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和替身谁该死(白月光打脸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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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和替身谁该死(白月光打脸替身)

白月光和替身谁该死

大学毕业那天,我喜欢了四年的男孩子官宣了。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明媚,阳光四溢,像极了高中刚毕业的我。

他们拍照的姿势,都和我们谈恋爱官宣时,一模一样。

1

今天本是高中同学聚会的日子,我听说何默会带着女朋友一起参加,便推脱了班长的邀请,一个人窝在家里刷手机。

一个人刷在家,逃得过社交却没逃过大数据。

我打开手机刷到的第一条抖音就是何默的官宣视频,更无语的是,第二条是他女朋友发的。

我心烦意乱地把手机扔到一边,趴在床上怎么都静不下来,满脑子都是何默和他新女朋友搂在一起的官宣照。

把他们俩的抖音号狠狠丢进黑名单后,我订了一张手撕渣男电影的票。

我订票订得有些晚,到了放映厅时电影已经开场了,我猫着腰摸索着,借着电影屏幕的微光找到了我的位置。

我旁边坐着一个小哥哥,很帅!

有这么一个小帅哥坐在我身边,我心头上的那点阴霾顿时消散了一大半,丝毫没注意到我走错了电影厅。

我捧着爆米花,美滋滋地微微侧过身瞧着他高挺的鼻梁和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

这本来是个挺暧昧的场景,可电影的音效却越来越阴间。

我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猝不及防与大屏幕上凶神恶煞的女鬼对上了眼。

我吓得“嗷”一声抱住了脑袋,手里的爆米花桶以一个优美的斜抛线扣在了旁边小哥哥的身上。

白花花的爆米花挂了他一身,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说了两声对不起后,缓缓伸出手,把倒扣在他身上的爆米花桶拿了回来。

“吃我的吧。”帅哥神态自然地摘了摘粘在身上的爆米花,转手便把他旁边丝毫未动的爆米花递给了我。

我脸烫得紧,小声地说了声不用,但那个好心肠的帅哥已经安安稳稳地把他的爆米花放在了我们中间的卡座上。

他笑着捏了一颗爆米花递给我,“吃吧,大不了下次你请我。”

我紧张得不敢呼吸,默默接受了这颗烫手的爆米花。

我们两个陌生人就这样吃着同一桶爆米花,看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恐怖电影。

电影结束后,观众们渐渐退了场,可他仍坐在座位上,紧紧盯着屏幕,我尴尬地窝在座位里,手边是那份写满尴尬的爆米花,不知道该去该留。

他让我下次请他吃爆米花,现在不应该加一下我的微信嘛?

还是我应该主动加他?

我怂怂地掏出手机,还没等开口,帅哥却站了起来。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怎么还不走?”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嘛!

我气恼地站起身来,拎着包就要走,却被他拉住了包链。

“小姐姐,我想去个厕所,能帮我看下东西吗?”

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透着真诚和一丝丝恳求的意味,让人没法拒绝。

我抿了抿嘴,点点头,坐在座位上目送他出了放映厅。

他刚走一会,打扫卫生的阿姨便来清场了,我只好拎着我的包,又提着他那一堆大包小兜的东西跑去厕所门口等他。

好巧不巧,我刚在厕所门口站定,便迎面撞见了何默和他女朋友。

(随手挖坑,有人看嘛)

何默看见我,微微有些惊讶,却没做什么表示,只是轻轻接过了他女朋友的包,低声对他女朋友说了句,“你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他女朋友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目光中带了三分的敌意。

她扬起下巴对何默撒了个娇,“老公,你不许和不三不四的人说话哦。”

呵,你全家才不三不四。

她走后,何默便绷不住了,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我的手,“冉冉,你今天怎么没去同学聚会?”

我恶心透了,奋力地要挣开他,可却被他直接扣在了怀里。

我冷笑道,“何先生,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女朋友喊出来,让她看看你是什么嘴脸!”

