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山女侠(京山文学神交)
作者 : 陈新发
修身养性心灵静,舞文弄墨庭自香。书法和写作都与笔墨有关,我便称之为舞文弄墨。
在京山老家,有一班爱好舞文弄墨,我与之神交的文友。在京山市,提起“二刘”,即刘刚、刘剑兄弟,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能有点夸张。但是,他们确实是京山文化界的泰斗级人物,扛大旗的人。
此“二刘”非彼“二流”,是不折不扣的一流。一个是京山市书法家协会的主席,一个是京山市作家协会的主席。一个会写书法,一个能写文章。我和俩兄弟交往,是因为年纪相仿,志趣相投,爱好相同。
本人闲暇之时,也喜欢练习书法,写点文章。刘刚是哥哥,刘剑是弟弟,我倒是先认识弟弟刘剑的。
1974年,我刚参加工作不久,在孙桥区供销社上班。年轻人都爱玩,当时的娱乐条件不如现在丰富,业余时间就是相约在一起打下乒乓球。我们一起参加工作的马建国和黄建华等几个毛头小伙,坐井观天,自认为球技不错,到处寻找对手。
刘剑在孙桥区卫生院工作,经常和文友李文华们聚在一起谈今论古,吟诗作对。通过文友李文华,我知道了刘剑会打乒乓球,便不知天高地厚,传递出想和他切磋一下球技的意思。
一天,接到了刘剑的邀请,约我们到孙桥区卫生院去打乒乓球。我们不知道是“鸿门宴”,信心满满,欣然前往。一上乒乓球球台,顿时傻了眼,哪里是他的对手呢!他的球技高超,攻势凌厉,守势沉稳,球速快,角度刁,力度大,根本招架不住。我们去的几个“战将’,和他交手,能打及格的,就蛮不错了;有的上了球台,没有吃“鸡蛋”,就是给了你的面子。呵呵,说是切磋,实是领教,被打得落花流水,心服口服。一打听,原来人家是荆州(当时京山属荆州管辖)地区青年组的单打冠军,这种球技,已经是比较专业的了,我们的业余球技,被甩了几条街,不在一个档次,被打服以后,从此,不再有人提起要找对手打乒乓球比赛的事了。
在孙桥和刘剑是不打(乒乓球)不相识。以后,因各自的工作调动,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他在京山,我到了武汉。他当上市作家协主席,是我在网络平台上看到的,有了相同的爱好,就有了亲近感。:我经常拜读他幽默睿智、妙趣横生的佳作,享受精神快餐。他是怎么从写病历到写小说散文,从医院写到政府大院的,我不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是把一些人搓麻将、闲聊浪费的宝贵时间,用在了文学创作上,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了百分之百的勤奋,仅此而已。
和刘刚相识,是1991年,我调到新市镇供销社担任主任,刚到城区,得拜访各路高人。刘刚在外贸局工作,和我任职的供销社有业务往来。同事曾诚知道我喜欢书法,便相约引荐我到了刘刚住房的写字间。他的写字间里,墙壁上挂的,桌子上放的,都是他用宣纸书写的行草隶楷各种风格的书法作品,或临摹名家书法,或自创独到字体,都具有深厚的书法功力,让我眼前一亮。让我这个当时只知道红纸白纸,不知道宣纸为何物的门外汉在此长了见识。哦,书法是这样写的呀!
原来以为自己的字还写得可以,上小学就在办校刋,上班后经常为单位和同事们写春联,此时一见刘刚书法,自己便相形见拙。自此,便潜心习字,不再张扬。以后,新市供销社的旅馆升级改造成“京城宾馆”,就是请刘刚帮忙书写的宾馆招牌。
今年“五一”,我回京山,在新市大道街边的楼房前看到了“京山市书法家协会”和“刘刚书法篆刻艺术工作室”的招牌,便信步上楼去拜访。可惜,他们放了假,闭门谢客。驻足门前,心里揣摩:这“刘刚书法篆刻艺术工作室”招牌的几个字是他自己书写的,比当初结识他时看到的字体,更加具有了自己的特色,博采众长,自成一体。名气大了,身份变了,他的书法天地也换了位置。这“刘刚书法篆刻艺术工作室”,会不会还是和他原来家里的“写字间”一样?可以相约进去观赏,如哥们一样切磋呢?
