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衣无缝高燃片段(在天衣无缝里遇见谭凯)
谍战片《天衣无缝》的时间线终于捋到了女主贵婉遇害的那一个晚上,参与事件的关键人物也已经上线——由谭凯饰演的,拥有着国民党蓝衣社和中共地下党双重身份的杜维明。
《天衣无缝》里有很多伪装身份的角色,拍火了《人民的名义》的导演李路安排这些角色在出场和揭穿身份时制造了不少反转——这其中,有多重身份的男主、有特务、有地下党组织成员等等等等……然而在这其中,杜维明的伪装依然属于比较特别的那一个,因为他的伪装比其他人更多了一层,他是潜伏在国民党特务机关中的中共地下党。
甫一出场,杜维明与国民党蓝衣社的同伴王成栋一起出现在天津街头,他们是为抓捕女主而来。虽说是抓捕任务,两人依旧日常笑闹,好似做的只是寻常工作,这份从容突显了他们作为蓝衣社特务时执行任务的熟练程度。
只是,从容表面下是剧情的暗流涌动,我们从中能看到谭凯塑造杜维明这个人物,在每一场演技上的细节与心思。
等待同伴王成栋的时候,杜维明低头填着一份数字游戏的报纸,掩藏在太阳镜后的眼神晦暗不明,整个给人的感觉却是——与其说他在玩游戏,不如说他是借着这个行为在思考。
下一刻再次出现的时候,杜维明正与中共党组织人员接头,此时他的另一重身份已经被显示了出来:他是共产党员,他的另一个任务是营救女主。抓捕的同时还要营救,这项任务何其艰难。接过党组织上头给予的扳指并带上,杜维明认真拍了拍扳指上的雪,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人看出杜维明的决心与郑重。
当他与女主“烟缸”贵婉接头后,贵婉提出自愿牺牲以换取景诚以及他的安全,身在“重要位置”上的杜维明多次予以反驳,眼神里是对贵婉牺牲的不赞同,以及不断思考出路的复杂心绪。
在杜维明看来,自己的确属于潜伏在国民党核心的“重要人物”,但战友对他也是同等程度的重要。尽管最后迫不得已必须接受贵婉牺牲行为,给她敬礼告别的杜维明在坚定的眼神之外,是红了的眼眶。
而当事件过去的第二天,与蓝衣社同伴分析起事情时,他的神情笃定中又带着一丝狡黠,如此熟悉的态度,简直让人分不清是敌是友。
谭凯这些演技上的细节处理,都让他演绎的杜维明这个“两面派”十分立体——家中富有,悠闲从容,他对蓝衣社的同伴慷慨又时常互相笑闹,分析情报时深刻中带点狡黠;而与贵婉、景诚等中共地下党人员接头时,他的态度又是一片赤诚。
或许是这种把两边身份完美独立,又把两方关系处理清楚的能力,让杜维明后期成功“揳入”了国民党特务内部。
从人设本身出发去塑造角色,通过丰满的细节使得角色具有独特性,又完全符合本身的设定——谭凯好像总是这样,不停地塑造着气质乍看相似,结果一看之下又各不相同的角色。都说好演员是只留角色不留名,对大众而言,谭凯出演并大热的角色,几乎就代表了他本人。
他在电视剧《远大前程》里演沈达,武艺高超却言辞不多,为结拜兄弟两胁插刀在所不辞,刚强之下是看重情义到近乎“憨”的纯正品质。
他在电视剧《何以笙箫默》里演应晖,深情霸道总裁,赢了天下却输了爱情,因为执念开始较劲,步步错却让很多观众印象深刻。
说起霸道总裁,谭凯很早就有“体验”。他在《北京爱情故事》出演了因贫穷离开爱人、投身商海的吴魏。看似唯利是图、心思复杂,实际上目标相当简单甚至有些专情——他只为了能有资本与爱人携手,这种矛盾让吴魏成为整部剧最立体的存在。
于是我们都以为,谭凯就是“沈达”,谭凯就是“应晖”,谭凯就是“吴魏”,但其实,谭凯并不是他演绎过的任何一个角色。尽管谈起这些角色的时候,他会说,沈达身上重情义的特质跟自己如出一辙,或者应晖与他给大众的感觉一样:不苟言笑、闷头做自己的事。
谭凯演过很多,从造型到人物再到个性都反差极大的角色。比如《神话》里那个骨子里都透着傲气,“今日我虽死,却还是西楚霸王!”的项羽;比如《火龙对决》里那个制造一系列腥风血雨的变态杀手刀哥。
比起所谓的“本色”,谭凯更喜欢演一些离自己性格比较远的角色,他不喜欢重复,更愿意去挑战。而对于这样的挑战,他也许更看重的是藏在角色背后,单纯表演的快乐。那些陌生的、从未演绎过的角色,对谭凯来说永远有着巨大的吸引力。
从《苦菜花》到《天衣无缝》,从西楚霸王到霸道总裁,谭凯在每个角色身上尝试和发掘了不同的特质和表演方式,让观众在看片的时候总有一份印象留给他所塑造的“戏中人”。而演戏多年,他在心态上越来越趋向淡定、不急不躁。
“头几年还会有一些紧张和不安,一部戏拍完了没响应的话,会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现在他已经不再会被那些表面有着智勇双全、英雄气概等等耀眼特质的角色所吸引,“平凡角色的平凡人生,也蕴含着一种巨大的人格力量。”
谭凯仍在寻找自己饰演角色的边界在哪里:“我能不能演农民,我能不能演小人物,我能不能演‘娘炮’,我能不能演杀手,我能不能演变态……”这也许就是一个演员最专注于表演时的状态,不在乎“演了这个角色”给自己带来什么,而是在乎“自己还能演什么,怎么演?”