他把头埋在我颈窝处,硬硬的头发丝扎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冉冉,我和她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爸妈逼着我相亲,我不得已才……”

我抽出手来,反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你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麻烦你以后带着你女朋友有多远滚多远,我嫌辣眼睛。”

他愣愣地看着我,目光移到了我手上的男式背包上,语气中带着恼怒,“你找男朋友了?我不是让你等我吗?”

我提了提手上的包,轻哼道,“对,我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我话音刚落,让我提包的帅哥便从厕所里走了出来,他轻松地从我手里接过包,道了声谢。

何默一见着他,两眼瞪得滚圆,“陈止?”

我也惊呆了,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高高瘦瘦的小帅哥,思绪回到了高中。

陈止是我和何默的高中同学,也曾经是何默圈子里的一员,那时的他黑黑胖胖,话也不多,和何默他们走在一起时,总是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总是不太合群的样子。

他,怎么变化这么大?

陈止抬眸扫了他一眼,敷衍地笑笑,“好久不见啊,何默。”

何默一把抓住了我的袖子,往他身前狠狠一拽,厉声道,“好啊,肖冉!我们在一起时就看你们俩勾勾搭搭不对劲,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搞在一起去了?”

我正想骂他个狗血喷头,陈止上前拉开了我们俩,把我护在身后,义正言辞道,“何默,肖冉那时对我只是同学之间的帮助,你嘴巴放干净点。”

“同学之间?陈止,你敢说你对她没意思?”

陈止喉结滚动了一下,“我喜欢她,但我不会越界。倒是你,和多少个女生打着朋友的旗号不清不楚,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望着身前陈止高高的背影,不禁回忆起了我刚和何默在一起的时候。

那时刚高考结束,何默他们喜欢打游戏,总是组团去网吧包宿,我时不时会买一点好吃的去网吧陪他。陈止那会还是个小胖墩,被何默他们使唤来使唤去,又是帮着买饭,又是帮着买水。我看不下去,每每陈止被支出去跑腿时,我都会陪他一起去,帮他拎着点东西。

原来那时候,他就开始喜欢我了。

何默的女朋友出来了,不由分说地上前挽住了何默的胳膊,娇嗔着拽着他离开了。

空旷安静的厕所门口,就剩下了我和陈止两人。

气氛有点小尴尬,他挠了挠头转过身来,眼神温顺得像只小羊羔,一如过去,“谢谢你帮我拿包,我请你吃饭吧。”

我赶紧摆手道,“别,你请我吃了爆米花,又帮我解了围,还是我请你吧。”

他没再推脱,只是笑笑,“楼上有家味道很好的烤鱼,我们一起去吃吧。”

我正好喜欢吃鱼,便爽快地答应了。

2

我们从昏暗的电影院出来,上楼在香气四溢的烤鱼店坐了下来,烤鱼氤氲的热气微微沾湿了陈止的眼睛片,在我眼前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景致。

我不禁感叹了一句,“你变化真的好大啊。”

他小心地挑出了鱼刺,把一大块嫩滑的鱼肉夹进了我碗里,缓缓道,“只是减了肥而已。”

烤鱼店灯火明亮,我这才发现他右手中指上带了一枚明晃晃的银戒指。

我愣了一下,顿住了筷子,讪讪地问道,“你,有女朋友了?”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戒指,摇了摇头,“就是戴着玩的,没有女朋友。”

“你介意的话,我就不带了。”他撂下筷子,要摘他的戒指。

我赶紧按住了他的手,“我,我不介意,你别摘。”

不知为何,我看他手上的戒指,总是感觉别样的眼熟。

一场小风波后,我俩再次陷入了沉默,心照不宣地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陈止一直帮我挑着鱼刺,他的体贴入微惹得隔壁的女孩时不时投来艳羡的目光,我心里也缓缓流出了一股暖流。

我和何默在一起时,做这些事的人都是我。

原来被人照顾,是这么幸福。

我吃完了饭,正要起身结账,却发现陈止早就把储值卡给了前台。

我看着他挂着爆米花糖霜的黑色外套,尴尬地说,“不是说好了我结账吗?”