刘刚、刘剑虽然是兄弟,性格风度却不一样。哥哥儒雅文静,谈吐沉稳;弟弟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同样是写字,写的形式却截然不同:一个是用毛笔,挥毫泼墨,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一幅幅“无言的诗,无图的画,无行的舞,无声的乐”书写潇洒人生;一个是用键盘,键指如飞,文思敏捷,佳作连篇,一篇篇引经据典,干净利落,结构严谨,妙语连珠的文字书写精彩生活。
刘刚在京山大礼堂的晚会上,现场为观众挥毫泼墨,展示书法艺术风采,赢得台下一片喝彩;刘剑走进校园,为师生讲授写作技巧:“写作就是要折腾”,获得教室满堂掌声。
只顾着说“二刘”兄弟了,忘了多才多艺的邓国荣。邓国荣出生在1949年8月,正好赶上改朝换代,迎来新中国诞生,毛泽东主席在天安门城楼上向全世界庄严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邓国荣虽然大不了我几岁,我们却是出生在不同朝代的人哟。提起他,就想起了他上小学时,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要经过孙桥粮管所门前一段约50米长的上坡路,他偶尔来了兴趣,便会翻身一个跟头,用手掌代替脚掌,倒立着“走”上去,“走”出了一条不同于常人的精彩人生之路。琴棋书画,他样样精通。想到他,我眼前会浮现他清新秀美的钢笔画、苍劲有力的书法作品和充满情感的诗词散文;耳边会响起他在大礼堂舞台上的笛子演奏《扬鞭跃马运粮忙》的欢快节奏,二胡演奏的《二泉映月》的优美旋律。
如今,他仍然活跃在京山文化界,组织活动,传授技艺,培育新人。
职业写手李文华,小时候喜欢写作,儿时的爱好,玩出了品位,玩到了极致,玩成了职业,为他成年的职业生涯奠定了扎实的基础。他从业余写手,写到了文化站长、省作协分会的会长。
高产作家许梅坤,从农村写到了城市,从保险公司的职员写到了管理者,写着写着,把自己写成了市作协的高产作家,“嬉笑怒骂皆文章”,每年有近百篇佳作与读者见面。
以文出道的何永斌,用激情飞扬的文字,凭鼓舞士气能引起共鸣的豪迈语言和可圈可点的工作政绩,成为当年区里最年轻的党委委员,从村里的民兵连长写到了市里的公安局长。
笔铺路,勤为径。当他们把自己书写的红彤彤的透着墨香的春联贴上门框,把装裱好的字画挂在厅堂,将抒写的故事和诗词变成铅字,上了市报省刊和网络平台,得到读者的好评和点赞,便会有了农民获得丰收的那种喜悦,有了航天人将“祝融号”送上火星的那般兴奋和自豪!
从这些文友的人生经历中可以发现一个共同规律:舞文弄墨是一种雅趣、一种境界和一种精神,它不只是可以丰富生活,陶冶情操,净化心灵,成为终身爱好和精神依托,还可以左右你的的生活轨迹、职业定位和人格操守。“天道酬勤”,这便是舞文弄墨、笔耕不辍给予文化人的回馈和惠赠。
舞文弄墨和读书一样,如莫言所言:“是帮助我们实现价值的捷径,是改变自己的最好方式。”这班文友虽然不能和“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名扬千古的诗人相提并论,但他们都是靠自己的勤奋和努力,拥有了各自绚丽多彩的精神世界和精彩的人生。
因字相识,因笔结缘。我在长江和汉江交汇处的江城,他们在江汉平原北端、大洪山南麓的山城,相距约两百公里。天各一方,久未谋面。屈指算来,有的至少有几十年没有见面了,我却总是在网络上关注他们,总是在欣赏他们。心之交会,好似经常在见面,谓之“神交”。
君子之交淡如水,没有利益交换,没有心魔作崇,只有坦诚相待。与雅人相交,近朱者赤,潜移默化,耳濡目染,多了点儒雅,少了些浮躁,增长了见识,拉近了距离,提升了品位,受益匪浅,此生幸矣!
2022年6月8日写于武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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