大哥飞似挑着他选中四方灯笼消失在夜色中。我也紧随其后,和小伙伴们东家窜窜,西家转转,和他们比谁的灯笼亮堂,每次都是金锁和铁蛋的亮,他俩的脸笑比春天的花儿还要灿烂。剩下的三个,父亲耐心制作完成,要是自己弄,点着灯笼的多的是,我六个舅,每家一盏,除了姊妹们四个一人一盏。分别大门,正屋各挂西盏,土墙,烟薰的房檐格外喜庆,亮堂。出门时,父亲嘱咐我们:“离麦柴垛子远些,小心火灾。”

唱一路童谣:“十四晚上试哩,十五晚上挑哩,十六晚上了哩。”乡里黑灯瞎火,一年雨水多,坑洼不平土路一拌倒,又时,运气不好第一晚就烧着了心爱的灯笼,着了时,伙们一起上来,用脚踩灭,看着踩扁灯笼,欲哭无泪,崇爱光明,人类天生骨子都喜欢火,那是也人间童心不泯之火。

纯朴的关中平原,过十五还有一个更热闹的习俗,家家门囗用麦草,或者是玉米秸秆簇拥起来,六点一过,左邻右舍先后点燃冲天的篝火,大胆小伙和姑娘冲着火焰正旺,站远点起跳“唰”像鹰般飞奔而过,椐老人们讲:冲过来,翘过火堆,叫了冲气,逢年过节,死去先人们也要回家过年,十五过完了也有孤魂野鬼留恋人间。了了冲气,来年有个好兆头。人们像凤凰涅槃重生。姑娘烧掉长发,小伙燎掉眉毛的多了是。个个挂彩,他们却乐此不疲。

六点以后地上篝火,灯笼,天上浩月,星星,照亮了整个村庄苍穹。

每年,母亲快要在熄灭的篝火中,埋下中蒸下的像征团圆的包子馍,一到十五腊月蒸的小花年馍,又的自己吃了,又的当回盘送给亲戚家了,有菜包,豆包,那年家里的光景好,母亲除蒸菜包,豆包,还特意蒸了一锅糖包,一直甜在心里。十点多钟,玩累的我们各自家,母亲从柴火灰中扒出外黄脆嫩,内热鲜美的包子,咬一口青菜萝卜香味直咽口水,糖汁涂满双腮,流满幸福的童年。

今逢有是正月十五圆,照亮了双亲

灯笼照亮小时候:灯笼照亮童年(2)


灯笼照亮小时候:灯笼照亮童年(3)

归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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