他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小白牙,“下次,下次你结。”

我心里不禁有些愉悦,他这样说的意思,不就是我们还有机会一起出来玩嘛。

他从外套里掏出手机,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随后递了他的二维码过来,“我们加个微信吧。”

“啊?我们不是有微信吗?”

他无奈地笑笑,“那个号我做微商了,这个是我平时生活用的号。”

“小姐姐,你不会把我的微商号拉黑了吧?”

他问得我措手不及,我尴尬地狡辩了两句,恨不得从地缝里钻出去。

我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列表里那一堆微商号我也不知道谁是谁,确实早就被我拉进黑名单享清福去了。

我扫了他的微信,发现他的微信头像是一朵小雏菊。

我看着眼熟,恍然大悟道,“你微商号是不是卖花的呀?”

“对。”

我看着他头像的那朵小雏菊,微微出了神。

我也很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记得高中一次班会说自己的理想时,我说我想挣很多的钱,然后去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开一个花店。

我抬起头问他,“你很喜欢花?”

他点点头,眸子里亮晶晶的像是藏了一束满天星。

“当然喜欢,尤其是雏菊花。”

“为什么呀?”

他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我喜欢,它的花语。”

3

我们两个都开了车,便在商场门口告了别。

一路上,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愉悦。

一个名叫何默的阴影本来要彻底走出了我的生活,我却冷不丁在我家单元门口看见了等待多时的他。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沁出了一些汗,我看着那个蹲坐在台阶上的背影,一颗心紧张得要蹦出来了。

分手后我就搬家了,他怎么知道我新家的位置?

我把车倒在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熄了车灯,抓起手机就打电话给了我闺蜜,“你把我家位置告诉何默了?”

“他说想找你复合,我看他挺诚恳的,就告诉他了……”

“你疯了吧?”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把电话一撂,扔在了副驾驶上。

这狗渣男,有了女朋友还来纠缠我,现在还害得我有家回不去,要是杀人不犯法,我真恨不得一脚油门过去把他压成照片。

我不想下车和何默多纠缠,只好转头去找个酒店住下。

刚进酒店房间,我便收到了陈止的微信。

“到家了吗?”

我回道,“到家了。”

“那全季酒店楼下那个车牌尾数3880的白色别克是谁的?”

我惊呆了,“你,怎么也住酒店?”

“我是来走亲戚的。”

“怎么不回家?”

我把何默堵在我家门口的事告诉了他。

“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一个人住酒店不安全。”

我听见外面开始打雷,想起来家里的窗户还没关,便不好意思地同意了。

我坐在陈止的车上,一路气氛微妙且尴尬,我默默地刷着手机,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陈止的朋友圈。

一张情侣对戒的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对戒中的男款正好是陈止手上戴的,而女款我是再熟悉不过的。

那时我刚高中毕业,刚和何默确定关系,一次出去玩时,我拉着他去了一个很高档的饰品店挑戒指,我挑来挑去,看中了一款小雏菊镶钻的戒指,可再怎么喜欢,我最终都被戒指高昂的价格劝退了。

那枚亮晶晶的戒指一直成了我心头的一块遗憾,大学的四年里,我总是感觉我与那枚戒指的错过,预示了我和何默的分手。

“你把车钥匙给我吧,明天早上我把你的车开回你家去。”陈止猝不及防地开了口,吓得我赶紧心虚地把手机黑屏。

我赶紧推脱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可以的,明天早上我正好要出去买点菜,顺路就可以取车了。”

车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好在酒店离我家并不远,没一会功夫,我便又回到了我家楼下。

何默仍然坚持不懈地等在那里,我深吸了一口气,准备下车。

陈止拉住了我,“你呆在车里,我和他谈谈吧。”

我摇摇头,打开了车门,“我们两个人的事,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他犹豫了一下,从一旁的包里拿出了一把伞递给我,“下雨了,有事随时找我。”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说道,“陈止,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一会他要是纠缠我,你能不能把他录下来?”

他笑了笑,“你要发给他女朋友看?”