谭凯追求的,是创作的快乐。
有趣的是,在《天衣无缝》里演绎着“两面派”杜维明的谭凯,真实生活里也完美的诠释着他对于演戏、对于生活,在性格上的“两面派”。与一贯思维完全相反,对于谭凯来说,演戏像是度假,生活倒像是工作。
表演创作上严谨,恨不得一头扎进去的谭凯,在生活上有着明确独立的自我,甚至有点“特立独行”——他喜欢自由不受拘束,大学毕业后原本在《北京青年报》从事了五年的广告设计工作,薪资各方面都很不错,却在履行完五年之约后选择转行演戏。从这个契机开始,他发现了自己对表演的热爱。
演戏总会遇到有影响力的角色让他“被定型”,比如《何以笙箫默》的应晖就让谭凯获得了不少“霸道总裁”角色的邀请。这与他“爱自由”的天性相悖,他是否会选择再一次挣脱?结果是面对表演这件事,他愿意“被囚禁”且甘之如饴。
可以说,他在生活上自由如“浪子”,对待表演则像有信仰的“虔诚信徒”。
也许这个外表如水般平静的男人,内心其实是如火般的热烈,之所以对待生活和表演持“两面派”的态度,是因为于他来说,无所谓安稳或是漂泊,更重要的是“活明白的人生”。
事实上,每个人生的矛盾都会有一个出发点,而从谭凯的“两面派”我们能看到的是他的态度——对自我、对生活,以及对艺术追求的一个态度。
时尚这件事上,谭凯也是一个有态度的人。他愿意花时间在服装打扮上,对自己的造型管理有一套。喜欢牛仔电影的他对西部牛仔的着装风格,有着一种偏爱,时而给人一种很“野”的质感。
与此同时,他对于不花时间在着装上的人也表示很理解,“愿意在着装上花时间和不愿意在这方面上花时间的,两种都OK。只要自己开心就好啊,人最重要的就是取悦自己嘛。”
这种理解透出一种对人生的通透看法:每个人都有选择自由,觉得别人的也挺好。这种通透让他对不同的活法或者说自我,越来越宽容。“以前我还喜欢在微博上转发一些人生感悟,现在越来越觉得人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清楚的。”“你所认为的意义,并不是就对别人有意义,一个人一个活法。”
如果说对生活的态度代表着谭凯的人生哲学,那么对表演的态度则是谭凯的艺术追求。不受拘束热爱自由的他,与心甘情愿为演戏投入许多年一直坚持的他,出发点都是一个——比起随波逐流的安稳,他更喜欢有挑战的人生。这样的谭凯,其实很清楚内心渴望的是什么。在万千生活中,他所追寻的始终是最真实的那个自己。
在谭凯看来,他所偏爱的生活方式、生活趣味,最终依然能跟演技归于同一条河流:“一个生活中没有趣味,不热爱生活的人,他怎么可能演好戏呢?”
对于未来,谭凯眼下有一个简单、直接的目标,那就是“成为一名好演员”。但他从来没有预设自己要成为怎么样的演员或者怎么样的人,“我觉得人生其实就是一个自我实现的过程,就是让自己成为更好的人。”
让小北北感叹的是,关于演戏和挑战,谭凯最终都将这些化为可以从更大角度去理解的,生命所具有的意义:“人生就是一杯烈酒,热爱挑战,热爱一切挑战的东西,意味着这才是你的生命,有了压力,有了动力才有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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