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动实践课应有哪些内容(科教观察全新)
湖南日报全媒体记者 周倜
除草种树捡垃圾、扫地擦桌大扫除……对于“劳动教育”的内容,如果你以为就还是这些,那可真就“落后”啦!
根据教育部发布的义务教育劳动课程标准(2022年版)要求,今年秋季学期起,劳动课正式成为中小学校的一门独立课程,包含日常生活劳动、生产劳动、服务性劳动三大类别,共设置10个任务群,如清洁与卫生、烹饪与营养、农业生产劳动等,并且要求平均每周不少于1课时。
如今湖南各中小学校开学已将近1个月,各校纷纷出招。但这门“全新”的功课,到底如何注重内容,使其不成为“鸡肋”?如何权衡发展,使其不成为“负担”?记者近日就此进行了多方走访。
精准对标,课程设计“活起来”
学生将各自从家里带来的耙子、扁担、竹篮、簸箕等农作工具摆放整齐,老师们忙着为这些工具制作标签、拍照存档……9月18日,长沙雅礼丁江学校的师生正在为即将开设的“农耕器具陈列室”忙活。
“这是我们在原有劳动教育基础上的新动作,希望进一步助力课程建设,为历史、语文、美术等教学设计提供新的鲜活教材。”该校校长曾洁告诉记者。
其实,该校在劳动教育方面颇有心得。这里已有5块劳动基地,供孩子们种植花草、中草药、果树等。但在曾洁看来,劳动教育绝非简单的体力劳动,不只是带孩子们“挖地种菜、洗洗刷刷”那么简单。
“接下来,如何严格对标新课标要求,并灵活做好跨学科教育、学科渗透、校本课程开发开设、综合实践活动等,让劳动教育融合通识性、技能性、活动性、实践性,应成为我们重点研究的领域。”
七年级开展“个人物品的整理与收纳”“班级装饰与美化设计”“校本劳动课程”等,每周每班1课时;八年级开展主题劳动月,开设“劳动社团”“学雷锋主题劳动月”等;九年级则利用周末和假期,开展“为父母设计一日三餐”“我为母校种棵树”……本学期起,长沙明德天心中学分年级设置了劳动教育课程和计划。
“我们设置的任务安排是连续性、进阶式的。引导学生从自理能力到家庭劳动再到为集体和社会服务,循序渐进,才符合学生成长规律。”该校德育副校长徐冉说。
“新课标落地,当务之急是因地制宜细化劳动教育相关课程体系建设。”湖南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教育学系主任叶波认为,在完成既定动作的基础上,各校可结合自身实际,广泛开展“一校一品”的特色劳动教育课程,尤其是重点思考如何真正尊重劳动规律,保持课程连贯性。
格局打开,校外资源“用起来”
劳动教育势在必行,“校内局限”也是看得见的事实。记者走访得知,不少学校正“另辟蹊径”,拓展“校外空间”。
泡豆子磨豆浆,加秘制醋水变成豆花,豆花脱水形成豆腐块……几道工序下来,一道有模有样的醋水豆腐就做好了。9月20日下午,永州新田县石羊中学的孩子们又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在学校过了把做手工豆腐的瘾。
“醋水豆腐是我们家乡的特产,这学期开学时听说学校专门开了一门制作课,我毫不犹豫就报名了。每周2次课,现在我差不多都学会制作醋水豆腐了!”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该校九年级学生宋泽然很开心。
将校外专业人士“请”到学校,担任“编外”劳动教师,旨在补充校内师资短板;将目光转向校外,寻求社会资源“支持”,则是让劳动教育“走出课堂小天地,步入社会大课堂”。
在永州江华瑶族自治县,关水阁完全小学、茶园完全小学、车下完全小学等“袖珍”学校纷纷利用靠近农田等优势,向农户租赁农田作为劳动基地;衡阳县弘扬中学建立了“满天星志愿服务队”,每周一次清扫校门前的开洪路,并与惠丰园专业农业基地开展合作,建立劳动实践基地,定期组织学生们去基地种菜、养护葡萄园……眼下,不少学校正在探索如何更好地利用“社会大课堂”。
“劳动教育涉及课堂教学、课外活动和社会生产生活实践等各个方面。教学应是立体的、开拓的、多元的。”叶波认为,学校作为组织者,应更多整合、盘活多方资源,真正让社会成为“大课堂”,才能切实提升劳动课的实效性。
记者了解到,就在今年8月,湖南首批中小学劳动教育实验校、实践基地名单正式出炉,含98所实验校、58个实践基地。不少业内人士指出,今后学校与社会协同推动劳动教育发展,必将拥有更广袤的“试验田”。
放平心态,家长不必“卷起来”
探究色香味俱全的炒制过程,讲解原料成分的相关知识,引导孩子学会考虑不同人的口味……9月18日,长沙市民吴敏欣再次利用周末时间,教正读二年级的小女儿做了“三菜一汤”。
“教做饭”这事,她从女儿一年级就开始做了。新学期开学,老师列出了“劳动作业清单”,于是,她按照规定拍照、上传、附上简单文字说明。但她很快就“识破”了群内一些家长的应付行为;随手点开“小区妈妈群”,她又发现不少妈妈正讨论着是不是该去组团上烘焙课、插花课,协助孩子在劳动课上成为优等生……
“有人嫌麻烦,有人想补课,难道今后孩子做个劳动,家长也要‘卷起来’?”吴敏欣直呼“不理解”。
她的发现,或许已不新鲜。记者登录“微博”“知乎”等主流网站,输入“家长如何看待劳动课”等关键词,网友们的反应呈现明显“两极化”。总体而言,劳动教育目前在家长群体中的反应为“普遍看好,但也不乏焦虑”。焦虑的“重灾区”,聚焦于“是否会增负”“孩子的分数”等。
“其实,当前尚未将劳动评价与升学直接挂钩,因为劳动教育难以用分数衡量,更多是作为综合素质评价的一部分成为毕业或升学的相对参考指标。”叶波认为,当下各校推行的“劳动清单打卡”的确是较为具体且直观的考核形式,可以赋予等级评价。但评价不是目的,学生真正获得劳动技能、提升核心素养才是劳动教育的追求。“家长无需过多焦虑,反而应该认识到自身的参与更能对孩子劳动技能、意识的养成起作用。”
不少学校负责人建议,对于劳动教育的评价指标应尽可能反映学生在真实情境下的劳动素养水平,如配合教纲的任务完成度、实践中的技能测试、交流对话等,评价主体也应更加多元,包括教师评价、学生自评、家长评价等。
“其实现在想想,小时候我们学会劳动,不也是更多靠爸妈念叨才逐渐养成的吗?”回忆起小时候的自己,岳阳市民胡蝶颇有感慨。
如今自己成了一名小学生的母亲,她也逐渐在扭转观念。她表示,乘着劳动教育盛行的“东风”,或许自己也该学会“放手”,让孩子主动参与劳动;更该主动作为,侧重“陪伴与参与”,帮助孩子的劳动精神得以真正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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