我看着车窗前的何默,一字一顿道,“他不配有女朋友。”

“好。”

我下了车,何默看见我,立刻过来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抬眼看了看车上的陈止,眼底暗涛汹涌,“你怎么和他在一起?”

我叹了口气,“何默,你要是这个态度,咱俩就真没必要聊了。”

“冉冉,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好笑地说,“你搞错了吧,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生你气干嘛?这话你应该和你独守空房的女朋友说才恰当吧?”

“何默,有了女朋友就好好和她在一起,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早晚撑死你!”

说罢,我转身便要上楼,可何默却跪了下来抱住了我的腿不让我走。

“冉冉,求求你了,你回来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我一拳狠狠砸在了他身上,“你让我给你当小三?你要不要脸啊?一次脚踩那么多船?”

他收紧了胳膊,“冉冉,我没有让你做小三,我都是被我爸妈逼的,你也知道,他们不喜欢你,所以我才找她应付父母的,我会尽快和她分手,你等我!”

我忍无可忍地推了他一把,抽出了身子,冷笑了一声,“等个屁,何默,我告诉你,我爸妈更不喜欢你,我找六十岁退休的老头都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

“冉冉,你怎么能……”

“滚!”

他慢慢往后退了两步,看了一边一眼,恼怒地说,“肖冉,你拒绝我,就是为了和陈止在一起吗?”

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也太自信了,何默,我孤寡一辈子都不和你在一起!”

陈止打着伞从车上下来,冷冷地对何默说道,“何默,你也听见了,当男人的要点脸,别再纠缠肖冉了。”

何默步子沉重地上前,一把抓住了陈止的衣领,“呵,亏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撬我墙角。”

陈止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何默,你们早就分手了,你也找了新的女朋友,我追肖冉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了。”

他掏出手机,找出了何默刚刚纠缠我的视频,幽幽说道,“这段视频,我已经给你女朋友发过去了,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她解释吧。”

何默脸色大变,在风雨中略显憔悴,狰狞,他嘴唇哆嗦着,“你,你凭什么录我?!”

陈止收回了手机,语重心长道,“即便是绿茶,配你这样的,都是委屈人家了。”

说罢,他一手推开了何默,于细细的雨帘中向我走来。

他于我身边合上伞,轻声道,“走吧,太晚了,我送你上楼。”

我点点头,拉开了楼道门,和他一起踏入了电梯。

快到家门口时,我实在是忍不住,小声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他神色很是自然,“你说,我追你的事?”

“嗯。”

他噗嗤一笑,在昏暗的楼道里,他的眸光微微一亮,“自然是认真的,比高考时还要认真。”

我脸烫得像一颗煮熟的柿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正尴尬时,我妈打来了一通电话。

我手忙脚乱地接起来,却听见门那边传来了妈妈的声音,“冉冉,你怎么还没回家?”

我妈居然来我家了?!

我一边支支吾吾地答着快到了,一边推着陈止进电梯门。

可惜我家的楼还是不隔音,我妈听见了我的声音,“吱呀”一声开了门。

门开的时候,我正把陈止推向电梯。

她看见陈止,眼睛瞪得老大,“干儿子?”

???

我还没来得及问这是怎么回事,我妈便乐不可支地招呼了陈止进屋坐坐。

进了屋,我妈又是切水果又是给倒茶,全然把我这个亲闺女忘在了脑后。

“怎么回事?”趁着我妈进厨房忙活的功夫,我逮住了陈止问道。

“阿姨不是开了一家面馆嘛,我每次来上海都会去吃。”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想起来,我妈好像确实说过,有个小伙子特别捧她的场,每次来吃面,都会给她带一束花。

原来这个人,是陈止!

我心里突然感觉暖暖的,“谢谢你啊,这么照顾我家生意。”

他摆了摆手,“哪里,是阿姨做的面好吃。”

我妈收拾完厨房,出来在客厅坐下,看见我和陈止在说话,露出了一脸的姨母笑,“原来你和冉冉是高中同学,真巧!”

“你家不是上海的吧?那你这次来住在哪里呀?”

陈止恭恭敬敬地说他住酒店。

我妈一听,急了,“这么晚了,你一个男孩子开车住酒店多不安全?留下住一晚吧,我和冉冉睡一个屋,你正好可以住客房。”

我惊了,我妈这态度,纯属是对女婿的态度啊!

他们两个把我夹在中间,一个要走,一个要留,不容插嘴。

最终,还是我妈强硬地把陈止往浴室一推。

陈止就这么在我家住了一晚,但我却一晚都不得消停,我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激动地问东问西。

“冉冉,你这次眼光还真不错!什么时候的事呀?”

我无奈道,“妈,我们还没在一起呢!”

“啊?你这效率也太差了!这么好的男孩子就该赶紧拿下呀,你手再慢该被别人抢走了!”

我转身裹紧了被子,心脏跳得飞快。

他对我,真的很好,若是他正式地向我表白,我应该真的会同意吧。

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忍不住拿出手机去翻他的朋友圈。

我刚点开了他的主页,却一个手滑,拍了拍“陈止”的甜筒,并被糊了一手……

4

“睡不着?”陈止几乎是秒回。

我躲在被窝里,捂着我一颗狂跳的心脏,打字反问他,“你怎么不睡?”

“在你家,我紧张。”

他这么说,搞得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我赶紧扯开了话题,“你来上海是看什么亲戚的呀?”

“我干妈。”

……

我就不该问!

“我,明天就该做飞机回北京了。”

不知为何,我看到这句话,心中竟有了一丝失恋的感觉。

我缓缓地打字,“几点的飞机?”

“中午十二点零一。”

“你,可以送我吗?”

这个傻瓜!

我回道,“我当然会送你。”

明明痛骂了何默那渣男一遍,可我现在一颗心沉重得却像被套上枷锁沉入海里一般。

陈止要离开了,他还会回来找我吗?

我们两个的手机都沉默了许久,良久,陈止才发来消息。

“我这次回去要签工作,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过来了。”

我盯着那条消息,不知不觉地,我重新点开了陈止的朋友圈,翻到了那对戒的照片,看到了那条朋友圈的配文。

“雏菊藏得住爱意,我藏不住。”

我放大了那张图片,在男款戒指的里侧,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冉”字。

我眼眶热热的,心里拿定了一个注意,手指一划,退出了他的朋友圈,点开了飞机票的界面。

也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十二点零一分从上海飞往北京的机票,正好只剩下一张了。

我抢票时,比高考答最后一道大题时还紧张。

看到购票成功的字样时,我才堪堪松了一口气。

我回到了我和陈止的聊天框,回了一个字,“好。”

双向奔赴才是爱情,不期而遇才是惊喜。

脸红心跳间,我却像是睡在了一片云朵上一般,身子轻飘飘的,心也轻飘飘的。

第二天一清早,眼圈黑得像熊猫一样的陈止恹恹地出了门。他把车子留在了我家楼下,我们两个一起步行去酒店楼下取了我的车,一路上,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忍不住想逗逗他。

“别愁眉苦脸啦,你在北京有了工作,这是件喜事呀,我还没签工作呢。”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你学历好,不愁签工作……”

他踌躇了很久,说道,“那个,何默说,想最后和你谈谈,把话聊清楚,以后他就再也不来找你了。”

我脚步微微一顿,“你介意吗?”

陈止的耳尖簌地红了,“不,不介意,怎么会介意。”

我微微一笑,“那你让他在机场等我吧。”

我开车带着陈止去了机场,等了十分钟左右,等来了气喘吁吁的何默。

我拍了拍陈止的肩膀,缓声道,“我马上就回来,你等我。”

“好。”

5

我和何默进了机场里的一家咖啡厅,还没等坐下,何默便开了口,“我和她分手了。”

我没太多惊讶,“视频都发过去了,是个女的都会和你分手。”

“冉冉,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了,你可以回来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大学毕业后还要在一起吗。”

我感到有些好笑,“何默,你忘了咱们两个是怎么分手的?”

“发录取通知书那天,你妈妈带着你亲自来找我,说都是我害得你没考上985,说我是害人的小妖精,让我离你原点,你当时为我说一句话了吗?”

何默眼圈渐渐红了,“可我后来不是找你道歉了吗,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你等我四年,我一定会配上你,也会说服我妈。”

我无语透了,“何默,我给过你机会,可四年后我等来的是你的毁约。你已经耽误了我四年了,难道你还想耽误我更多?”

“我遇到了陈止,我才知道,我们以前根本不是谈恋爱,是我单方面给你当保姆!”

“何默,我看清你了。你这个人,真的不适合谈恋爱。你不懂照顾女朋友,不懂女朋友和女性朋友的区别,连责任和信用都没有,我真的,永远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

他如鲠在喉,呆呆地望着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指了指他的手机,说道,“你把你收款码弄出来,谢谢你在大学期间给我寄礼物,我把钱还你,咱们两个以后就两不相欠,别联系了。”

何默愣住了,“什么礼物,我,我没给你寄过啊?”

我也懵了,我努力地回想起了我大学临走的那天,那时我已经和何默分了手,来送我的人,只有我闺蜜。

我闺蜜给我带了一大包我爱吃的零食,说是何默托陈止带给我的。

除此之外,我大学期间也陆陆续续收到了一些以何默名义送我的东西。

我为此还感动了好久,大学四年一直为了何默单着。

现在想来,那些东西应该全是陈止给我买的。

我站起身来,再见都没和何默说,飞身跑出了咖啡厅,在茫茫人群中,找到了乖乖坐在行李箱上等我的陈止。

我又好气又好笑,愤愤不平地拍了下他的后背,“陈止,你为什么要以何默的名义送我东西?”

他微微一愣,腼腆地笑了笑,“我怕以我的名义送,你会不收。”

“你傻呀,你这样,让我白白等了何默四年,便宜全让那个臭渣男占了!”

他呆坐在行李箱上,两只手尴尬得几乎能跳舞了,支支吾吾地解释不清。

最后,他窘迫地说了一句,“那个,我快登机了……”

我亮出了我的飞机票,哼了一声,“想撵我走?”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的手机屏幕,瞳孔慢慢放大,又是惊奇,又是惊喜。

“你,你怎么,要和我一起走?你连行李都没带……”

我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傻子,这叫惊喜。行李我让我妈寄去北京了。”

陈止半张着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急促,“你,你这是同意我追你了?”

我真是对这个傻子没招了,“姑娘我不仅同意你追我,我还同意你做我男朋友!”

我说罢,陈止踉踉跄跄地从行李箱上起身,给了我一个雏菊香味的抱抱。

他抱着我,羞涩地说了一句,“咱们是不是太快了。”

我逗了他一句,“反悔了?”

“没,没!我太开心了!”

我轻轻一笑,无奈地抚着他的背,“我们不快,我们之间,隔了一段稀里糊涂的年少时光呢。”

服务人员甜美的声音传来,提醒我们十二点零一的飞机的乘客,可以登机了。

陈止松开了我,红着脸签上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拉着他的行李箱,前进时,连头发丝都是激动的。

我感受在他手上那枚戒指凉凉的触感,笑道,“男朋友,我手上少了点东西。”

他闻言,手忙脚乱地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项链,那枚我曾经错过的戒指,就套在项链上,就停留在他心脏的位置。

我缓缓把那朵带着他心跳的小雏菊带在了右手中指上。

陈止的体温仿佛会顺着我的手指,流进我的心里,和我的体温融合在一起。

也许,四年前我与这枚戒指的错过,是为了让我遇见更值得的他。

我掏出手机,对着我们两个带着戒指的手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配文道,“经年的爱意,雏菊也藏不住了。”

我美滋滋地发了朋友圈,却发现陈止竟比我还要快。

他的配图多了一张我妈妈煮的面。

调皮的笑脸旁,是一句接地气的官宣文案,“不做干儿子了,做女婿了。”

(完)

作者:不是文盲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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